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四面楚歌(上)
楚秀娘自遇到林府三公子后,心中起伏不定。
她一路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村莊去(楚家莊村)當她快到自己的家時,發現自己家門口的周圍圍著好多人,大家在交頭接耳,指指點點,不停地再說些什麼。
楚秀娘趕緊加快腳步,跑向自己的家門。在門口正好遇到了隔壁的王嬸,王嬸一看是秀娘來了一把拉住秀云:「秀娘啊!你可來了。有人在你們家追債呢!你娘和你姐和你弟弟都已經求了他們半天了,你趕快進去看看吧」
秀娘連忙鬆開王嬸的手:「謝謝王嬸了」人隨著話音落下走進了院里。
楚秀雲望著眾人,站在院子中央大喊一聲「是何人在我們家搗亂」
這聲音高啊,瞬間把院里嘰嘰喳喳的聲音壓了下去。院里人一看是秀娘來了也都不在說話。
這時,從屋裡走出三四個中年人,其中一個人楚秀雲是認識的,他就是在鎮上開賭館的林六。
而這個賭館真正的股東就是林府上老二林文休的產業。而楚秀娘的父親前幾年就是在這個賭館敗光了所有產業,造成家裡度日如年,一貧如洗。
這還不算完,賭場那邊還派人追著他的父親楚落生討要欠下的銀子。他的父親再一次討債中被打的遍體鱗傷,楚秀雲當時看到父親被人毆打,甚是怒不可偈,拿著鐵鍬和這幫人拚命。
在廝打中楚秀雲這不要命的性格暫時把這幫人嚇跑了。而他的父親楚雲生因傷勢過重不久后便撒手人寰。這也是楚秀娘為什麼看到林文凱態度不好的原因。
林六大概三十左右,尖牙猴腮,齜牙咧嘴,整個身體瘦的好像風乾了一樣。估計一陣風吹來他就要搖兩下。
林六聽到聲音后歪著腦袋,斜著眼睛,晃晃悠悠,迷迷糊糊的從屋裡走了出來:「是誰在老子面前撒野啊!」林六的聲音尖尖的,細細的,聽他的聲音彷彿在聽黃鼠狼嚎叫一般,刺耳難受。
楚秀娘走近眯著眼睛的林六:「是你姑奶奶我楚秀娘!」
楚秀娘這三個字,很響亮的飄進了林六的耳朵里。
林六一哆嗦連忙睜開了雞鬥眼:「幺,這不是楚家二姑娘嗎?」再說這話的同時,連忙從楚秀娘身邊躲過,後退了幾步。
楚秀娘從後背卸下柴火,瞪了林六他們一眼連忙走進了屋裡。
只見她的母親摟著年少的弟弟,姐姐悲傷的哭泣著。
姐姐楚秀娥看到妹妹楚秀娘后:「二妹你可來了,他們又來找我們要錢了,如果我們再換不清他們錢,他們就要讓我們搬出這個家,趕我們走」
母親王氏一邊哭一邊念叨著:「都是這個挨千刀的,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賭錢,這下可好啦!自己賠了進去不算,家裡還賠了底朝天,我的命咋這麼苦啊!找了一個這樣的禍害。我的天啊,我可咋過啊!」
王氏一邊哭,一邊在那裡抱怨。弟弟楚文平看著二姐哭著說:「二姐我們該怎麼辦啊?他們會不會真的要把我們趕走啊!我不想離開這裡,露宿街頭」
楚秀娘看著年少的弟弟,哭泣的母親,愁眉不展的姐姐很嚴肅說道:「放心吧弟弟,我們不會離開這裡的。趕快把娘扶起來,她身體不好著不了涼。你們把娘扶進裡屋,這邊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有二姐呢!」
楚秀娥一邊扶著王氏一邊回頭擔心的望著楚秀娘:「二妹他們這次來,要不了錢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要準備怎麼辦?可千萬不要和他們動手啊!」
「不會的大姐,你們先進去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相信他們的心都是石頭做的,非要把事情做絕」說完轉身走出屋門,來到了林六他們旁邊。
林六看到楚秀娘出來后,手裡抖了抖幾張契書笑嘻嘻的說道:「我說秀娘啊!你看這事怎麼辦啊?我們哥幾個也不容易啊!這來來回回也好幾趟了,你總得給個話吧!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白紙黑字的你休想再耍無賴了」
秀娘聽到此話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裡兩道寒光直射林六他們:「林六啊林六,你說此話也不怕折了你的舌頭。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難道你不知道我的父親就是被你這幫人渣活活打死的嗎?你們殺了我的父親,是不是也要應該償命」秀娘邊說邊走進林六他們。
林六望著秀娘的目光,彷彿是看到兩把鋒利的飛刀再向自己刺來。身子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
周圍的鄰居也紛紛說:「對啊!好好的一家人都被這些人禍害了,還把老楚逼死了,可憐啊!」
林六使勁咽了一口唾沫,手摸了一下塌陷的鼻子,轉了轉鬥雞眼狡辯道:「楚秀娘!我告訴你,今天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錢必須要交到我的手上,不然今天你們都得給我滾蛋。如果你們不想步入你爹的後塵,那你們就給我使勁的折騰,我保證你們過了今天,就沒這機會了」
楚秀娘其實知道,就目前而言她們的處境是非常糟糕的。雖然父親已經離去,可他遺留下的債務還是要還的。至於父親的死,早晚還是要討一個說法的。
楚秀娘冷冷一笑:「林六聽你這話的意思,這是要趕緊殺絕啊!即使我們離開這裡又怎樣,這個家裡的東西已經被你們搶的光光的了,除了我和我娘,我弟,我姐也就只剩下這個宅子了。而這個宅子估計你們也賣不了幾個錢,那你們豈不是虧大發了。」
林六兩手握著放在胸前,歪著脖子咧著嘴笑著說:「楚秀娘啊!你也想的太簡單了吧!你老子把錢還不上,就當然是你們這些做子女的還了。反正你和你姐都已經出落成人了,實在不行我就把你和你姐賣到望春樓去,絕對能賣個好價錢」說完之後就哈哈的奸笑起來。
「什麼?青樓!你們這些人也太壞了吧!,我求求你們能不能放過我們,我們會很快把錢還上的」楚秀娥一邊說,一邊走到了秀娘的身邊。
秀娘看了看大姐:「姐,你怎麼出來了?咱娘還好吧!不要求這些人,因為他們都不陪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