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申辯

燕兒狐假虎威指著秀娘大罵一頓。

「你們……」

張小玲又要上前找她們評理，被楚秀娘和小紅攔了下來。

楚秀娘不急不躁行禮道：「奴婢秀娘，見過姐姐。只因她是我的一個妹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個做姐姐的豈有旁觀之理。」

秋雁冷冷一笑：「這不是那個臉上畫花的丫頭吧！沒想到你們竟是姐妹」

說完呵呵的大笑起來。

燕兒鄙視的看了一眼楚秀娘：「一路貨色，看來都不是什麼好鳥？」

「你們太過分了，憑什麼侮辱我們」張小玲在楚秀娘的拉扯中質問著秋雁她們。

「不知死活的賤婢，不給你們點教訓，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燕兒上前一步欲要廝打張小玲。

「夠了」

王慧芝出手抓住了燕兒的手腕，怒目圓睜的直視著燕兒：「燕兒姑娘，這裡是洗衣房，不是你們的（荷塘居，賀金鳳的院子）。也請你給我放尊重點」

王慧芝說著用力甩了一下燕兒的手臂。

燕兒被王慧芝甩出了幾步，差點撞在秋雁身上。燕兒氣的臉色鐵青，恨不得要撕碎楚秀娘眾人。

王慧芝回過頭瞪了一眼張小玲：「你們幾個也給我安分點。雖然，你們是我洗衣房的人，如果犯了錯我也保不了你們」顯然後面這句話是說給秋雁眾人聽的。

秋雁嫣然一笑：「慧芝姑姑不愧是林府的老人，說話做事公正無私。那就煩請姑姑繼續問話吧！我們也好回去交差啊」

王慧芝看著哭泣的晴文說道：「晴丫頭莫要再哭了，有什麼話儘管說，姑姑會給你做主的」

晴文慢慢抬起頭，哭得是梨花帶雨。哽咽的說道：「多謝姑姑做主」

「你可認識這塊玉佩？」

王慧芝那玉佩放在了晴文的眼前。

「認識」

晴文的聲音說的很小。

「那你說說這塊玉佩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我，我在水庫的路邊撿到的」

「撿的？簡直是一派胡言」燕兒深信不疑的指責著晴文。

王慧芝扭頭瞪了一眼燕兒：「我在問話那有你插嘴的份，莫不是你知道這塊玉佩為何會在她手上？」

燕兒顯然是很害怕王慧芝的，縮了縮脖子：「我自然不知，姑姑接著問吧」

王慧芝不再理會燕兒，接著問道：「怎麼撿的，你切給大家說清楚？」

晴文摸著眼淚，慢慢說起了她是如何撿到這個玉佩的。

當王慧芝問到楚秀娘和張小玲二人知曉此時否，二人只說見到晴文彎腰撿了東西，但具體不知道是何物。

其實她二人根本沒見到晴文撿東西這檔事。以張小玲的性子如果看見晴文撿東西那還不得刨根問底啊！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王慧芝聽了一會，不住的點著頭。呵呵一笑，對著秋雁等人說道：「原來真是一場誤會，都怪這丫頭太貪心。撿了東西竟放到自己的腰包里，才會釀成今天的禍事來。」

燕兒冷笑一聲：「姑姑真會說笑，但拼她一面之詞，就認定了此時。我燕兒第一個不服」

「怎麼會是她一面之詞呢！秀娘這兩個丫頭當時也在場，也印證了此事啊」王慧芝指著楚秀娘二人解釋道。

燕兒瞪著眼睛苦笑一聲：「她們的話怎可信，她們可是要好的姐妹！誰知道她們說的這些話，是不是自己瞎編的」

「當然是我們親眼見得，這怎會有假」張小玲開始為晴文申辯。

「既然你們看見她撿了此物，為何沒有上報給姑姑。莫非你們三人想賣了分贓不成」燕兒振振有詞的回擊著張小玲。

「你……簡直是血口噴人」張小玲被燕兒的伶牙俐齒嗆得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楚秀娘輕輕一笑：「固然我們見到此事沒有上報給姑姑，這是我們的錯。但也不能因這一塊玉佩就斷定晴文就是勾引二爺的賤婢啊」

