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嚴懲林文休
賀金鳳從婆婆那裡哭訴回來后,就在房裡悠閑的繡起花來。
一會兒一個丫頭進屋說道:「回二奶奶的話,二爺回來了。」
賀金鳳邊綉便說道:「是嗎?現在二爺又去了何處?」
小丫頭說道:「二爺一回來就被夫人身邊的王嬤嬤叫了去。」
賀金鳳愣了一下:「我知道了,你繼續在夫人的外面侯著,已有什麼事立刻回來秉報我」
「是,二奶奶」小丫頭匆匆離去。
「給我跪下你這不成器的東西」郭氏怒氣衝天的臭罵著林文休。
林文休一臉懵逼:「娘,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怒罵孩兒」
郭氏聽了林文休的話,氣的在屋子裡轉起了圈。她拿著手絹指著林文休說道:「你做下的好事,還好意思來問我。我問你最近是不是又給我沾花惹草了?害得你家媳婦在我這裡哭鬧不止,我勸了好半天才把她穩住,這都是你干下的好事」
林文休懵逼臉,想了半天說道:「孩兒最近一直為府上的鋪子忙著查閱賬目,那有什麼功夫喝花酒啊!」
郭氏冷笑一聲:「這麼說為娘我還要誇獎你一凡了」
林文休嘿嘿一笑:「那倒不必了娘,只要你讓孩兒莫跪在地上就行了」林文休說著就要站立起來。
「你給我跪好了,你這個孽障。平時看娘好糊弄,又來誆騙我了。王嬤嬤給我拿戒尺來」郭氏一邊臭罵著林文休,一邊向王嬤嬤發號施令。
「夫人,我看還是……」
王嬤嬤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郭氏催促道:「快點給我拿去」
王嬤嬤一看夫人這會是真的生氣了,連忙進裡屋拿了一把戒尺。
林文休眼淚巴巴的望著郭氏:「娘,你真的要處罰孩兒啊,莫不是賀氏個賤人又給你胡說了些什麼?」
郭氏沒有理睬他,回頭看了一眼王嬤嬤:「王嬤嬤你把戒尺給我,我今天不給他點苦頭,明天這林府的房頂就要被他這個孽障給拆了。」
王嬤嬤拿著手中的戒尺遲疑了一下:「夫人真要如此吧!二爺都這麼大了,再動家法有些不合適」
郭氏一把抓過王嬤嬤手中的戒尺,氣憤的說道:「他現在和一個頑劣的孩子有什麼區別,就是我那孫兒學理也比他這個做爹的懂事」
林文休看著母親手中的戒尺嚇得連連後退央求道:「母親息怒,到底所謂何時?你給兒子說叨說叨」
郭氏拿著戒尺在兒子的面前晃了兩晃:「既然你那麼健忘,為娘就給你提示一下。我問你是不是又和院里的丫頭廝混了,如實給我招來」
林文休轉著眼珠想了一下:「娘,你說是那個丫頭啊?孩兒比較愚鈍,可不可以再說的明白一些」
一旁的王嬤嬤聽了此話,連忙給林文休遞了一個眼色。
可惜林文休是真的愚鈍竟伸著脖子問王嬤嬤道:「王嬤嬤你要給我說什麼啊?」
王嬤嬤無語,看了一眼火冒三丈的郭氏,退到了一邊去。
現在的郭氏已經被林文休氣的七竅生煙:「把手給我伸出來,快點啊!」
林文休無奈,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出去
郭氏立刻抓住的林文休手咬著牙一狠心狠狠的打了上去。
「哎吆,哎呀!我的手啊!娘孩兒知錯了,你快快停手吧」
林文休被打的齜牙咧嘴,怪嚎連天。
郭氏狠狠的打了林文休一會後,累的呼呼喘氣。看著林文休紅腫不堪的手時,又心疼的哭泣起來:「你這個不孝的東西,竟給我惹是生非,家裡的臉都讓你給我丟盡了。」
林文休跪到郭氏的跟前,哽咽的說道:「娘你就不要生氣了,都是孩兒的錯還不行嗎?你快消消氣」
賀金鳳安排在郭氏屋外的小丫頭,聽到林文休的哀嚎時,連忙跑回來告訴了賀金鳳。
「什麼?二爺正被婆婆行家法」賀金鳳不敢相信的質問著小丫鬟。
小丫鬟頷首道:「確實如此,奴婢聽得真真的」
賀金鳳不覺得冷笑一聲:「真是沒想到啊,婆婆這次竟把二爺打的這麼狠,看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好了你也退下吧,記住把二爺給我盯緊了」
林文休必定是郭氏的骨血,看到兒子如此央求自己,不覺的心軟下來。郭氏一鬆手把戒尺丟在了地上摸著眼淚說道:「你可真的知道錯了,知道自己錯在了那裡?」
林文休像個孩子似的跪趴在母親的雙膝前:「孩兒知道錯了,錯在不該和那些丫頭廝混,壞了府里的名聲」
郭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知道錯就好,還有呢?」
「還有……?」
林文休又一臉懵逼,不知道母親的話是什麼意思。
郭氏搖頭嘆氣道:「老二,你啊你啊你,作為林府的二爺,作為一個堂堂男子漢竟被自己的媳婦騎著脖子走,你好不羞啊!你也該好好管管你那媳婦了,別事事都依著她,把府里搞得烏煙瘴氣。」
「是是,母親說的有理,回去我就好好教育她,不讓她再惹母親生氣。」林文休不斷的點著頭,應承著母親。
喜鵲聽了王惠芝的話,驚訝道:「竟然有這種事,最近這院里的丫鬟婆子缺少管教,沒事就喜歡嚼舌頭根子。把一些有的無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這要是傳到夫人耳朵里,還不得把夫人的身子氣壞啊!」
喜鵲說這話的同時,就站在燕兒的身前,有意無意的看了她幾眼。很明顯這話是說給燕兒和春雁的。
「姐姐說得是啊」王惠芝擔憂道。
秋雁表示很「同情」的說道:「喜鵲姑姑說得甚是有理。就拿這兩個妹妹來說吧,一個是想私吞主子的貼身之物,另一個是勾引二爺攀高枝,惹得二爺和小姐不合。這樣的奴婢如果放任不管,豈不是要惹出更大的禍端,以後這府里的下人都已此二人做榜樣,那還如何了得。」
喜鵲知道春雁是二奶奶的陪嫁丫鬟,也深知這位二少奶奶囂張跋扈,平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眼下這時又因二奶奶挑起,少不得要慢慢說開,各自退讓一步。
於是喜鵲微微一笑說道:「春雁姑娘說得固然有理,但也不能因為二爺給了這丫頭一些小物件,就說她勾引二爺吧!」
春雁苦笑一聲:「這是當然了,都是自家妹妹一同伺候主子,我豈能隨便冤枉她們,如若不是鐵證如山,我哪敢來此地拿人啊!」
楚秀娘看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春雁,總感覺此事不會有那麼簡單。
聽她那話的意思,似乎她的手裡還有更可信的證物。可她為什麼不一早拿出來呢,偏偏要等到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再來拿出最後的殺手鐧。
莫非她早就知道勾引二爺的不是晴文。而是另有其人,那她到底想幹什麼呢?楚秀娘想不明白。
喜鵲姑姑也聽出了秋雁話裡有話:「莫非春雁姑娘還有更好的證據不成。」
春雁神秘一笑:「那是自然,既然喜鵲姑姑也在場,也好做個見證人。省的日後有人說我栽贓陷害」
春雁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粉色的荷包,荷包上繡的是鴛鴦戲水,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