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危機靠近
?「老婆婆,你說書真厲害,哈哈講得就跟真的似得。」
年輕人們被老嫗誇張的神色一驚一嚇,有好幾人掏出散錢放在了地鋪上,他們對這個叫魔潮的故事還有些意猶未盡。故事裡十惡不赦的魔物,慘絕人寰的罪行,英勇拼殺的衛城軍團保護著婦女幼兒,一幕幕在老嫗口中彷彿就跟活得一樣展現著。
魔潮故事激發著年輕人們的英雄夢想。
是啊,災難的到來,弱者對強者的期盼,幻想自己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
那該多有風頭。
「你說駱炎山裡的魔物還會再來?」人群中,陳哲皺著眉頭向老嫗問道。
「哈哈,還真有人當真了。」旁人笑著看來。
陳哲斜了那人一眼,迎著眼神中不太友善的目光觸及,那笑陳哲的人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陳哲繼續看向了講完故事後沒了神采,顯得老態龍鐘的老婦人。
「呵呵,年輕人,這不過是老婆子瞎編的一個故事罷了。」老嫗慢慢的笑了下。
「是么?」
陳哲一揚嘴角:「那麼,駱炎山又是怎麼憑空出現的。十七年前這座山可並不存在。」
老嫗抬了抬眼皮,看過來的眼中多了幾分意味:「孩子,你不該知道這麼多。」
「我有股直覺,你說的是真的。」
陳哲的表情很認真,此刻聽書的人群已經散了,他站在收攤的老嫗跟前沒有走:「既然知道魔潮要再次出現,為什麼不去告訴大家避難呢。」
「生死安排,冥冥中自有註定。」老嫗背過身收起地上的散錢。
「沙南鎮有數萬人口,一句冥冥中有安排就能定奪生死?」陳哲沉下了聲音。
「如你所見,我已經一把年紀了。」老嫗回道。
「那你告訴我,駱炎山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最近會有魔物下山的跡象?假如我調查后是真的,這個疏散的事情就刻不容緩了。」陳哲追說道。
「呵呵。」老嫗沙啞的聲音笑了下。
她背對著陳哲,緩緩說道:「十七年前有一個人就這樣做了,為此他失去了妻子,自身也在和魔物戰鬥中受到了重創。可他非但沒有得到該有的英雄表彰,還被憤恨的鎮民視作引來魔物的罪人,至今仍然被關押在省廳一級監獄受著無窮無盡的囚獄折磨。」
陳哲聞言頓感疑惑,正要問話,視線中老嫗轉過了頭,投來一個莫名的眼神:「真巧,我記起來了,那個人當年不但說得話和你一模一樣,就連五官長得都和你有七分相似。」
「你說什麼?」陳哲腦海中一個激靈。
「孩子,快離開這個小鎮吧。你們已經為這個地方付出太多了。」
聲音就像山谷里的迴音一樣從四周回蕩入聲。
他朝老嫗走去,眼前一晃,喉嚨里叫不出聲音,就像無聲電影一幀一幀的看著老嫗消失在人群中。
人群的走動速度一點點恢復了正常,耳邊熙攘熱鬧的叫賣聲也開始傳入了耳中。
陳哲回過神,轉身錯愕地朝柳欣妍說道:「剛剛你聽到了嗎?就是那位老婆婆走之前說的話。」
「什麼話?她就說了句她已經一把年紀了。」柳欣妍有些奇怪陳哲的神態變化。
「後面那幾句你沒聽到?」陳哲詫異。
柳欣妍困惑的皺了皺眉細眉,她確實沒聽到,接著善意的講道:「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能吧。」陳哲若有所思看向老婆婆離去的方向。
這麼短的時間裡,從初步覺醒的武者升到13級,還打敗了李俊威這樣的高手,柳欣妍難以想象陳哲經歷了多麼艱苦的磨鍊。
她確實在心裡替陳哲感到了不易。
「魔潮,十六年前的那個人…」送柳欣妍回到二院的門口時,陳哲還在思緒著。
「好啦別想了,那種事怎麼可能會有呢。」
柳欣妍點了下陳哲的鼻子,在雙目對上陳哲的注視后,女人收起了笑容,她過來一步輕悄悄的抱住了陳哲。
「欣妍。」陳哲措手不及,只感到一股柔軟擁入了懷裡。
「見面時你說的那些話,我知道了。」柳欣妍認真說話的聲音很動人,柔中帶著堅意:「過幾天我會答覆你的。」
話落她退後了幾步,恬靜笑著朝傻掉的陳哲揮了揮手,返身走進了二院里。
陳哲保持著被柳欣妍抱住的姿勢,石化了一動不動。
「不是應該說大學以後如果還不放棄的話,她才考慮答應嗎…怎,怎麼只要幾天…她,她就給我答覆。」
陳哲重重做了個深呼吸,到路邊便利店買了包煙,一個人一路邊抽煙邊走回了家。
足足走到了凌晨3點多才到家門口。
一包煙抽完了。
陳哲抬頭看著滿天星空,他還是他,身邊的人也還是身邊人,但似乎都有著一點不一樣。
上輩子的表白時,柳欣妍是絕不可能主動抱他的,也沒像今天這樣直接先開口回絕,到後來又不經意間主動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是這裡的柳欣妍性格上有所不同嗎?
