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問你一刀黑與白

雨夜中百鬼夜行，有人混跡其中樂此不疲，晴日里萬人空巷，有鬼混入其內不知所措。

—超新星-莫凡

……

隨著刀氣而來的是白衣公子莫凡，南宮未央，黎隱，還有眼中情緒複雜的風青羽。

「青羽，還不過來？」風扉間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後代開口喊道。

「叔父，就算到懸空島之下的時候我也從未懷疑過您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風青羽不可置信的說道「擾亂蜀漢江湖，協助叛軍擊殺帝國官員，與北唐之人狼狽為奸，派人劫走冷災，到如今禁錮百家之人妄想一統江湖，我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青羽啊，叔父一統天下江湖，而你便是我之後的下一任聖尊，無論什麼天榜，什麼蒼穹榜，在你面前都不值一提，這是何等榮耀？」風扉間試圖說服自己這位侄子，更是愛徒。

百家之人全部看向了風青羽，他們也許也想知道面對聖尊之位的誘惑，這位年輕人會如何選擇。

可是他們都看錯了風青羽，風青羽握緊拳頭淡淡開口道「如果這真是您想要的，那麼我會阻止您，甚至想盡辦法殺掉您，哪怕拼上這條命，我不想天茫山風氏留下千古罵名！！」

「廢物！！」風扉間怒吼一聲「跟你那個早死的父親一樣廢物！」

「這樣的傳人不要也罷！」風扉間動怒了，右手抬起藍色靈力凝聚。

「何必動怒呢風山主，只不過一群待宰羔羊罷了！」

夜神月笑著說了句一步步走來，他的身後是唐森，北玄天，劉楓炎，還有唐門大長老唐眠。

「楓炎哥？」人群中的葉家清遠與葉柔不可置信的喊了聲。

可是劉楓炎甚至沒有看他們一眼，只是目光複雜的看著玉溪南猶豫了好一會說了句「對不起，終究殊途了！」

「在你使用藏劍劍術的時候我便知道了，我也明白為什麼你要這麼做」說著玉溪南依舊是溫暖的笑了笑，不過是苦笑「不過，我不認同，所以我會殺了你來留住我心裡的那位好友……」

劉楓炎點頭無奈的說道「我不是葉家嫡傳血脈，也不是像你一樣身份尊貴之人，所以我只能選擇一條你們看著不齒的路」

「……」

終究是玉溪南沒有再回應他。

而風扉間則是興奮的看著唐眠開口道「打開了？」

「沒有，我想我們要面對一個恐怖的男人了！」唐眠回了一句，而目光一直看著遠處的半空。

這時候風扉間才注意到唐眠右臂袖袍全部毀壞了，他還沒來得及問，一股氣，不，是數十道氣從遠處傳來。

迎面而來的是一柄巨錘，環繞著雷電，氣勢磅礴。

「轟！！」風扉間伸出右手擋住了雷霆戰錘，他雙眼逐漸認真開口道「雷神錘！！」

「唐封，你終於來了…」

話音落，半空中衝來了十幾個人。

全部在四十歲左右，全部是入聖級彆強者，而為首的藍袍英武男子達到了入聖巔峰。

唐門隱閣十隱士，唐門隱閣閣主唐封，降臨。

「一群在陰溝角落覓食的垃圾，也妄圖染指我

唐門，簡直可笑至極！」唐封的語氣都是自信的。

唐門隱閣，唐門最強戰力，也是守護者，身為閣主他有這個自傲的資本與實力。

「你能囚禁我唐門六大長老與門主，能囚禁江湖百家勢力，可你囚禁不了正道永存這個真理！」

唐封臉色淡然，他的左手微微一勾，唐夜華懷中的封魔連弩直接到了他的左手中，而雷神錘回到了他的右手，左手封魔連弩右**神錘，唐封此刻的狀態是無可匹敵！！

「多年不見脾氣見長了」唐森陰森森的笑了笑一步步走了出去開口道「我陪你玩玩如何？」

「區區叛徒，膽敢猖狂」唐封罵了一句，然後瞬間沖了過去。

而唐森絲毫不讓的迎了上去，兩名強者拉開了與眾人的拒絕戰鬥到了一起，而十隱士鎖定了目標，那便是風扉間！！

「轟！！」

雷神錘與漫天黑色曼陀羅碰撞，這是唐門自己的較量，前任唐門副門主與隱閣閣主，如果這時候唐山海也還活著該多麼壯觀？

不！如果那位唐閻王還活著，區區夜神月與風扉間，如何敢打唐門的主意？就算是天下十強也要掂量掂量。

「童童，有把握嗎？陰陽家的毒」莫凡了解了一切，開口問道陳童童。

陳童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應該是神幽谷仿製的，我可以試試，但是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少年！」

