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章 樓蘭 - 打破幻想
……高高的塔台上,樓蘭的女王殿下仍像是以往一樣熱情地對著下方的臣民們揮手。
民眾們也很熱情地高呼著薩拉大人,表達他們的敬仰與對女王的愛戴。
薩拉驚呆了。
剛剛走出來的那個人是誰?
為什麼會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為什麼裝束都那麼像自己……??
她的臉……
「!」
鳴人在水門肩上託了會腮,拔出了查克拉刀遞給那邊的那個水門。
水門接過來,卻沒有像鳴人預想的那樣行動,而是特別殘忍地把最外圍的'人'的腦袋削向了這裡,咕嚕咕嚕地滾到了薩拉的腳邊。
薩拉尖叫一聲後退好幾步,不敢扭頭去看。
「……薩拉大人……」雅子和薩萊對視了一眼,嘆氣。
雅子二人是知道的。
所以才對薩拉這個每天都和一群傀儡互動的行為表示非常的不解。
「失禮了,請您仔細看看吧。」雅子拉住了薩拉的手,強勢地把她拽到了那個腦袋跟前。
木偶一樣的下顎由於失去了身體和連接的查克拉線已無力再運作起來,但因為剛剛還在那邊'歡呼'來著,所以現在仍隨著慣性緩緩張開。
眼睛眨了一下。
「啊!!!」薩拉又沒忍住叫出了聲。
人是不可能像這樣的。
她顫抖著抬頭看向遠處,被削了腦袋的那些'人'仍在舉著雙手高呼著「薩拉大人」,聲音……也是從身體里發出來的。
「塔台上的那個女王也是一架傀儡。」水門把查克拉刀塞回了鳴人手裡,順便又拿出了一把飛雷神苦無。
查克拉刀的面積比苦無大,所以用來幹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用苦無比較好。
如果是那種大型的手裡劍倒是沒問題。
鳴人一點也不意外這個影分身的舉動,把之前水門給自己的那把交給了抱著自己的這個水門,然後將對面那把接了過來。
「?」抱著鳴人的水門有些疑惑。
「沒什麼,就是換一下而已,你好好收好,之後還給你的本體,我們現在最好要看住薩拉,如果她不能接受事實而跑掉的話,也要立刻跟過去,現在了解了情況的她……可能會被百足除掉。」
「!」
薩拉聽到了這邊的話。
「不……不會的,安祿山怎麼可能會那樣……他……他……」
年輕的樓蘭女王張口想要為安祿山解釋,但最後卻發現不知道怎麼辯解好了。
她……已經沒有還能再無條件相信安祿山的自信了。
「你知道嗎?很多的傀儡師都非常擅長毒理,有很多人都可以配出那種連醫師都無法發現有異的毒藥。」鳴人忽然開口,他忽然想看看薩拉到底有多好忽悠。
「……?」
薩拉沒明白他的意思。
「……難道你想說我的母親是……?」
薩拉難得聰明了一下,但她很肯定地搖了搖頭,「那不可能,我的母親是被人刺殺的,有好幾個人都看見了啊……!絕不是安祿山做的……!」
「也有那種不會危害生命,但卻讓人的思維或者反應能力變得遲鈍的葯……我記得你很喜歡自己的母親吧,覺得她很溫柔又強大,再說了,能當上女王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刺殺?」
雖然百足是用查克拉線控制的那個苦無,但……也不至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吧,哪怕只有那麼一丟丟(比出一粒小米的大小)也能躲開了,就算中招也會歪一點,不至於致命……
「對了,你有聽他們說過殺害你母親的武器是什麼嗎?」
鳴人試圖給她升智。
這個下藥了的猜想也不是憑空亂猜的,因為百足說薩拉的母親猜到了真相后拒絕合作,所以說她還是很聰明的,不是什麼遲鈍的女人。
不過猜得再多也沒有用,因為死因的確是因為被刺殺……其它的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嗯……聽說是一種奇怪的武器,模樣和剛剛那個東西差不多,但又不一樣……」
