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敗給了愛情

?按照手機上他們發來的地址，我將車停在了距離不遠的一個停車場里。當我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周芳已經醉了，躺在謝斌的懷裡，大家都知道謝斌喜歡周芳，從初中就開始喜歡上周芳，可是誰也不知道為啥周芳就是不答應。要說周放不答應謝斌是因為她有男朋友，可是這麼多年周芳就一直都是一個人，身邊很少有男伴。這麼多年來周芳的單身問題就像百慕大一樣神秘，沒有人知道原因。但是今天她卻倒在了謝斌的懷裡，這個舉動就讓大家覺得謝斌的春天來了，但是以我了解的周芳來看，這到底是謝斌的春天還是冬天，那還得看明天周芳醒來后。

謝斌看著我進來了，就將周芳往自己的懷裡攬了一下，就像是我會搶他的一樣，也可能是我多想了，但是往好里想，那就是害怕周芳從他的腿上掉下去。坐在周芳左邊的而兩個人是王岩和汪東，誰都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如何到一塊的，如果不是溫雪的婚禮或許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兩個會走到一塊，當初在初中兩個幾乎沒有任何交際，就是那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可是在初中畢業后他們都沒考上高中，兩個選擇了中專，據說是一個學校，我也從初中畢業后很少再能聽到他們的消息，如果不是在宴會上面大家談論，我還真不知道他們兩個走到了一塊。

王岩看到我進來，就讓汪東往裡挪了挪，讓我坐在了沙發的最邊上，這樣更好，坐在這個容易被人遺忘的角落我就能更好的參加完這個聚會了。這麼多年沒見，其實我是很想和大家好好玩玩的，可是這個聚會的時間不對，氣氛也不對，就連在座的所有人或許都不對，大家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痛快，不只是針對我個人的不痛快，還有曾經的幾對戀人，如今坐在他們旁邊的人都不是彼此了。這就是我們最初的愛情，如今能走到一塊的只有我旁邊這一對了，他們確立關係最晚，卻是如今在坐的唯一一對初戀。我應該對他們送上最真誠的祝福，可是我呢，誰又會在我結婚的時候祝福我，誰又能給我和李燕送上最美的最真誠的祝福。當初的海誓山盟還不是抵不過現實，但是我也應該慶幸，因為我遇到了李燕。

在我沉浸在回憶當中的時候，有人拉了我一下，我抬頭一看，隱隱約約我好像記得記得有這麼一號人。這麼多年了，能記住的人無非就那麼幾類人，第一就是和我一直聯繫的，再就是學習好的和學習差的。可是其他那些在初中的乖乖女和當時的乖乖男，他們所有的表現都那麼平凡，學習不突出，性格也不突出。如果不見面時間久了就會淡忘。雖然會存在一些有他們身影的記憶片段，但那都已經模糊到連是不是真的存在過都懷疑的地步。我一臉迷茫的看著眼前這個女的，實在是想不起來她叫什麼，可是在工作中早已磨鍊出來了一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面孔，我還是很熱情的起身和她打招呼。說真的在她理我的那一刻我內心還是很激動的，最起碼我剛開始沒有被人忽視。

「何大經理，現在發達了都忘了我是誰了吧，這麼多年沒見你咋就變化這麼大呢，在這些老同學里可能就你現在混得最好吧。」

我不知道該如何理解她的這些話，是在和我寒暄還是和其他人一樣諷刺我，但是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如今能坐到這的這一份情誼。