這時候唐幕襲開口了「儘力試試吧，只要我靈力恢復這一切都會結束的，只有我可以結束這一切！」

「唐老大，在下儘力而為！」陳童童點了點頭。

「黑潮！！」

黑色煙霧沖了過來，莫凡猛的轉頭，不過更快的是繆樂霞，顧天恩，黎隱，墨塵四人出手了，海皇刃，琅琊劍，追風逐日靴，墨尺！

「砰！！」

即將炸裂，四人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南宮未央在一旁開口道「我護住大家，陳兄放心為大家解毒」

「我們與南宮公子一起保護大家！」風青羽與陸玄雨兄妹二人同時開口道。

莫凡點了點頭看著劉楓炎然後又看了看玉溪南「玉公子，家事我便不湊熱鬧了」

「多謝！」說著玉溪南拔劍，一步步朝著劉楓炎走去。

而端木金軒，端木金城，唐夜華，三人直接出手迎擊那些叛軍與天茫山還有北唐之人了，憑藉三人的修為擋住他們應該不難。

「真是精彩啊！！」

這時候白色斗篷男子岐王李君衍出現在了遠處，他將冷楓丟在了地上笑了笑說道「八大門派，唐門，一群丟棄了祖宗的人，讓我告訴你們何為唐！」

「嗖！」李君衍速度極快，只是一瞬間便到了眾人面前。

莫凡拔刀了，可是刀未出鞘便被李君衍一把按了回去「你擋得住我嗎？」

「嗡！！」右拳帶著靈力就要朝著莫凡落了下去。

這時候同一時間一道倩影出現了，一腳將李君衍踢飛了出去，藍色披風擺動，裡面的裙擺也隨風而動。

女帝降臨，而戰場上多了四名女子幫助端木金軒幾人殺敵。

女帝神皇雨歌，她默不作聲的說道「真難看，唐老大，什麼時候夜神月與風扉間這樣的人都可以將哥哥讚不絕口的紫毒唐幕襲逼到這個地步了？」

雖然是背對著眾人，雖然許多人被那絕世容顏震驚，可是還是有人有些氣憤，這是什麼人也敢指責唐老大？

「女帝，我以為來的是你哥哥呢！」唐老大笑了笑開口道。

女帝？瞬間所有議論消失了，女帝是何人？天下第一美女，南陽郡主，天瀾七帝使，第一樓掌權者，富可敵國！！

「原來是女帝神皇雨歌！！」

「第一次看到天下第一美女的容顏，真的是人間絕色！」

沒有理會那些議論，神皇雨歌看著李君衍冷冷的說道「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後唐岐王李君衍，繼續如何？」

聽到神皇雨歌說出他的名字，眾人都瞭然了，果然與後唐叛軍有關係，岐王李君衍，是個狠角色，也是後唐叛軍第三號人物，李琰之下的三號大人物，秦為龍，木嘵生，李君衍，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忌憚存在至今的萬族時代十大王族之一的神皇家，你以為你能在本王面前囂張？」

李君衍全身力量毫無保留的迸發「已經破滅的王族，隕落的姓氏，你如何敢這樣囂張？」

「帝之氣五段！！」

「帝之氣五段！」

兩人同時開口，強烈的氣流碰撞在一起，兩人身旁三十米之內飛沙走石，所有人都被氣流排斥，擊退！

「帝之氣-天武」

氣流包裹了李君衍右臂像是被完全武裝了一般，接著朝著神皇雨歌便來了。

神皇雨歌沒有後退一步右手藍色光芒一閃而過，一股水流出現在手中。

「要出現了嗎？」

「傳說中女帝的血脈異變之體，弱水的力量！」

「可以腐蝕一切的弱水！！」

如眾人議論，那些隨著拳風而來的力量迎接的是一股幽藍色水流漩渦。

幽藍色漩渦只是一瞬間便直接融化了李君衍的所有力量，不說融化，更像是溶解，腐蝕，反正便是瞬間就消失了。

「不要說什麼先天優勢，你可是比我高一個大境界！」

說著女帝也移動了，身旁一個個幽藍色漩渦出現「到達了瓶頸的我要領教領教真聖級別的力量，不要輕視我拿出全部力量，不然你會喪命的，岐王殿下！！」

「嗡！！」

弱水如同海流一般洶湧，面對如此兇悍的能力強如後唐第三支柱也不得不嚴陣以待，所以說為什麼血脈異變之體可怕，稀有甚至絕無僅有，世上萬億之人千萬修士也只有寥寥幾十人甚至更少人擁有，因為那是自然的力量，那是天生便與大自然中的自然力量相呼應的血脈，天生便強於他人的世間最恐怖的力量，自然是什麼？暴風，烈焰，黑洞，海潮，自然便是天災！！

