第一百三十五章:玩死你
「什麼……毒醫?」
不僅是葯長青,就連秦海川三人也不由驚駭萬分。
毒醫那可是震動神魔兩界的絕世強者,不僅修為深不可測,煉丹更是手段超絕。
只是百餘年前毒醫突然就失蹤了,至今渺無音信。而且說起來也巧了,毒醫恰恰就是他們魔族的人。
如此一來,算是打消了秦海川等人心中的疑慮。估計也只有毒醫的親傳弟子,才能拿出如此神奇的煉藥輔助液,還能毫不在意的把丹方送給別人。
「原來是我魔族毒醫前輩的高徒,老朽失敬,失敬……」
葯長青變得更加恭敬,連連拱手:「不知他老人家現在可好啊?」
「唉……還是老樣子。」老婦人輕描淡寫的說道:「前不久我與師尊見了一面,是他老人家讓我來魔武堂見見世面,歷練歷練,事先沒有稟明,還望校長與三位門主見諒。」
「豈敢豈敢。」秦海川顯得很高興:「毒醫他老人家,如此看得起這小小的魔武堂,實在是我等的榮幸。」
秦海川與三位門主已經到一旁商量,看樣子如何安置落凡,成為了眼下的難題。
「前輩,這毒醫是誰啊?」
落凡實在好奇,就聽見老婦人說道:「我哪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啊。」
「我也是在一本書上看見的。」老婦人解釋道:「你小子洗劫了好幾個皇宮,除了寶貝,還有很多典籍,我閑著沒事,就隨便看看。沒成想,卻把這些人唬住了。」
一番商量,四人總算是回來了。不過卻沒落凡啥事,秦海川只是宣布神十一等人獲得第一名,然後就走了,甚至連落凡的名字都沒提。
二考結束,已經有四十人被淘汰出局。
不過他們並不是離開魔武堂,只是沒有進入內門的機會罷了,依舊留在外門修習。
外門的老師也就那麼回事,再加上落凡展現出的實力,上不上課的,根本就沒人管。
這天早上,落凡和第五夜三人收拾停當,準備去要債。程大海還特意將賭約交給落凡,叫他幫著一起要回來。
根據清影所說,那家酒館的幕後老闆應該是異族的人、於是四人出了魔武堂,直奔異族老巢,鑄天城。
聽聽這名字就知道,鑄天城,連天都能鑄造,可想而知異族對自己煉丹鑄器的手段有多自信。
鑄天城距離魔皇城不算近,相聚一千五百多里。落凡駕著一輛很豪華的馬車,寬大的車廂里是第五夜、清影和容陰。
四人並不著急,白天趕路,晚上休息,遇見城鎮就住客棧,遇不上就在荒郊野外住帳篷,也別有一番風情。
天近黃昏,一行四人來到一座很小的城鎮。
城裡的人不多,臟不拉幾的,鳳毛菱角的幾家商鋪也沒什麼生意,外邊的幌子破舊不堪,無精打採的低垂著,字都快看不清了,估計很久都沒換過了。
落凡那輛豪華的馬車,停在城內最大的一家酒館門口,只有這裡還有幾桌客人。
馬車十分豪華,足足花了落凡五百兩黃金,簡直就像一座會移動的房子,外表金碧輝煌,內部精雕細琢,十分舒適。
拉車的四匹高頭大馬毛色鮮亮,趾高氣昂,長長的黑色鬃毛披散著,不時地還發出陣陣嘶鳴,嚇得行人一哆嗦,遠遠的逃開。
如此豪華的馬車,在這破敗的環境里,顯得格外扎眼,立馬引來城內百姓那好奇的目光。
可是當第五夜、清影和容陰走下馬車之後,就更是驚艷全城。
雙鳳血脈所化的黑色長裙,將第五夜包裹得是玲瓏有致,風姿卓越。
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吐氣如蘭的櫻唇,鵝蛋臉頰甚是冷艷,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高高在上。
清影一襲紅色長裙,真是熱情如火。
黑色的長發隨風輕舞,如月的鳳眉,一雙美瞳含情脈脈,秀挺的鼻樑,香腮微暈,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霜如雪,身姿纖弱,風情萬種。
至於容陰依舊是藍色長裙,風姿卓越,婀娜多姿。
彎彎的柳眉,清澈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暇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紅,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酒館里的人全都看呆了,所有人都保持著之前的動作,瞪著眼睛,嘴巴微張,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呦……三位小姐快裡面請。」