還是因為自己產生了蝴蝶效應。
還是說,這個世界的柳欣妍,其實比在另個世界的她有著更深的感情,只是女孩子藏著沒表露出來。
該死,陳哲敲了下腦袋,自己真不是個男女感情上的聰明人。
他想不明白…
不過,陳哲捂著心臟,他發覺自己似乎對這樣的柳欣妍更加來電,畢竟那種只會害羞躲避的女生成天扮著扭扭捏捏狀的,真的要少去很多魅力。
真是的在想什麼啊。
她又還沒說答應自己的表白,都想到哪裡去了。
可如果拒絕了,柳欣妍還抱自己一下幹嘛,陳哲覺得她其實已經默認答應了。
再過幾天,他就能和這個漂亮的女生成為男女朋友了。
一定是這樣的!陳哲握著拳給自己打氣。
回到房間的陳哲躺倒就睡,睡來翻去,翻來覆去,覆去翻來,輾轉反側,轉了再側,直到天際邊泛起了白肚皮才恰入酣睡。
什麼狗屁魔潮!
陳哲全然丟到了火星去了,整個睡夢中都是他與柳欣妍親昵相抱,手拉手散步在大學校園,放課後一起同居生活的美好畫面。
「你在哪裡!」
次日一早,靜音的手機不停震動著吵醒了陳哲。
拿起手機看了下,才9點不到,接通后電話里傳來薛丁愷焦急的聲音:「喂,喂阿哲,有沒聽到?你在哪裡啊!」
「我在睡覺呢。」陳哲說著打了個哈切。
「好,你就繼續睡,今天哪裡都別出去知道嗎。」薛丁愷說道。
陳哲微眯了眼睛:「發生什麼了。」
「你,哎我真是。」電話里一陣嘆氣。
陳哲不明白了:「到底怎麼了。」
「前幾天我還讓你要小心那個叫嚴彪的,你怎麼那麼衝動啊,現在嚴彪要弄你了。他已經向武者公會提出了剔除你參加沙南鎮稱號榜的資格,還派手下來拿你去武者公會問責。」
「是李俊威那傢伙唆使的是吧。」陳哲目露凶光。
「是,也不全是。」薛丁愷答道。
「什麼意思。」陳哲沒聽懂。
「你記不記得一個叫嚴龍的傢伙?」電話里傳來語氣鬱悶的聲音。
陳哲猛然坐起,朝著手機說道:「你別告訴我嚴彪就是那個協管嚴龍的親哥。」
「阿哲,你真聰明猜對了。」薛丁愷吐槽道。
回想著那天的打鬥,嚴龍囂張的不行,也曾說過他哥是鎮級序列前十的強者,陳哲還一直當做是那人吹牛放屁。
「阿哲啊,你搞廢了他的親弟弟,又把他的乾弟弟李俊威折盡顏面。嚴彪已經忍不住自己動手了!」薛丁愷說道:「你就待家裡哪都別去,他在沙南鎮也不是一手遮天,還不至於強行叫人闖進來弄你。就算他敢這麼做,你馬上報警知道嗎。」
「下午我有一場比賽。」陳哲沉聲說道。
「哎呀你還管什麼比賽啊,他都向武者公會提出去掉你的參賽資格了。」薛丁愷急道。
「這是他想提就提的嗎,武者公會是國家官方的,又不是他嚴家開的。」陳哲講道。
電話里一陣安靜,幾個呼吸聲,傳來的薛丁愷聲音顯得很為難:「阿哲…嚴彪檢舉你是罪人的兒子,按武學法規不應該具備武者資格…也就是說,你屬於紅名列表。老實說給你打電話前我去查了,還真的有這回事…武者公會馬上就會有動作,如果追查嚴的話,他們會強行廢除你的魔能修為。」
陳哲放下手機,躺下身子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喂,阿哲,阿哲,怎麼沒聲音了?」
「你怎麼了?」
「別想不開啊,就算不能當武者,大不了以後兄弟我罩著你啊也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