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孤何時說過要害她?
莫無殤,鳳國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如果說顧家和沈家佔據著鳳國的半壁江山,那他則是佔據了除鳳國以外的兩方勢力。
沒有人知道他的手上有多少的兵權,就連鳳九卿,繼位以來,對他始終心存七分的忌憚。
「參見攝政王!」
雙喜看到男人走近,趕忙俯身行禮。
莫無殤幽深森冷的眸落在她的身上一瞬,錯開,繼而落到沈月姬一張精緻到發白的小臉上。
這雙眸子,就和冰一樣的冷。被他看著的時候,她的身體彷彿都能因為他這個冰冷的眼神,給結凍一般。
一旁,雙喜使勁的扯著她的衣袖,小聲向她唇語:「娘娘!娘娘回神了啊!您看您,又看攝政王看痴了!」
鳳床之上,眾人破門而進,他優雅穿衣,迎著眾人視線離開,不解釋半句,獨自留她一人面對流言蜚語。
她被鳳九卿下令遊街示眾,殘忍沉塘,他,又去了哪?
「本宮記得,攝政王走的這條路,好像是先皇后的貂陽宮,攝政王怎麼會來這裡?」
男人身軀高大挺拔,氣息冷傲孤僻。
幽芒凌厲,銳利犀眸聞言驟然一眯。
一雙漆黑的眸子望著貂陽宮的方向,雙眼空寡,帶著一種讓人看不清的情愫。
「娘娘...您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雙喜不停的朝著她使眼色,先皇后和攝政王的事可是忌諱,放眼後宮,就連皇上都下令嚴鎖這件事,不許旁人再提及。
娘娘今日可是中邪了?
沒有像往常一樣,一看到攝政王就黏了上去,今日這語氣和眼神,卻因為一個陌生人,滿是冷漠和質問。
沈月姬拂開她的手,看著他一張俊美絕世的臉龐,繼續道:「進宮前,本宮也聽到了一些關於攝政王和先皇后的風言風語,攝政王權傾朝野,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就連皇上都要忌憚三分,當日您與先皇后衣衫不整,眾人沖殿而入,你卻不做任何解釋,任由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面對著眾人的冷眼和諷刺。背上不貞不潔的罵名,從眾人艷羨的皇后之位淪為階下囚,無恥盪x婦。攝政王,敢問可是先皇后哪裡得罪了你?讓你這麼費盡心思的害她?」
「孤何時說過要害她?」
男人聲音冰冷似雪,孤冷四字宛若霜從天降。
透骨的寒意油然而生,宛若一把利劍,對上男人凌厲赤紅的雙眸。
沈月姬一驚。
赤紅的眼底,布滿血絲。
英俊冷漠的俊容,也掩蓋不了他俊顏上的疲倦與哀容。
「攝政王息怒!我家娘娘才進宮,在將軍府的時候,和大公子打鬧慣了,一直不懂這些繁瑣的規矩,還望攝政王不要怪罪!」
感受著從男人身上傳來的弒殺冷意,雙喜忙跪下叩頭:「今日祥和宮,娘娘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恰好看到皇后在處置先皇後生前的貼身婢女清河,知道了一些先皇后的過往,所以才會這麼的義憤填膺。」
「你說什麼?」
想起生前他對自己的冷漠旁觀,沈月姬冷哼一聲:「清河為護主撞頭自縊,攝政王現在又在這裝什麼一往情深?你與先皇后非親非故,敗壞她名聲還不夠嗎?在她死後,還來她的貂陽宮糾纏她,看來,你是讓她連死後都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