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競賽
她對自己的閨蜜充滿信心,但進藥房只有一把鑰匙還不行,需要先把門前的密碼鎖輸入正確,然後才能插鑰匙。
「她肯定跟我說了呀,總不能只給我鑰匙吧?」
這還差不多,果真是閨蜜,要是關係比較一般她閨蜜也不會冒這麼大風險。
等到晚上夜深人靜時,時雨和我躲在房間里都快睡著了,凌晨十二點多的時候,藥房的工作人員差不多就下班了,我和時雨重新穿上白大褂,偷偷摸摸來到藥房門口。
她輸密碼開門,我則是在一邊幫他把風。
我們這種行為要是被隨便一個護士或者醫生看到的話,可能工作不保,還要承擔一些責任。
萬幸的是,這個點兒除了病人以外並沒有醫生和護士來回走動,他們看我倆穿著白大褂在藥房門口也只是看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們離兩個正在做的事情是違反規定的。
在她打開門之後,我便趕緊拉著她進去,在門口鬼鬼祟祟還是有可能被看到的。
藥房內有幾個葯架子,架子上陳列擺放的一些藥物整整齊齊,按照首字母順序排列。
但是繞到n開頭的葯架后,翻來覆去都沒找到所謂的天價葯n64。
這似乎不太可能,藥房里竟然沒有這種葯?那病人拿葯要從哪個地方拿?
「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漏掉了。」時雨一邊說又重新翻看了一遍。
編號為n開頭的葯就這麼大地方,她重新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難不成是被藏起來了?
我和她分頭尋找,不限於編號首字母為n的,每一個藥箱都找一遍,但事實告訴我們藥房里不存在這種葯。
為了不惹人耳目,我和時雨先悄悄撤離了這裡,到辦公室之後仔細斟酌這件事情。
「現在怎麼辦?」她問我。
我也有點無計可施,本以為只要找到編號進入藥房尋找到葯移交葯管局即可,可沒想到現實和我的想法有這個出入。
n64不在藥房,那會在哪裡?
時候已經不早了,我送時雨先回家之後,自己思考了一晚上這個問題都沒想明白。
第二天晚上要參加老醫生所說的醫學競賽,之所以定在晚上十點是因為不想影響有白班醫生的工作。
「怎麼樣,有信心嗎?」在開始考試前一刻老醫生問我。
可我一整天腦子裡都在思考昨天那個問題,一時間沒聽進去。
「沒事兒,你別怯場就行,進場之後我們兩個挨著坐,我讓你看答案。」他都快退休了,其實是不需要參加比賽的,只是為了我能夠順利答上題轉正才參加這次考試。
我其實還是有點自信心的,只要不是超出我理解範圍的題目都能答上來。
入場之後,我和老醫生雙雙坐在後排,考場是醫院空閑的倉庫里,有人專門安排過的桌凳,就像是上學時候考試一樣。
所有內科醫生都參加這個醫學競賽,看來競爭還是蠻激烈的,不是隨便走個過程,入場前我還看到有人抱著幾本醫學書在看,很多人都是重視這個競賽的。
關係到自己轉正,受到培養扶持,進職稱,不重視起來不行啊。
考官走到我旁邊,以為有什麼話跟我說,但是目光卻轉向我旁邊的老醫生。
「前輩,您這都快退休了,還來跟這些年輕人爭搶名額呢?」他臉上帶著一絲狐疑,朝著老醫生打趣。
有著多年行醫經驗的老醫生自然是比那些實習生要好了,不管是坐班還是答題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不爭不搶,就是來測試一下自己,趕緊髮捲吧都等著回家呢。」他催促完之後,這個中年考官朝著前面揮了揮手,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年輕女生開始髮捲。
每張桌子還是有些距離的,而且有三個人監考,要是先投機取巧也沒那麼容易,考試舞弊要是被抓到的話,上面說的那三項可能這輩子都無緣了。
試捲髮現來之後,並不是我想象當中的填空題選擇題什麼的,只有三道辯答題,但卻給了五張a4的白紙作為答題卡。
快速瀏覽了一下題干,感覺難度還可以。
考試時間有一小時,前兩道題很多人用了不到二十分鐘便寫完了,只剩下最後一道題有點難度。
環視了一下前排,多數年輕人在疾筆過後都開始思考,有點無從下手。
醫院還是挺人性化的,給予了充足的時間,說白了前面都是考你一些有難度的題,最後一道算是壓軸題,如果實習生答不上來的話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壓軸題有點繞,我懶得動手寫那麼多字,本想抄一下老醫生的,但老醫生也愁眉苦臉的抓頭髮,緊緊的盯著最後一題在發難。
他跟我對視一眼,無奈的攤了攤手,意思是說把他也難倒了。
不會吧有這麼難嗎?
