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性侵事件(2)
『哐啷』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掛在門上的風鈴也隨之發出響聲。悅耳的鈴聲卻把某人驚了一下,手一抖,不小心把咖啡灑了些許在衣服上。他裡面趁著咖啡還沒透過布料滲進皮膚里,站了起來,趕緊抓了一把放在桌面上的抽紙,瘋狂擦拭,可是還是在衣服上留下了痕迹。
他看著藍色襯衫上的褐色污漬,不死心地又擦了擦,最後不得不死心地重新坐了下來。把手上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惱怒地說「我遲早要把那該死的風鈴給拿下來!」
推門進來那人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有些想要後退出去。但是看見手上的那份報紙,還是忍不住的走了進去,故作輕鬆地對那人說「安平哥,我告訴你最近發生了一件大消息」
被稱做安平的男子透過防輻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毫無愧疚心地走進來的男子,那眼中透著一股怒火,他咬牙切齒地說「那最好是我感興趣的事情,否則我一定會把樓下自動售賣機里的咖啡全部賣光,然後潑在你身上的」
那男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乾巴巴地笑了一聲,然後把手上的報紙送到安平面前,神秘地說「你看了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安平拿起報紙,翻開來看了兩眼,臉色立馬變了,他開始認真地看了起來。
報紙上寫著的是律師唐敬初與溫家獨子溫炎彬在溫氏大廈前廝打了起來,上面還有唐敬初壓著溫炎彬,拽著他的衣領憤懣地舉起拳頭毆打溫炎彬的模樣。報紙上寫到,據可靠消息透露,原是溫炎彬姦汙了唐敬初僅五歲的女兒,兩人現如今都被帶到有關部門審查。
「安平哥,唐敬初你還記得吧。當時他剛畢業,他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和你對上了。那巧舌如簧的嘴巴,那顛倒黑白的手段,嘖嘖嘖,真是印象深刻。當初他為一名強姦犯辯護,如今他的女兒也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因果輪迴」男子幸災樂禍地討論著。
他本來以為安平會和他一起落井下石,畢竟,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安平最討厭的人的話,那一定就是唐敬初沒錯了。可是沒想到安平卻瞪著他,還訓斥說「一個五歲孩子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是活該?」
男子看見安平眼神不對勁,趕緊改正說「不不不,我不是說那個小女孩,我是指唐敬初活該」
安平將報紙疊了起來,淡淡地說「無論唐敬初做錯了什麼,孩子總是無辜的。上天就算要懲罰唐敬初,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
「安平哥我知道錯了」男子低下頭,聲音悶悶地說。
安平也不再看他,他拿起桌面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頓時臉色變了變。他猛地站起來,拿起公文包把東西什麼的一股腦的都塞進去。然後把電腦息屏,拿起速溶咖啡之後離開桌面,路過衣架時隨手扯下了件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手上。
「安平哥,不吃早飯嗎?」男子朝著安平問。
安平沒有回答也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舉起了手中的速溶咖啡晃了晃,推門離開了。
「天天就是喝速溶咖啡,還當早餐喝,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男子一邊碎碎念一邊幫忙收拾安平的桌面,拿起一份資料時,一隻多腳的蟲子爬了出來。嚇得男子把手上的資料灑在了地上,驚魂未定的男子看著桌面上跑著的蟲子大喊說「我去!韓安平!你丫的多久沒清理過桌面了,都長蟑螂了!!」
醫院
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她盤的一絲不苟的髮髻有幾分凌亂,顯得有些狼狽。病床邊坐著一個少年,少年十指相扣抵著額頭,他的手肘撐著大腿,低著頭眼睛禁閉神情有些痛苦和焦作。
「倩倩…」病床上的女人發出了一點聲響。
一直守著床邊的少年聽見有動靜后,馬上抬起頭緊張地看著病床上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喊了句「媽媽」
唐母慢慢地睜開眼睛,意識還十分模糊,但是口中卻不斷念叨著「倩倩…,倩倩…」
「媽媽,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醫生?」少年緊張地看著唐母,稚嫩的他有些手足無措。
唐母強撐著坐了起來,她拉住少年的手,問「白時,倩倩呢?她怎麼樣了?」
唐白時回握住唐母的手,寬慰說「妹妹的手術成功了,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在重度病房還不能探望,要過幾天好轉些了,轉到普通病房才能探望」
「不行,我要去看她」唐母不管不顧地鬆開了唐白時的手,扯開了滴著葡萄糖的吊針。剛站起來,卻因為頭暈腦脹感覺天花板都著旋轉,不得已又摔坐了回去。
「媽媽!」唐白時拿出了一根棉簽按住了唐母手上不斷流血的針口,一手扶住了唐母,對她說「媽媽,醫生說你低血糖,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妹妹那邊還有我和爸爸呢」
唐母眼眶中的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她依靠著唐白時稚嫩的肩膀。眼淚越來越洶湧,唐母緊緊地抓著唐白時的衣角,哀嚎地說「白時…,白時…,你妹妹該怎麼辦啊…我的倩倩該怎麼辦啊…」
唐白時的眼睛發紅,他抽了抽鼻子,揚起頭看著天花板,盡量不讓眼淚流出來。現在他就是唯一的男孩子,他要做媽媽的依靠,安排好妹妹的事情才行。絕對不能哭,絕對不能流淚!
溫家
「哼!」古色古香的書房裡,一個肥胖的男人重重地將手上的報紙拍在茶几上,惹得裝滿茶水的茶杯抖動了一下濺出了一些茶水。他憤怒地說「這些報社是不要命了嗎?不知道溫炎彬是我溫家的孩子嗎?!竟然敢亂寫一通,全都將他們打壓下去!」
「是」一個身穿西裝,體型消瘦的男人站在茶几前,對那溫父說「少爺他被帶進了局裡,我們找人保釋,可是那邊還是咬死不放」
「咬死不放?他們都不想幹了嗎?!跟這些基層的說不清楚,那就去跟他們的領導說!去跟局長也好,廳長也好,總之讓他們趕緊把炎彬給我放出來!」溫父臉紅脖子粗地喘著大氣,似乎是被氣壞了。
「是,還有公司里的一些證據已經差不多處理好了。警察來的太迅速,很多還沒來得及處理,不過,如果請一位比較有權威的律師的話,無罪的幾率還是很高的」消瘦的男人說。
「炎彬這個小子也真是的!平時去那些什麼暗網玩玩就算了,這一次還直接在公司里。而且還是唐敬初的女兒,唐敬初在法律界很有權威,可不是用錢就能糊弄過去的小角色」溫父鄒著眉頭,手指著茶几上敲打著。
「越是有權威的律師,得罪的檢察官就越多,這一次唐敬初出事。說不定還有人幸災樂禍,怕是不會有檢察官願意站出來」消瘦的男子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
溫父摸了摸他濃密的鬍鬚,想了想,笑著說「你說的倒也沒錯,唐敬初得罪的檢察官可一點也不少,現在想找個人出來幫他,真是難如登天」
「現在,只要把證據銷毀掉,員工證詞統一,再找個厲害的律師,我們絕對勝券在握」消瘦的男子信誓旦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