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從前
劉一靈此時已經慌了,誰能知道自己原本想詢問出更多的東西。但這一下反而放雲煥逃跑了,這是最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林照飛在一旁說道:「都說了些什麼?」
「他說這邊的所有的排水,都會通過大樓外部的水管最終排入下水道。」劉一靈連忙說道。
林照飛立刻說道:「那麼我們現在繞著大樓走上一圈,是不是還有機會看見雲煥。他總不可能流進下水道,所以會在大廈外的某個角落變回人形吧?沒有衣服的他也不可能走的太遠,我們應該有機會讓他回到滅殺之前就抓住他。」
「只能這樣了,我們要快。」劉一靈說道衝出了房間,著急的點著下去的電梯。
林照飛說道:「人家走的是水管,你這樣是來不及的。」
「那怎麼辦?」劉一靈大喊道。
林照飛扛起了劉一靈,跑進了房間。
隨後林照飛騰出了一隻手抓住了一張金屬座椅,對著地面敲了敲試了試金屬椅子的強度。
然後林照飛就扛著劉一靈跳下了窗戶,林照飛的一隻手扛著劉一靈。
另一隻手死死的抵著椅子在牆面之上,金屬凳角與牆面距離的摩擦。
火星四濺在牆面之上,劉一靈瘋狂的大喊。
八樓向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場面。
哪怕當年在辰龍的家裡,五層的頂樓和三層提供給劉一靈的住房內。劉一靈也從未想過從五層或者三層的任何一個地方用工具下去,哪怕曾經的下手跟自己聊過傭兵又合格的繩索確保不會出現意外。
而此時根本沒有任何有效的安全工具,僅憑一張總統套房內的金屬座椅林照飛就帶著自己表演了一次空中飛人。
下落的速度飛快,這根本不是劉一靈能理解的事情。
林照飛則一直盤算著落點,因為從八樓到了三樓的時候。
四個金屬椅腳都已經磨平了,有的是下路太快直接寸斷的。
但此時整個座椅面已經解除到了牆面,而林照飛的膝蓋就頂在座椅面之上。林照飛的左手牢牢的扶著椅把,看見了一顆大樹。
林照飛發現了這棵絕佳的緩衝材料,這棵大樹正是圍繞著整個世紀酒店一側的綠化裝飾。
林照飛向後側身,一腳踹在了大樓的平面之上。
將向下的重力轉化為向前等蹬力,並且彈射而出。
林照飛的身體側過來的同時,唯一的眼睛此時蔚藍無比。
一股寸勁從左手發出,直接折斷了座椅。
將座椅面和座椅把手分成了兩塊,抓著座椅把手的林照飛對準了眼前的大樹。
從樹冠的位置劈了下去。
前一秒才剛把手裡的把手劈入樹身,后一秒隨著下墜就變成了一股無形的拉扯力量。
讓林照飛左手牢牢的罩住了把手,右手則環抱這劉一靈。
先砸在地上爆裂而開的是座椅面,被寸勁分離之後以極快的速度砸落在地。
嚇了周圍路過的人一跳,而與此同時林照飛雙臂承受著驚人的拉扯力。
靠著大樹和把手完全抵消,隨後林照飛鬆開了手。
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只有劉一靈的喊叫還伴隨著。
讓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兩人,林照飛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墨鏡。
而劉一靈的墨鏡,因為這一套操作早已不知道飛到了何處。
「靜一靜,沒事了落地了。」林照飛說道。
此時的劉一靈睜開雙眼,雙腳打著顫說道:「我們?沒事了?」
「功夫沒退步,馬馬虎虎吧。早些年我不用椅子都能帶你下來,你信不?」林照飛說道。
此時的劉一靈轉身看著身後的大樹,整棵大樹的上半部分被一把椅子的把手劈成了兩半。
「答應我,不要有下一次了。不是這椅子質量好,我們就是兩具屍體了。」劉一靈說道。
「你放心吧,椅子就算是個劣質貨斷了。我還有B方案、C方案。實在不行,我還有終極的棄帥保車的方案。我摔死了你都不會摔死,更何況我們這不是下來了嗎?」林照飛說道。
劉一靈此時才發現氣氛有些怪異,看見自己的路人開始四散。
並且有人掏出了手機開始報警,劉一靈摸了摸眼睛才明白自己的墨鏡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隨後劉一靈則從口袋裡摸出了鉑金的肩章帶在了自己的衣服之上嗎,此時就算是滅殺來了自己也不用害怕。
劉一靈帶著林照飛開始在大廈周圍逛了一圈,想要找到下來的雲煥。
劉一靈呢喃著說道:「你下來用了幾秒,我下來也就十幾秒。你能跑到哪裡去?」
劉一靈帶著林照飛此時在地面之上,繞著整個世紀酒店的牆面尋找著排水管和周圍沒有穿衣服或者行為古怪的人。
殊不知此時八樓他們自己的總統套房之內,廁所間里的浴缸里。
水紋開始蕩漾起了漣漪,慢慢的向中間匯聚形成一個人形的輪廓。
隨後輪廓緩緩的睜開了蔚藍的雙眼,鑽出水面的自然是雲煥。
撥開浴缸的閥門都是假象,目的就是為了引開劉一靈和林照飛。
只是沒想到會那麼成功,看樣子此時的總統套房應該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雲煥從預感出來,全身掛著水撿起了地上自己的衣服。
將帶有電流的防彈衣從衣服內抽出來,用毛巾架上的毛巾擦乾身體雲煥重新換上了衣服。
穿好衣服的雲煥望了一眼身後的浴缸,同年的噩夢浮現在眼前。好似一切都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這也是哪怕再接近死亡雲煥也不會從浴缸的排水口逃出去的原因,當然潔癖也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那是雲煥十二歲的時候,當時的雲煥剛被帶到21號研究所。作為實驗體K97被評定為無害級別的實驗體關押,實驗員當時的試驗就是測試雲煥能不能在不用水的前提下將自己轉化為水。
試驗進行了小半個月,都以失敗告終。雲煥不管如何,都需要一點血液作為媒介。哪怕這個媒介是自己的血,實驗員可不會手下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