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自然法則"成自然
?心有所衷,必有所牽。司空宇和司馬疆被關禁閉三天,不給進食時,女兵部的嬋娟和知秋心裡不安起來,午餐的時侯,他們各自藏好了兩個白饃,到晚上伺機行動,她們十幾個人在一個屋裡,互相通告了姓名,也算是略知了個大概。晚上的時候,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來,難免抱怨,知秋笫一個開了口,你們看那兩個女鞭手,簡直就是兩個女巫,你看她倆鞭打司空宇和司馬疆時那個狠勁,就和以前有多少仇恨一樣真是的!「紅袖接過話頭說:「是啊,這才第一天就下狠手,以後何日是個頭啊,這明擺著是殺一儆百,殺雞給猴看吧?「寒梅又說:「就你聰明,大家都明白。我看以後乾脆叫他們『大巫`和『小巫`得了。「姐妹們一聽哈哈大笑,而嬋娟坐在炕沿上發獃。夢竹過來湊了湊說:「嬋娟姐,不要傷心,看你跑上去扶司空宇的樣子,他準是你的心上人?你看司空宇大哥真仗人,非但沒去怨人家司馬疆,還白白自願領受了大巫的十鞭,俺知道你很傷心,記掛司空宇,你放心餓不著他?還有知秋姐,今天幸好你阻止了嬋娟姐,要不她也會挨鞭的?我看著你也挺心疼司馬疆的,他是你的心上人兒?「夢竹向知秋拋了個媚眼,在大家的笑聲中,知秋光著腳從統炕的西頭張著巴掌跑過來,:「小丫頭片子,小心我摑爛你的嘴!「夢竹一看跑開了。芳圓過來喊了聲:″訓煉一天還累不死你們,這現在咱們還笑得起來,等著瞧吧,以後咱們哭也找不著地兒,快早歇下休息吧,明兒還接著練!″說完她走到嬋娟身邊,從身上拿出一個饅頭遞到她手上說:「今天吃飯時,俺看著你和知秋藏起了一個,俺也藏了一個。「芳圓還未說完,姐妹們都不約而同的過來,各自從身上掏出了饅頭。嬋娟一看感動的急忙起身,向大家致謝。蘭馨拿出個紅包袱,把饅頭裝好,打了個結實的包裹遞給嬋娟說:「這些他們倆難為不著的,知秋正好你們一起去,看守看的嚴,你們互打掩護,趁著黑夜給他們送去吧!「嬋娟二話沒說拿起包袱,跨出了門檻,飛身上房,知秋也緊跟著,不一會兒,消失在夜色之中。
三天已過,一早菩提祖師和嬋娟就趕過來,嬋娟給司空宇上藥時,見血痕道道,著葯處司空宇強忍疼痛,嬋娟怨道:「不過第一天,就打成這樣,也太過份了吧!「祖師說:「這是紀律誰也不得違犯!上好葯后,立刻歸隊!「
當司空宇和司馬疆攜手歸隊時,一片歡呼聲。項羽微笑著說:「這就是戰友情誼,患難見真情,鑒於司空宇的大度情懷,在自己受了五十鞭后,仍自願去替司馬疆受十鞭之苦,這是難得的大氣,封司空宇為先鋒官,司馬疆為副先鋒官。從,要聽從指揮!聽到了嗎?「「聽到了!「
項羽宣布:″今天的訓練開始,由兩個人對打,拿出各自的絕活,以三局定成敗!首先出場的是司空宇對獨孤俠,獨孤俠身矮而肅穆,老氣橫秋,象一截朽木,死氣沉沉,但對打起來,卻讓司空宇刮目相看,他竟然敏捷如影隨形,奈何司空宇的猴拳如何迅疾,也不及獨孤俠神速,一招下來,竟然連人家的一衣一帶到未夠著,自三空被三番打倒在地。在一片叫好聲里司空宇只好悻悻而歸。項羽道:「獨孤俠雖其貌不揚,但他的影子神功,疾如風,驟如電,世間無人能比,以後他將他的千年練就的技藝,傳授給你們!第二個出場的是司馬疆和東方冉,司馬疆的傳統武術與東方冉的太極柔術,分成了剛柔的交鋒,無論是他的千鈞重拳還是萬鈞腳功,踢在他的身上竟如在綿上擊打,力盡而無功。司馬疆不時氣喘汗流,而東方冉卻如玉樹臨風,輕鬆自如,最後在他雙手輕繞循環不息的運作下,高大魁梧的身軀如入磁場,吸入他的手中,司馬疆大呼疼瘙,倒在地上。司空宇一看簡直驚呆了,從前,一向自傲不凡的自己,單憑著變數而弛騁縱橫,而真正的憑著武功能力,他自覺技不如人!