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江南小鎮初相遇
（世人總會在後悔的時候告訴自己一個借口，相遇太晚，可是你並不知道命運的輪盤曾經讓你在某一個時間點提前遇見了，可能是過去，可能是上個世紀，可能是夢裡）
—西北世子—超新星莫凡
……
江南，天下美景盡歸江南，古人詩詞上是這樣描寫的，這裡真的是神州大地最美的地方。
莫凡走在街道上，穿過人山人海的集市他的背影顯得那樣孤獨，他不屬於這個時代，現在的江南一草一木都不是他熟悉的那個樣子，這裡沒有葉傾城，沒有鎮南王府，沒有他熟悉的人和物。
「青衣寒，青衣寒，天上不渡凡塵仙」
聽著一句句的歌謠從孩童嘴裡唱出來，莫凡嘴角上揚，他知道這句歌謠是唱誰的，青帝嗎，那個控火術達到登峰造極的古之帝者，睥睨萬族的存在。
「哎呦！」
一個小男孩撞在了莫凡的懷裡，小男孩疼的直咧嘴，他的手裡還拿著剛咬了一個的冰糖葫蘆。
小男孩長的眉清目秀，看起來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弟子，額頭上那一道金色劍形印記讓人不敢直視。
「喂，你不跟我道歉嗎？」小男孩看著莫凡抬頭問道。
莫凡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將小男孩拉了起來然後說道「對不起了小兄弟」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偷跑出來了，族人叮囑我不要惹事」
說著小男孩拍了拍屁股就要離開。
這時候莫凡體內的大天狗突然震驚的喊道「這…這，這股可以睥睨神器的劍威，是軒轅劍！！」
「什麼？」
莫凡心裡狠狠的顫抖了一下，接著他速度極快的抓住了小男孩然後瞬間移動到了遠處的一個涼亭中。
小男孩被突如其來的這麼一下給搞蒙了，不過他出奇的沒有被嚇到，而是反應了過來一臉警惕的看著莫凡「你想幹什麼？我的族人可都是非常強大的，他們都在四周！」
「小兄弟，我只是看著你眼熟，想問問你叫什麼名字！」莫凡盡量表現的親切的看著小男孩問道。
小男孩貌似也是非常會審時度勢，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莫凡，接著開口道「我叫太一，姜太一！」
晴天霹靂，一道驚雷在心中炸開，莫凡愣了，果然，能有軒轅劍的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人，姜人皇的歲數在五十多年前大概也就是這麼大吧。
莫凡看著這個小男孩，不，孩童時期的姜人皇，他心情極度複雜，他非常尊敬姜人皇，因為他是天下第一，是江湖人人嚮往的武之巔峰，可是他也恨姜人皇，因為那個小時候陪自己干盡荒唐事給自己帶來快樂的福伯死在了他手裡，那個白衣劍仙。
「因果，因果，什麼是因果？」
莫凡心中不斷的在思考，接著他從乾坤袋中拿出了當日送給雪無淚的九轉靈訣的另一份拓本，他以前從滄瀾樓弄了不少的拓本。
「這個送給你」莫凡遞給了姜人皇。
幼年的姜人皇接過拓本然後有些迷茫也有些興奮「是一種神功嗎？我就說我一定會成為天下第一的，我夢見過，可是他們都不相信…」
聽著小男孩喋喋不休的在說話，莫凡笑了笑然後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好修鍊，我相信你會成功的，成為天下第一，世上最強的人」
「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等我成了天下第一，我會報答你的！」
幼年人皇露出了笑容，是被人認可的笑容
莫凡愣了一下，接著說道「孟凡」
「你可以喊我小凡哥」莫凡露出一起佔便宜的笑容說了句。
這時候，突然一道極其恐怖的氣息暴露了出來，強悍，霸道，凌厲，隨之而來的是刀意，鋪天蓋地的刀意。
莫凡的身體根本動不了，他被來人的氣息鎖定了，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死神在自己面前招手，甚至無法反抗。
