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集:墮落邊緣
?「切!」就知道沒那麼簡單逃過這一劫的東方戰,站了起來面向這位高冷御姐八方神羽的東方戰,不耐煩的八方神羽放下了幾個字,就打起了響指!「無礙,你只需消失即可。」
這一刻響指打起,被無形的幾根鋼線割裂的東方戰,卻又不知道是從何地方開始被觸碰到了血管,被鋼線的攻擊下,東方戰直接全身噴出了少量的鮮血,雙膝跪地,臉朝地面的躺在了地上,但東方戰卻並不知道八方神羽刻意避開了重要部位,讓他有存活的機會,她假裝自己不知道東方戰還沒死的樣子,直接離開了此地。
過了不久,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小小的雨滴滴落,似乎要下雨的節奏,一滴兩滴,滴落在了東方戰的臉上,他慢慢的睜開雙眼,用自己的超能力將那動彈不得的身體注入了雷電,刺激機能,用雷電來操控自己的身體,慢慢向自己深信的一個少女家中走去,每走過一處地方,鮮血就會流過一處。
一個小時過去了,天空下起了大雨。
兩個小時過去了,少女的家到了。
叮咚......
當少女打開大門的時候,只見被淋濕身體還流淌的鮮血的東方戰倒在了她家的門口,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叫出聲,心裡一揪,眼角不自禁的掉下了淚水......
大雨傾盆,雨慢慢的開始沖刷了所有帶有血跡的地方...........
......
......
身穿紅色皮夾克的男子突然有些心悸,他抬起頭看著這雷雨交加的天氣,心裡有些許不安。
他不知道,這次的貿然闖入,是否會讓十二名長老對自己產生懷疑。
自己能否在這次行動中,保護好她喜歡的人呢?如果他死了,她一定會傷心的吧?然後在夢裡跟我哭訴吧?
他還要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那次事件的真相傳遞給那個男人。
只要想想就覺得很困難了。
黑暗空蕩的走廊內,安靜的就算是連一根針掉落都能清楚得聽見,燎炎跟神織慢慢跟在男子的身旁,他們並不協調的腳步聲,使這走廊產生了回聲。
穿著哥特蘿莉服的少女,稍微轉了下頭。
只要看到男子那憂傷的表情,她的內心就會特別不愉快。
為什麼會因為他,而影響到自身的情緒呢?
她一副如無其事的樣子,用一種風塵女招攬客人的語氣,隨意道:「傻小子,失戀了?愁眉苦臉的幹嘛?請你喝一杯去不去?」
男子——八方風鳴看了神織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自顧自的轉頭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神織低下了頭,心裡不知為何有點難受。
大叔在旁邊看著這一幕,點燃了一根香煙,吸了一口,再吐了個煙圈,上前摸了摸神織的腦袋。
「走吧,應該回去熄燈休息了,明天還有任務不是嗎?」
感受那隻溫暖的大手按住頭后,神織對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並一同離開了這空蕩的走廊。
…………
學園都市一家頗有名氣的酒吧內。
「就算你和我說是開玩笑……」
東方止戈仰頭喝了一口酒,感受那股辛辣衝擊自己的喉嚨,然後往上延伸麻痹了大腦,讓其漸漸放鬆起來。
他嘆息道:「我的心啊,也早已冷卻了下來。」
酒保小哥撇撇嘴,用白色的布擦拭著酒杯,不以為然道:「來這裡喝酒的人,那個不是有自己的無奈?難道就你一個人覺得痛苦嗎?」
東方止戈煩躁地推開酒杯:「你懂什麼!再來一杯!」
原本鐵打的心,早已經千穿百孔,夾在愛情和現實之間,痛苦地像是被融化的鐵水。
這傢伙又懂些什麼呢?別人的痛苦,怎麼可能和他的比?
東方止戈自顧自將酒灌下,眼睛逐漸充血。
酒保小哥看了看他,不知怎麼就覺得不爽,他很瞧不起頹廢的人。
如果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就算了,那個時候的絕望就是真的絕望,幾乎再沒有翻盤的可能。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遇到什麼不能走出來?
他嘲諷道:「我不懂?我在酒吧見過的人可不少,他們也有人和你一樣頹廢,他們的痛苦和鬱悶,從頭髮到鞋子都透露了出來,讓人覺得這個人啊,是不是遭受了什麼天災人禍,已經到了命運的盡頭啊。」
「你說的漂亮……不還是不懂嗎?你經歷過我的痛苦嗎?」東方止戈有些哽咽。
喝酒有時能麻痹自己,但如果沒有及時轉移注意力,那麼再回想到痛苦,就覺得更是濃郁,像被酒精熏到了一般,眼睛酸澀想要落淚。
酒保小哥冷笑一聲:「呵,我是沒經歷過,可你又有什麼資格說痛苦?看你這樣子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嘛,只是一個勁傷春悲秋,覺得世界灰暗無比,什麼樂趣都找不到,這種人說好聽點叫重情,說不好聽,就是在逃避,一個勁怪自己怪別人,卻沒有想過要去做什麼,你這樣的人啊,連自殺都不……」
「你給我閉嘴啊!」
東方止戈大鬧起來。
酒保小哥這才想起,自己不是人生諮詢師,而是一個接受顧客情緒垃圾的酒保。
就算看這人不舒服,也不應該刺激他啊,大不了一句話不接就好,這樣鬧起來的話,對獎金很不好看。
東方止戈在酒吧大吵大鬧,保安勸阻無效后,就被強行架出了大門,喝醉了鬧起來這種事,遇到的多了,保安都習慣了,連報警都懶得去,直接架出去就好了。
反正酒吧老闆後台很硬,有監控不怕訛詐。
「衝動是魔鬼啊……」
酒保小哥自語一句,然後又笑起來,算了,大不了炒魷魚。
「噗通」
兩個保安把東方止戈扔在酒吧旁邊的小巷子里,拍拍手不去管他,這種天氣冷不死人,等酒醒了就自己回家了。
躺在地上,東方止戈的內心突然安靜了下來,獃獃的看著狹窄的天空,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