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三十五章
兩口子趕緊站起身,杜氏提著裙子急急地往外走,常樂跟在後面,幾天下來,她走路的姿態已有些看頭了,多虧了戴嬤嬤的教導。
她現在有些見不得此刻老娘的行為,低聲道,「娘,注意儀態。」
「死丫頭,跟老娘講什麼儀態。」杜氏假裝生氣道,隨後放下裙子,腳步放慢,往大門而去。
華蓋流蘇履面的馬車上,高大修長的男子托著絕色女子的手,輕扶下車,杜氏飛奔上前,「大……王妃王爺,快請進。」
「岳母不必多禮。」
「唉,好。」
杜氏拉著女兒的手,左看右看,連連點頭,除了精神有些不濟外,氣色倒是紅潤,想來這幾日過得不錯,隻眼下的青色太過了些。
待母女二人說悌己話時,她不自在地小聲問道,「王爺……咳……那個床第間……」
蓮笙的臉「轟」地一下暴紅,如熟透的蝦子,原來夫妻之間是那樣相處的,不由想到新婚前夜杜氏交給她的那個冊子,這才將裡面醜陋的姿勢與這幾日夜裡的事對應起來。
見女兒的神精,杜氏瞭然,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王爺對女兒果然稀罕,憂的是男子不節制,女子容易受苦。
可她如今看著姑爺,可不敢和從前一樣隨意,人家可是掌管整個夏月朝生殺大權的攝政王,且這閨房之事,她一個丈母娘也不方便指點。
只能含糊道,「那個……也不能都依著男子。」
蓮笙倒是聽明白了,臉已紅得發紫,似要滴血。
可自己嬌小力弱,哪裡敵得過他龍精虎猛,加上他的目光太過炙烈濃情,她竟不忍拒絕半分,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想到那些羞人的事,那人將她折成各種難以啟齒的模樣,以及自己讓人臉紅心跳的求饒聲,心中越發燥熱不已,玉面又罩上一層紅粉。
似是注意到女兒的不自在,杜氏微轉過頭,輕「咳」一聲,作為已經育有兩女的婦人,對於夫妻之間的那些事門清,想著看不出來,王爺看著不食人間煙火,冷心冷麵的,原還是個生猛的,但又看著自家女兒的這清絕艷媚的臉,頓時覺得又能體諒王爺的衝動。
這樣的尤物美人,便是她這個老娘,剛才都看呆了,何況是正值壯年的男子,如此的人兒睡在身邊,哪能忍得住。
想到這,她老臉一紅,趕緊打住,裝作不經意地說起那天收到的賀禮,可沒把她嚇個半死,明明自家沒有請什麼客人,可來隨禮的都是些往日里聽著就害怕的名頭,那成堆的禮品將後院的庫房堆得滿滿的。
那錦寧侯府居然也派人送了禮,她讓人送了回去,開什麼玩笑,她可不是什麼大肚的婦人,萬沒有被人打臉后還笑臉相迎的理。
見娘引開話題,蓮笙鬆了口氣,直言杜氏這事辦得好,自家於錦寧侯府的關係,絕沒有修復的可能!
杜氏又說起她這幾日對府里的事情也熟悉起來,只成天讓人侍候著,有些不對勁,又道隔壁的兵部侍郎府,對自家頗多照看,婚禮那天多虧曹夫人在一旁相幫,要不然京中的那些個貴人,她可不認得幾個,且曹氏甚是熱情,人也健談,處事也爽利,與她頗為投緣。
蓮笙點點頭,風哥哥將自家府邸挑在此處,肯定是有道理的,那兵部侍郎正是他的左膀右臂,曹大人一族自開國初便是依附輔國公府的。
杜氏還說有幾家人遞來貼子,聽戴嬤嬤說是什麼魯國公府,長公主府,這些名頭她聽著都駭人,想著要去赴宴,腿都發軟。
這一打岔,蓮笙的臉色已恢復常色,略一沉吟,這兩家府里發請貼,王府肯定也會有,到時身為攝政王妃的自己肯定會去,對著杜氏微微一笑。
「娘,放心去吧,讓戴嬤嬤多提點,少說多看。」
「行,聽閨女的。」
那邊翁婿倆坐在上座,下人們擺上茶水點心,慢慢閑談起來,從伯府說到朝堂,將如今京都的世家大臣簡略提到,洪老爹暈乎乎的,聽得頭都大了,那些個侯爺國公的,他根本沒有記住。
霍風看一眼李長隨,對方點頭低首。
等霍氏夫婦一離去,書房內,李長隨耐心地替洪老爹剖析這京城的世家們,可能是對著自己的下仆,洪老爹要放鬆此,倒是聽進去了些。
夫婦倆踏著暮色而歸,夕陽中的攝政王府巍然屹立,嫁來幾日都沒有認真看過府內的布局,她嗔看一眼旁邊的男子,臉上胭紅一片,微低下頭,白玉般的頸子露出來,男子的眼神暗了幾分。
兩人沿著石子路行走著,下人們見到紛紛行禮,宮嬤嬤早已立在院門口,恭敬地迎著主子們。
晚間沐浴時,宮嬤嬤盯著她光潔的背後呆愣半晌,終是拿起綿帛,細細地替她擦拭,蓮笙心有所動,想著這兩天夜裡,風哥哥似乎也愛極地親吻她腰臀那處,莫非……?
她臉上不顯,任由嬤嬤將那晶瑩剔透的膏子輕輕抹在身上的青紫處,以及有些不適的那處。
原本白璧無瑕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的指印及齒痕遍布,饒是見慣世面的宮嬤嬤都有些吃驚,想著攝政王那萬年冰山般的臉,不知為何有些怪異。
清涼的葯香散開來,原本有些火辣辣的地方慢慢地舒緩,很快紅腫便消退不少,她自在地趴在錦塌上,青絲鋪滿紅綢。
待就寢時男子又捉著她親舔腰處,她裝作不經意地問男子,「風哥哥,我腰上的胎記是何模樣?」
「花骨朵般的,如待放含苞的玉蘭,火紅耀眼。」男子低嘎的聲音咕嚕著,捏著那白生生的臀瓣狂吻。
竟是一模一樣!
前世里,她也長了一塊如此的胎記,身為她教養嬤嬤的宮姑姑一清二楚,想到姑姑那片刻的愣神,她心下嘆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們竟有這樣的宿緣。
思緒糾纏間,又被身上的男子撞得飛散,只能溢出細碎的嬌泣!
幾日後
朝堂內,大臣們議論紛紛,攝政王自新婚後,已多日未露面,這朝中大事,都擠在一塊著無人處理,小皇帝利眼將這些臣工們一掃,心裡也是欲哭無淚,聽說叔父最近幾日連王府大門都沒出過,這奏摺都積壓一堆,在案台上堆砌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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