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殊途歸路,桃花劫難
?翌日,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街道上幾個百姓匆匆走著肩上的抬著幾具屍體往前走著,突然停了下來,只見府邸關著門,其中一個大漢手拿鼓不停的擊打著,咚咚咚咚。
值班的差役被驚醒了,打開門一看幾個百姓抬著屍體驚恐道:「差役大哥,又死了好幾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差役示意他們將屍體放下鄭重的說:「我們一定給百姓一個交待,大家都先回去吧。」
說完,幾位百姓互看了一看,嘆了一聲唉,紛紛離開了。
府衙上的差役檢查著百姓送來的幾具屍體,只見幾具屍體被白布遮蓋著,散發出一股腐爛的臭味。
「這幾天己經陸陸續續死了不少人了。」一位長相粗獷,身材魁梧的差役看著地上那一具具屍體說道。
「是啊,而且死的都是男子,死相極為恐怖,像是被人吸幹了血。」回答的正是臨安鎮的許捕頭,只見他衣衫不整,還未穿著好就趕了過來,他臉色有難看,眼睛露出許些凝重的神色。
「唉,聽說上任的知府為了查明這件事情都丟了性命,這事可真邪乎!」
「是啊,這不,上頭又派了官員來了,沒想到還未到臨安鎮便失蹤了,你說這事情不會鬼怪乾的吧!」
「怎麼可能,這世上不可能有鬼怪,胡思亂想。」許捕頭搖了搖,開口道。
………………
竹白一大早就醒了,想起前晚感到煩悶,拾起木琴彈了起來,腦中全是桃夭驚慌的神情及落荒而逃的身影。
陽光透進鏤空的木窗,碎影斑駁映在她白皙的容顏,桃夭迷糊的睜開了眼睛,隱約聽見琴聲,不似從前般空靈,夾雜著几絲愁緒,她起身一步步走著,推開門便看見這個情景。
片片淡綠的竹葉被風吹落,幾片葉子掉落在木琴旁,一襲布衣掩不了他謫仙般的容顏,他眉間的那一抹憂愁令人心疼,清亮的眸子緊盯著木琴,纖細的手不停捻動著琴弦,琴聲給人的感覺有些沉寂。
聽到門推開了的聲音,他抬頭看著她停了下來,淡淡的說了一句早上好,溫潤的聲音傳到花靈耳旁格外的好聽。
想起前晚的事,桃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看著糰子趴在木琴旁打著盹,開口道:「沒想到,這麼早就起來啦。」
竹白將琴收拾好,開口道:「不早了,現在己是辰時。」
辰時,自己怎麼起的那麼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是來幫他完成心愿,自己到糊塗了,桃夭開口道:「竹白,你有什麼心愿嗎。」
他愣了愣,想起書中報恩的橋段了,怎麼可能呢,肯定是自己多想了,他看著桃夭戲謔道開口:「在下過的衣食無憂,只差佳人在側陪伴。」
溫潤的聲音傳來耳邊,她臉上染上一層胭脂色,如灼灼桃花般艷麗,她覺得臉有些發燙,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白大哥,不好了。」一位女孩童闖了進來。
她抬起頭擦了擦汗,髒兮兮的臉蛋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膚,亂槽槽的頭髮下一雙大眼睛顯得特別水靈。
「出事了,鎮…鎮上死了好多人。」
緊接著小女孩哭了起來,聲音暗啞道:「擺攤著的善良大伯也被害了,以後再也沒人免費送熱包子給小語吃了。」
白竹看著小女孩哭了起來,心中感到有些疑惑,前幾天還看李大叔挑著擔子在大街上叫賣著,不可能,不可能,李大伯那麼好的一個怎麼會被害了,他開口道:「小語,這到底這麼回事。」
「我…我……。」還未說完,小女孩撲進他的懷抱哭著說:「大伯,是被妖怪害死的。」
小女孩口中說的妖怪,讓花靈想起了上次見的錦瑟,不會是她乾的吧!
自己要不要告訴他錦瑟是妖呢?萬一這件事真跟她有關,那麼他不就危險了,可自己該怎麼告訴他?
桃夭犯愁了,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她該怎麼辦?
竹白感到難過,他推開小女孩開口道:「小語,不哭了,我去看看,決不會讓李大叔枉死的,一定會抓住兇手。」
說完,竹白看著她說:「在下要到鎮上一趟,如果姑娘不願意呆在這裡,可以隨在下一起去。」
小女孩看著桃夭愣了愣,好漂亮的小姐姐,她露出腦袋好奇的問了問:「白大哥,這位小姐姐是你的未婚妻嗎。」
未婚妻三個字,嚇的她臉色蒼白,靈與妖是不能人間男子成婚的,重則被逐幽寒之地,輕則廢除千年修為。
見她臉色蒼白的樣子,眸子越發深邃了,他淡淡的說:」小語,不能亂說話,小姐姐不是我的未婚妻。」
竹白有些冷漠開口道:「在下向姑娘賠禮道歉了,剛小語冒犯了姑娘,望姑娘別與她計較。」
他又向自己道歉了,語氣為什麼這麼冷淡,為什麼自己感覺很難受。
桃頭看著他冷漠的神情,急忙開口道:「我…我從未生氣。」
只聽見他說了一句:「那便好。」
望著他離開的身影,那一句那便好,讓桃夭覺得心有點疼,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嘭的一聲,她回過神來,只見糰子掉落在地,它揉了揉腦袋,睜開眼睛環視四周。
桃夭抱起地上的糰子,不斷的跑著,只想能離他近些。
剛踏入小鎮,大街上有些荒蕪,街道兩旁林立的店鋪都關閉了,風吹起泛舊的落葉在街道上浮動著,帶有幾分蕭瑟。
白竹見這幅情景,以前的小鎮寧靜熱鬧,而如今卻成了這幅模樣,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臨安鎮嗎?
懷中的小女孩看見眼前的一場,神情有些悲涼,她開口說道:「現在的百姓都嚇的不敢出來,白大哥,我們去衙門吧,大伯的屍體就停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