「哪能啊，誰能忘了你這個大美女。」

「還說沒忘，一看你就不知道我是誰了吧，你一個大忙人，大經理哪能記住我們這些小人物，我們都是窮鄉僻壤出來的，你記不住也是正常。」

還真是現實，即使是你同學，也見不得你比他過的好。你過得好就說你是小白臉，但是如果你過得差，他們就說你無能。今天看來這裡再也沒有當初那麼純真的同學情義了。

「你這話說的，我也就是一個替別人打工的，再說你這麼漂亮的大美女我能忘了。」

「那你說出我的名字，說不出來，給，你就把這瓶酒當著大家的面喝了咋樣？」

我看著她手裡的酒，又看了看周圍坐著的同學，可是沒一個人能給我一點提示的，而且還有跟著起鬨的。

「對對對對，何斐說不出來就讓他把這瓶就喝了。」

我知道自己的確想不起來眼前的這個女孩是誰，也知道此時能幫我的已經沒有人了。我接過她手裡的酒，眼睛掃過所有在座的初中同學。我不介意這瓶酒，但是我只是希望我喝完這瓶酒後大家能拋開所有，只帶著最初的同學情誼來參加這次不易的聚會，可我也知道這是我一廂情願。我將酒塞進我的嘴裡，當酒順著我的喉嚨流下去的時候，很苦，苦的不是酒，是人，是我自己。沒有人知道我多麼珍惜眼前這幫人，可是最後只是我一個人珍惜罷了。我使勁將酒往肚子里咽，那種苦澀讓我逐漸的清醒。突然我手裡的酒被人奪走了，我揉了揉眼睛，將眼裡的淚花給擦掉，我看了一眼奪走我酒瓶的人-是周芳，我不知道周芳啥時候從謝斌的懷裡起來的，此時她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一個小丑一樣。

「剩下的我替何斐喝了，你看他這個孬樣，一瓶酒他喝得就像是喝尿一樣難受。」

說著她就將酒往自己的嘴裡送，周芳此時已經喝大了，所以我不想讓別人以為我處處靠女人保護，我奪過來那瓶屬於我的酒。

「我的還是我自己來喝吧，不用別人代替，我還沒弱到讓別人替我喝酒的地步。」

「就是，何大經理不需要女人保護，人家只是藉助女人上位罷了，在我們面前人家還是很爺們的。」

謝斌站在周芳傍邊一副冷嘲熱諷的樣子，今天宴會上就他對我的各種怪話最多，我從來沒有想到曾經和我關係最好的一個兄弟，如今也不相信我，況且今天還站在一旁對我冷嘲熱諷。我不想給他們解釋，就算所有人都這麼誤會我也無所謂，清者自清，何須解釋。我拿起酒瓶就往自己的嘴裡送，我感覺這瓶酒我喝了好久，但是仰起頭我就可以看不到他們對我的嘲諷的樣子了。喝完后，我將酒瓶放在了桌子上，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

「酒我喝完了。現在能說你叫什麼了吧。」

「可以啊，你在跟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

「行，沒問題，我陪你喝。」

我陪著一臉的笑容，就像是當初我為了簽一份大合同陪著那些客戶喝酒的一樣，這已經不是聚會了，這對於如今的我來說就是應酬，我倒了兩杯酒，給她遞了一杯過去。

「來美女，我給你賠罪，這麼大的一個美女站在我面前我居然忘了名字，我該罰。」

「就是嘛，這多爽快，何必處處躲在女人後面呢。」

我主動和她碰了一下杯，抬頭一口就將酒送進了嘴裡。可是當我喝完后看著她還是沒有將手裡的酒喝掉，她看著我表現出一種戲謔的表情。

「誰讓你喝得這麼快的，我說的是陪我喝交杯酒，誰讓你自己喝的，不行，倒上重來。」

交杯酒弄得我不知所措，對於我來說喝酒不是問題，我就是不想與她喝交杯酒，因為我一直認為只有最親密的人才會喝交杯酒，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我連名字都忘了，能算最親密的嗎？在我看來不算，只能局限於同學而已。她看著我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並沒有與她要喝交杯酒的意思，她的怪話又冒出來了。

「哎吆，何大經理看不上和我喝酒啊，人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哪能想知道我這個小人物的名字，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

說完她就裝模作樣的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嘴裡還叨叨的說著，但是我沒大聽得清楚，其實吧，不用聽就知道她說的啥。

「就是，人家何斐混的比大家好，今天能來都是給我們大家的面子，哪能放下身段陪我們大家喝酒，所以你們就不要為難人家了，再說人家還得回去伺候人家的老佛爺去呢，不然以後可就升不了職了。」

謝斌站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話有些刺激到我了，可是我知道如今的這個場合我只能忍，但是話語上的還擊還是有必有的，不然今天這個聚會我來是不會完好堅持下來。

「家裡老佛爺對我還是比較松的，不像某些人家裡藏著小嬌貓，還想著出來吃個腥。不就是喝酒嘛，來我陪你喝。」

我知道謝斌是有女朋友的，我這麼說其實只想提醒周芳要看清楚謝斌的臉。當我說出來后，大家將目光都看向了周芳，因為剛才可是周芳在謝斌的懷裡躺著，我既然知道謝斌有女朋友，那麼周芳不可能不知道。周芳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后直接看都沒看謝斌就走到了王岩旁邊。

