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六十二章 左輔右弼
?謝安的麵包車再一次疾馳在路上,而這一次除了搭載這陸離,還有湯興和庄晴二人。
「庄小姐,你剛才把數據刪除了嗎?」謝安問詢道。
「那肯定的,醫院那邊沒有留下關於陸離的一點醫療數據。」庄晴驕傲地拍了拍胸脯。
陸離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刪除醫院的數據?」
「為什麼刪除?你現在全身都是秘密,不能被政府知道你半點蛛絲馬跡,要不然你的小命怕是不保。」謝安扭頭看了看坐在輪椅的陸離說道。
出了院的陸離喪失了行動能力,彷彿心境也變的麻木了,僵硬地轉頭對湯興說道:「給我鬧一鬧後背,我痒痒一路了,湯興。」
「你知道我們為了將你搞出來忙活了多久,你痒痒我還累呢,你先讓我緩緩神,一會幫你撓。」
湯興從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看來頭一次當律師和人爭鋒相對,讓其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消耗。
「我來吧。」坐在陸離對面的庄晴主動上前。
因為要同時完成攙扶和撓背的工作,只能採用面對摟抱的姿勢,一手將陸離的脖子環住,一手伸進了陸離的病服之中,幫其撓著後背。
「陸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上疼嗎?」庄晴邊幫其撓著後背一邊關心地問道。
「疼倒是不疼,就是現在全身都非常的痒痒,我自己又撓不了,所以很難受。」
「沒事,你哪裡癢和我說,我給你撓就可以了。」
陸離現在喪失了行動能力,但是身體知覺還是有的,後背的瘙癢感在撓撫之下止住了,被摟抱的自己聞到對方頭髮的香氣,不禁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但是前胸傳來了明顯的壓迫感,剛剛吸了一半空氣的陸離,突然被弄的呼吸有些困難。
「咳咳。」咳嗽了兩下。
「沒事吧。」庄晴用力地拍了拍後背。
「沒事,沒事。」陸離被目前的狀況搞的有些臉紅,「我現在不癢了。」
「到了。二位,先在我的小店落個腳吧,搞了半天大家都累了。」
四人剛從車上走下,便看到關閉的五金店門口站著一位高挑美女,此人正是凌清越。
「陸離。」凌清越等候多時,急忙上前半蹲在輪椅前,伸手握住陸離的臉龐,檢查這對方的全身上下。
「我沒大礙,這點傷過幾天就好了。」沒等對方發問,陸離就搶先回答道。
「我太擔心你了,我看新聞里的視頻,你整個人都成了一個火人,最後倒下去的那一刻讓心咯噔一下。」看的出凌清越的確實很擔心,兩葉濃黑的細眉彎曲不展。
「我真沒事了,我被送去的那個醫院還是非常給力的,我兩個小時就基本上被醫好了。我估計這幾天休養一下就能自由行走了。」
「當然給力,也不看看花了多少醫療費。」謝安心中嘀咕著,沒有說出口。
「這位是……」凌清越剛才注意力太過集中在輪椅上的陸離,沒有看到站在旁邊的庄晴。
「和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事,庄晴。」湯興作為中間人立刻介紹道:「這位是凌清越小姐,街對面藝術商品店的老闆,也是謝安和陸離的好友。」
「你好。」
「你好。」
雙方禮節性地握了握手。
「那沒什麼事,我倆就先行告退了。」今天的重要任務已經完成,湯興也不準備就留,向大家告辭道。
謝安送走二位以後,將陸離推進了五金店。
「還記得咱們昨天說的那個按摩床嗎?我今天搞到了,中午給你們送來的時候發現店門大關,一個人都沒有。最後看了新聞我才知道陸離出事了。只能在店門前等了。」凌清越解釋道。
「我暫時享受不了按摩椅的福了。」陸離低頭看了看自己坐在輪椅的身體。
「怎麼享受不了,按摩椅正好能夠輔助你這種燒傷的患者,雖然沒有鴻鵠那邊的醫療艙好,但是幫你休養還是能夠勝任的。」凌清越撫摸這面前的這台按摩床說道。
這台嶄新的按摩床採用了流線型的光滑設計,整體顏色呈現為暗紅色。
「是嗎?對於陸離這種癱瘓的人也適用嗎?」
「當然了,但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重度燒傷的陸離中午住院,下午就出院了。為什麼不繼續現在在醫院治療?是因為醫療費的原因嗎?」凌清越好奇地問道。
「不是醫療費的原因,雖然鴻鵠那邊的醫療費確實很高。」謝安有些為難,小聲地解釋道。
「那陸離現在能靠自己休養恢復到痊癒嗎?」
「絕對可以,相信我。」謝安保證道。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了,陸離發生了那樣可怕的事情一定很累了,有什麼困難和我說,我能幫到的一定幫你們。」凌清越留下了按摩床,揮手離去。
陸離被推會房間里,面前屏幕里的人已經等候了多時。這個人正是陸離的師父——秉義大師。
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師父並沒有問詢陸離的身體狀況,而是直接了說道:「齊光,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到師父就在屏幕面前和自己連線,剛才還很裝作很堅定的陸離現在眼中飄出了一點淚光,「師父,我今天讓一個人劫持了,就是最後點燃校車的那個人。」
「這個人我今天在新聞上也看見了,從他說話語調和面目表情,我感覺很熟悉這個人,有一種強烈的既視感,但就是不認識這個人。」師父低頭回憶新聞裡面的畫面。
「以你的實力,都沒有辦法嗎?被這個人劫持。」師父抬頭質問道。
「當時早上的時候,此人拿著槍對著我,讓我上他的車,我實在沒有辦法,決定上了車近了他的身再奪回控制權。但是這個人力量大的出奇,更可怕的是此人還不怕打。」
「不怕打?」
「我在搶槍的時候被此人控制了左手,我於是對著此人的面門全力擊打出一拳,此人的鼻子直接被我打斷,但是立馬又恢復如初了。」
聽到此處的秉義大師雙眼圓睜,在旁邊的謝安插畫道:「恢復如初?」
「對,當時此人的面門整個凹陷,血肉模糊,但是又立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好像從頭到尾沒挨過拳一樣。」
「就是他了!」秉義大師看著謝安說道。
「您是說……」
「是的,就是你倆失散多年的師兄,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