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靈域

鳳染看著白月笑著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奴僕沒有工資」

「靠，你還學地主剝削啊！你們這個地方就沒有人管一管么？」白月這次問的是鳳默。

「你問你父母要過工資么？」鳳染問道。

「你什麼意思？」白月警惕的看鳳染。

「因為在這裡我就是你的衣食父母！難道你在家裡做完家務都會問父母要酬勞么？」鳳染清冷的眸子看著白月。

「我和你DNA匹配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嗎？還有我是孤兒！你以上所說和我不沾邊啊！所以請你給我工資，不然一切免談！」白月討價還價，才不管你說什麼！

「是么！鳳默，把他丟去喂二郎神的哮天犬」鳳染勾唇說道。

「你妹，你還玩兒威脅啊！」白月吼完抓狂的揉著自己的頭髮，隨即又換上狗腿笑，硬的不行來軟的，「鳳染大哥，我們凡事都好商量嘛！但零花錢多少也得給我一點意思意思不是」白月冒著生命危險做最後一絲給自己謀福利的掙扎，她可不想被喂狗啊！

白月一邊說的眉飛色舞，鳳染卻不曾動容，軟硬都不吃。

「咳，月，公子每個月會給我們零用錢，你無須擔心的」鳳默看不下去了，偷瞄了一眼鳳染出聲說道。

「你應當是沒有別的問題了」鳳染說完人就消失不見，空蕩蕩的房間又響起鳳染空靈的聲音，「鳳默，我要出去一趟，他就交給你了」

「是」鳳默對著鳳染消失的方向抱拳說道。

白月望著鳳染消失的方向大喊道，「喂，你別跑啊，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啊？」白月又回頭看著鳳默，道：「這不科學啊！他怎麼就這麼消失了！幽靈啊？」

鳳默沒有理會白月的發問，看著又開始發怔的白月，道：「月，把契約簽了隨我來吧！」

白月回神嘀咕，「人家簽勞動合同還一式兩份呢！」看著兩手空空只有桌上一紙契約抬頭看了一眼鳳默，道：「一個勁兒的催人家簽簽簽，你倒是告訴我如何簽啊！」

「哦」鳳默撓頭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彎下腰，手指著最後契約人那個地方，道：「你只需對著你的右手大拇指吹一口氣然後按在這裡就可以了」

白月按照鳳默說得做，在離契約紙一厘米的距離時頓住沒有按下去，自言自語道：「這一按下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從此為奴還沒有盡頭，蒼天啊，你讓我在這個鬼地方繼續活著是為啥啊？」

白月哀嘆口氣，拇指按了上去，拿起契約，只見契約化作一道藍白光從方才簽約的大拇指流入自己身體，問道：「這就是簽訂契約完成？」

「是的，月，歡迎你回家」鳳默眼睛彎成月牙，居高臨下的看著盤腿坐在地上對著自己大拇指吹氣的白月說道。

「喂，兄弟，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你都對我說了兩次歡迎我回家了，難道我以前住這裡還和你很熟？」白月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問道

「哈――這個啊，你是新來的嘛！作為公子的奴僕我們自然就是一家人了」鳳默尷尬的笑著不斷找詞圓謊，公子啊，您老人家這是坑慘我了。

「這樣啊！鳳默，這名字一般，至於長相嘛……」白月右手肘支在左手上撐著下巴圍著鳳默轉了一圈，仔細盯著鳳默的臉，道：「嗯，看著是有些氣宇不凡，馬馬虎虎吧！」

「額――月，我們現在可以走了么？」鳳默聽著白月的話汗顏，無奈的問道。

「嗯，可以啊，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白月緊跟上鳳默的步伐，還沒等鳳默回答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跳到鳳默的面前，反覆揉捏鳳默的臉半響，道：「是你！」

「你說什麼呢？什麼是我？」鳳默的直覺告訴他大事不妙。

「在我之前生活的空間，這三年尾隨我上下班的人就是你！」白月無比肯定，因為他還曾經因為這件事情偷拍了對方發了一條微博吐槽！難怪一直覺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

「呵~可能是你認錯人了，怎麼可能會是我，我從未去過你們三號空間，更不知道你說的什麼跟蹤」鳳默心虛啊！因為他確實做了這件事情，但看白月這架勢只能死咬著不承認！

「你別裝了，這麼心虛，我問你，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那麼久遠就在打我的主意了！」白月放開鳳默問道。

「什麼打你主意，是保護你！誰叫你那麼忘事兒做個飯也能睡著最後還把自己燒死！」鳳默順著白月的問題一股腦說完，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捂著嘴看著白月。

「你捂什麼嘴，我已經聽到了」白月強壓住自己的怒火，一步一步把鳳默逼到牆角，雙手撐著牆壁，把鳳默限制的死死的，從背面看過去那畫面有些辣眼睛，道：「讓你保護我這個你們所謂的奴僕，你當我傻么？快說，你們有啥企圖！」

「你啞巴了？你要再不說實話，哼哼~」白月俯身在鳳默耳邊吹了一口氣微微勾唇，鳳默視死如歸的沉默

「……」

相持一刻鐘，無論白月用什麼手段怎麼逼問，鳳默真的和他名字一樣，一直沉默，白月忍無可忍，道：「你妹！說句話行不？」

鳳默微笑，白月越惱他就笑的越燦爛。

「哼~，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我自己會查到的」白月放開牆角的鳳默活動有些發麻的手臂，道：「鳳染讓我做他的奴僕，你至少要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吧！」

「你腳下這個地方喚作三界客棧，三界客棧有供住宿吃飯的「食棧」，琴棋書畫的「雅」，尋歡作樂的「活色生香」三座樓，我們現在所在的樓是主樓只有經公子認可的人才可以進來，而我們這棟主樓和其他三座樓是隔絕的僅以廊橋相連，還有你最好還是不要試圖惹公子生氣，不然下場很慘」鳳默說的是神秘莫測，又因為剛才臉都笑的僵硬了，雙手不停搓著臉，道：「現在處的這個世界是一個神人妖魔混居時空喚作九號時空，三界客棧是時空之眼，換句話說就是通往各個時空的一扇大門，簡而言之就是這裡處處充滿危險」

鳳默點到為止徑直朝著樓道那端走著，看著身旁還在反應的白月，道：「這裡偶爾也有一些異時空的人，因為時空之眼的緣故誤闖進來的，我記得好像幾年前你們三號時空就來了一批人」

「和我一樣？」白月感興趣了！

「人家是坐著飛行器來的大活人，不是你這種虛影魂靈」鳳默調侃道。

「切，說的我想來一樣！還要花時間來適應這具身體，以後就是一個男人！」白月板著臉，極度不滿，對著身後那扇緊閉的大門吼道：「鳳染，你陪我精神損失費」

「咳――」

鳳默看著陰沉鬱悶的白月，輕咳一聲，二人繞著閣樓內的環形廊道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