汪東看著周芳過去識趣的讓開了位置讓周芳坐在了王岩的旁邊。謝斌原本想解釋什麼，可是她看到周芳一副厭惡的表情，他就止住了，回頭瞪了我一眼直接坐在了他原先的位置上。此時現場的氣氛被我一句話攪的很尷尬，我不覺得我說錯什麼了，作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周芳，免得她陷進去。尷尬的氣氛或許讓大家都覺得不自在。終於有人出來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對於我來說打破與不打破其實都為所謂，我覺得尷尬的氣氛對我現在的我最合適不過了。

「大家出來玩就應該玩的開心，不要弄的不開心，不就是喝酒嘛，我來陪李倩喝。」

說著他就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走到李倩的旁邊準備要和李倩喝酒，酒杯都已近靠近李倩了，可是李倩伸手就推掉了。我才知道這個女的叫李倩，而說這個話的叫馮學磊，記得初中那會他是我們班的學霸，各科老師的得意門生，當時幾乎所有的老師都很喜歡他，可是有些人天生就不是考試的料，那年高考他只能考了一個二流學院，這不是說他在高中學習不好，是因為他不會考試，尤其是決定像那些人生的大型考試。

據說考了研究生，如今在他以前的高中教書，是一名老師。在我的腦海中對於他的記憶或許只有他的成績吧，其他額外的事幾乎沒有他的身影。或許對於他來說關於當時只有學習最重要吧，而學習以外的事對於他來說那都是浪費時間。那三年裡他很反感我們這些在老師眼裡的痞子，尤其是我，因為三年裡每次考試他都被我壓著，一直認為我是每次考試都抄襲，和我屬於不對路的那種。如今能站出來其實我真的沒想到。

「你給我坐過去，哪裡都有你的事。」

李倩根本就不給馮學磊一點面子，都不帶正眼都不瞧他的，直接走到我這，拿起我面前的酒杯遞給我。

「你欠我的應該還回來，不要躲在別人後面，來，陪我喝了它。」

很奇怪，難道你逼我喝酒，我不喝還成了我欠你的了，而且還是交杯酒。我接過她遞來的酒杯，看著她，我才發現她的眼中有一種恨，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她了，從初中畢業后我就沒見過她，如果不是溫雪結婚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和她有交集了，可是她的眼中就是閃現出來的是一種恨，很強烈，盯著她的眼睛讓我很不舒服。最後我只能妥協，不是說是自己做作，而是不想再讓她拿這件事刁難我、酸我。或許今天過後我會很快忘記我曾今還和她喝過交杯酒。

「行吧，我來陪你喝。」

我接過酒杯，繞過她的胳膊，仰起頭將酒順著自己的舌頭流進了胃裡，即使自己再不情願那也只能順著她的意思走，我不想讓這個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氣氛再次陷入僵局。李倩這個女孩我在腦海里找了很久，隱隱約約記得她曾經和我坐過一段時間的同桌，只是自己當時處於那種被發配到邊疆的人，而且自己當時還極度叛逆，和她坐的那幾天幾乎天天上課睡覺，和她很少說話，就算是下課我也是不在座位上待著。坐了沒幾天還是被調回去了中央，就是前一排，生活在老師的眼皮底下。所以她在我的記憶中被刪除的幾率很大，這麼多年我能忘記她名字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沒想到她還能記得我，如今還表現出一幅深仇大恨和我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來我替李倩喝。」

我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一下子拽了下來，嘴裡的酒都被弄著撒到了衣服上，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她站在我的面前，我看著她接過李倩的酒，端在她手裡的酒只剩下一半不到，而我的早就已經被我喝完了。我沖著她搖了搖自己的酒杯，示意自己已經喝完了。說真的我挺心疼周芳的，這麼多年一直自己一個人，不管多大的苦都自己一個人受著，即使哭也從來沒有當著任何人面哭過。我記得當時在大學時也有人追過她，當時為了追周芳，那個男的還在校園內擺放了好多蠟燭表白，那時候對於女生來說這樣的場景很浪漫，可是周芳當著那麼多人面直接拒絕了那個男的，事後我還和她開玩笑說小心這輩子嫁不出去，她只是呵呵一笑不做回應。如今大家幾乎都一對一對的，只有她依舊是一個人，我是真的想看著她能找一個疼她愛她的男人。

