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的蛻變
在x市的一所高中,此時正是中午放學的期間,熙熙攘攘的打鬧聲傳來覺得倍顯活力,「張濤,你他媽的給我站住,躲什麼啊,看見我就跑,他媽昨天給你說過的話忘了?一個黑衣男子帶著一群小弟走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凱哥,我今天實在是沒錢,就只有十塊錢是中午吃飯的錢,能不能不要拿走啊,不然我中午連吃飯的錢都沒有的。黑衣男子眉頭一挑,頓時怒道,卧槽泥馬的,上去就是一腳,他媽的,你這個癟三你沒錢,難道老子就有錢了,兄弟們,揍他,七八人上來就圍著張濤打,凱哥,凱哥,別打了,我明天一定把錢帶上,一定帶上,別打了。
草,真他媽的賤,記好了,明天兩百塊錢,少一分都不行,明天不帶錢就把你褲子脫了扔到操場上去,黑衣男劉凱說完又踹了幾腳,然後就領著他的弟兄們走了,只剩下一個羸弱的少年蜷縮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伴隨著陣陣的哭腔,。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打上到這個高中就一直受到劉凱的欺負。
草草地吃了午飯,張濤就回到了教室,複習著早上老師講過的題目,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告訴張濤,要好好學習,只有考上了大學才會抱上金飯碗才會有出息,只要好好學習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不像爸爸媽媽那樣沒出息,所以張濤每次都是全級前三,從來也沒下來過,家裡的獎狀連牆都貼滿了,剩下的都在抽屜里放著,但是性格上的軟弱是無能為力的,
當今的社會就是一個比狠的社會,誰狠誰就能更好的生活下去,張濤家裡住的比較偏僻,算是一個小鄉村吧,爸爸是建築工人,是家裡主要的經濟情況來源,媽媽每天就在地里乾乾活,給張濤做飯,張濤還有一個哥哥,但是高考沒考上,家裡情況也不允許,所以也就沒復讀,幾年前自己一個人去了c市,好幾年了,給家裡也沒個信,張濤媽媽也每天都為張濤哥哥祈福,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念一個小時左右的佛經來求佛祖保佑她的兒子平平安安,一家人就這樣一直過著,雖然貧苦但也算是幸福。
咦,張濤啊,今天下午怎麼來的這麼早啊,迎面走來一個扎著馬尾辮,留著大額頭的女生,看上去特別的清秀,這是他的同桌,名字叫王艷,兩人都是老師心目中的寶貝,成績很好非常受到大家的歡迎。
恩,今天家裡沒人我中午就沒回家,在學校附近隨便吃了點就回教室來了,張濤的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哦這樣啊,對了,我今天早上有幾道數學題沒弄明白,你能幫我看一下嗎?王艷並沒有注意到張濤今天的神情有些不對。
沒問題。兩個學霸在一起永遠都是學習看來是沒錯的。下午的課在不知不覺中就這樣度過去了,一下午張濤都在思考者那二百塊錢該如何給劉凱給,就這樣回到了家中,媽媽已經回來了,廚房裡傳來了飯菜的香味,
濤濤回來了啊,晚飯媽媽已經做好了,你先寫會作業吧,等你爸爸回來了我們就吃飯,
恩,知道了,媽。
張濤就背起書包回到卧室就去寫作業了,沒寫一會,爸爸就回家了,然後一家人就開飯了,飯桌上,細心的媽媽就發現張濤今天的不對勁了,連忙問道,濤濤啊,今天怎麼了,不高興嗎?
