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兵臨城下
喊殺聲亂作一團，鮮血染紅了河岸，應龍雖然武力逆天，終究做不到逆天之事，五萬人站著讓他殺都能把他累死。
僅剩的千餘人也一個一個倒在周軍的劍刃下，應龍殺紅了眼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不過也不是毫無用處，千餘靖軍拚死為應龍撕開了一條血路。
「將軍，快走！三千人，幾十壇酒不能白喝，總要帶回去點東西！」
老徐獨自一人撐開了一條路，身上中了十多槍，死死的抓著敵人的槍刃，臉上掛著解脫般的笑容。
應龍動容，雙手持方天畫戟殺出重圍，身負重傷跳入河中，逃了出去。
「追！」
有人下令追擊，被周風攔了下來。
「不必追了。」
「可是，元帥，萬一他把消息傳遞迴去……」
周風道：「他如今身受重傷，能不能活下去還是一個問題，就算他活著回去了，那又如何！已經太晚了！」
「通知全軍，前鋒軍每人攜帶一塊木板，後續軍隊跟進，即刻出發，進攻涵水關！」
「是！」
隨著周風的命令，所有將領們全都行動起來。
周風望著河中那一道血痕，喃喃自語道：「龍主，你放我一次，今日我放你手下一次，算是還了你一點恩情。你說你不怕我背叛，但終究各司其主。」
……
涵水關中
祀月走在將軍府後花園中，眼皮不斷跳動，心情變得焦躁不安，來回在園中轉動尚不自知。
路過的趙晟見此，疑惑的上前搭話。
「先生，發生了什麼事？如此焦躁。」
祀月被驚醒，心頭猛的跳了一下，喘了一口氣道：「沒什麼，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
「先生可是為應龍擔心？那先生多慮了，探子來報河對岸戰火不斷，想來應龍應該沒事。」趙晟的話聽不出語氣。
祀月搖頭道：「阿龍我相信他，只是沒由來的心慌。」
「先生不必太過擔心，援軍已過萬通城，明日就可以接應應龍撤回來了。」
祀月點頭，她也說不出心慌的源頭，索性不去解釋，權當自己是在為應龍擔心。
就在這時，一位傳令兵走了過來。
「見過大將軍，軍祭酒。祭酒，這裡有您的一封信。」
「信？哪裡來的。」
「從王都傳來的。」
祀月疑惑的接過信，看封皮上的字跡是映雪寫的，這讓祀月更加疑惑了。
她養的有兩隻飛鷹，小日和小成，小日被她留在了王都，映雪不用飛鷹傳信，也不用龍庭的龍爪部，信竟然是從靖國官方傳遞來的。
讓祀月不免猜測，王都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撕開信封，信上沒有幾個字，祀月一眼就看完了，就一眼祀月便臉色大變，信都掉地上了。
「遭了！我們中計了！王爺，立刻召集士兵在南門集合！」
祀月臉上帶著濃濃的懊惱之色，之前種種的疑惑在看到映雪的信之後，全部迎刃而解了。
全都明白之後，就剩下了對自己的悔恨，自己當初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趙晟楞了一下，撿起掉在地上的信，看了一眼，信上就一行字。
「戰書不是挑釁，而是試探，小心周軍搭橋！」
趙晟不是笨人，久經沙場的他看到這行字的瞬間就想到了什麼，驚道：「先生，難道！」
祀月點頭，拉起趙晟邊走邊說：「沒錯，我們中計了！」
「先前在對岸用旗語通知我們下戰書的，如果不是兩人，而是三個人呢！」
趙晟道：「我們只發現了兩人，也就是說他們確定了我們巡邏的漏洞！」
「對，他們知道了我們沒有注意那個那個地方，他們可以放心大膽造橋。算算時間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造好了，我們平白丟了三千人的性命不說，若不是及時發現，就完了。」
趙晟安慰道：「先生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沒有發現。」
祀月黑著臉一言不發，第一次與趙晟並肩作戰，她就犯了這麼大的錯誤。
祀月走動之時，身上奇異的鈴聲再度響起，待二人走後，逆鱗衛從隱蔽的地方走出。
喚來飛鷹小成，將一個鈴鐺掛在了飛鷹的脖子上，小成翱翔在天空，鈴鐺隨即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是龍庭特殊的行動信號，祀月來到涵水關只留下一個行動命令。
那就是在關鍵時刻，將她和趙晟帶走，帶到安全的地方。
……
士兵很快就集結完畢，所有火油墜石車等軍備也運上了城牆。
等祀月她們登上城樓的時候，河岸處已經可以看到周軍的身影，密密麻麻的至少有萬人，這個時候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祀月眉頭緊皺，對趙晟道：「晚了，已經來不及了，我還以為周風會等到晚上進攻。」
的確，如果涵水關無人發現，夜晚二十萬大軍偷襲，涵水關一天都守不住。
現在的話涵水關至少能守一守，能守多久就是個未知數了。
「看起來是急行軍，想必是應龍在那裡發現了他們的動作，周風等不及了。」趙晟分析道。
祀月目光一凝，開始擔心起應龍的安危，不過現在也容不得她多想，眼前還有難關要過。
「墜石車，破城弩，發射！」
周軍一進入進攻範圍，趙晟就迅速接手指揮，下令進攻，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叫陣談判什麼的了。
「弓箭手準備！」
一人高的巨石從天而降，落在周軍陣營，如同天威，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每一發至少有五人死亡，十人受傷。
破城弩也差不多，非人力可以匹敵。
但終究只有八架，面對二十萬大軍也是杯水車薪。
「所有人分散，給我沖！」
周軍一分散，大型攻城兵器的威力就小了很多。此刻的他們也沒了退路，攻城就是如此，沒有過多的錦囊妙計，大多都是拿屍體填過去的。
「放箭！」
靖軍共兩萬弓箭手，一輪拋射下來，場面也是非常壯觀的，箭矢如雨滴一般落下。
「舉盾！」
周軍早有準備，最前排的人架起木盾，一波人倒下後面的人立馬接替。
轉眼間，城下就布滿了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