所以就算相差一個大境界，李君衍也不得不嚴陣以待！

「真是越來越熱鬧了」戚子陵笑了笑看著莫凡開口道「我好像有些明白秦為龍的謀劃了，真的是一名徹徹底底的陰謀家，這蜀漢江湖都被他玩的團團轉！」

「戚公子此言何意？」唐幕襲接受著陳童童的治療開口問道。

戚子陵搖了搖頭「還不好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為唐老大解毒，逆轉如今的局面」

「童童，怎麼樣？」莫凡看著滿頭大汗的陳童童開口問道。

陳童童擦了擦汗說道「還需要一會，不過我不確定可不可以解毒，就算可以我也只能給唐老大一人解毒，不，這不算是毒，我需要配合王品的還靈丹加上我的枯木逢春法才可以解開，而王品丹藥我身上只有一枚啊！」

「原來如此，我說我體內的靈力在慢慢恢復，原來是枯木逢春法」唐幕襲笑了笑開口道「你與葯盟十大名譽長老之首的葯皇傅丹陽是什麼關係？」

「在下的師伯」陳童童開口回了句。

唐幕襲瞭然的點了點頭「明白了，原來常奎是葯皇的師弟」

「這種時候啊，還有心情嘮嘮家常？」

「嗡！！」

風雷之力襲來，隨後只見端木縱橫突然出手了，他的目標是陳童童！！

「砰！！」

拔刀斬，這是莫凡唯一沒有捨棄的聶風雲的招式，寒月拔刀，刀刃與風雷掌碰撞氣息瘋狂的涌動四溢。

青蓮神焰覆蓋，天罡地煞功運轉，使出了渾身解數的莫凡才堪堪抵擋住端木縱橫的風雷神蒼掌。

「端木家主？你為何還有靈力！」

「端木縱橫！！」

所有人都詫異了，也有人明白了過來。

墨非則是嘆了口氣「人心不足蛇吞象，到了這一刻我終究是明白了！」

「父親！為什麼？」端木金軒停下了動作不可置信的看著端木縱橫。

端木縱橫看著端木金軒慈愛的說道「軒兒，等為父解決了這些障礙，我們端木家便是這天瀾江湖當之無愧的王了！」

「北玄天，放出噬屍蟲殺了這些百家的廢物！」

聽到端木縱橫的命令，北玄天身邊一條條蠱蟲飛舞而來。

「混天！！」

「嗡！」

琴聲與藍色靈力護罩開啟，百蟲無法再進一步。

「畢方之陣！」陸玄雨落符，火陣將眾人全部籠罩於內，區區噬屍蟲絕對破不開。

「這一切都是端木家主在背後操縱的吧？」

「北玄天，劉楓炎，夜神月這些人都是聽命於你的，就憑北冥真經我就猜到你與夜神月的關係絕對不簡單，或者說北冥真經其實就是暗黑真經與靈海之術的結合罷了！」

戚子陵在一旁開口了，他看著端木縱橫繼續說道「與秦為龍合作，幫助他建立北唐順勢一統蜀漢，而你與秦為龍則是利用風扉間的野心將百家一網打盡，最主要的是得到唐門十大至尊暗器這樣的大殺器，最後將所有罪責推到風扉間頭上，而你則是成為平定混亂一呼百應的英雄，反正江湖之中無人知道真相，反正今日在此的人都要死，對嗎？」

「啪！啪！啪」端木縱橫不斷的拍著手掌「漂亮，漂亮，真的是聰明至極！」

「可憐那個風扉間還什麼都不知道，如同傻子一般的在哪裡被秦為龍與你利用！」戚子陵看著遠處壓制著十隱士不斷狂笑的風扉間嘆了口氣。

「端木家主，從未想過居然是你在背後做這一切！」

「我們可是無冤無仇啊端木家主！」

許多人都是疑惑不解，甚至恐懼。

只有莫凡突然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四大世家家主，端木縱橫，正道大人物？笑死人！」

