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六十六章 枯枝再春
「biu、biubiu~」
一陣激烈的激光射擊聲從遙遠的地方傳到了陸離的耳中,隔著厚厚阻隔顯得有些沉悶。
按摩床檢測到用戶的睡眠狀態消失。內外的燈光亮起。
「噗」
按摩床就像高壓鍋一樣,在打開的瞬間輕輕泄露了一絲蒸汽。
「你終於睡醒了。」謝安在躺在沙發上仰面舉著平板電腦,好像在玩上世紀的打飛船遊戲,平板的聲音開的很大。
「我睡了多久?」
「你在按摩床上趟了……」謝安坐了起來抬手看了看手錶。
「靠,我的表壞了好像。」謝安拍了拍自己手腕上的手錶。
「您一共睡眠二十六個小時,其中深睡眠十八個小時,淺睡眠八個小時。」按摩床搶先在謝安前面回答道。
謝安起身倒水說道:「嚯,這深睡眠比例可不得了,你睡覺的時候有人在你耳邊吹嗩吶你都估計起不來。」
「吹嗩吶?那剛才是誰在打遊戲把我吵醒了,咳咳。」陸離只感覺喉嚨一陣癢痛。
「口區~」吐出了大量的透明黏狀物。
謝安放下水杯上去拍了拍陸離的後背,「別怕,這是這個機器里的營養物質。」
「我不會被肚子里的這些果凍毒死吧。」
「怎麼會呢?這些東西又沒有毒,喝口水吧。」
睡了一天的陸離結果水杯仰頭將水杯里的水全數喝光。
「咦?陸離你現在恢復神速啊,這才一天你就能自己坐起來了。」謝安看著喝水的陸離立刻反應了過來。
睡起來的陸離就感覺自己嗓子痒痒想喝水,早就忘記自己昨天還是處於全身癱瘓的狀態。低頭看了看活動自如的四肢也有些欣喜。
「試試能不能站起來。」謝安將陸離扶下了床。
雖然全身還是乏力,但是自主站立行走還是可以的。
「不錯不錯。」謝安上下打量著某人,十分滿意。
「中毒燒傷一天時間就能下地行走,你現在這個回復速度我其實也不驚訝了。」謝安自己抿了一口水說道。
「為什麼?師兄。」
「你忘記你昨天見到的另外一個師兄了嗎?」
被謝安這麼一說,昨天車上一幕幕回放在腦中。
本同根的身體就想一個活性整體一樣,即使是出現劇烈的創傷都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原狀。相比他那樣的驚人速度,自己這樣躺一天才能恢復反而可以說是龜速了。
「師兄,那個人確實是太恐怖了,我估計他被亂槍射擊都死不了。」
「呵呵,還真說不準呢。不說他了,你看看這個。」謝安在平板上調出了一則新聞。
「第十二屆終極格鬥大賽預選火熱進行中。」陸離看著平板中的信息念道。
「我昨天還在擔心你趕不上這個比賽,今天看到你這個恢復速度,我也就放心了。這個預選是你進入終極格鬥大賽的唯一通道。兩天後就截止了,明天就恢復和訓練一天,咱們最後一天去參加預選。」謝安解釋道。
「二位在嗎?」樓下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顯然光復會的二人組又來了。
在此時聽到庄晴的聲音讓陸離著實高興不少,倒不是自己有多想見庄晴,而是自己昨天就一直在思念自己的父母,庄晴作為黑客專家一定能幫自己解決這件事的。
「在,在。上來吧。陸離正好找庄晴你這個計算機專家有事。」謝安走到到樓梯口招呼道。
「哦,什麼事?」
「我想和我的父母報個平安,我來到了新海市還沒和他們說過。」陸離解釋道。
謝安提醒道:「陸離,你確定要告訴他們這些嗎?」
「沒事,湯興和庄晴是我在新海市的好朋友,我信任他們。」
湯興和庄晴聽說這個孤兒居然不是孤兒,一時有些懵。
「之所以需要你們的幫忙,是因為這條線路需要絕對保密和不可查。我們不想讓其他知道陸離的身份。」
「陸離的父母現在住在哪裡?」庄晴從背後掏出了自己的終端準備幹活。
「在京城。」
「視頻通話嗎?」
「語音通話吧,陸離現在的燒傷還沒有完全痊癒,能看出來。」謝安看著某人那紅一片白一片的皮膚說道。
「好的。你把電話號碼發給我,這就搭建保密通道。」庄晴在雙指靈活的在平板終端上輸入著指令。
「好了,搭建好了,現在是下午六點,京城那邊的時間差不多是早上,時間正好合適。你準備好就點擊撥打鍵就可以了。」
「好的,謝謝你庄晴。」
「不用客氣,小事一樁。」
陸離獨自一人走回了自己一樓的隔間。心跳加劇十分緊張。遙想自己上一次與父母通話已經一個多月前了,自己在新海市這十天里,經歷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導致自己一次入獄一次住院。太多太多想要和父母訴說的東西。
「喂,你好。」電話那頭一位男子問道。
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讓陸離無比的親切,內心中的壓力瞬間釋放了出來。
「爸,是我。齊光。」
「齊光?等一下,我按下免提讓你媽也聽聽。」
「齊光打來的電話?是的,咱兒子的電話。」電話的那頭傳來了父母的聲音。
「齊光。」母親的聲音同樣沒有變化,還是那麼的溫柔悅耳。
「哎是我。爸媽在過的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賣點手工。你在山上過的怎麼樣?」
「媽,我現在下山了,我去了扶桑洲了,現在在新海市和一個師兄一起過活。」
「去了那麼遠的地方,適應嗎那邊的生活?是那邊太遠沒法開視頻嗎?」
「我……」陸離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過的挺好的我現在,確實不方便,媽下次和你開視頻。」
一個人就是這樣成長的,小時候,父母是自己的支柱,有什麼事找父母溝通解決,而現在的陸離也就漸漸明白了許多道理,漸漸的學會了沉默,一些事憋在肚子中自己消化。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陸離緩緩走了樓上,三人看著陸離平靜的臉龐,眼眶有些泛紅,這顯然不是昨天的燒傷造成的,而三人也不言自明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