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空無一人
現在衝下去幫忙,未免有些太過於招搖。
只見卿博簡的手捻起,嗖的一下,一道銀光飛了出去。
趙元英和對方激烈的搏鬥,一開始,雙方不分上下。奈何時間久了之後,她慢慢地處在了下風。
如此拖延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趙元英試圖反擊,想要用暗器刺中對方。奈何那人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趁機反擊了過去。
眼看著對方的長劍朝著自己的眉間刺來,直取她的性命。
一時間,趙元英的心懸在了半空中。
哐當——
大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門沒有看黃道吉日,連續兩次,他的長劍被暗器所擊中。
長劍劍身的震動,讓他握劍的手一陣**。
這不,長劍就偏了,沒有此種趙元英。而趙元英也抓住這個機會,將手中的暗器給扔了出去。
下一刻,鮮血蔓延了出來。
大夫捂著自己的胸口,口中喊著鮮血看向了趙元英。奈何她落腳的位置,正好處於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她的樣貌。
其餘人見殺手被擊中,紛紛拿起手中的武器,試圖將對方給擒住。
眼看著這麼多人過來,大夫想繼續留在這裡,顯然是不可能了。他惡狠狠地瞪著趙元英,不敢再輕舉妄動。就剛才最後的一陣暗器,明擺著是有人暗中襲擊過來,看來她有救兵。
為了保全性命,大夫匆匆退下。
同樣在這個時候,綺羅春的媽媽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地出來了,此處早已經人去樓空。
卿安在站在門口,將這一切收入眼帘。
這媽媽來得可是有些慢了,花了如此之久才將人給叫過來。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在心中一陣冷笑。
「媽媽,她是我的人,給你添麻煩了。」卿安在主動上前說道。
此刻的趙元英受了傷,血流不止。媽媽正要吩咐人將她給帶下去,卻在這時有人要人,自然看了過去。
一看是剛才二樓出手闊綽的公子,原先神情中的狐疑再次蔓延上來。
「喲,公子你怎麼下來了?」媽媽問。
卿安在淡笑著,她將剛才同眾人所闡述的理由再說了一遍。
當然這些話,只要仔細一想便知曉是假的。
對此卿安在並不以為意,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借口。
那媽媽也是個人精,一聽就知道她的話有問題。
眼睛微微一眯,相比剛才的打量,這次又多了幾分兇悍:「我這綺羅春想來把手嚴密,不會有外人闖進來。不知這件事情,公子是否是弄錯了。」意思很明顯,她是在警告最好不要騙她。
這對卿安在來說,即便預感到危險就在眼前,她也能夠做到面不改色。
「媽媽,這似乎是你的問題,並非是我的問題,我又如何得知這裡會出現搶劫的兇犯?」臨了還不忘加上一句,「對了,還望媽媽稍後去幫我報個官。」
她說的話,無論是從哪個方面,那都可謂是滴水不漏。
媽媽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給看出一個洞來。可又找不出別的證據,只好作罷,畢竟這裡還有一堆客人。故而她沒有再計較下去,回頭領著人就入了屋子。
誰知眾人的屁股都沒有坐熱,今晚的節目就被取消了。
一時間,怨聲載道,各位達官子弟當然是不滿意。奈何媽媽就是不肯讓步,好說歹說將人給說走了。
卿安在和卿博簡兩個人沒有多說什麼,跟隨著人流就離開了。
只是他們的離去時刻收著媽媽的注意,她站在門口,見人上了馬車,立刻就吩咐道:「你們去暗中跟蹤,去了哪裡,回來告訴我。」
得了她的吩咐,手下的人立刻就追了出去。
卿安在和卿博簡都坐在了馬車上,卿博簡正要吩咐車夫回宰相府,卻被卿安在給截住了。
「隨處轉轉,我說停再停。」
車夫跟著卿安在久了,知曉她的習慣。也不多問,照做就是了。
就這樣,馬車離開了陶柳巷。
卿博簡問:「安安,你是心情不好嗎?」
得了這話,卿安在搖了搖頭:「大哥為何要這麼問?」
卿博簡說:「若非是心情不好,你又何必不回家,而要在外面閑逛。」
聽了這話,卿安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哥此人行事作風直爽就算了,沒料到他連想問題都是那麼一根筋。
一時間,卿安在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大哥,後面有人跟著我們。」卿安在解釋道。
剛才在出來的時候,卿安在就注意到,身後一直都有人跟著。這也不奇怪,就綺羅春的媽媽可不是一個善茬。
想到這一層,深黑的眼眸就冷沉了下去。
被卿安在這麼一說,卿博簡也恍然大悟了過來。
他撓著頭,嬉笑了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還是三妹聰明。」
卿安在淡然一笑,隨即就將視線放到了趙元英的身上。
在看向趙元英的時候,她的眼神之中明顯地夾雜著幾分愁緒。
「元英,感覺好點了沒?」卿安在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讓對方給發現了。
趙元英捂著傷口,因那一劍刺中頗深。若是再用力一點,只怕要將她整個手臂給砍下來。
「我沒事。」趙元英微喘著氣吁。
這廂說完了,趙元英就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
「小姐,這是剛才我在地上撿到的。」趙元英強撐著一口氣說道。
隨著她的話,卿安在從她的手中將東西給接了過來,那是一個帕子。
「應當是在那人的身上掉下的。」她解釋道。
一個男人的身上,怎麼會出現一個女人的手帕呢?
眸光微動,卿安在暗自思索著。
這女子的手帕上,除了一對並蒂荷花,再無其他。就是這荷花綉出來的樣子,女紅看著不錯,細看之下,怎麼都覺得變扭。
馬車行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在城南的一處宅院停下。
卿安在和卿博簡等人隨之下了馬車,拐入巷子,沒有了蹤影。
在已經在後面跟隨許久的人從黑暗中跑了出來,見巷子內早已經空無一人。他暗自記下位置,速速離去,以防被人發現。
可他始料未及的是,所跟蹤之人一直都在高處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