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絕
?&&&&未央宮漪瀾殿東室
&&&&今晚的夜色很美,皎潔的月光淡淡的灑在殿中光潔的瓷磚上,蝶貴妃半倚在軟踏上,背後的傷已經結痂,卻還有些隱隱作痛,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
&&&&殿中並未掌燈,月光映射在南宮蝶兒臉上,一雙媚眼如絲,神色慵懶,櫻唇微啟,露出潔白的貝齒。請用&et訪問本站說不出的嫵媚。
&&&&不可否認,南宮蝶兒很美,美得令人心神蕩漾,卻似乎缺少了內在的一些質素,看久了,也不由得生厭。
&&&&南宮蝶兒神色怡然,哪裡還有昨天哭天搶地,歇斯底里的激動。
&&&&偌大的漪瀾殿異常的安靜,一陣微風襲過,殿外幾盞宮燈微微顫動。
&&&&侍奉一側的小蓮輕聲問道:「娘娘,您真的打算放棄帝姬?」
&&&&南宮蝶兒紅唇輕輕勾起,冷笑道:「事到如今,本宮還能如何?帝姬是本宮親生的,如今要棄她,本宮焉能不痛!」
&&&&「只是娘娘,帝姬的病還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若是此刻娘娘將帝姬接回來,悉心照料,帝姬還是有康復的可能的!」小蓮眸中僅是不忍之色,畢竟妱暮一出生,她便照料至今,如今真的是不舍。
&&&&南宮蝶兒擺手,搖頭道:「小蓮,你不懂,本宮故意讓皇后照顧妱暮也是有用意的,一來可以麻痹皇后,讓她以為本宮便是這般胸大無腦,囂張跋扈之人,二則若是妱暮出了什麼意外,皇上勢必不與她善罷甘休,三則,若是妱暮真出了事,皇上一定覺得有愧於本宮,本宮就會順勢要了蓉才人腹中的孩兒!」
&&&&小蓮眉宇間有不解之色,問道:「娘娘為何不要回皇長子,反而要蓉才人腹中之子?若是蓉才人生下的是帝姬,該如何是好呢?」她心中明白,娘娘一心想要個皇子依靠,皇長子不是很好嘛?不明白為何娘娘會薄待他!
&&&&南宮蝶兒順手端了矮桌上一杯茶,輕輕飲了一口,道:「皇長子自是不錯的,本宮本想扶植他,只是前些年本宮一心對付珍梨夫人,忽略了他,才會讓岳飄零有機可乘親近了他,即使與親母親近,他以後萬萬不可能與本宮一條心了,如此還要他做什麼?反正他離了本宮也沒了出路,左右不過日後封個閑散王爺做做罷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說道:「至於蓉才人嗎?本宮說她懷的一定是皇子,就算不是,本宮也要她變成皇子!」此語已含了幾分凌厲和狠絕,使得身旁的小蓮打了一個寒戰。
&&&&「娘娘,既然您看的如此透徹,平日里又何必與正戚夫人一流起爭執呢?現今連皇上也對娘娘有了微詞,該如何是好呢?」
&&&&南宮蝶兒面上蓄上一抹愁緒,微微嘆道:「小蓮,本宮進宮六年了,早已退去了早年的稚嫩,你以為這後宮人人展露都是真性情嗎?即便如聰明如皇后也未必表現就是她的原貌,本宮這些年若不是以囂張跋扈的樣子迷惑太后,恐怕太后早已容不下我!」
&&&&「這宮中,得寵的當屬本宮與正戚夫人,本宮個性乖張,而正戚夫人張揚,這也正是太后最放心的地方,再看德妃,依妃,連著被扁的珍梨夫人,都是知書達理,性子沉靜之人,卻都不甚得寵或者下場凄慘。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南宮蝶兒娓娓說道,她心知肚明,頤慈宮的太後娘娘,絕非一般人物,她當年既然能不動聲色的幫自己除掉珍梨夫人,若是想對付自己,也非難事。
&&&&「那這究竟是為何?太後為何不肯讓溫婉的女子接近皇上呢?」小蓮脫口問道。
&&&&「這就要問問太後娘娘了,她是皇上的生母,自然不會害皇上,但也絕對有她的目的!」南宮蝶兒冷哼道。
&&&&「娘娘,您難道從未想過,萬一帝姬康復了,你將如何應對嗎?」小蓮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娘娘的心腸未免太過於冷硬,即便是親生的骨肉病至如斯地步,也不忘利用。
&&&&說及妱暮帝姬,南宮蝶兒心中一沉,她心中雖痛,但也不得不做取捨,她自小受了許多苦,就明白一個真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成大事,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女皇武則天為了自保,也曾自己親手掐死親生女兒,她只不過利用了一下,又有何不可?
&&&&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若是她好了,本宮自然會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好好的接回妱暮,蓉才人腹中之子,本宮自會另想辦法!」
&&&&「小蓮,本宮累了,伺候本宮安置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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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慈宮慈寧殿
&&&&已經五天了,鳳儀宮還是沒有好消息傳來,雖然也不曾有壞消息,但仍舊是人心惶惶。
&&&&太后一臉疲憊的坐在上座,修心尚宮在一旁侍奉。皇甫風麟正在殿中來回踱步,顯得有些煩躁。
&&&&「皇帝,你且坐一會,晃得哀家頭疼!」話語中已帶了責備之意,她真的很生氣皇上讓妃妃去照顧妱暮,撇開蝶貴妃是生母不說,好歹妃妃是一國之母,身份何等尊貴,若是感染了天花,豈是好玩的,她這個做姑母的那什麼去配給哥哥,怎麼與鳳家交待!
&&&&皇甫風麟自知理虧,心中又煩悶氣惱,無處可發,只好悶悶的坐到了一側,他從來沒嘗試過如此擔心一個人,即便當初南宮蝶兒為自己擋下一刀,他也不曾如此害怕過。
&&&&「皇帝,你且派人去鳳儀宮問問,情況怎麼樣了?」太后雖心中有氣,但畢竟妃妃和妱暮都還處在危險時刻,一個是親侄女,一個是親孫女,她怎能不憂心!
&&&&皇甫風麟剛想開口,只聽外頭傳來姜宏的聲音:「奴才恭喜太后,恭喜皇上,鳳儀宮傳來喜訊了!」
&&&&皇甫風麟一怔,忙起身要衝去殿去,正巧被進門的姜宏攔下,「你作甚要攔朕,朕要去鳳儀宮看皇后和妱暮!」
&&&&姜宏俯身道:「方才王太醫只是說妱暮帝姬情況穩定了許多,但臉上的痘還未結痂,並未痊癒,好與不好也就在這一兩天了!」
&&&&「什麼!那你如何大驚小怪的,害的朕空歡喜一場!」皇甫風麟不由得多了一絲怒氣,正巧發在姜宏身上。
&&&&太后也是一臉的怒意,畢竟二人心中早已存了怒火無處可發,姜宏可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姜宏見狀連忙跪地叩首,說道:「是奴才的不是,方才太急了,才口無遮攔,惹得太后與皇上誤會,請太后皇上恕罪!」
&&&&「罷了,你且下去吧,有什麼消息立即來通知哀家!」太后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皇帝,哀家累了,你也下去吧。」
&&&&皇甫風麟深知太后對他有氣,也不好多說,行過禮,便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