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手術(修改)
?黢黑的房間,只有桌子上半截的蠟燭,光照在桌子上,人身上,反射在牆上,黢黑的房間,影子看起來更加神秘!
只能隱約的看見他臉上的線條,一個看起來很溫柔的男人,臉上卻給人很堅毅的感覺,如鷹一般的眼睛盯著桌子上的文件,他的眉微微皺起:「看來情報出錯了,是時候啟動計劃書了。」他的聲音顯得很是沉悶,像是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一樣。
手上擺弄著文件,紙張摩擦的聲音讓房間不在顯得那麼沉悶,他的眼睛漸漸舒展開來。
突然,他屏住了呼吸,吹滅了蠟燭,快速收起了文檔,他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摸著月色向門口走去。房外漸漸傳來水滴落地的聲音,腳步聲摻雜在雨滴中,神秘男人聽見,臉色大變,右手急忙往口袋裡摸去。
右手再次伸出,握在手中竟然是一把銀色的手槍!手槍特別的漂亮,槍口處刻著一個「麒」字!握著手槍的手抖了一下,他知道,這顫抖一下,並不是他太長時間沒握過槍了。而是因為恐懼!
神秘男子咬了咬牙,從身上摸出一個手機模樣的東西,手快速的在上面敲著,眼睛不自覺的像外看去。
天氣突變,雷降雨落,一道槍聲劃破天空,驚動了沉睡的鳥兒,驚動了靜謐的大地,也驚動了某些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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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迅速瞄了一眼心電圖,雖然他早已熟悉做手術的一切,主刀不下百次,但心電圖的聲音還是讓他感到有些壓抑。
但是現在可沒有時間讓他調整狀態,病人的心跳頻率越來越慢,每一秒都可能成為醫治的最好時機,也可能就此停止心跳!
「擦汗」快速的說了一聲,還未等醫助將頭上的汗全部擦去,又迅速說了聲:
「注射麻藥,準備開膛!」聲音不大,但命令的意思卻毋庸置疑。
麻醉劑師熟練的給病人注射麻醉劑,這個工作他幹了不下千遍,自然不會出錯,但他的手還是在顫抖著!
余希看著現在發生的一切,回想著關於病人的信息,祈禱著這次手術的成功!
病人劉勇,男,三十四歲,半年前被查出肺部有腫瘤,且懷疑與肺泡相連,萬幸,這個腫瘤是良性的,並沒有危及生命!
但是,老天戲人,腫瘤在兩個月內迅速癌變!如果不做手術,他只有不足半年的生命可活,但是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這還是最高的!
醫院把情況都告訴了劉勇,余希還清楚的記得劉勇做手術前對自己說的話。
「我這一輩子,也就今天像個男人,這個手術我瞞著家人做了,如果成功是萬幸,如果失敗了,這是我的私房錢,把他交給我妻子,就說我帶著小姨子跑了……」
余希看著劉勇堅毅的臉龐,想起他說過的話,這樣的事他遇到的太多了,他不願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也是為什麼為什麼來醫院。
但是他只是一個醫助!
「手術刀。」張永帶著白色的手套,接過來一把不反光的鋼刀,手術刀直接刨開了肺部的皮層。
「鑷子。」
與普通的鑷子不同,張永接到的鑷子有大約20厘米,前面如鷹鼻一般勾了出來,看起來依舊是不反光。
張永拿著鑷子,撐開了劉勇的皮膚,看著肺部的腫瘤,有上千例手術經驗的他竟有一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擦汗。」張永的聲音有些顫抖,良久,他的動作慢了下來,這是一場鏖戰,他跟腫瘤勾心鬥角著。
四個小時,整整四個小時,余希的的頭上此刻都布滿了汗液,他是醫助,不能左右手術的走向,他能做的就是完全配合主刀醫生的節奏。
這一點,尤為重要!
他來腫瘤手術部門才四個月,但他已經跟張永醫生做了多多少少有千次的手術,張永醫生也曾玩笑說過:
「這個醫院裡啊,還是余希用著最順手,總是知道我想用什麼,跟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
張永手拿著鑷子,白色的手套早已沾滿了鮮血,他的手顫抖著,鑷子夾著一個雞蛋大小的腫瘤!張永把腫瘤放進銀色的托盤中,小聲說道。
「開始縫合!」
終於,余希等到了這個口令,他毫不含糊的拿起銀針,針上面的線他早已穿好,遞給了張永。
如果說切除手術是吃飯,那縫合就是呼吸了,張永壓抑著自己興奮的心情,三下五除二便把剛剛切出來的傷口縫合上了。
「滴,滴,滴……」心電圖突然發出緊密且連續不斷地警告聲!
