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紅淵(上)
?看到這根琴弦,沐挽婷似乎也就明白了什麼。
花百合或許真是屬於他殺的。
只是殺他的人,並不是在場的人、而是這一根豎琴的弦害的。
……
沐挽婷微微軀腰將琴弦拿起,盛在桌子上后對眾人說道:「李朗或許是被這根弦害死了。」
雖然對於這種不忠的女人來說,沐挽婷一向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卻也始終忍不下心來說出那些難聽的話語來刺激她。
二娘溫婉的點了點頭:「真是沒有想到,殺人兇手竟然會是這把豎琴。」
確實是沒有想到啊。
如果沐挽婷不曾仔細的在各個角落裡去端詳個仔細。
又怎麼會發現的了這琴弦的存在呢。其實說白了,就是她有好動症...不看不說話她就特別憋的慌。
...
沐挽婷走去前廳,在府邸的正中央,挽起了這根琴弦、然後為豎琴接了起來。
琴弦被接好之後,沐挽婷才帶著絲涼涼的語氣開口:「淵兒,現在,你記起李朗是怎麼死的了吧。」
沐挽婷朝女郎中的位置看去。
眼神略帶犀利、只願幫她完成這個心愿后,這個絕艷的女子便不要再纏著自己了。
...
在琴弦被接好后、無數的記憶忽地如涌流般灌入她的頭腦。
使得她痛苦的低嚎了一聲。
「李朗...是...是我殺的!不!這怎麼會。」
淵兒情緒不穩的抓著自己的腦袋,一會兒似在嚎叫,一會兒、又似在哭笑不得。
丫鬟淺沫見事情已經發展的差不多了。一邊玩弄起了自己的指甲,一邊對二娘說道:「這香上也上了,二娘,這家產你是打算該怎麼分吶?」
若笙不可思議的瞪了瞪自己的好姐妹淺沫。
沒想到當初跟淺沫說起自己的家事,竟成了她來與自己爭奪財產的手段。
淺沫微勾起一個微笑,犀利的瞪了回去,絲毫不懼的。
……
二娘神色黯然,過了良久后才悠悠開口:
「這錢財早就一分都沒有了,當時李朗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情況,染上了吃藥(即是古代的毒品)的惡習,所以這錢,我是一分都拿不出來了。」
聽到這裡,沐挽婷有個疑惑不解。
難道李朗與二娘生的女兒竟是長何樣貌都不知道嗎?
這也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二娘,你自己生的閨女為何你會不識得?」沐挽婷問道。
二娘慚愧的低下頭。
閉上了充盈著水霧的眸子:「說來也是慚愧,當初在沐府中有個規定、不得與府里的家丁和男人有任何私情。否則將以私通的罪名被趕出府不多算、還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當初為了隱瞞與李朗往來的事情,我也只得偷偷的將剛出生的女兒寄託給別人家的婆子收養著。也只是偶爾空閑了,才托那家好心收養若笙的婆子讓她們帶給若笙一些生活費用。」
大傢伙一聽完二娘的解釋,也就明白了為何她不識得自己閨女的緣由了。
丫鬟淺沫一邊看著自己的十指,一邊玩弄著自己的指甲,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話雖如此,可這李家宅院的地契不是還在呢嗎、最後落入誰手還不知道呢。」
只見忽地,一陣白光閃光,刺穿了胭脂的胸膛。
「你…你居然…要殺我?」
胭脂的話音剛落,便安逸的躺在了地上。
二娘滿含淚水,握在手裡的劍也是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帶我走了,你要的,始終不過是那把破琴!既然跟你做不了活命鴛鴦,那就讓我們在黃泉路上相見吧。婷丫頭,這房子的事情,就由你替她們兩決斷了吧。」
「嗤!」
只見二娘以不及閃電的快速、將劍拔出,然後刺進了自己的。
在這個時候;二娘的臉上,卻綻放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也許,死對於二娘來說。
又何嘗不是一場解脫呢?
淺沫被忽如其來的血腥模糊了眼睛。
一時間被嚇得不知個所以然來。
「啊…啊——殺……殺人了,殺人了!」淺沫瘋了似的逃離現場,慌張的竟是連房產地契的事情都不管了。
沐挽婷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今案件進行到這裡也算是結束了。
歸根到底,這女兒長大成人了終歸是長的像父母的。
依舊是與二娘一樣的容顏,只是看著這紹齡般的若笙,就該知道是二娘的親生骨肉了。
「姑娘,方才你娘說讓我管理地契這件事情,我思量了一番、這房子應當是屬於你的,之後該怎麼處置,便隨你自己了。但是這琴!我要將它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