「端木縱橫，殺妻，殺子，殺父，殺兄，這樣的人居然被你們恭敬尊敬了幾十年，被你們奉為正道領袖之一？江湖百家真是可笑至極！」

歐陽子空突然開口喊道「莫凡，就算端木縱橫為了野心要屠戮我等，身為正道之人也不可污衊他人，就算要反抗，也是光明正大！」

「污衊？呵呵，抱歉，我從來不是你們江湖百家弟子，也不是正道人士！」

說著莫凡將寒月插在地上開口道「我給你們講一個不太長的故事！」

「二十年前，端木世家繼承人爭奪戰到達了白色化，端木縱橫的兩位兄長每一個都比他更優秀，他是最沒有希望的那一個！」

「端木縱橫那時候有一個紅顏知己，兩人已經有了孩子，那時候的他已經無意家主一位，可是他的母親不甘心，他的母親與豫州節度使夫人交好，便想將豫州節度使的小姐與端木縱橫撮合成一對，端木縱橫是個有野心的人，他看到了希望，如果能娶節度使女兒為妻，他便毫無疑問的可以登上家主寶座，那節度使的女兒大家閨秀如何能抵住萬花叢中過的端木縱橫哄騙，不久兩人就成婚了！」

「而在成婚前一個夜晚，那孩子馬上要出生的紅顏知己找上門了，兩人糾纏之時節度使的女兒看到了，端木縱橫情急之下一腳把那位紅顏知己從閣樓踹了下去，那名女子沒有死，可是胎兒卻死了，他漠不關心下面疼的死去活來倒在血泊中的女子而是讓下人將她扔了出去，對節度使的女兒說那是一名青樓女子，來糾纏不休想要銀兩，節度使的女兒也聽過一些端木縱橫的風流史，並未在意，這是端木縱橫犯下的最惡之事的第一惡，殺子！」

「後來兩人成婚之後，他順利繼承家主一位，而他的兩名兄長莫名其妙的死亡了，大哥死於在護送海上商隊之時船沉溺水，一人死於在圍獵妖獸途中被敵人釘殺於青松之上分屍，可是天網知曉，這一切是端木縱橫派人做的，這是他犯下的第二惡，殺兄！」

「而同年，他的父親端木老家主也在房間突然被毒殺，至今沒人知道是何人下毒，可是天網知曉，是他父親發現了他大哥二哥的死因，要剝奪他的家主之位，被他毒殺的，這是他的第三惡，弒父！」

「幾年後，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因為一時興起，他將那位紅顏知己接了回來，強行納為小妾」

「那女子又為端木縱橫生下了一子一女，便是端木麟，端木蓉」

「而第二年節度使女兒也誕下兩子，端木金軒，端木金城！」

「可是端木麟從小便天賦驚人，這樣的天賦也讓另外兩個兒子顯得可笑，就這樣大夫人也就是節度使的女兒心生嫉妒，處處針對端木麟的母親，就在一次遊玩之時端木麟的母親跌落山谷而死，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端木縱橫為了討好大夫人為了不讓節度使大人對端木家心生不滿，他派人做的，他殺了自己的妻子，這是他犯下的第四惡，殺妻！！」

聽到這裡，江湖百家之人的表情從最開始的震驚到了現在的麻木，如同當時莫凡幾人聽到的時候一樣。

只見莫凡繼續說道「而幾年前妹妹病重，說是中了疫病，被關在黑牢中生死未知，端木縱橫對端木麟說自己一定會治好女兒，端木麟那時已經初露鋒芒，他於黑牢看到了妹妹，已經成了活死人，但是端木縱橫說他能治好，端木麟只能選擇相信，他便開始了無限聽命端木縱橫，替他殺人，替他做一切陰暗之事，他被端木縱橫當做了傀儡，殺人利器，對外宣稱端木麟要繼承家主之位，實際只是他的傀儡，用端木麟妹妹的生死來控制的傀儡，一直麻木的殺人，爭鬥，沒有生活，沒有親情，直至他知道了母親的死因，知道了妹妹再也救不活，妹妹的病也是端木縱橫做的，他無法復仇，一是他贏不了端木縱橫，二是妹妹雖然變成了活死人但是還沒死，可能上天垂憐便活了，他無法反抗，但是對人生已經充滿了絕望，直至端木縱橫讓他前往龍域，他終於在龍域戰死，這是端木麟的第五惡！！」

說完，莫凡捏緊了拳頭看著端木縱橫又看了看被震驚到瞠目結舌的百家之人說道「這樣，你們還認為他是正道之人？你們還不肯承認你們一直以來認為的正道領袖是錯？」

「不可能，堂堂端木，如何做出這種天怒人怨之事！」還是有人不肯相信的開口說道。

哪怕現在端木縱橫要殺他們，他們依舊不願意承認莫凡所說的這些，因為這關乎人性，如果他們承認，便說明他們所認為的正邪，根本就是笑話，甚至他們是不想面對自己心底的那些深埋甚至發黑髮爛的醜事！