「幽王，睡夠了沒，我們要死了！！」莫凡在心裡大吼道。
「莫凡，你是他娘的惹了多大的麻煩，域的氣息！！」
幽王自從來到五十年前就沉睡了，這次突然醒了，莫凡感覺他不是被自己喊醒的，是被那股氣息嚇醒的。
瞬間，莫凡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佔據了，只剩下靈識歸於靈海。
幽王掌控了身體，白袍變黑袍，臉色冷俊的幽王渾身散發出滔天的殺氣，魔氣。
幼年人皇已經被魔氣震暈了。
伴隨著一道刀氣飛過，幽王出手了
「時魔之力-凍結」
「咔嚓！！」
伴隨著魔氣溢出，幽王身體周圍三十米左右的一切都被凍結了，包括風，空氣，包括人，包括那道刀氣。
「靈魔之力-同化」
魔氣侵蝕刀氣，那刀氣被同化成了魔氣，接著幽王雙手攤開「天魔之力-吞噬」
「嗡！！」
所有的魔氣都被吞噬了，接著「咔嚓！」周圍的一切東西都恢復了常態，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天魔之力-移形換影」
「嗖！！」
幽王化為無數殘影，逃走了。
是，逃走了，他絕對明白自己敵不過來人，來人是域，凌駕於真聖之上的域。
…
「好強的魔氣，是天道宮的那位大佬還是三大魔教的舵主級別？」
兩位老人來到了昏迷的姜人皇身旁，其中一位老人開口道「一開始他的境界並不高，可是在接我那一刀之時他的力量最起碼提升到了入聖巔峰與真聖五竅之間，而且魔威滔天」
「不稀奇，天道宮的人不能以常理評判，以弱勝強跨境作戰是他們最擅長的，畢竟作為曾經的聖地，當然強悍」
另一位老人開口回應了一句，接著他抱起了昏迷的姜人皇，兩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
逃走的莫凡極其虛弱的靠在牆上喘著氣，幽王借用他的身體接下了那一刀讓他的身體差點負荷不了，現在渾身的氣息有些紊亂。
「小子，你身體里藏著一個怪物啊」昊天塔內的大天狗突然開口說道。
莫凡念動口訣，大天狗被釋放了出來，大天狗看著莫凡說道「藏的太深了，他如果不出手本皇根本看不出他的存在，你身上藏著多少秘密呢？」
「莫凡，你身體里那個傢伙，極度危險」
大天狗非常嚴肅的看著他開口道「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生命體，他真實存在，不是奪舍，不是靈體，他簡直就是另一個你，兩人共用一個肉身？也不對，應該說是你這個人擁有兩個靈魂！」
「無妨，我能壓制他」莫凡笑了笑很淡然的說了句。
其實他不想告訴大天狗，自己根本無法壓制幽王，如果自己失去了護心蓮的磅礴力量，可能幽王就會代替自己吧。
「白狗，你知不知道山河圖的力量究竟怎麼回事，我要在這裡待多久？」莫凡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事情。
大天狗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據我所知山河圖是可以演化出過去，未來的一件神器，但是僅僅是演化，你無法改變任何歷史，也無法影響未來，就算你做出這些事情也只會被山河圖強行修正，不過修正之後你在裡面得到的一切也就會失去，比如修為，所以那個老傢伙才會告訴你不要去改變什麼東西，你只能做你該做的事情，修鍊罷了」
「三世劫，我從古老的記載中看到過，是傳說中亞特蘭蒂斯的眾神當年培育族人的一種方式，以幻境讓弟子經歷三世劫難，活下來便會破繭成蝶，死在劫難中的幾率也是百分之八十，所以也被稱為禁忌的力量，陰陽家弟子也只有極少數成功的案例！」
「那個老傢伙以山河圖的力量展開三世劫，過去，未來，現在，這樣的神器之力比所謂人為製造的幻境強太多，是真正的三生三世，所以你要好好把握，也要小心翼翼的活下去，會破繭成蝶的！」
莫凡點了點頭接著開口問道「平成堡戰役，我是不是已經改變了歷史？」
「你沒有被山河圖強制性送回現世，說明你沒有改變歷史，平成堡戰役註定是勝利，過程不重要，只要結果沒有被改變就不會影響歷史！」大天狗頭頭是道的給莫凡解釋道。
