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厲景的威脅
江梨笑在醫院過得非常的舒適,每天岑瀚文都會精心挑選她喜歡的口味送來,還有一些孕婦愛吃的水果。
恰巧又到了飯點,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叩門聲,江梨笑語氣柔的說:「請進。」
幾個小護士擠了進來,及雙眼睛一直盯在江梨笑的身上,她們幾個推搡了好久,其中一個高挑一點的率先開口,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開了。
「這位小姐,你在岑醫生的休息室里住了好幾天了,請問你是他的什麼人啊?」
「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岑醫生的嗎?」
「岑醫生來我們醫院這麼久,可從來沒有花邊新聞呢!」
江梨笑的柳葉眉微微的一彎,這幾個小護士不僅僅是八卦,更加的是在意岑瀚文,她心情莫名的開心了許多。
「他是我表哥。」一句話就堵住了小護士們翻江倒海的話。
小護士們顯然是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那江小姐多注意休息,有什麼事隨時喊我們。」說完便喜滋滋的離開了。
都說懷了孕的人覺多,江梨笑也不例外這才下午三點鐘就有了困意,她掖好被角,把自己縮成一團,沉沉的睡了過去。
岑瀚文收拾了一下手頭的工作,就往休息室趕去,他輕腳輕步的走進房間,半蹲著凝視著正在熟睡的江梨笑,忍不住伸出細長的中指輕柔的撥動著江梨笑密長的睫毛。
江梨笑感到眼部一頓瘙癢,微眯著雙眼,睡意朦朧的半睜開眼睛。
岑瀚文馬上站好,一本正經的模樣,身上穿著潔白的白大褂,臉上掛著一個和煦的笑容,就像是一個守護神一般。
「瀚文哥哥,你下班了?」江梨笑睡飽了,想到今天幾個小護士的事,忍不住打趣道:「岑醫生好像在醫院裡行情不錯。」
「什麼?」岑瀚文一臉疑惑的皺眉。
江梨笑咯咯一笑,「沒事,哈哈就是今天有幾個小護士以為我是你女朋友,我告訴她們你是我表哥。」
當她江梨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岑瀚文的眸底添雜著失落,但卻很快的消失了,恢復了他一貫的招牌微笑,「她們就是這樣你不要往心裡去。」
「沒事的。」江梨笑,笑吟吟的想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被手機的短訊聲打斷了。
江梨笑拿過手機眸色一暗,看到屏幕上讓她心中一震,她就像掉了弦的布偶娃娃一動不動的呆泄著,岑瀚文察覺到她的異樣,伸手想要拿過手機,卻感到江梨笑用力的握著恨不得把手機碾碎。
岑瀚文語氣微高,緊張道:「梨笑到底怎麼了!」
江梨笑回神,有隻手緊緊的攥住被,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是厲景。」
「全城通緝你的人也是他。」岑瀚文說。
江梨笑機械般的點頭。
岑瀚文見她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焦急的問:「他說了什麼?」
「厲景讓我三個小時之內出現在他面前,如果不來他就要把爸媽的墳墓挖出來。」
那如同死神般的簡訊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發來的不是文字,一條長達三分鐘的視頻,拍攝地點好像是在一間黑壓壓的地下室,視頻中的女人臃腫的身形帶著黑色頭套,江梨笑手指顫巍巍的點開播放。
視頻點的一瞬間,穿出了凄慘而尖銳的叫聲,「啊!梨笑救救我,我好不想死,梨笑你就快來厲先生這裡,以前的事情是姑姑不好,姑姑和你認錯,快來救救我,姑姑求你了。」江瑰麗苦苦哀求著。
隨後視頻中浮現了厲景那副凶神惡煞的臉,他眼中滿是血絲,如同好幾夜沒睡的樣子,他低沉的嗓音響起,「江梨笑你若不來不要後悔。」
視頻的最後他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那悉心照顧懷孕的她的模樣半點不存,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厲家的人都是惡魔!
江梨笑最後的底線終於崩塌,她掀開被子,腳丫落到地面時不由踉蹌一下,岑瀚文一把把她撈起來。
岑瀚文眉頭擰成了一條線,「梨笑,你不要慌,更不要亂,這個時候我們更要冷靜,你先坐下。」
他極力的撫平著江梨笑的心情,江梨笑卻從他手中抽出手臂,單薄的身子不斷顫抖著,聲音嘶吼,「姑姑是我最後的親人,我不能讓她因為我再有意外!」
岑瀚文見她這副模樣,心裡別提有多心疼,他一把擁住即將瀕臨崩潰的江梨笑,她在岑瀚文的懷裡不斷掙扎著,他低吼道:
「梨笑你聽我說!你現在這副樣子,在天上的伯父伯母能安心嗎?你有沒有想過,伯父伯母想讓你過的好,而不是受到厲景的威脅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江梨笑掙扎道無力,不斷抽泣著,「可是姑姑怎麼辦,如果厲景真的去挖爸媽的墳墓該怎麼辦?」
岑瀚文語氣柔和的說:「厲景做事有分寸不會這麼做的,這只是對你的威脅而已,你總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吧?」
這句話正是敲打到了江梨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父母已經死了,姑姑也是一個勁的巴結厲家,她現在唯一的親人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江梨笑推開岑瀚文,把手機把手機卡扣了出來,忍痛扔到垃圾桶中。
做完這一切,她重新鑽回被窩,聲音沙啞道:「瀚文哥哥我困了。」
岑瀚文聽懂了她的意思,給她掖好被角就朝門外走去,他心中有些不放心回頭看了一眼,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江梨笑,手掌發狠的鑽進拳頭,他在心裡默默發誓絕對不會讓江梨笑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三個小時的期限就快到了,厲景盯著手腕上的手錶,「不用等了,行動。」只見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
墳墓周圍布滿了厲景的手下,他掏出手機,時不時會發給江梨笑一些照片視頻,以此威脅她,可直到骨灰盒挖出來的那一刻,江梨笑都沒有出現,他眸中放著寒氣。
「總裁,真的要這樣?」一個手下心驚膽戰的走到厲景的身邊,這陰森森的目的,也有些滲人。
「把骨灰放到懷念堂,好好安置,不得出一點差錯!」厲景面無表情的說。
「那個女人怎麼辦?」手下又問。
「放了。」厲景現在的心情差到極致,不願意再多說一句話。
厲景鑽進車裡,用力的踩下油門,向箭一樣射了出去,他好似野獸狂奔在馬路上,他在車廂內嘶吼著,眸子中好像要流出鮮血,「江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