她看著我手裡的空酒杯，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酒瓶，示意我給自己加酒，我看著已經喝多的她，我是真的不想她再繼續喝酒，我就把她手裡的酒奪了過來，一口將裡面的所有酒都全部喝了。

「好了，既然都想和我喝酒，那麼你們都別喝，我一個人來喝就行，別一個個都陰陽怪氣在那裝個逼。」

看著他們一個個都坐在那陰陽怪氣的針對我，而如今周芳還擋在我的前面，這讓我記極度的氣憤，這麼多年我自認為我自己從未做什麼對不住大家的事，可是自從我與溫雪分手后我直接就變成了一隻過街老鼠，他們針對我，不理解我。我可以不在意其他人的，但我不能不在意周芳對我的看法。我自認為這麼多年的朋友，就算是同學，那麼周芳也足夠了解我了。可事實卻是她如今站在了我的對立面，和他們一樣誤解我。周芳在聽完我的話后眼中出現了淚花，可能是當時我自己已經被氣昏了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我只是不想再這樣被別人誤會了，將自己壓抑了很久的火一下子全部噴了出來。

「你們總認為我為了升職加薪拋棄了溫雪，你們認為我如今的成就是李燕家給我的。可是你們在與女朋友逛街的時候我在幹嘛，我他媽的在加班，你們與家人聚會的時候我在幹嘛，我他媽的還是在加班。在我與溫雪分手的時候，你們從來就沒有問過正真的原因，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們，我為了升職加薪拋棄了溫雪，這他媽的都是屁話，在我和她分手的時候我就已經是副經理了，只是那時候我一直在外面奔波，或許是很少顧及溫雪的感受所以才有後來的事，就連我和李燕找那也是在溫雪和她丈夫確定關係之後，再說分手那段時間裡我的痛苦你們有誰能知道，就連今天她結婚你們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原本站在她身邊的人是我，可是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你們誰他媽的知道我有多難受。就在這裡會說一些風涼話，有這個時間都好好處理一下自己的事，別和一個八婆一樣關心一些和你們不相干的事。看著你們如今的這個面孔真得讓人很噁心。」

我直接站在周芳面前沖著大夥一通發泄，我知道自己已經待不下去了，可是既然已經說了，那就將自己今天所有的不痛快都發泄出來，不是針對某個人，只是不想在這之後讓周芳繼續誤會我。

「你們都覺得我吃軟飯，我不介意，原本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是沒有人會相信有人會憑藉自己的努力爬上去，尤其是年輕人，我也承認自己如今的成就不單單是因為我的努力而做到的，還有其他的額外因素，但是我以自己的人格發誓，這裡面絕對沒有李燕家的任何幫助，你們願意在這如何想就如何想去，如果看不慣那就請你們閉上你們天生就卷不起來的單眼皮，別到最後撐瞎了雙眼，看不清你們已經塞進馬桶里自己的影子。收起你們噁心的模樣，別在這裡表現出自己有多關心別人一樣。說我噁心，說我靠女人，你們就是想靠卻沒有那個能力。出了這個門，誰是啥樣子你們一個比一個清楚，在這裡裝的人模狗樣兒的，其實最噁心的就是你們。」

我不在意我說過之後有多少人會直接沖我發火甚至出手，但是我必須要說出來。就算是成為以後他們想坐享其成又得不到結果時的漫罵目標，我也無所謂。你自己能走多遠那取決於你曾經付出過的多少，現在人就是看不慣別人比自己過得好，自己做不到就覺得別人也做不到，你們在享受的時候我依舊在那裡工作，不知道我自己錯過了多少個落日的美景，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大半來自於我自己的努力。就算你家庭資源有多好，你不努力那你是阿斗，永遠扶不起來。

周芳聽完我的話后，以為我在罵她，將所有的事都推到她的頭上，一下子淚水就決堤了，看著她痛苦的表情我是真的想去安慰，可是自己在氣頭上，直接給忽略掉了。她慢慢的蹲在地上，頭埋在雙腿中間，或許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哭的樣子，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忍住，一下子哭出來聲。

