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收銀台的錢
「你個壞人,慢點慢點,把我的內褲都扯爛了。停手停手,我自己來。」
范染撫摸小謝的全身,吻遍了她的耳朵、脖子、胸……
小謝發出了低低的呻吟……
由於都比較累,不久他們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他們還是各自正常上班。
小謝走的時候,范染還在睡,她沒有驚動他。
九點多,范染起床,看到小謝已經走了,自己收拾了一下,正常到餐廳上起班來。
由於餐廳沒人管理,進貨、收銀、盤點、折扣都由袁韻一個人完成。段經理管理的事情又多,整個酒店主要由她一個人負責,聽說她是老闆的情人。她負責整個酒店也沒什麼,但是她經常不在店裡,所以餐廳的管理基本上是真空狀態。
整個餐廳唯一能查對的單子就是,廚房有一聯單子,因為收銀的單子在袁韻那兒。廚房的單子又經常丟失,要麼是水打濕了,要麼是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反正就沒有正常存在過。
中午客人不多,仍然只有六七桌,范染忙完就站在大廳里等著客人有什麼需要。十二點多的時候,吧台來了兩個女人,一個中年約四十多歲,一個年輕一些,近三十歲。
范染不知道是什麼事,他便朝吧台袁韻處走過去。
兩個女人一到,就走進吧台裡面,去翻袁韻的收銀單子。袁韻一邊給他們說,這張單是哪坐客人的,那張單是哪桌客人的。
范染一看沒自己啥事,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著。
不一會兒,兩個女人走了。中年女人還笑著同袁韻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離開了餐廳。
袁韻看似鬆了一口氣,范染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廚師長出來了,來到的吧台。
廚師長正是那個范染第一天來,早上開門的那個人,別的地方的廚師都是胖胖的身材,還他卻瘦得離奇,褲腿里空蕩蕩的,而且背也伸不直,眼睛左晃右晃,總給人一種賊兮兮的感覺。他走到袁韻前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袁韻搖搖頭。然後又離開了回到的廚房。
范染這幾天感覺累。
晚上沒有睡好,白天上班也較為辛苦。
中午下班,他回到了宿舍。和著衣躺在床上休息。
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到母親來看他,背著一背簍魚,裡面的魚還活蹦亂跳著。母親在一個街頭看到了小謝,然後搖搖著,走了。范染去追,母親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但是地上還放著那筐魚,有幾隻魚還跳到了地上。」
「他開始四處去找,卻無意中走到一片竹林,彷彿家裡屋前的那片林子,仔細一看,卻又不是,不遠處的稻田裡,父親在收著成熟的稻子,他使勁喊爸,可是父親卻聽不到。一會兒,母親也出現在稻田裡,她弓著腰,用鐮刀割著水稻,他們看不見自己,不管自己怎麼喊,他們都聽不到。」
范染被自己的夢嚇醒了,醒來發現全身是汗水,嗓子發乾。
是的,自己出來三個多月了,父母還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兒。心裡突然有些傷感。
他一看時間還早,又在床上躺下。
晚上,范染又開始重複著往日的工作。
馬衷不知道怎樣了,還是沒有回來。莫陶蒂也還沒有回來。
而袁韻還是在吧台甜甜地笑著,偶爾也出來幫一下忙。
晚上的生意仍然很好,總是會滿座,走了一批客人,會再來一批客人。
快十點的時候,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范染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這時,中午的兩個女人又來了,他們直接進了袁韻的吧台,中年女人還是拿起結賬單就翻。年輕一點的女人直接到的廚房。
袁韻臉色有些不好看。
一會年輕一點的女人帶著廚師長出來了。他們四人站在吧台。也不知道說著什麼。
范染沒心思理會,因為他還等著剩下的三桌客人走了收拾今天的收尾工作呢。
瘦瘦的廚師長突然說話聲音大起來:「我的單子全部拿出來了的,全部在這兒。不信你去廚房找嘛。」
「袁韻這兒有二十七張單子,你這兒才二十一張單子,我們中午就說過,叫你們廚房要保存好單子,以備我們查賬。怎麼又差這麼多。」中年女人說道。