莫凡有些釋然的說道「也就是說就算我不在，也許是其他原因，也許是真正的孟凡，反正平成堡戰役註定勝利」
接著莫凡腦海中思索著看過的史書，他想不起來哪裡記載過雲天明進攻大楚的歷史，也許是自己忘了吧，不過他覺得應該是贏了，雲天明一生沒有敗績，被稱為莫家戰神的男人，既然沒有敗績那就肯定是贏了。
「讓開，讓開！！」
「噠噠噠！！」
一大隊士兵衝過街道，在小巷子的莫凡看到了旗幟上的雲字旗，是雲天明的親衛軍。
「嗖！」
莫凡沖了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他看到了最前方有一個穿著紅衣的年輕人一閃而過，這些人在追捕他。
「嗡！！」
一股莫凡熟悉的氣在紅衣年輕人身體周圍流轉，是氣功，當時那些北漠王的靈官使用的氣功。
「砰！！」氣功波動劃過，一大片士兵被力量推翻。
「咣！」
莫凡衝上前，拳頭與紅衣年輕人對碰在了一起，一時間兩人不分上下。
「你是誰？」紅衣年輕人開口問道，紅色的披風隨著落地隨風飄揚。
莫凡落地，臉上帶著笑容開口道「孟凡！」
「赤甲軍白馬營副統領，幾天前平成堡戰役的指揮者，天瀾三品懷義將軍」
年輕人看著莫凡打量道「這些日子一直聽說你的名字，六千殘兵打贏了我楚國三萬精銳，真是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你是什麼人？」莫凡也打量著這位年輕人，臉色紅潤，看上去十六七歲，一頭長發劉海遮蓋額頭，一雙丹鳳眼加上修長的身材確實屬於美男子那個類型的。
「孟將軍，在下雲將軍賬下先鋒曹瑞」
一名將領對著莫凡行禮然後開口道「此人乃是楚國王族，楚羽的子侄，名叫楚無忌，楚國人稱楚驕陽」
「驕陽？好大的讚譽」莫凡有些詫異，不過楚無忌的靈力深厚，境界在涅槃巔峰與入聖之間波動，以他十六七歲的年紀的話放在現世也是神武烈雲那種級別的天驕，不，甚至超越神武烈雲，跟風青羽一樣可以名刻蒼穹榜的存在，人稱楚驕陽倒也沒錯。
這時候天下十強楚青山應該才剛剛出生吧，未來會成為大楚最後一任兵馬大都督的男人，不知道楚青山與眼前這位楚驕陽是怎麼樣的關係，這位楚驕陽彷彿在後世並沒有響亮的名號，也許英年早逝了吧，不然不可能碌碌無為的。
「為何突然追捕他？江南兩州不都是我天瀾的所屬範圍，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楚國王族？」莫凡疑惑的看著曹瑞問道。
曹瑞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剛剛殺了俞州廣陵城太守，被俞州的守軍追擊到了杭州，所以末將收到了追擊的命令！」
「天瀾與楚國如果要開戰我並不在意，可是若戰火蔓延至雨都，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雨都由我來守護！」
說著楚驕陽看著莫凡等人極其認真像是發誓一般開口道「無論來人是懷義將軍孟凡，還是天瀾三大上將，或者是莫家軍大統領雲天明，甚至是天瀾大將軍莫問天，我都會誓死守護雨都，雨都永遠是自由的，任何人不能踐踏它！」
莫凡當然知道雨都，只不過他從未去過，因為雨都在後世是隸屬於九陽帝國的管轄範圍，它南臨九陽，東接荊州十四郡與江南，在如今雨都屬於大楚，是一個可以容納幾十萬百姓的都郡，最奇特的是雨都因為常年都陰天下著連綿不絕的小雨而成名，是一座水上城，與荊州水都接軌，聞名天下。
如果奪下冀州，那麼下一步便是荊州，荊州之後雨都自然不可能再安然無恙，莫凡明白了楚驕陽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你有你要守護的東西，我們亦有不得不戰的理由，所以戰鬥是在所難免，戰爭來臨的那一刻沒有人是無辜的！」
一道聲音傳來，雲天明身披黑金獅頭甲，腰間懸挂著玄鐵黑金刀，他聲音爽朗的開口喊道「莫家軍的戰士從來不會以多欺少，你回去告訴項武，我雲天明兵臨城下之日，沒有歸降，沒有俘虜，除了百姓我必然殺無赦！」
