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激光檢測

這場不對稱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

在發現自己很難一次就把藍莓怪人剁碎了泡酒後，Z毫不猶豫的退場了。

在Z逃走後，天啟也沒有繼續停留的理由，所以在S.H.I.E.L.D.的特工到場后，留給他們的只有一片廢墟。

尼克.弗瑞靜靜的看著，視線所及之處，儘是殘破坍塌的大樓，扭曲爆炸的汽車，還有一些僥倖存活，在血泊里哀嚎的平民，神情肅穆。

瑪麗亞·希爾走到他的身邊，聲音沉重，「距初步統計傷亡人數可能達到三千人，直接經濟損失接近十億，間接損失難以估量。」

「希爾，」尼克.弗瑞突然開口，「你有把握抓獲那五個變種人嗎。」

瑪麗亞·希爾平靜的道，「我需要情報、時間、最精銳的特工，還有調動一切資源的權利。」

尼克.弗瑞點頭道：「你會得到的。」

瑪麗亞·希爾去搜集情報了，尼克.弗瑞的內心卻無法平靜。

變種人、九頭蛇、手合會、吸血鬼……

人類需要力量…我們需要力量…

宇宙魔方……

Z沒有逃太遠，他都沒有逃出曼哈頓，憑藉蛇符咒和黑影面具的能力，他施施然的溜回了原地，他還有一些東西埋在收藏館的廢墟里。

天啟離開了，Z也不急著去收拾東西，他興緻勃勃的看著S.H.I.E.L.D.的特工們忙東忙西，直到，特工進入收藏館的廢墟開始收集他的東西。

Z挑了挑眉，將支撐著收藏館里一些剛剛被扭曲過事物的力量收了回來，全部注入到接近破碎的十二符咒和黑影面具中。

「有與一號物體接近的劇烈輻射，」研究員看著儀器上的數據，他立刻拿起電話：「指揮官，我在現場觀測到了與一號物體極其相似的輻射，這符合對於二號物體的記錄！它就這裡。」

「很好。」皮爾斯冷聲道：「我會聯繫尼克.弗瑞，你們配合他執行回收計劃。」

「明白。」

Z又看了會熱鬧，覺得沒意思就準備去唐人街吃飯了。

走了兩步后，他才發現不知不覺間那些好像只是四處隨便搜集情報的S.H.I.E.L.D.特工已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而他就在包圍圈的中央。

一個像是頭的光頭黑人不偏不倚的向他走來。Z慢慢眯起眼，這種情況讓他回憶起一些不太好的記憶。

「獵殺者，我知道你在這裡。」

尼克.弗瑞看著那好像空無一人的街道，高聲說道：「我們可以談談。」

Z冷笑一聲，乾脆現出身形，他漫不經心的打量著黑人，略帶好奇的問：「有事？」

「我想和你談談。」尼克.弗瑞平靜的注視著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黑髮青年，他見過太多的惡棍、瘋子、殺人狂，但沒有一個像眼前這個青年一樣，對自己造成的傷亡毫不在意。

極端危險。

「攻擊你的變種人是誰？」尼克.弗瑞緩緩問道，「一人一個問題，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可以。」Z笑嘻嘻道：「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尼克.弗瑞迅速答道：「輻射。你的力量帶有一種輻射。攻擊你的變種人是誰？」

想起那個藍莓精，Z就忍不住想笑。他也真的笑了出來：「他稱自己天啟，讓別人管他叫神。我認為他腦子可能有問題。是誰觀測到我力量中所帶輻射的？」

「我的上司給了我一種儀器。」尼克.弗瑞道，「我只知道這些，那個變種人為什麼攻擊你？」

「因為我告訴他，他只是個傻吊。」Z盯著弗瑞的眼睛，輕輕微笑，「請問，你的上司在哪？」

「S.H.I.E.L.D.」弗瑞平靜回答。

Z沉默了。

但尼克.弗瑞沒有。他依舊平靜的問，「他是否說過他的目的？」

「你膽子不小嗎。」Z意味不明的笑著，然後他聳了聳肩，「不，他還沒來得及跟我說理想、說目標，我就把他惹急了。不過你覺得一個自詡為神的傻『嗶』會做什麼？做社區服務？肯定是統治世界或者毀滅世界啦，不過對於這種傻『嗶』而言這兩者其實都是一回事，你覺得呢？」

弗瑞本就漆黑的臉色更黑了。

是的，天啟是個瘋子，可他卻是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瘋子。

對講機中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這次本來還算友好的對話，那是皮爾斯幾近瘋狂的怒吼，「尼克.弗瑞特工！你在做什麼！我命令你立刻、立刻將你面前這個製造了曼哈頓慘案的變種人緝拿。立刻！」

「啊哦，」Z笑著攤開手，「用我抱頭蹲下嗎？」

尼克.弗瑞在心裡嘆了口氣，然後他冷聲道：「你因涉嫌恐怖襲擊被捕了，先生，需要我為你宣讀權利嗎？」

「不。我不需要。」

Z狂笑著緩緩飛起，「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其實說了我也是不會記住的。不過總該問問對吧？」

但還沒有飛多高，Z體內被他命名為扭曲的能量突然開始波動。

一瞬間，他臉上的面具就失去一切力量，緩緩飄落在地。

與之一同落地的還有Z。

他甚至來不及驚訝，而是在適應了扭曲能量后第一時間來到尼克.弗瑞的身前，厲聲問：「一號物體在你們手裡？你們還有什麼資料？」

那種速度……

尼克.弗瑞強壓住對愚蠢的上司和拍著胸脯保證儀器有效的研究人員的怒火，迅速抓住Z在無意間吐露出的東西，一號物體。

他舉起空著的手，平靜的道：「像之前一樣，首先，你要告訴我什麼是一號物體。」

Z裂開嘴，放聲獰笑：「你們可以發現我能量中帶的輻射，你們還可以直接抑制我的能量，然後你告訴我你對一號物體一無所知，那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你其實並不是九頭蛇？」

「我真的不是九頭蛇。」尼克.弗瑞苦笑著說。

天知道這是他多久以來唯一一句毫不摻假，百分百真實的話。

也說不定，畢竟漫威人人九頭蛇，說不定下一期出的就是弗瑞帝國，誰知道呢。

所以Z笑的越來越開心，他張大雙眼，激光待發，「那就讓我用激光對你做個檢測，如果你死了，你就是九頭蛇。」

「如果我活著呢。」弗瑞問。

「那你就是一個有特殊能力的九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