他高興的拍手稱快,高喊:「東方兄,一定教教俺!「東方冉雙手抱拳道:「那是,互相切蹉而已!「司空宇又看了夏候風的遁地功,在賀蘭雪的密如雨點的劍鋒中,他居然倏忽不見,在人們的驚呼聲里,他從賀蘭雪的背後的土中崛起而奪劍,神速驚魂。當輪到嬋娟和紅袖對決的時侯,只見嬋娟手把長帶,揮舞風動,每每長帶欲將絛胳膊,紅袖以一毛筆舞之,如利刃竟把長帶劃得零落飄然,嬋娟隨而退步,而紅袖步步緊逼,直划長帶手中不過尺寸,只見紅袖筆鋒一轉,直提至嬋娟脖頸間,嬋娟一聲驚叫,半空中直墜而下,司空宇見狀飛快向前,雙臂接住,眾人連連喝彩。而嬋娟面色羞紅,急忙跑回女隊。
在下午的對決與比拚中,司空宇雖然用的是他慣用的棍棒,但在各路高手的刀鋒利刃下,他奈何使出渾身解數,最終還是甘拜下風。他曾經的驕矜與狂妄,讓他悔恨不已,當年還打著什麼「齊天大聖「的旗號大鬧天宮,在今天的敗局面前,簡直成了天大的笑話!如果他再不加努力,在這天獵園裡他將很快淘汰掉,這是不可逆轉的自然法則,「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而在真正的決戰中,何止是淘汰,而是死亡,
他見到了什麼才是高手,真的高手皆在民間,獨孤俠的冷漠掩飾不住他功力的不凡;東方冉的沉著中卻包含著以柔克剛的耐性;而夏侯風的沉穩持重的稟性中卻隱藏著千右難練的遁地功!他在懊喪中的沉思中徒然升起一種衝動,一種急於求成的衝動讓他欣喜,他雖然暫時敗了,但是讓他站道了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來就沒有固守的「王者「,在不經意間,「王者「瞬間化為烏有。只有不斷的學習,才有不被打倒的可能!他慶幸見到了這麼多高手,他們不是敵人,是自家兄弟,完全有學習的機會了。
於是,司空宇便對他們小獻殷勤了,獨孤俠不喜好談
,他便笑吟吟的給他遞水端盆,總是在他面前說笑逗樂,竟然讓這位孤獨的大俠樂起來,「怎麼想做我獨孤俠的弟子?「「當然想,還想當諸位老師的弟子,今天你們讓俺大開眼界了!「司馬疆笑著說:「怎麼不說『俺老孫`了?「東方冉接上說:「哈哈,看來司馬疆傷疤未好,又想鞭子了?「司空宇跳下炕來揚起巴掌:「不要挨鞭了,那就吃俺老孫一巴掌吧!「沒等司馬疆跑開,巴掌早落在他的屁股上,他倆在屋裡追跑著,引得眾人好生歡喜。
第二天,獨孤俠便開始教給大家他的獨門絕技影子神功,不幾日司空宇便掌握了神功的基本要領,在他朝夕不輟的練習中,大有長勁;在東方冉的太極柔術的練習中,他知道了以柔制剛,剛柔相濟的道理,和蘊含的人生哲理:從來就沒有天生的強大,都是在柔弱中奮起,才能有剛強的力量。水的至柔不僅在於溫潤人的肌膚,還在於養育人間萬物,人類力量的源泉!而它的至剛則是透過千年滄桑的歷程,能把堅硬的石頭穿透,哪怕是一滴水也有那執著的韌性:哪怕是一股清泉一樣拉開歲月的河床,一樣奔向浩瀚的江河!在各個人的絕技的示展和傳授中,司空宇如饑似渴的學習著,他那不息仍鍛煉和學到功夫的欣喜,似乎平慰了那鞭痕的傷痛,在日漸恢復中,他感他的力量日漸強大,而他的渴求卻無邊無際。當他拿起毛筆的時候,他倒覺得拿著比他的「金箍棒「還要沉重,在人們的嘻笑聲里,他一次次的在微顫中堅定,終於寫出了一撇一捺的「人「字!
他想在他以後孜孜不倦的學習中一樣能象嬋娟一樣認得許多字,一樣能寫出錦繡文章的,因為他的學習都是帶著強烈的渴望作為動力,在嬋娟那無聲而有情的愛中,他感受到了一種從未過有過的幸福感,只要有這種感覺存著,即使有再大的困難,他能面對承受以至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