薩拉看向了抱著他的水門手裡的飛雷神苦無。
「是這種嗎?」鳴人翻開了水門背後的包,拎出來一把苦無。
「!就是這種……!」
薩拉捂住了嘴巴,眼睛睜得特別大,又後退了幾步。
她也出席了母親的葬禮的,作為……新任的樓蘭女王。
那些人把這個東西用白布托著,給她看過了。
她對於這種奪去了母親生命的武器有種莫名的恐懼。
「百足是砂隱村的叛忍,忍者你知道吧?他就是那種可以操縱傀儡的忍者,而一般的忍者都會配備這樣的苦無和更小一些的手裡劍……我父親的那個是他特製的,沒有別人用,所以不一樣,現在你明白了嗎?」
鳴人忍住了再貼在水門腦袋邊上的衝動。
因為現在的話題是薩拉失去的親人,自居……還是不要秀什麼父子情了吧。
雖然薩拉有點傻,但……她也很可憐。
「不……不可能……!!」薩拉喊著喊著就哭出來了,「我不相信……!」
「就是因為你這麼好騙,他才會殺了你的母親,然後陪在你身邊的……一直利用著你,利用著你的這點,別的不說,你已經把他當成家人了是吧?」鳴人說著說著自己也有點郁了,「……在你很小的時候就一直陪著你,所以你會很信任他,你所有的認知都是這些年在他的影響下形成的,所以……」
他看向了薩拉身邊的雅子和薩萊,「大家才會認為你是傀儡女王吧,而且你一直在他保護的地方呆著,根本就沒機會去觀察別的東西,所以才會在今天才發現這些人都是傀儡不是嗎?……所以就連他用你的名義和權利去發一些滿足他的私慾的命令,你也不會知道的。」
「不、他從來都沒有……!!」
薩拉還在努力試圖辯解著,但每次都只是先開口反駁,之後就沒辦法用具體的事件來解釋了。
「薩拉大人……您之前問過我們想讓您還給我們什麼吧?」雅子拉住了薩拉,試圖讓她淡定下來。
薩拉比她的年紀小,又這麼……嗯。
所以現在沒辦法控制情緒也能理解。
「其實在之前,我們的家人在某天突然被薩拉大人下的命令所帶走了。我們聯繫不到他們,努力了很久才從別的地方聽到了一些消息,說是他們被迫在這個國家的某處,建造戰爭用的兵器……」
「不……不……」
薩拉甩開雅子的手,捂住了耳朵,不想繼續聽下去。
「……薩拉大人!」雅子扯著她的胳膊緊緊地扣住,讓她沒辦法再堵住耳朵,「我們知道,前任的女王大人和您都是熱愛和平的,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薩萊撅起了嘴巴,「嗯,我們連家人是否還存活著都不清楚……」
「拜託您了,薩拉大人……!」
雅子握緊了她的手,深深地鞠了一躬,讓自己的腦袋抵在了抬起來的手背上,「我們現在的唯一希望,就是您了啊……!!」
「……我……」
薩拉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請求。
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母親決定的,而母親離世后,一切都是安祿山幫忙的……
該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她止不住地顫抖。
她現在仍然不願意相信那麼'溫柔'的、為了安慰自己還提議舉辦了這麼漂亮的盛會的安祿山會是……殺害自己母親的人,而且還一直利用著自己……
怎麼辦?
我……能做什麼?
「真是可憐的孩子……」
另外那個水門皺著眉。
他想起了下午在村裡哭的鳴人。
「畢竟還年輕。」鳴人攤手,也嘆了口氣,跳到地上,變回了原樣。
……該認真起來了,自己也……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他走到了薩拉的身邊。
「你不是樓蘭的女王大人嗎?不是想要像母親一樣守護自己的國民嗎?……那就去救他們吧。」
鳴人挑眉。
「……有我們在的話,一定沒問題的,報酬什麼的也可以以後再說,我們遠比你想象中還要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