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猴兒酒!
?定安城,雖然在基地區的分級中,這座城池只屬於最低級的衛城,卻也是佔地極為廣袤,有著接近百萬數量的民眾生活的地方。
如此大體量的城市,內部的勢力割據自然也是錯綜複雜,不過總體來說,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派系:
以現任城主林鎮為首的官方勢力。
以狂狼武團及其團長,陳狂狼為首的武團勢力。
以老牌家族柳家,及現任家主柳元宗為首的家族勢力。
三方勢力相互牽制,卻又彼此合作,再加上三方首領都深知,在無法將另外兩人一擊必殺前,貿然行動只會是自取滅亡。
於是,他們便以這脆弱而又堅固的鐵三角維繫著定安城三方勢力的平衡。
只是,為了積聚一擊必殺前的優勢,三方間的明爭暗鬥自然是少不了的。
其中,相互之間安插間諜自然是免不了的事情。
就比如說這一次,柳明升帶著他孫女外出的事情,另外兩方勢力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是,知道歸知道,誰敢去惹定安城內最為德高望重的柳老,以及柳元宗的寶貝千金?
不過,不敢惹歸不敢惹,利用一下還是可以的。
就比如說,此刻就活躍於霸拳狂猿地盤裡的兩人。
狂狼武團的張越和王傑,實力都是八階戰士級,在武團內雖然不算是左膀右臂,卻也可以說是得力幹將般的存在。
因此兩人倒也知道這次柳老帶孫女出來歷練的事情,也早早探明了這次他們的目標竟然一枚赤晶果。
儘管他們對赤晶果也很眼饞,可是不敢得罪柳家的他們只能放棄心中的想法,轉而將目標放在了這附近的霸主,霸拳狂猿身上。
身為八階戰士,他們也是經常出沒於密林的人,因此很清楚霸拳狂猿絕對無法拒絕赤晶果的誘惑,定會離開自己的老巢前去。
這也就給了他們機會,去霸拳狂猿的老巢里偷酒!
是的,就是偷酒!
霸拳狂猿的老巢附近也是猿猴型變異生物的樂園,看在大家都是猿猴的份上,霸拳狂猿也會照拂這些同類,讓它們不受外面的欺負。
作為回報,那些猿猴便會將平日里收集來的,成色最好的果實送來上貢,也算是一種另類的「保護費」了。
不過,霸拳狂猿可是食肉動物,平常不會動這些果實,而是等它們擠壓發酵,自然釀成醇香可人的美酒後,才會去大快朵頤。
這也就是所謂的猴兒酒,而能夠讓巔峰獸兵都享受的美酒,它自然不僅是味道好,其中也包含著濃厚的精華,對激活體內的基因元能有著難以想象的益處。
他們二人眼饞這猴兒酒許久了,只是困於自己的實力即便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打過霸拳狂猿,這才只能將念頭壓下。
如今遇到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又豈能放過?
在看到如狂風般呼嘯離開的霸拳狂猿,兩人快速潛入霸拳狂猿的老巢內,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容器,手腳麻利地裝了起來。
在全身的容器都裝滿猴兒酒了之後,他們也就快速離開了霸拳狂猿的地盤,朝著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的秘密洞穴走去。
那是藏在一方瀑布后的隱秘洞窟,這猴兒酒他們可是想要私吞的,自然不會帶回去,而是準備在這裡直接享用掉。
不得不說,猴兒酒的效力驚人,才喝了幾口,他們便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變化,喜不自勝間,也沒有顧及,大口大口地往嘴裡灌著。
說來滑稽,兩個八階戰士,平常也都是酒量驚人的漢子,可是在這猴兒酒面前,卻在喝到一半的時候便酒力不支地昏睡了過去。
咚!咚!咚!
兩人不知睡了多久,本就處於半醉半醒之間,此刻聽到耳邊傳來的陣陣急促而有節奏的敲擊聲,長期在外廝殺的他們立馬驚醒過來。
「發生什麼了?」
兩人中一向負責拿主意的張越就地一滾,拔出放在一旁的戰刀,另一邊的王傑也快速拿起身旁的戰錘,朝著敲擊聲的所在看去。
此時二人才發現,那敲擊聲正是傳自洞窟最深處的牆壁。
就好像,有什麼存在要從牆壁中衝出來一般。
「嗯,牆壁的那端莫非有著什麼……是變異生物,還是說……」
張越向王傑打了個眼神,王傑心領神會地握緊戰錘,兩人保持著隨時戒備的狀態,緩緩地朝牆壁所在挪動著。
嘩啦啦啦!
隨著敲擊終於將牆壁鑿開了一個洞,沙土快速滾落而下,牆壁的裂縫也越來越大,最後崩碎開來,露出站在其後的人。
「動手!」
張越怒吼一聲,一馬當先地揮舞著戰刀就朝那人頭上砍去,另一邊的王傑也是朝著那人的下路攻去。
二人一上一下,不發一言,突然就暴起傷人,明顯是抱著一擊就將對方給擊殺的念頭。
可是對面那人的反應同樣很是迅速,左手圓盾快速格擋從頭上斬來的戰刀,右手大劍則是砍向戰錘。
鏗鏘!
在兵器間激烈的碰撞聲下,那人的身子也借著這股力,快速滾到一旁,重整陣勢。
「嗯,怎麼會是你?」
接著瀑布外的陽光,張越和王傑二人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樣貌,都有些難以置信地挑了挑眉。
因為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秦銘!
身為狂狼武團中人,他們本就與城主府那邊也有過多次的衝突,又怎麼可能不認識被城主林鎮極度疼愛的廢物秦呢?
「……」
秦銘同樣皺了下眉頭,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狂狼武團的人。
那金角蝰蟒也不知在地下生活了多久了,挖出來的地下洞穴可謂複雜至極,秦銘在裡面逛了許久,才終於找到了一處牆上有著縫隙,有著絲絲光線透進來的牆壁。
這裡應該可以通向外面!
意識到這一點的秦銘奮力將其破開,結果就遭到了這兩人的攻擊,所幸他時刻都保持著警惕,這才沒有被兩人一擊得手。
(嗯,這果香馥郁的酒氣,莫非,這兩人之前是藏身在這裡喝酒不成?)
鼻子抽了抽,嗅到這洞窟里濃郁的酒氣后,再看了眼張越和王傑,發現他們臉上的紅暈未褪,心中一動,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秦銘對此也不感興趣。
在那陰暗潮濕的洞穴里走了許久,秦銘感覺自己身上都臭了,恨不得能立刻回到補給基地去洗個澡。
於是,沒什麼戰意的秦銘便對著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的兩人道:
「二位,我知道雙方的關係並不融洽,不過正所謂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之間也並無仇怨,先前你們向我偷襲之舉我也不追究了,大家就此別過如何?」
說罷,秦銘為表誠意,將原本對準兩人的劍尖朝下一按,抵在地面上,算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當然,他的盾牌還依舊握在手中,臉上的戒備之意沒有絲毫減退,反倒愈發強烈,小心著隨時可能出現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