掌柜的是一位中年人,急忙迎了上來,將三人讓到二樓的雅座,而落凡被直接忽略。
「三位小姐,別看我們這裡地方小,但美酒可是遠近馳名啊,幾位小姐要不要嘗嘗?」
清影點了點頭:「好啊,先來兩罈子。剩下的菜你張羅,有什麼特色的儘管上。」
「好咧。」
掌柜的轉身下樓,沒一會兒酒菜就上齊了。
容陰是殺手出身,對細枝末節之處的觀察,有時候比落凡的警覺性還要高。
這就是一種習慣,多年殺手生涯養成的良好習慣。
容陰剛剛看的分明,掌柜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慾望,雖然極力的想要去掩飾,但還是被容陰看出來。
容陰拿出一根銀針,將滿桌子的酒菜全都檢查一遍,所幸並沒有毒藥。
「看來他們還挺小心的,估計是怕我們發現。」
「容陰姐姐,這還不簡單,我現在就把掌柜的抓來,咱們一問便知。」
見到清影這就要動手,落凡急忙將她拉住,然後小聲的說道:「無憑無據的,人家死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
「夫君說的對。」第五夜冷笑一聲:「我們還是再看看,希望他們能儘快動手。」
酒館後院就有客房,落凡自己一間,第五夜三人住在對面,等著掌柜的動手。
「你說的是真的?」
掌柜的姓魏,在酒館地下密室之中,與幾個人坐在一起。其中一個身材枯瘦的老者,眼窩深深的塌陷下去,此時正看著他。
「大哥,這當然是真的。」魏掌柜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親眼看見那些小妞手上,都戴著一枚儲物指環,而且剛剛那輛馬車大哥你們也都看見了,這可是塊肥肉啊。」
「有這好事兒你小子還會把我們叫來?」這時,坐在老者旁邊的一個胖子,陰笑的說道:「恐怕你小子是怕吞不下這麼大的肥肉吧。」
「二哥,您看您說的。」被人一語道破心機,魏掌柜尷尬的笑了笑:「有這種好事當然要兄弟們一起發財了,我豈能吃獨食。而且那三個姑娘各個國色天香,保證大哥您滿意。」
一聽有漂亮姑娘,老者是心花怒放,陰鷲的臉上閃過一絲淫笑,當下決定深夜動手。
夜,靜極了,黑色籠罩了一切。夜空中除了一彎殘月,躲在淡淡的雲朵里,散發出微弱的光亮之外,一顆星星也沒有。
這時,一行走出密室,悄無聲息的來到後院,魏掌柜急忙迎上去,指著旁邊的兩間房子說:「那個年輕人在左邊,右邊住著那三個姑娘。」
「好。」老者嘿嘿的淫笑:「你們先去解決那個小兔崽子,老夫去會會那三個漂亮小妞。」
「大哥,您可不能吃獨食啊,您吃肉,總得給兄弟們留口湯不是。」
「放心吧。」老者看了他們一眼:「等老子享受完了,就換你們上。」
看著五個人已經走過去,魏掌柜卻放慢速度,然後身子一竄,躲進了牆角。
這傢伙挺有心眼兒,想先看看情況,萬一老者不是人家的對手,他還有迴旋的餘地。
其實魏掌柜和老者他們本就不太熟,甚至都不知道這些人的來路。
只是因緣際會之下,一起發過幾次財而已,之所以滿口尊敬,無非是想依靠他們實力。
要不是魏掌柜感覺落凡等人不好惹,才不會出城把老者叫來,畢竟這可是一塊大肥肉,誰也不願意和別人分享。
就在魏掌柜心裡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突然眼前閃過一道人影,下一刻,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五人已經來到房間的門口,只見那個胖子小聲說道:「大哥,你就好好和那些姑娘玩玩,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說完,這胖子就帶著其餘三人,悄悄摸進落凡的房間,而老者是眉飛色舞,迫不及待的推開第五夜三人的房門,猶如樹葉一樣飄了進去。