「總是廚師不小心搞掉了嘛,你知道的,廚房裡面到處都是水和油,單子打濕了,沾在哪兒掉了很正常。」
「掉了就掉了吧,但今天晚上一共多少桌客人?」中年女人又問道。
「一共二十七桌。」袁韻搶著回答道。
「確定?」中年女人反問道。
「確定。」袁韻回答道。
廚師長沒有吭聲。
「今天晚上一共是三十桌。雖然我們餐廳沒有裝監控,但是小玲(中年女人同行的人)一直在旁邊酒店前台數著。現在你這兒加上沒買單的三桌,一共二十七份單子,還有三份單子去哪兒了?」
袁韻一聽急了:「我先找一下,說不定掉哪兒了呢。」
「先不找吧,你先加一下單子上面的總收入,再加一下收到的錢有多少。」中年女人說到。
「好吧。」袁韻一邊回答一邊算起來。
算完,收到的錢比所有單子加起來多一千一百多。
兩女人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整理好東西,和我一起到一下七樓辦公室。正好段經理在。」然後對同行的年輕一點的女人說道:「你在這兒守一下,還有三桌沒買單呢。」
年輕女人點點頭。
中年女人領著袁韻上了七樓。
范染可沒心思理他們,他手頭還有好多活要干,收完最後的三桌,他再整理完所有的小物件,清潔完托盤,已經十點多了。他也難得理其他的,他要打卡下班,要回去休息。
忙完,他想起小謝來,小謝今天晚上去哪兒了,也沒看到人過來。心裡正犯嘀咕呢。卻已不知不覺走到了宿舍,宿舍裡面亮著燈。難道是馬衷回來了?傷得那麼重,不會這麼快吧。
門沒關嚴,范染推開門,是的,正如各位看官所想,是小謝下班后自己悄悄跑到了范染的宿舍來的。
范染一臉驚訝的表情。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小謝說著還咯咯地笑了幾聲。
「我還以為是馬衷回來了。以後你來要說一聲,宿舍有時候會有其他人來,這畢竟是男生宿舍。」范染有點小不高興的樣子,他是害怕別人回來碰到,她一個女孩子在床上躺著,不方便。
「你不是說過嗎?你們同事過幾天才回得來。」
「好吧好吧。反正以後來宿舍先給我說一聲。」說著,范染拿著毛巾去洗澡了。
每天必須洗澡啊,全身的火鍋味。不洗整個人都是臭的。
范染洗完澡在小謝旁邊躺下。
宿舍的床是單人床,本來就不大,兩個人只有緊緊地擠在一塊。
「唉!這兩天事真多。」
「怎麼了?」
「先是馬衷被燙,接著莫陶蒂被玻璃划傷,今天晚上收銀員又被財務叫走去談話去了,還不知道什麼事。現在餐廳就我一個傳菜員,天天好多事。特別是晚上,從上班忙到下班。」
「我的小徒弟辛苦了。」說著在范染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對了,你那兒怎樣?」
「我那兒還好行吧。沒有什麼好不好,沒有什麼壞不壞,每天做完房間,到時間我就下班羅。」小謝隨意地說道。
「只要你覺得行就好,我們這邊有休假,但是現在我肯定休不了……」范染正準備說下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暈,怎麼這麼晚了還有人敲門:「誰呀!」范染問道。小謝躺在床上不敢出聲。
「范染,你起來一下,到一下七樓辦公室。」門外是「小玲」的聲音。
「好的,要等一下,我穿上衣服下來。」范染給小謝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別出聲,小謝點點頭。然後范染穿上衣服下了樓去。
辦公室里有四個人,小玲、袁韻、晚上見到的中年女人、還有一個打扮妖艷的三十左右的女人,范染心裡想,那應該是傳說中的段經理。是的,不是她。
范染一臉茫然。
中年女人問道:「范染,你知道今天晚上有多少桌客人?」
「我記不得了,晚上好忙的。我這兒又沒有統計。」
「你想一下,能記起來嗎?我確實不知道。」范染心裡想,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誰知道你們在幹嘛呢,我就上份班,才難得和你們參合。
他們一看問不出來個什麼,段經理示意范染回去休息。
范染剛出辦公室門,就聽到裡面段經理扯著嗓子說:「是,袁韻是我男朋友的侄女,她在這上班,你們也不用為難她嘛,有什麼朝我來。」
范染嚇了一跳,趕緊跳回樓上宿舍里去。
打開門,小謝在等著他。
「你還沒睡,快睡吧,明天你還要早起呢。」
「什麼事啊?」
「還不是晚上收銀員被財務帶到辦公室的事,我就不明白叫我去做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
「不關你的事就別亂說話。少說話沒錯的。」
「嗯,知道了,睡覺吧,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