「何斐，是個男人有啥火，有啥氣別沖周芳發火，過去沖溫雪發去，人家告訴所有人你為了升職才和她分手的，你自己能做出來就不敢認嗎？你覺得這些話周芳會和我們大家說嘛，你自己去問問溫雪，這些話到底我們是如何知道的，別在這裡將你的火發泄出來，這個聚會你愛待就待，不待你就滾出去。還有人家溫雪還說這十年人家就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這十年人家就是為了彌補曾經你拒絕過人家的那個遺憾，也讓你體會一下你對人家的傷害。想想就覺得你真可悲，你以為你擁有十年的感情，其實這十年你就是人家溫雪手裡的一個玩偶，一個帶線的玩偶，人家直接將你玩弄在掌心，你真是可悲。」

謝斌看到周芳蹲在我面前哭，一下子就忍不住了，直接衝上來站在我面前沖我一頓吼，我聽完他說的話直接沒考慮就沖著他一拳。

「去你媽的給老子閉嘴。」

可是他的話的確是將我打入了低谷，這個曾經讓我引以為傲的愛情，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麼可悲。從今天剛開始大家對我的同情眼神來看，我的確很可悲的，自己談了十年的女友最後在所有人面前將自己說的一無是處，告訴別人這十年她對我的不是愛，只是為了彌補那個遺憾。自己的十年感情如今在別人看來其實就是個笑話。謝斌說的對，其實我在十年的愛情里做了別人十年的提線玩偶。怪不得大家誤解我，沒有哪個女的會將自己失敗感情拿來供所有人當做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既然說出來那就是沒有哪一個人不會不信，也怪不得有些人同情我，看不起我，自己事業有多成功還不是被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玩弄了十年，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了，這麼多年自己到底有多可悲，自己在愛情里有多可憐。

「謝斌你閉嘴，你在胡說啥。」

周芳帶著哭腔立馬制止了謝斌不理智的實話，但是我此時已經內心崩潰了，我真想去問問她為什麼就不能在最後給我們兩個曾經的愛情留一個好的回憶。如此她親手當著所有人的面撕毀了我的青春，我的初戀，我這十年純潔的感情。現在我搞不懂這十年裡是我自己太傻還是溫雪隱藏的太深，從一開始或許我就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在謝斌的口中，不，應該是在溫雪的口中我十年的感情一下子變得屁都不是。此時我徘徊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我不知道自己是該相信謝斌還是該相信我十年的感情。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這裡讓自己感到自己就是個小丑，感覺任何人都很可怕，他們都戴著面具，手裡都帶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一點一點的刺進我的心裡，而且每個人都笑著看我流血。曾經甜蜜的愛情如今成了一個笑話，自己珍惜的友情，同學情誼如今在這個地方就被他們每個人無情的踐踏。

溫雪這十年裡我是如此的愛你，而我到底在你心裡是什麼，玩偶，小丑，還是你的一個彌補遺憾的空缺，我真的想去問問你這些話真的是你說的嗎。所有人的眼神，所有人的話語直接讓我的青春徹底崩塌了。我轉頭奪門而出，在這裡我已經扮演了這麼久的小丑了，已經夠了，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何斐你等等，你去哪？」

「周芳」

周芳追著我出來，謝斌追著周芳出來。可是此時我誰都不想見，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會，我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小丑，你們笑話看夠了，該到放我走的時候了吧。我剛到車前，周芳一下子攔住我，身體擋在我的車前。謝斌站在不遠處盯著我們

「我已經表演了這麼久的小丑了，你們還沒有看夠嗎，還沒踐踏夠嗎？給我留一點尊嚴行嗎？」

我沖眼前的周芳大聲吼，看著她在我眼前哭泣，我總覺得很假，感到很噁心，很做作，我一下子將她抓住摔倒在了地上，自己頭都沒回鑽進車裡，淚水立馬止不住的流了出來，發動車我飛馳離去，後視鏡里的周芳癱坐在了地上，頭埋在雙腿里，周斌俯下身為她披上了他的上衣，此時我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感覺此時的我就像是一個瘋子。這十年，我的整個青春我敗給了愛情，敗給了她。我的青春被溫雪安排成了一個噁心的悲劇，我扮演了十年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