「大楚雖強，凌駕諸國之上，可是天瀾的旗幟必定插遍楚國一十三州，莫家的馬蹄必將踏平神州大地！」
此話說的太過霸道，天瀾崛起不過數十年，大楚從大唐亂世到如今兩代君王，於春秋亂世存活至今，兵強馬壯佔據一十三州，號令諸國，這世上無人敢迎其鋒芒，雲天明敢，他是莫家軍大統領，是人間新戰神。
莫家軍十年征戰滅蜀，屠大漢，到如今無論是兵力，國土，都不比大楚差，能與天瀾大楚並駕齊驅的只有大魏，而剩餘的南吳，後唐，北越，都無法與這三國相提並論。
而其餘的諸侯，無論是皇甫，還是趙氏，或者龜縮在樓蘭的安氏，都無法在這個時間段與大楚，天瀾，大魏爭鋒。
大楚有霸王麾下的鳳凰營，大魏有大司馬魏真武麾下的虎豹騎，天瀾有大將軍莫問天麾下的莫家軍，三支軍隊在整個春秋都是戰無不勝的存在。
「諸國開啟了這百年亂世的血流成河，你們這些人死後連地獄都不會有機會下的！」
楚驕陽的眼中露出怒火然後瞬間沖了上來，莫凡嘆了口氣心中說道真是一個熱血衝動的少年郎。
「聖靈駕馭-靈虛甲」
「嗡！！」
晶片印入額頭，靈虛甲瞬間於身體合二為一，莫凡感覺靈虛甲在反饋給自己靈力與體力，最近與靈虛甲的使用越來越得心應手了，而又有一個什麼都懂的大天狗指導，莫凡對傳說四大神甲越來越了解了，他也明白了唐瓦到底有多厲害，能打造出可以睥睨四大神甲的靈虛甲。
「砰！」
「砰！！」
兩人不斷碰撞，氣功強化的身體居然可以強到與靈虛甲正面碰撞，這是讓莫凡非常驚訝的地方。
「翻天印！」
「覆地印！」
「封靈印！！」
天罡地煞神功運轉，三印齊出，楚驕陽被轟飛了出去。
「十大門閥中的武學世家，孟家的天罡地煞神功果然名不虛傳啊！」
楚驕陽吃力的讚歎了一句，接著他的右手緊緊一握，化氣為刀。
「嗖！」
楚驕陽沖了過來，而莫凡現在心思則是有些亂，天罡地煞神功是孟家絕學？
難道那個神秘人是孟家人？上柱國孟春秋與爺爺交好，可那個人絕不是孟老將軍，孟家後世的兩根頂樑柱之一家主孟化霆是冀州刺史，他與莫家交情泛泛也絕對不是他，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據莫凡所知，五十年前的孟家這一代有三人，長子孟子夫，二子孟春秋，三子孟余秋。
孟子夫唯一的兒子便是孟凡，也是孟春秋最疼愛的侄子，後世冀州刺史孟化霆的父親是孟余秋，而孟春秋的兒子是一位傳說。
天瀾三神之一，帝王夏禹親傳弟子，江湖人稱豪俠的孟天涯。
後世的孟家，除了孟春秋以外所剩下的只有孟化霆與孟天涯兩個人了，所以孟天涯的幾率最大。
因為孟家那些後輩是絕不可能的，他們都跟莫凡同齡，那些人絕對不會有那樣的修為，也絕對不會將天罡地煞神功傳給莫凡，最主要的是他們沒有那個權利跟能力。
莫凡想不明白了，孟天涯為何傳授自己天罡地煞神功？莫凡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而隨著他的出神，隨之而來的是楚驕陽一掌拍了過來，氣功的力量逼近。
這時候大天狗沖了出去，妖氣瀰漫然後形成了屏障擋住了楚驕陽的進攻。
「妖獸嗎？級別不低！」雲天明在後面眼中異樣一閃而過，他一眼便看出了大天狗的不尋常。
莫凡也反應了過來，他立馬開啟了天空形態。
「形態駕馭-天空形態」
「能量轉換-靈虛弩」
天空形態開啟，能量雙翼張開，寒月刀變成了靈虛弩，一道道寒芒飛舞而去。
「你要明白天下血流成河的根本原因，若天下不得一統，戰亂還會持續百年，千年，一時的慈悲有何用？」
莫凡眼神凌厲的對楚驕陽吼道「不是每個人都如同你一般生而為天驕，那些在世界最底層的人他們渴望一位明主，渴望世界真正的和平，戰國之亂始於人心，並不是某一人的錯！」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楚驕陽眼神中充滿了悲傷，那是對戰爭的恐懼，他肯定也失去了很多東西吧。
「氣功三十三重天-達摩神掌」
「轟！！」
兩道剛烈無比的掌風推出，強大的氣中包含著怒火。
「形態駕馭-大地形態」
「能量轉換-泰坦重劍」
「砰！！」揮舞巨大的暗灰色泰坦巨劍，巨劍劍芒直接抵消了楚驕陽的攻擊。
「嗖！」
