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們背著我幹什麼呢

離開溫泉旅館回到了樹林之後，帶土把止水、以及鳴人用來裝東西的小包一起丟出來，自己走掉了。

他之前說了，不會再管他們。

鳴人心情複雜地看著這個不知所措的止水。

這要是在現代，他覺得現在這個場景可以當成一個直播：

六歲小孩與未成年的盲人老哥-野外生活篇。

止水昨天一晚上都沒睡著，往哪走哪都會撞牆，鳴人也不在，自己身處之地給自己的壓抑感讓他思考了許久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有死。

後來有個人找他聊了會，說是想讓他放棄宇智波的身份，去照顧鳴人。

現在他已經是'死人'了，不答應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他也覺得鳴人很可憐，所以答應了。

止水很好奇之前鳴人是怎麼失蹤的，但是那個人要他不要多管閑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之後還會有別的事情找他。

他也就不問了。

——

不知過了多久，他離開了那個地方，呼吸到清新的空氣，然後手被人拉住。

那似乎是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人的手，還帶著電，感知不到查克拉的存在。

「誰？」他沒有感覺到惡意。

「止水哥，我是鳴人，小孩子行動不方便，我用了變身術。」鳴人拽著他走，「因為是偽裝，所以請不要叫我的名字。」

鳴人牽著他在樹林里走，止水的護額和別的什麼都被摘掉了，帶土還給他套了一個披風遮著原本的衣服。

「你會殺動物嗎？」鳴人一邊走一邊問。

「呃……不會。」止水還挺喜歡小動物的。

「我是說，我想去抓點動物，你能幫忙殺掉嗎？」他以前身體不好，抓不到動物，只有一些蠢魚會上鉤。

想嘗試烤整隻的動物很久了。

「應該……可以。」止水不自信，因為他現在看不到，又不是熟練的屠夫。

止水之前一直背著的脅差，被他拿著準備當獵刀用。

鳴人決定先去附近的鎮子上買點鹽。

帶土給了他不多的錢，如果是一日三餐都去買的話，兩個人的最低限度也是夠用的。

他想攢點錢，所以決定就買一點調味料，食材什麼的都用野生的好了。

鳴人在林子里跑來跑去，見到什麼都想抓，止水在一旁靠著樹閉目養神，好像要與自然融為一體。

——實際上他看不見，什麼都不能做，方得一批，又不能在小孩面前表現出來。

鳴人發現了一隻灰色的野兔，跑得賊快。

跑這麼快，腿一定非常好吃。

他就開始追著兔子抓。

一人一兔之間的距離很長，就算拔了武器亂砍都砍不到。

不知道那兔子是不是傻，它繞來繞去，就快擺脫鳴人了，但是最後繞過樹直接跳到了止水身上。

還蹭了止水兩下。

然後鳴人丟出去一堆雷針，把兔子扎死了。

因為他丟一個肯定丟不中，老卡也沒教他丟手裡劍的正確方式，所以只能靠數量碾壓了。

……止水也中了不少針。

……

止水被麻痹了。

止水倒下了。

雷針到了存活時間界限點，消失了。

被扎到的地方開始往外呲血。

針很細，呲的很少，看來能挺一會。

鳴人試圖用雷電共鳴手鏈呼叫虎皮土。

對方無應答。

鳴人開始蓄電。

鳴人對著天空使用了十萬伏特。

不小心劈了身邊的幾棵樹，著了火。

虎皮土面無表情地傳送過來滅火了。

他拎走了那個中針的倒霉孩子，把其他東西包括鳴人都收回神威里。

————

虎皮土給他止了血，出去悄悄捉了一個沒開過眼的宇智波，幹掉以後，給止水換上了這個人的眼睛。

鳴人乖巧地在一邊給手鏈刻字，作為止水的補償。

————

第二天，移植過來的那對眼睛雙雙變成了一勾玉寫輪眼。

但是止水還不適應換眼，看不太清。

這天帶土只能自己再去給他們準備食物了。

他本來不想管止水的，但是之前聽了鳴人的想法以後，他也有些想嘗試的東西。

有止水這個天才幫忙的話，或許真的會成功。

但在那之前，要讓他站到自己這個陣營里。

——————

「感覺怎麼樣？」

第三天，止水眼前的景象變清晰了。

「還好，看得很清楚。」他沖著鳴人笑了笑，聲音有些低落。

——這是自己無辜族人的眼睛。

「今天再適應一天吧。」鳴人把手鏈遞給他。

「……和鼬的那個好像。」止水戴上以後，看著自己的手腕。

「這些都是我和這個人做的。」鳴人指了指神威空間內看不到天花板的上空。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力量，就是帶點電……姑且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之前抱歉啦。」鳴人撓頭。

帶土那天處理完止水的傷勢之後，嚴禁他以後把雷電用在刻字之外的地方。

說是在他手上用那些會很危險。

——而且還讓自己想起來不好的回憶。

然後虎皮土就沒再理他，今天也是出去例事過後，送了飯回來就走掉了。

〖希望鼬可以成功吧〗

………………

第四天，止水完全適應了這對新的眼睛，並且將其變成了雙勾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早上，他和鳴人被那個人丟出了神威，開始了野人生活。

