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劉老頭
「爸,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劉芒?」看著劉芒轉身離去,秦沫沫一臉委屈的對著秦天海說道。
「沫沫,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和劉芒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只有林峰才是你最好的歸屬。你別自誤了。」秦天海擺擺手道。
林峰,陽市盛世集團的大少,未來盛世集團的掌舵人。把秦沫沫嫁給他,不僅可以讓秦沫沫衣食無憂,還能讓他秦家獲得莫大的好處,他何樂而不為。
「可是爸,我只喜歡劉芒!」秦沫沫咬著牙委屈的說道。這是她抗爭的方式。
「哼,別再提那個廢物。他配不上你。」秦天海冷哼道。
「爸,五年前,劉家獨霸陽市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秦沫沫有些憤怒。
「夠了,五年前是五年前,現在是現在。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去見那個廢物。」秦天海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聞言,秦沫沫頓時更加委屈,眼淚在眼眶不停的打轉。
看到秦沫沫那委屈的模樣,秦天海微微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沫沫,劉芒和你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他給不了你幸福的。但是林峰不同,他有錢有勢,他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所以.......」
「爸,不要再說了!」秦天海話還沒說完,秦沫沫便打斷了他的話,一臉凄迷的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看著秦沫沫背影,秦天海眉頭皺了皺,低喃道:「沫沫中那小子的毒有點深啊。看來得想個什麼辦法讓沫沫主動遠離那個廢物。」
思索了片刻之後,秦天海拿出手機給林峰打了一個電話。不過,電話沒打多久,秦天海的臉色便驚愕了起來。
「竟然瞬間打飛林峰的四個貼身保鏢?」電話掛斷後,秦天海的眉頭皺成了一團。顯然,林峰把與劉芒相遇的事告訴了秦天海。
本以為劉芒依舊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可是這一刻,他發現劉芒似乎有些不簡單,至少很能打。
林峰的那幾個保鏢,他是見識過的,絕對是以一當十的高手。可是卻被劉芒瞬間轟飛,那說明劉芒身手不凡。
「看來,得好好再查查這個廢物!」半響后,秦天海幽幽的說道。隨即打了幾個電話。
.......
「五年,五年啊。時間過得真快。」離開秦家,劉芒感覺沉重的心情得以片刻的舒緩。
關於他和秦沫沫的婚約,他自然不會放棄。郎有情、妾有意,他絕對不會容忍誰從他身邊奪走秦沫沫。
正如他所言,十日之後,他必再臨秦家。那個時候,他要讓所有人知道,秦沫沫是他心愛的女人,誰也帶不走。
不過,在這十日之內,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這次回來,除了完成與秦沫沫的婚約外,還要振興劉家。
五年前,他劉家突遭變故:先是身為陽市市書記的二叔鋃鐺入獄。後來便是他那掌控劉氏集團的父親發生車禍,癱倒在床。接下來便是劉氏集體的高層人員紛紛離棄,劉氏集團陷入癱瘓。最後則是劉氏集團被封,整個家族徹底奔潰,就連他母親也莫名失蹤。
那場變故,來得莫名其妙,卻勢若雷霆,讓得他劉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讓曾經獨霸陽市的劉家徹底顛覆,陷入萬劫不復。
哪怕是過了五年,劉芒都還想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力量覆滅了他劉家!
這次回來,他要查清楚當年那場變故的來龍去脈,為劉氏集團討個公道。
「沫沫,等著我。」心頭默默的低語一句后,劉芒打了一個車朝陽市東區趕去。
陽市東區,他劉家還有有一座老屋。那座老屋是他劉家的祖地。老屋裡住著他那因車禍而腿腳不便的父親——劉青城以及劉芒請來照顧他的護工張伯。
再臨故地,劉芒體驗到了什麼叫近鄉心更切。五年前,他是一個只知道揮霍家財的大少,他從未體驗過什麼叫困苦。
可是,這五年,他經歷了太多,甚至無數次面臨著生死的考驗。讓他從一個稚嫩的男孩蛻變成一個可以支撐一切的男人。
劉家的祖屋已經被高樓大廈所包圍,只能依稀的看到老舊的祖屋與周圍華麗的大廈相比起來格格不入,像平民窟。
下了計程車后,劉芒徑直朝老屋走去。
剛到門口,劉芒便發現祖屋的大院竟成了一個簡單的停車場。
而停車場內,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坐在輪椅在烈日下來回的轉動。
「爸!」看到那老者,劉芒的心劇烈的顫抖著。
那老者正是劉芒的父親——劉青城。
五年未見,當年還一頭黑髮的父親竟已白髮蒼蒼?劉芒很難想象這五年來,父親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對了,還有護工張伯呢?他怎麼不在父親的身邊?