本來還想圖個清閑隨便抄抄老醫生的答案就完事兒了,還得我親自動手。
在仔細讀題過後,發現也不是那麼難,老醫生不應該答不上來啊。
最後一題講了一個病人在接受治療過後有些好轉,但是身體素質承受不住高強度的治療開始慢慢變垮,高燒不退,花了重金才有所好轉的病情又加劇了,讓我們考生回答建議或者治療方案。
題干詳細介紹了他原本的病情。
不管怎麼治療,人不是死的,是會變的,比如說初步治療過後,高燒退了還是沒退,如果沒退怎麼辦,退了該怎麼辦,不能光寫漢字,還得畫圖表。
因為要寫的字數太多,所以我剛剛才懶得動筆。
大概用了二十多分鐘,我持筆疾書總算是寫了上去,主動交卷的時候發現多數人都是只回答了前兩道,有的只回答了一道,他們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交卷離場,就連監考人員都很詫異的看著我,向我確認不繼續寫了之後才讓我交的。
出考場之後老醫生緊緊跟著出來,問我題目難不難。
「也不是特別難,就是有點麻煩。」我說。
他看我說話的語氣特別輕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你能不能說說你的思路和答法?」
我們兩個一邊走我一邊向他解釋,其實不難,就是題干里有幾個騙人的點,只要繞開這幾個點就好。
還有就是步驟多了點,麻煩點,總之不管怎麼說,第一步得要病人先退燒,緊接著開刀釋放胸腔壓力,最後消除肺部腫瘤。
當然我還考慮了治療方案每一步有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我都一一批註在了旁邊。
走到停車場時,我剛好講完,他聽了我的話有點茅塞頓開的感覺,直舉大拇指:「你真是個天才,不知道你當時大學時候的導師是誰,能教出來這麼好的學生。」
其實我大學導師資質平平,並沒有多仔細的教我們知識,也沒有補課開小灶的情況,反而考試前夕還拉著我們班上幾個人開黑。
我也就是有點天賦罷了。
「你這次考試轉正是穩了,肯定還會受到醫院的重點培養。」他跟我說,我說高估了高估了,是他帶我帶的好。
客套話還是要說的,不過老醫生的確待我不薄。
他開著老款的大眾朝我揮了揮手便回家了,我則是戴上頭盔連忙往家趕。
這兩天晚上都說在醫院有事情,也不知道李雪會不會信。
「你這幾天挺忙的嗎?」進門之後她問我,我說還行,今天有個考試,醫院不想耽誤上班時間,所以安排在了晚上。
她用一種半信半疑的眼神看著我,為了證明洗白自己,我從包里拿出一張剛剛考試的題目試卷讓她看。
「我告訴你,這可不是一般的競賽,而是對醫生的能力檢測考核。」我解釋說。
「你不是沒打算長久幹嘛?還耽誤時間去參加這競賽幹嘛。」她的眼神在右上角東都醫院字樣停留了幾秒鐘。
我說所有內科醫生包括實習生都要參加,強制性的,我夜魅什麼辦法。
我將她摟入懷中:「別生氣嘛,這幾天是忙了點,等我揭發了醫院裡那幫黑心醫生就辭職,多陪你,可以嗎?」
十分坦誠的語氣還是把她打動了,拉我上床之後,讓我趴下,竟然要給我按摩放鬆。
「你可別瞎按,有些地方按了要出事兒的。」我調侃她。
李雪在我的腿上打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對我嘟著嘴。
本來以為她就是給我捏捏肩膀捶捶腿什麼的,沒想到竟然在我身上比葫蘆畫瓢使出了我自創的那套按摩手法。
不得不說,勞累了一天,還挺享受的。
我好奇的問她這是在哪學的,難不成她記憶力超群,在我之前幫她按摩的時候都記住了那些穴位和力度手法?
「我給小麗買了一部新手機,她教我的。」李雪對我一臉壞笑,「自己的男人每天那麼累,我肯定心疼啊,要是累壞了怎麼辦?尤其是這兒。」
她在我后腰子上戳了幾下,搞的我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