這是一間套房,面積很大,老者尊在牆角,就見裡屋燭光搖曳,還有陣陣嬌媚的說話聲。
「姐姐,你好壞,別再用水潑我了。」
「妹妹,你不緊長得好看,肌膚也如此白皙……」
「姐姐竟取笑人家,要我說啊,姐姐才真的好看,而且身材還好。」
老者頓時六神無主,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連骨頭都快酥了。
迫不及待的走過去,老者輕輕地推開半遮半掩的房門,就見一個夥計打扮的年輕人,將食指擋在嘴前「噓」了一聲,然後又指了指裡面的屏風。
老者立時會意,連連點頭,就見屏風後邊水霧蒸騰,傳來陣陣的嬉戲之聲。
老頭子實在等不了,一股股的熱血直衝腦門,起身就要過去,可是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屏風之後的說話聲,又嚇得立時愣了在原地。
「姐姐,你說魏掌柜能成功嗎?」
「應該沒問題吧,他不是說已經將那些強盜引來了嗎?」
「那這次我們可發財了,這些傢伙打家劫舍多年,手上一定有不少銀子。」
「妹妹你小點聲,一會兒那領頭的來了,我們要用盡渾身解數迷住他,也好方便魏掌柜他們一擊得手,知道嗎?」
老者嚇得滿頭是汗,他沒想到魏掌柜如此歹毒,竟然設下陷阱,等著自己主動送上門。
性命攸關,老者哪還敢耽擱片刻,急忙轉身,打算先出去再說,可就在轉過身的一剎那,老者再次驚呆了。
不知什麼時候,門口的年輕人竟然不見了。
老者心頭不由的一怔,可就在這一愣神兒的工夫,屏風後邊也安靜下來,整間屋子突然就沒了任何聲音。
老者站原地,面色慘白。
那搖曳的燭火似乎變得詭異,蒸騰的水霧仿若充滿了死亡的氣息,正在慢慢散出來。
老者片可不敢停留,直接衝出房間,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幾個兄弟。
「兄弟們,我們中計了,趕快走。」老者大叫著跑進對面落凡的房間。
門被推開的同時,屋子裡的燭火也亮了。
老者立馬看見床上半卧著一個絕色女子,嫵媚妖嬈,有說不出的風情。
「我的媽呀……」
老頭子已經被嚇破膽,轉身撒腿就跑。可是剛剛來到院子的時候,就看見魏掌柜和胖子那幾個人,各個七孔流血,被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
這老頭大驚失色,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老者是玩了命的往前跑,簡直就是這輩子的最快速度。
但不知為什麼,這老頭跑了好久,依舊原地不動,扭頭一看,那幾具屍體還在旁邊,就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似的。
「鬼打牆,這是鬼打牆嗎……」
老者失聲的念叨著,雙腿已經開始顫抖。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來,老者全身一機靈,餘光一掃,一個雪白的影子就掛在旁邊的房間門口,似乎還在微微的晃動著。
「誰?」
老者急忙扭頭,可是卻什麼也沒有。正在暗暗慶幸的時候,陣陣寒氣突然從老者的脖子傳來。
這老頭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同時慢慢轉身,立馬看見一個一身白衣、披頭散髮、七孔流血的女人,就在他的面前,死死的盯著他。
「啊……」
老者「咣當」一聲摔在地上,感覺褲襠暖暖的,但沒一會兒就爬起來,揮舞手中的單刀,歇斯底里的大叫著。
「你們……你們到是底誰?出來,都給老子出來。老子……老子不怕你們。」
看著憤怒不已,其實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第五夜她終於們玩夠了……各個掩面而笑,邁步走出來。
老者已經徹底失去理智,雙眼浴血,見有人出來,揮刀就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