劉芒站在數十米外,靜靜的看著劉青城,似乎要把他的每一絲皺紋都記住一般。
劉青城並沒有發現劉芒的到來,他竭力的轉動著輪椅,艱難的移動。
有人來停車,他便會指揮車主停車。有人要開車離開,他便收取停車費,然後放行。
這工作對於別人而言,輕而易舉。可是對於他而言,卻要花費極大的力氣。不多時,他便已汗流浹背,面色蒼白。
「劉老頭,我的車停在你這沒出什麼問題吧?」幾分鐘后,幾個脖子上掛著手指粗的金項鏈青年來到了停車場。
見到這幾個青年,劉青城立即滿臉的堆笑的對著為首的青年說道:「哎呀,是坤哥啊。你的車沒什麼問題。」
坤哥?
看著頭髮花白的劉青城討好的叫一個小逼青年為哥,劉芒的心頭更不是滋味。五年前,劉青城是陽市大佬,是被人叫做哥的存在。可如今,卻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青年為哥,這個反轉讓劉芒心如刀割。他無法想象父親劉青城是如何承受這種變化。
「最好沒出什麼問題。否則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劉青城一臉微笑,而為首的青年卻是輕視的瞥了劉青城一眼,冷聲道。隨即朝停車場上的一輛寶馬走了過去。
剛走到寶馬面前,其中一位青年突然叫了一聲:「我擦,坤哥,你看我們的車居然掉了一塊漆了。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車子掉漆?」被叫做坤哥的青年臉色一沉,看了過去。
果然就看到車屁股掉了指甲蓋大小的漆。
「劉老頭,你他么的怎麼看的車啊?老子把車停在你的停車場,你他媽就是這樣看車的?」為首的男子一臉不善的轉身走向了劉青城。
「坤哥,你的車可是沒有人碰過啊。怎麼可能掉漆呢?」劉青城一臉不解的說道。
「哼,少幾——巴扯淡。你自己睜大你的狗眼看吧。那不是掉漆是什麼?」坤哥指著寶馬冷哼道。
劉青城走近一看,果真看到車子尾部確實掉了一塊漆。原本滿是皺紋的臉多了幾道溝壑。
「劉老頭,你看到了吧?我車子是在你這裡掉漆的,你看怎麼辦吧?」坤哥歪著腦袋看劉青城一眼,兩隻手指輕輕捻了一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坤...坤哥,你等一下,我查看一下監控,看看車子是被什麼撞脫漆的,我們再商量賠償的事情好嗎?」劉青城的語氣多了一絲顫抖。
劉青城的話音剛落,為首的青年便不耐煩的低吼道:「看個卵的監控啊。老子沒時間陪你看監控。老子的車是在你的停車場上出問題的。你得負全責,趕緊賠錢。否則,老子砸了你這狗屁停車場!」
「坤...坤哥,賠多少?」劉青城艱難的說道。
眼前這群人不是什麼正經人,而是最近出了名的混混,為首的名為王坤,是一個狠角色。自他開了這個停車場后就天天把車停在這裡,還不交停車費,甚至還多次向他要保護費。
對於這些混混,腿腳不便的劉青城沒法對付,只能聽之任之。只希望他們別太過分。
「賠多少錢?」混混頭子王坤輕笑一聲,指著寶馬車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車不?這是寶馬7系,兩百多萬的車。別說掉了一個指甲蓋的漆,就算是刮花一根頭髮絲,沒個三五十萬別想修好。看在你平常還挺懂事的份上,賠個二十萬算了。」
「二十萬?」劉青城眼中閃過一抹憤怒。這些人還真以為他是什麼都不懂的瘸子啊。別說兩百萬的寶馬7系,就算是千萬上億的車他都擁有過。更何況,這車並不是什麼寶馬7系,而是一輛開了最起碼八年的寶馬X1。
這些人明顯是要敲詐他。
「怎麼?看你這表情,你是不想賠是吧?」劉青城眼中的憤怒沒能瞞得過為首的王坤。王坤最近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坤...坤哥,我拿不出二十萬啊。」劉青城無助的攤攤手說道。
「哼,拿不出二十萬?那就拿你這個停車場和你那爛房子抵。」王坤立馬指著停車場和劉家老屋說道。
「不...不行!」劉青城堅決的搖頭道。
啪!
劉青城話音剛落,王坤的巴掌便抽在了他的臉上。王坤那陰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你他么的捨不得你這破地方啊?信不信老子分分鐘弄死你這瘸老頭!」
「坤哥,這可是我劉老頭的祖地,我真的不能抵給你啊!」劉青城輕輕抹掉嘴角的血跡,凄楚的說道。
「你不願意把這地方抵給我也可以啊。但是你能拿出二十萬嗎?」王坤冷漠的說道。
「我...」
劉青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坤打斷:「我什麼我?今天,要麼你拿出二十萬,要麼把你這破地方抵押給我。否則,我弄死你!」
「那你還是弄死我吧!」劉青城微微閉上了眼。
這祖地是他劉家最後的基業。更是他為劉芒留下的安身之所。若是他連這塊祖地都保護不了,他寧願了卻殘生!
「我去你媽的!」
劉青城的話激怒了王坤,王坤一腳踢在劉青城的輪椅上,直接把劉青城踢翻,被輪椅狠狠的壓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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