媽,我沒事,就是今天作業有點多,寫的有些累了。
那就早點寫完作業就去睡覺吧,張濤爸爸說道。
恩,知道了,爸,哦對了爸,今天老師說明天要交二百塊錢的書費,
書費?上個月不是剛交過嗎?張濤爸爸問道。
上次交的是書費,這次交的是習題費,想不到辦法的張濤只能靠這種辦法給劉凱錢了。
嗯,知道了,但是爸爸的工資還要半個月才能發啊,你給老師說一下吧,半個月後再交吧。
哦,知道了,爸,媽,我吃飽了,我先回房寫作業去了,
嗯,去吧,寫完早點睡吧,快高考了,早點休息吧。
張濤爸爸和媽媽都沒發現張濤的神情更加的落寞了。
怎麼辦啊,沒有弄到二百塊錢明天我會被劉凱打死的,雖然坐在椅子上,但是張濤就好像是椅子上有釘子一樣坐立不安,就這樣過了兩個小時,崩潰的張濤實在是忍不住了,走到客廳在一個抽屜面前翻了許久,然後拿出了什麼東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張濤爸爸和媽媽誰也沒有發現在張濤的手裡拿著一把刀,那是一把藏刀,是張濤爸爸去年去s市幹活的時候帶回來的藏刀,刀長二十厘米左右感覺非常的霸氣。
拿著刀回到了卧室,把刀放到了床上,然後去了浴室充了一個冷水澡,冰冷的水順著身體緩緩的留下,刺激著張濤的神經,想起劉凱欺負他時的表情,想起爸爸媽媽那溫馨的臉龐,再想想同桌王艷那關切的眼神,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值得懷念,可是自己真的是承受不住這一切了啊,冷水繼續嘩嘩的流下,顯得分外的冰冷,這水可真是冷,冷的像人心,緣何人心如此冷乎?張濤感嘆道。這個澡張濤洗了快一個小時之久,身體都感覺快要僵硬了,找了個毛巾擦了擦身體,然後回到了卧室,途中路過客廳,只見爸爸媽媽還在看電視,伴隨著陣陣歡笑,說也沒有發現張濤此時的異狀。
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雲。東北風嗚嗚地吼叫,肆虐地在曠野地奔跑,它彷彿握著銳利的刀劍,能刺穿嚴嚴實實的皮襖,更別說那暴露在外面的臉皮,被它劃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難熬。燈光和黑夜連成一片,死寂和心傷混淆一起,待一縷風過,好似有人用刀切割靈魂般疼痛。張濤放眼望去,燈光朦朧。仰望天空,零星點點。苦笑道,如此微弱的光芒又怎抵得過黑夜的覆沒?
回到卧室后的張濤顯的很是落寞,張濤的手突然觸碰到了那件冰涼的刀,雖然張濤很捨不得,捨不得爸爸媽媽,捨不得心中藏的那個人。但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不解脫自己難道還要收到他們的欺負嗎?張濤突然質問道,你為什麼這麼的懦弱,為什麼誰都可以欺負你,你為什麼這麼的懦弱,學習好又如何,學習好難道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嗎?不,不會的,我只會更加受到欺負,忍受著任何人的欺負而無能為力,學習就能改變個屁的命運,如果真的能改變命運,為什麼我還會受到劉凱那個混蛋的欺負,張濤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刀片閃出冷冷的寒光,往蒼白的胸口處狠狠劃下!
胸口裂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煞白煞白,慢慢地,鮮血從傷口裡沁出,然後,鮮血突然湍急了起來,噴涌而出,如迸裂一般!
一滴……
一滴……
一滴……
順著床單……
血珠滴落在溫熱的床單面上……
如同一朵朵在黑色的夢魘中綻開的……血紅色的花朵……
原來……
這就叫做皮開肉綻啊……
蒼白的唇角勾出一抹輕柔的笑容,迸裂的肌膚,翻卷的血肉傷口,原來,即使皮開肉綻也是不會痛的,原來,鮮血流逝的感覺是平靜而麻木的。
慢慢地,他閉上眼睛,流血的胸口慢慢奔涌著鮮血。
在溫熱的床單中……
傷口就永遠不會凝結了吧……
一絲殷紅的血線緩緩地從割裂的胸口處輕輕蕩蕩飄湧上來,源源不斷地,鮮血如同一條細細長長的線在水中妖艷地搖曳,然後盪開,裊裊的白色霧氣中,雪白的床單漸漸變成透明的紅………
濤濤,濤濤,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聲音的張濤爸爸突然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對。但是卧室靜的可怕。
「濤濤,濤濤」張濤媽媽也突然感覺心裡像是被堵塞了一樣的難受,也大叫起來,伴隨著激烈的敲門聲音。
「絕對是出事了,我感覺到非常不好,濤濤今晚情緒好像是不對,你還在等什麼?你趕緊把門撞開吧!」張濤媽媽突然激烈的說道。
張濤爸爸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踹開門就這樣衝進去了。
濤濤,你幹什麼,看到倒在血波里的張濤,他爸媽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就立馬叫了120送到了醫院,
醫生啊,我兒子有沒有事啊?
他受的傷很奇怪,明明刺進了胸口處,但是受的傷不重,只是劃開了一道口子,沒有傷到骨頭,你們就放心吧。
聽到沒事,張濤爸媽明顯感覺到鬆了一口氣,就在外面等待了起來。
「這孩子也太不像話了,有啥事不能給我們說啊,非的這麼極端」張濤媽媽一臉的擔憂。
「行了,別說了,記得當著孩子的面可千萬不要亂說,我估計孩子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你別再刺激他了知道嗎?」張濤爸爸雖然也是很擔心但大體上還算穩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