「不可能，你在胡說什麼？」

「嗖！」端木金城拔劍朝著莫凡刺來。

戚子陵在一旁動手了，山河扇擋住了端木金城的劍，他渾身氣勢全開直接將端木金城震飛了出去。

莫凡看著狼狽的端木金城笑了笑「我的話不能信，那天網的話也不能信嗎？這是天網給的消息！」

說著說著莫凡看著百家眾人，所謂名門正派之人，看著他們臉上的半信半疑莫凡無奈的嘆了口氣

「雨夜中百鬼夜行，有人混跡其中樂此不疲，晴日里萬人空巷，有鬼混入其內不知所措」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一愣，不過莫凡說的一點也不錯，所謂邪道被他們殺的理所應當不問緣由，而他們屠戮別人全家之時沒有絲毫罪惡感，與他們背道相馳便是邪，反抗他們便是邪，他們做著比邪更邪的事卻樂此不疲，人不人鬼不鬼，可悲！！

…

「絕對不可能！」這時候端木金軒滿臉怒色的開口了。

莫凡搖了搖頭有些同情的看著端木金軒「你只是不願意承認人性的腐爛罷了！」

「阿軒！」

人群中有一人站了起來，穿著端木家金色長袍，眉清目秀身材修長，端木金善，端木家大總管，端木縱橫的子侄。

「莫凡公子所說的是事實，我父親生前是家主的貼身護衛，也是知曉一切的人」

說著端木金善嘆了口氣「莫公子所說，一字不差！」

端木金善的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直接壓的端木金軒跪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六神無主。

「阿公講古的時間到了，無論如何你們都要去死！」

「死人何必知道那麼多真相呢？」

說著端木縱橫瞬間便到了莫凡面前「知道太多真的早死！」

「風雷神蒼掌！！」

來不及，戚子陵，南宮未央，都來不及護住莫凡，而風青羽在對戰北玄天，陸玄雨在保護眾人。

這一瞬間，彷彿必死之局。

「劍一-初陽」

「轟！！」

劇烈的劍氣與風雷之力碰撞，劍氣慢慢消散，接著第二道劍氣接踵而至「劍二-潮起」

「砰！！」

「劍三-潮落」

「砰！」第三道劍氣來襲之後風雷之力被抵消，端木縱橫眼神漸冷的看向了劍氣襲來的方向。

莫凡的身前站了一個人，手中提劍，劍通體雪白晶瑩剔透，劍身紋刻雪痕，白袍披肩長發如瀑，眼睛中是世間少有的神色，容貌無雙，應了那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劍名落雪，劍譜排名第三，天下十大名劍之一。

人名雪無淚，名刻泰山蒼穹榜之上，蜀山大弟子，劍聖唯一傳人。

「他死，我必屠盡端木世家，雞犬不留！」雪無淚冷聲的說道，讓氣氛墜入了寒冷的極點。

他身後的莫凡突然會心一笑，心裡沒來由的一暖。

端木縱橫充滿了怒火的開口道「聖地傳人，蜀山弟子，居然說出屠人滿門這種話，真是給太微真人丟人！」

「嗖！」雪無淚出手了，混元十三劍第四劍來襲。

「劍四-踏雪」

「劍五-尋梅」

劍四與劍五同時出招，端木縱橫神色異常認真的迎了上去，他不敢大意。

「童童，專心治療」

莫凡看著陳童童笑了笑開口道。

「沒想到你與蜀山大弟子有如此交情」唐幕襲看著莫凡突然有些對這個超新星有些好奇了。

接著他開口問道「你不擔心嗎？那可是端木縱橫，天瀾七帝使之一，入聖巔峰境界，更是擁有活了幾十年經過千錘百鍊的靈力」

「擔心？是該為端木縱橫擔心」

突然莫凡轉頭對著雪無淚喊道「小白，手下留情，給我留一刀！」

「小白？這是什麼稱呼！」唐幕襲無奈了。

許多人皆是無奈了，居然這麼稱呼蜀山大弟子，不過眾人還是讚不絕口。

「不愧是聖地傳人，劍聖弟子！」

「對啊，年紀輕輕居然面對端木縱橫絲毫不落下風！」

「新時代果然要來了！」

這時候，莫凡真的出刀了。

「寒之刃-初冬！！」

一刀初冬，飛雪漫天，刀氣如龍。

「端木縱橫，這一刀代替端木麟問你一句，他何罪之有？還是生而為罪！！」

畫面定格在莫凡怒吼的臉龐，與一刀初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