張永醫生,再加余希等五個醫助,太熟悉這樣的聲音了!這是心電頻率激素下降的警告聲啊!
眾人皆是一驚,但卻沒有任何慌亂,張永最先反應過來,大聲說:「準備電壓器,準備注射腎上腺素!」
剛把傷口縫合上的張永,聲音滿是疲憊,四個小時啊,這對老醫生來說,也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余希不敢再想其他的,拿出腎上腺素,快速注射到劉勇腰部!
「電壓25,第一次電擊準備!」余希報告這電壓器的數值,把兩個傳電器遞到了張永手上。
「嘭」電壓器電擊胸部聲音傳來,余希看著心電圖,快速說道:「病人無明顯復甦現象,電壓30,第二次電擊準備!」
張永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電壓30,已經到了人體可以接受的極限,如果這次心電還沒有恢復,那這次治療只能以失敗告終!
「嘭」聲音再次傳來,余希再次彙報現在的情況。
這次,余希的聲音則是狂喜!
「心電正在恢復正常,正在關閉電擊器。」簡單的一句話,真正的宣布了這一次手術的勝利!
張永,余希臉上都揚起笑容,他們都記得以前醫院院長說過的一句話:
「你們是在死神手下搶命的,所以,每次勝利都應該感恩,感恩自己以前學過的一切!」
張永做了這麼長時間手術,早已疲憊不堪,簡單說:「一會兒你安排一下,對了,下周美國腫瘤醫學家康特·瑪瑞有一個演講,你一起過去吧。」說完還未等余希回答,便出了病房。
「把病人推到病房吧。」余希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摘掉了手上的手套,張永走了,後事一切自然交給了余希。
余希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了劉勇枕邊,心裡暗想:「看來無法幫你說那些話了,有些話,還是要你親自說比較好!」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整整加班了三個小時,但是余希早已習慣了,雖然身心俱疲,但是生命的救助成功,還是讓他非常高興!
余希把大褂掛在了牆上,揉了揉太陽穴,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
「走了?」一個柔美的傳到余希的耳中,余希根本不用抬頭看,就知道是誰。
這個時間還在醫院,再加上聲音這麼好聽,還能有誰?
自然是醫院的美女護士長夏季月姐姐了。
不知為何,對其他任何女生感興趣的余希,在夏季月面前,總是容易臉紅!
為此,夏季月可沒少調戲他!
「嗯,夏姐,該回家了。」余希轉頭說著,看上夏季月的瞬間,臉上竟然又浮出一次緋紅!
也難怪余希會臉紅,夏季月還是一身護士裝,身材前凸后翹,再加上腿上的白絲和短裙,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想入非非
「笑的這麼開心,有什麼事?」夏季月笑吟吟的看著余希,奇怪的問到。余希這個小孩這麼有意思,任何的心情都寫在臉上!
余希撓了撓頭,暗罵自己沒出息,都已經在醫院兩年了,還會臉紅。
「張哥說下周康特·瑪瑞的演講會帶我去!」余希激動的說,康特·瑪瑞的盛名他早已耳聞,對於醫學的認知,余希早已想學習學習。
「你小子,還真是喜歡學醫,行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估計不會閑下來!」
聽了夏季月的話,余希一邊迎合著,一邊往外走著,他心情好固然有剛剛他說的康特·瑪瑞,卻也不全是如此。最重要的,他還沒說,他也不想說,因為這個事馬上就發生了!
出了醫院,余希非常自然的往醫院門口的大愧樹下看去。
醫院門口很繁華,燈光照射在大愧樹上,粗壯的愧樹顯得很是顯眼!
而此時,最顯眼的並不是愧樹,而是樹下的那個人!
純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像是俗世中的精靈一般,齊肩的短髮隨風飄著,風不大,正好帶動了他的青絲。五官很精緻,但是看起來卻不妖媚,給人一種很自然的親和力,一顰一笑很自然的勾起余希的心思。但是整體看起來,卻讓人有點心痛:她坐的竟然是一個輪椅!
「靈靈,靈靈。「余希連續叫了慕青靈兩聲,快步走到慕青靈的身邊,臉上儘是笑容和寵溺。
「啊,希哥,你這次怎麼這麼慢啊?我在這兒等了好長時間了!」慕青靈嗔怪道,但是卻聽不出來任何不滿的情緒。余希摸了摸慕青靈的頭說:「這次緊急的有次手術,比較緊急,還好手術成功,走吧,我們出發。」
「希哥,我們去哪裡啊?「慕青靈點了點頭,手術加班很正常,她早已習慣了,但是,余希後面說的話卻讓她很懵。
「到了你就知道了!」余希笑了笑,神秘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