莫凡衝到了楚驕陽的面前，接著開口輕聲說道「快走，如果你死了的話還談什麼守護雨都，活著才能做更多事情不是嗎」
楚驕陽愣了一下，接著一掌轟在莫凡胸口，然後複雜的看了向下墜落的莫凡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大地形態的莫凡根本沒有絲毫受傷，不過他用意念解除了靈虛甲，然後在半空一個轉動平穩的落在地上。
「砰！」
大地顫動，雲天明突然騰空而起，他要留下楚無忌。
「楚國有這樣的火苗，如果不徹底撲滅怕是春風吹又生！」
莫凡眼中瞳孔閃爍，他絲毫不相信楚無忌可以從雲天明手中逃脫，戰神，可以與霸王爭鋒的男人，楚無忌必死無疑！！
「砰！！」
一道倩影閃過擋在了楚無忌的背後，芊芊細手與雲天明的掌風碰撞在了一起。
莫凡驚訝的抬頭望去，大天狗告訴他這時候的雲天明可是真聖巔峰的強者，什麼人可以擋住他？
一名女子臉若冰霜的懸浮於半空，身材修長，一雙眼眸清澈無瑕，兩個梨渦啥事好看，一襲紫衣身穿紫色戰甲，長發束在發冠里，一個女人可以同時用美麗與英俊形容，莫凡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煞是好奇。
「無忌公子，離開吧！」
女子開口說道，聲音清脆悅耳。
楚無忌看了女子一眼接著轉身便離開了。
雲天明看著此女子身體慢慢的降落下去然後有些詫異「墨紫寒，你怎麼會出現在江南！」
「雲大將軍，南吳與大楚交好三十年了，江東與燕州也不過一江之隔，天瀾要進攻大楚我南吳如何坐視不理？」
女子同樣落地看著雲天明說道「憑天瀾的狼子野心，若大楚國都燕州城破那一天，你們會繼續南下攻佔我南吳江東三洲吧？」
莫凡看著與雲天明對峙的女子非常好奇，然後開口問著先鋒曹瑞「曹將軍，這名女子是？」
「稟告將軍，女子是南吳水軍大都督，兩年前上任的，她還兼任江東督察使，出身名門是南吳國主的親侄女，被封為紫郡主，今年也就二十二三歲的年齡，可是在各國已經有很大名聲！」
曹瑞對著莫凡如實的回答道。
莫凡又仔細的打量了打量女子，那股凌厲的殺氣果然不是尋常女子可以有的，女將軍嗎？莫凡倒是從未見過，起碼在五十多年後三大帝國沒有，也不，莫凡想起了一個人。
五十多年後的海之帝國，歸雲海軍大統領溫璇，那也是年紀輕輕便赫赫有名的女將，這麼一想這兩個人真有些相似。
如今的歸雲不過是一個諸侯國，還依附於南吳的庇護之下，南吳亡國之後歸雲趙氏吸收南吳海軍的殘軍才開始崛起，於海上征戰四方，成就帝國威名。
「紫郡主，等戰爭打響的那一刻，縱然你是女兒身，本將也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雲天明冷肅的說完，接著轉身便離開了，所有的士兵開始跟隨雲天明有序的撤離。
而莫凡站在原地盯著墨紫寒，他感覺這個女孩，哦，不，女將軍，自己對這位女將軍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感覺，可是莫凡覺得前世他們好像認識一般，這種感覺是第二次出現了，第一次是出現在葉傾城身上，他無法解釋這種熟悉感。
前世今生，莫凡有一種錯覺，好像幾百年前自己就認識這個女孩了一樣。
而墨紫寒突然瞬間到了莫凡的身前，一股撲鼻的清澈香甜味道充斥了莫凡的感官，莫凡有些發愣。
「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墨紫寒淡然的開口說道。
莫凡神色恢復正常，兩個酒窩淺淺一笑「同感」
「懷義將軍孟凡，這次伐楚的先鋒是你，而衛楚的先鋒是我」
「我們，戰場見！」墨紫寒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彷彿在和故人敘舊一般。
莫凡點頭，帶著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回道「我很期待，南吳紫郡主」
兩人同時踏出第一步，然後擦身而過，這時候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