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賣方市場
牛主任就是一蹙眉：「梁涼，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你要算清楚，單靠你自己煉丹售賣，什麼時候才能賺到這個數？」
「嘿嘿，主任，這個價格確實不錯，不過我有另外一個方案，」
梁涼嘿嘿一笑道：「這丹方我一文不要，免費上交給煉丹科，但今後，丹房售賣的所有上品落雨撒金丹，我要拿其中利潤的三成。」
牛主任就是一愣，他沒料到梁涼會想到這裡，稍一沉吟道：「梁涼，我煉丹科所有弟子煉製的丹藥，只要質量過關，都能按例拿取抽成……」
「那個太低了，主任我說實話，您說的抽成我壓根兒看不上，我指的是另外的，單獨的分成。」梁涼毫不遲疑道。
「那不可能，」
小老頭兒聞言立刻搖頭：「你只是提供個丹方，就要拿三成，胃口也太大了！退一步說，就算我同意了，還要上報寨中長老會，必然被否決，你想也別想。」
梁涼也不急，仍舊笑呵呵地：「主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要是把丹方賣給坊市中的商戶，向他們要五成的利潤，您說他們會不會搶破了頭？」
牛主任仰靠在太師椅上，眯著雙眼，泰然自若：「你這個小公雞，別唬我，那些小商戶才幾個煉丹師，不論是丹藥的產量和質量，都比我們煉丹科差遠了，你啊，賺不了多少錢的。」
梁涼就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本來我還想說，我最近正在研究上品金瘡葯的丹方，馬上就要成功了，準備和咱們煉丹科合作呢，現在看來……」
小老頭兒本來安安穩穩坐在太師椅上，聽到這兒馬上「蹭」地站起來，屁股把偌大的太師椅都彈出去一截兒，發出「嘎吱吱」地摩擦聲。
「你說什麼！？上品金瘡葯？」老頭兒幾乎是用吼出來的，死死盯著梁涼。
「是啊，嘖嘖，」
梁涼故作遺憾地搖搖頭：「我還是認真考慮一下吧，沒想到咱們煉丹科這麼小家子氣。」
「別跟我玩這套！說！你那上品金瘡葯有多大的把握？」小老頭兒雙手撐著桌子，死死盯著對面的大公雞。
梁涼眨眨眼：「給我足夠的時間……我有七八成的把握。」
「多長時間！」老頭兒根本不給梁涼打馬虎眼的機會。
「最少也要倆月。」梁涼張口就來。
「這個上品金瘡葯我要了，我給你一個半月！」牛主任一揮手，豪氣道。
「好啊，這個我要五成利潤。」
「……剛才不是說三成么！？」
「剛才是剛才啊，落雨撒金丹和上品金瘡葯能比么，這個是能馬上救命的！您這麼老道的制丹師，難道不明白其中區別？」
「不行不行，太高了！」牛主任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梁涼絲毫不急，笑嘻嘻道：「那好嘛，金瘡葯我給你優惠點兒，落雨撒金丹你給我定三成的份子。」
「……怎麼說了半天又繞回來了！？」
雙方聲音越來越大，很快都站了起來，隔著桌子吼的臉紅脖子粗，有小童子不放心，借著奉茶的機會溜進來看了一眼。
就見牛主任把褂子扣子都解開了，老臉漲紅，禿腦門鋥亮鋥亮的；梁涼則斜叼一根煙，一隻爪子踩著椅子，另一隻爪子蹬到桌子上，毫不相讓。
「這公雞好霸氣，敢跟主任這麼硬剛？」小童子暗自佩服，趕緊退了出來。
這倆人喊了一陣，都有點兒累了，各自拿了童子捧上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眼神兒卻仍舊死死鎖著對方，不肯弱了氣勢。
這時，梁涼扭頭看看門口，又轉回來，豎起翅膀上的一根羽毛，沖老頭兒勾了勾。
牛主任哼了一聲，腦袋湊了過來。
「主任，你看這樣，我可以保證，將來上品金瘡葯的丹方搞成了，我優先賣給咱們煉丹科，而且抽成絕對不高過四成，至於這個落雨撒金丹嘛，您就給我定三成唄，」
梁涼把聲音壓的極低，小聲道：「我拿兩成半，剩下的半成給您當回扣。」
牛主任聽著前兩句還像話，接過聽到最後一句，眼睛一瞪，差點兒一句粗口爆出來。
Cao！你一隻雞還懂的吃回扣！？
這特么什麼世道啊！
……
離開了丹室，走到門外，梁涼的嘴角不由翹起來：這牛主任確實是少見的，一心撲在煉丹上的技術人才。
可有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最終，梁涼終於把三成的抽成敲定下來，其中有半成，也就是5%，入了牛主任腰包，而牛主任要負責說服寨中長老會接受梁涼的抽成要求。
怎麼說服？當然是靠梁涼保證的上品金瘡葯的丹方了。
玩家領悟的丹方都是獨有的，意味著npc們都沒有掌握，否則也輪不到玩家來領悟，但隨著時間推移，玩家和npc之間會互通有無，領悟丹方的優勢會越來越小。
所以現在，正是讓這些低級丹方發揮價值的好時機。
……
梁涼離開后不久，牛主任便匆匆離開，先去找到煉丹科的關科長，然後兩人起趕往最中心的浮空島，也就是巫雲寨長老會和寨主洞府的所在地。
很快，幾個人影聚集在中心浮空島的議事堂中。
「要三成？老牛，你是年紀大了，腦袋生鏽了么？」有人語氣不滿道，這人身材高大，長髯飄飄，是長老院掌管內務相關的裘長老。
「屬下不敢，」
牛科長聞言趕緊起身，將事情原委詳細解釋了一遍。
當聽到梁涼有上品的丹方在手，甚至可能研究出上品金瘡葯時，裘長老不由驚訝。
煉丹科的關科長是一位中年修士，文質彬彬，身材瘦高，眼看幾人的表情有些意動，他方站起來。
「長老，眼下巫雲寨和天劍門之間戰端將起，一旦開戰，比拼的除了硬實力，還有便是門派的底蘊，說白了就是拼誰有錢，到時候我們煉丹科的壓力必定陡然增加，」
關科長說話不急不緩：「論實力，天劍門肯定壓過我們一頭，但巫雲寨在自家門口作戰，有天然的優勢，而且天劍門不可能把所有門派力量都調來強攻巫雲寨，畢竟他們的敵人不止巫雲寨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