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火焰
禰衡慌道:「將軍,撤軍吧!」
凌曉寒剛要說話,卻聽到雷公的一陣狂笑聲。
轉頭看去,餘光卻看到從一側突然殺出一隊兵馬來!
這隊兵馬從雨中突然出現本來就已經很意外了,更奇特的是,這隊騎兵無一例外地全都是一身雪白鎧甲,連坐下馬都是一色的白馬,從上到下清一色的白。
這隊兵馬人數只有二三十,但氣勢卻極其高昂,這些人手裡都甩著三段鞭,大喊著殺了過來!
這邊本部騎兵還在接二連三地摔倒,而後面的騎兵,驚慌之下,匆忙地應戰。
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本來照人數來說,凌曉寒的騎兵要多出數倍,但沖在最前面的很快就倒下了一少半,剩下的又突然見到伏兵,已然喪膽,士氣盡失,隨即被那幾十個看著鬥志高昂的白色騎兵一衝,陣型大亂。
同時,那些白色騎兵大叫著,紛紛將手中的三段鞭用力地朝前甩出去,凌曉寒的騎兵們紛紛應聲摔落馬下。
其餘倖免的,也完全沒了鬥志,幾乎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其中的一根三段鞭朝鮮於輔飛去,鮮於輔揮著手中重斧,將三段鞭打飛,然後舉起重斧,大喝一聲,朝面前一個白色騎兵用力地擲了過去。
重斧飛速旋轉,划著一道弧線,準確地砍中了那士兵的胸前白甲。
那士兵大叫一聲,摔下馬去。
而在擲出重斧的同時,鮮於輔也策馬前奔,就在那士兵摔下馬的同時,鮮於輔身子一側,伸手一把抓住插在那士兵胸前的重斧握柄,用力一拉,重斧從那士兵的身體里抽了出來。
大喝一聲,鮮於輔左右開弓,又斬下兩個將手中三段鞭扔出去的白色騎兵。
「鬼子!你下馬!我自己去!」
凌曉寒見鮮於輔沖了過去,一時腦熱,也想過去殺敵。
禰衡急道:「將軍!賊勢過大,不可勉強衝殺!」
凌曉寒怒了,不由分說:「你他媽給我滾下去!!」
說完,按下手柄,一把將禰衡推下了馬,然後縱馬朝前奔了過去。
而那些本來膽寒的士兵,見兩個主將都沖了過去,也立時振奮了起來,叫喊著跟著殺過去。
鮮於輔又連斬了好幾個白甲士兵后,便被手持三段鞭的敵兵包圍起來,但他毫無懼色,左閃右擋,單從武藝看來,倒並不處於下風。
凌曉寒罵了一聲,也加入了戰局中,三個白甲兵甩著三段鞭迎了上來。
只不過,凌曉寒並不會馬戰,還沒過五個回合,他的坐下馬的馬頭便被其中一個白甲兵的三段鞭擊中。
幸虧凌曉寒及時連續按下手柄,才免於被翻倒的馬壓在地上的危險。
他跳到一邊,怒火中燒,揮著袖手刀便朝那個白甲兵砍去——步戰他覺得適應多了。
那白甲兵用鞭一擋,卻被袖手刀的勁道直接帶下了馬!
凌曉寒上前再補一刀,白甲兵一命嗚呼。
旁邊的另外兩個白甲兵,立刻左右開弓打過來,手柄一亮,凌曉寒朝後一個縱跳,躲了過去。
那兩個兵又要來攻,被凌曉寒手下的騎兵擋住了,凌曉寒趁機揮刀又砍中一個白甲兵。
突然,一聲怪響,那些白甲兵朝兩旁分開,從中間讓出的一條路中,飛出一騎,身材高大,樣貌普通卻透著一絲兇惡,渾身也是白銀鎧甲,手持九節鞭,縱馬飛來。
那人對周圍白甲兵下令道:「眾將士聽令,此賊我親自對付!你們去殺盡賊兵!」
白甲兵立刻捨棄鮮於輔,轉而跟凌曉寒的騎兵戰了起來。
鮮於輔大喝一聲:「你乃何人,報上名來!」
那人並未停下:「吾乃天軍小方張白騎也!賊將速來送死!」
鮮於輔大笑:「無名之將,如此狂妄,只可惜了我的斧!」
說完,掄起重斧,與衝到面前的張白騎打了起來。
凌曉寒看在眼中,心裡頓時熱血上涌,有種過去跟那張白騎大戰一番的衝動,但他感覺身體自從剛才被手柄控制后,很不對勁,不敢再勉強用技能,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先殺了面前這些白甲騎兵再說。
但還沒等他大展身手,那些白甲兵卻紛紛朝後退去,而自己這邊正在拼殺的騎兵,立刻掩殺過去。
凌曉寒也要跟著衝過去,但一想到步行畢竟比不過騎馬,便回身跨上一匹戰馬——手柄操控,動作極是靈活。
當他剛騎上馬之時,卻聽雷聲作響,只見前面升起兩道衝天雷光,旁邊的幾個挨著的騎兵瞬間掛掉了。
「哈哈——」
雷公狂笑的聲音甚至不遜於雷聲,清晰地進入了凌曉寒的耳中。
其他的騎兵慌忙拉住韁繩,雷公身後的數十道徒則又同時做出那套怪異的動作,緊接著一顆顆光彈從他們的手中射出來,打在凌曉寒的騎兵身上,騎兵紛紛摔下馬。
本來後退的白甲騎兵,立時掉轉,回頭又殺過來。
凌曉寒的騎兵本來是占數量優勢的,但經過這短暫的交手過後,卻只剩下了不到百餘騎,而這百餘騎,也瞬間被氣勢高昂的白甲兵殺傷大半。
「C你們媽的!!」
凌曉寒氣的大罵了一句,猛然透過兵群,看到了雨幕後的左校——此時,那左校仍舊站在車前,雖然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看著似乎極是輕鬆。
「擒賊先擒王!」
凌曉寒的心中,突然想到了這個詞——並不是他因為語文學得好而記得這個詞,而是多年玩遊戲的經驗告訴他,致勝之道就是先殺了那個最重要的敵人,就好像玩遊戲到了BOSS戰的時候,不去管小怪,只盯著BOSS打的道理一樣。
餘光看到手柄的「覺影」,在一瞬間,他真想按下按鍵,秒飛到那個左校旁邊,一刀劈了他,不過他也立刻就打消了念頭——自己距離那左校十分遠,以現在的身體狀況,估計飛到那兒,十有八九就直接虛脫了,那左校不是一般人物,這樣做太危險了。
他又掃了眼旁邊的「飛器」,也立刻放棄了——這麼遠的距離不知道那暗器還有沒有威力,即使射中,恐怕以左校的能力,應該能很輕鬆躲開,這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