鳴人被止水強行按在一邊不讓他參與狩獵，自己分了好幾個影分身出去尋找獵物。

等了不久，他的幾個影分身就回來了，而且拎著的都是處理乾淨的獵物。

他不想讓這個小孩看到那樣的場面。

砍了一些樹枝吹了團火，將生肉用削好的樹枝串起來伸到了火堆邊沿。

「你這一陣過得還好嗎？」止水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鳴人閑聊。

「嗯。」鳴人覺得自己過得確實很好的。

「……」止水不知道繼續說什麼好，像佐助那個年紀的小孩……他不太擅長應對。

「止水哥剛剛用的那個是什麼？好像和分身術不太一樣……」他知道，但是為了學習，還是裝作很天真的樣子。

關於各種忍術的結印，他早就在電腦上百度過了，還試過很多次——但在那邊不論多少次都不會成功的。

在這邊，他必須要有個媒介，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那些學過結印的術。

穢土轉生一類的禁術，某種意義上來算他也都會。

就連現在的帶土都不會，他那個還是四戰的時候從兜那裡學來的，但只學了怎麼用，根本不會解。

雖然會結印，但是術的原理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懂，也沒試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想哪天試試。

「那個啊，是影分身之術……對了，我教你一些忍術吧，這樣以後你也能在我不在的時候保護自己了。」

那個人對他說，他只需要照顧鳴人一年或者兩年。

還讓他別和鳴人說這個。

「好啊！」鳴人點頭。

止水又分出來影分身去看著火候，讓他們慢慢烤，自己拉著鳴人到遠一點的地方開始準備教他一些簡單的忍術，比如剛剛用的這個影分身之術。

〖等他先記住了這個以後，教一教他怎麼投擲手裡劍吧……〗

——鳴人總是要長大的，會的多一點也更安全。

至少教了那個以後，應該不至於再會出現一百根針中有八九十都落在他身上的情況了吧……

一天的時間在學習中過去了，晚上那個人回來，把他們收回了那個神秘的空間內。

在鳴人睡著之後，止水被帶土放了出去。

「你們今天都做了什麼？」虎皮土語調冷淡的問。

「呃，就是抓了些獵物烤，然後教了他影分身之術。」止水感覺面前人的氣場很強，「我打算之後再教一些別的忍——」

「不用你教。」帶土打斷他的話。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帶土說著，說教似的罵了他一頓。

止水不覺得有什麼，但在這個人面前總覺得自己做錯了，腦袋越來越低。

——族長大人都沒有這麼訓過我……

「……就這樣，這件事到此為止，接下來的事情，你必須爛在心裡，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還有，我需要你幫我……」

………………

鳴人被帶土叫起來以後，看到一邊的止水一臉憔悴，黑眼圈很嚴重，看到自己看他還很勉強地笑了一下。

「……？」鳴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和止水被帶土拎了出去，止水對著帶土非常尊敬地說，您慢走。

昨天還不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趁我不知道的時候對他做了什麼？」鳴人趁帶土還沒傳走之前跑過去扯住他的袖子。

「沒有，而且就算有也與你無關吧。」虎皮土面具下一臉黑線。

「……喔。」他知道問不出來了，止水肯定不會和他這個小孩傾訴什麼，而且帶土明顯也不想告訴他。

鳴人拽著他袖子的手一甩，跑回止水面前老母雞護小雞似的擋在止水前面，「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對我的人做奇怪的事情！」

——送給我的禮物就是我的了。

「都說了沒有了！」虎皮土很氣，揮袖子就走了。

——為什麼是看變態一樣的眼神啊？

明明是那傢伙自己去熬夜的。

「那個，你誤會了，昨天這位只是找我談了一些事情而已。」止水撓頭，「抱歉啊，我不能教你忍術了，他……不讓，不過別的應該還是可以的，你要不要學投擲手裡劍或者劍術啊？」

「要！」鳴人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個老哥大概是被'斑'的身份唬住了……]他想。

「那今天我們就學習這些吧，我先告訴你手裡劍的技巧，你記下，有空到時候自己練習就行。」

他陸陸續續說了一堆，鳴人認真地聽著。

止水的影分身，帶著鳴人試驗著分出來的影分身去圍觀自己下河了。

已經學會了的忍術，總不至於封了不用。

「……差不多就是這些，像這樣捏著，記住手腕的感覺就好。」止水繼續說著，又分了一個影分身，把他的刀拔出來遞給鳴人，自己也拔出了後背上背著的那把脅差示範，「劍術的話，就教你一些基礎，更深刻的就要你自己去研究學習了。」

止水的影分身帶著鳴人的影分身回來了，今天是抓的魚，幾個影分身圍在一起開始給本體烤魚。

鳴人喜歡小火多烤一陣的食物，而且一定要熟透了的那種。

………………

一天的時間又在學習中過去了，晚上他們又回到了神威裡面。

半夜，帶土再次把止水拎出來，問他他們今天做了什麼。

「別的忍術好像也沒有什麼適合他的，我教了他手裡劍的技巧和基礎劍術。」止水想了想地回答。

「這個也不準教，以後要教他什麼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帶土釋放威壓。

止水試探地抬頭，「那我可以」

「不行。」帶土打斷他的話，再次開始說教。

他委屈——我還沒說什麼呢。

————

「繼續昨天的。」帶土罵完歇了會，淡淡地說，「做完之後就滾去睡覺，別自己在那折騰，別讓你的黑眼圈再出現在他面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