王慧芝點頭也說道：「是啊！這幾個丫頭從進林府不過半月有餘。連二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會去招惹二爺」

「這」

燕兒也被問住了，眼巴巴的看著秋雁。

「這有什麼難解釋的，那個划花臉的秀娘不是可以經常出入林府各院子嗎？說不好這玉佩就是她向二爺討要的。後來害怕事情敗露，索性就把玉佩扔在了路上，沒想到被自己好姐妹撿了去」

秋雁自以為事的推理著，彷彿感覺自己就是那神探狄仁傑。

「這位姐姐恐怕忘了一件事」

「何時？」

「那就是這塊玉佩是晴文妹妹第一天當值撿到的，離我給各院子送衣服錯開了有七八天呢！所以這強詞奪理的話不算數」

「是嗎？」

秋雁陰晴不定的看著楚秀娘。接著又說道：「那又誰能證明這塊玉佩就是她第一天當值撿到的。可不要告訴我是你們這些好姐妹」

王慧芝瞄了一眼秋雁，從容自若的說道：「那秋雁姑娘又如何能證明這玉佩不是她第一天當值撿到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燕兒說著拍了兩下手掌。只見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位年約四十的嬤嬤。

蔡秋芬在屋內正和表妹藍若離說著話就看見秋霞快步走了進來。

「小姐，洗衣房那邊鬧起來了」

「奧！有這等事，為何？」

秋霞看了一眼藍若離欲言又止。

「無妨」

秋霞小聲說道：「好像是二奶奶的金釵被偷了，派人到各處的下人房間里去搜。既然在一個婢女的床鋪底下搜出了二爺的貼身玉佩」

蔡秋芬聽了這個消息后，嗤之以鼻：「天下竟有如此巧的事」

「奴婢也感覺甚是奇怪，就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二少奶奶懷疑二爺和院里的婢女有了私情，才借著金釵的幌子來說事」

「那玉佩是在那個丫頭手裡搜到的？」

秋霞想了一下：「好像是剛進府沒多久的一個丫頭叫什麼晴文。」

蔡秋芬聽到這也感覺的樸素迷離：「這事就奇怪了，一個剛進府的丫頭恐怕連二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有私情呢」

藍若離聽得津津有味：「表姐會不會是二爺，去那邊見到了這個丫頭一見傾心，就把自己的貼身之物送給了她也有可能啊」

秋霞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可能也不是很大，老爺夫人嚴禁男子進入後院。」

蔡秋芬細細的想了想：「有什麼不可能的，洗衣房裡的那位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小姐，你……」

秋霞欲言又止，看著蔡秋芬。

「好了，先不說她們了，f大爺回來了沒有」

秋霞算了算時辰：「應該快進府了」

蔡秋芬點了點頭：「你出去接應著，切不可讓大爺摻和此時，明白嗎？」

秋霞愣了一下，即可明白了小姐的意思。轉身離了蔡秋芬的屋內。

藍若離見秋霞走遠后小聲在蔡秋芬的耳前嘀咕起來：「表姐，這府里的丫頭們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勾引自己的主子。如若是我，早就把她們亂棍打死了」

自從秋霞離開房間后，蔡秋芬就一直心事重重。

聽了表妹的話后，臉上有也變得難堪起來：「誰說不是呢？這些個浪蹄子貨成天想著，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膽子就越發的肥了起來。」

藍若離看見表姐心事重重，說話也沒有什麼力氣。

心疼道：「表姐就不要想這麼多了，既然我是你的表妹，就應該對你的事多上點心。你下邊這些貨色如敢勾引姐夫，看我不剝了她們的皮」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