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離別

楚秀娘和楚秀娥倆人走進了廚房，廚房裡擺設極其簡單。

秀娘往鍋里添些水，便開始升起火來。

秀娥手裡淘著米眼睛卻一直望著秀娘，她有很多話要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了水開啦，大姐你把米下到鍋里吧」秀娘把鍋蓋打開，水霧瀰漫了整個廚房。

秀娥遲疑了一下「奧」把手中淘好的米倒進了鍋里。

秀娘把火生好后又拿著一把青菜摘了起來，認真仔細的模樣彷彿今天的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秀娥也湊到秀娘身邊拿了一些青菜摘了起來，看了看秀娘說：「二妹你打算真的要去林府嗎？」

秀娘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姐姐：「是啊！怎麼了大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我們自己姐妹的有什麼話就說。憋在心裡你不難受啊」

秀娥很小心的看了看廚房外發現沒有人便靠近秀娘低聲說「你要是走了，那劉潤澤怎麼辦啊！我看他是真的喜歡你。再說了那林府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就沖他們開的賭場害了咱們家」

秀娘微微一笑很神秘的看著楚秀娥：「大姐啊！我只是把瑞澤哥當做自己的兄長而已，你想到哪裡去了。他好像是喜歡我，可這也不能證明我也喜歡他啊。」

「姐如果你喜歡他你就嫁給他吧！反正我和他是沒這緣分了。其是潤澤哥還是挺好的，就是他那個娘是個勢利眼」

秀娥聽完后跺著小腳不好意思的指著秀娘說：「死丫頭你說什麼呢！我好好的為你操心，你怎麼開起我的玩笑了」

秀娘笑著說：「誰給你開玩笑了，既然是開玩笑你臉紅什麼？你看看你的臉都紅到脖子底下了」

秀娥連忙走到水缸邊：「那有啊，就拿你姐開玩笑」雙手捧著發燙的臉蛋傻傻發笑。

秀娘看著姐姐的模樣，就知道說的八九不離十了：「姐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劉潤澤啊？他每次來我們家你比誰都緊張，連說話都結巴了」

秀娘這次沒有嬉皮笑臉，而是很嚴肅的看著楚秀娥。

秀娥不敢直視自己的妹妹小聲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每次來我們家我的心裡都跳的特別厲害。看見他的模樣就感覺心裡暖暖的，見不到他的時候心裡就莫名的難過。」

秀娥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夜晚的星空總是神秘多彩的，黑色的天幕中鑲嵌著點點星光。

秀娘和她的家人們吃過晚飯說了一些即將離別的話語便便早早安息了。

就在這時街上輕輕走著一道黑影，他走得很小心還不時環顧四周好像害怕有人發現他的存在似的。

當他走到楚秀娘的大門口時停下了腳步，不停的觀察著四周確定沒有人後便學起來了貓叫「喵……」

王氏雖然已經入睡但迷迷糊糊中聽到房外有一隻貓叫。

身體不好的王氏一向喜歡安靜，此刻夜深人靜的時候卻來了一隻討厭的貓還不停的叫，這讓王氏感到焦躁不安。

「秀娘.秀娘啊！你睡了嗎？」

此刻的秀娘是沒有睡的，儘管已經躺下了。可心中始終擔心這個家以後的命運。

忽然聽到母親的呼喚便輕輕掀開被褥生怕吵醒了一旁的姐姐。

秀娘輕輕的走到母親王氏的房間輕輕推開了門。

屋裡雖然沒有點燈，但透著窗外的星光依然看到了王氏斜靠在炕沿上：「娘你怎麼還沒睡啊？你叫我什麼事嗎」

王氏有聲無力的說：「秀娘我剛才聽到外面有一隻貓不停的叫，著實讓人心煩，你到院里去看看順便趕走它」。

秀娘聽母親一說也隱約聽到，確實有一隻貓在叫。「嗯娘我知道了，你趕緊休息吧」

秀娘輕輕打開房門來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但那貓叫聲，似乎是大門外傳過來的。

秀娘在門口拿起一塊木頭小心翼翼的走向大門口。

來到大門前秀娘把耳朵靠近門縫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

她發現除了貓叫聲居然還有挪動的腳步聲。

秀娘心想：這麼晚了是誰在這裡遛貓啊，不對！應該是在學貓叫。那他學貓叫的目的什麼啊？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秀娘心裡嘀咕著便輕輕的敲了敲門。果然貓叫聲停止了。

秀娘很小聲的問道：「是誰在外邊啊！」

門外的人聽到后說：「秀娘是你嗎？我是潤澤你把門開開」

秀娘一聽是劉潤澤的聲音，心中的緊張也放鬆了下來：「瑞澤哥這麼晚了你來有什麼事嗎？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不可以，我現在就要說。你快點把門打開，我真的有話要說，說完就走」劉瑞澤在門外是又著急又擔心。

秀娘把門輕輕打開走了出來。看了一下劉瑞澤「我們去前邊梧桐樹下說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向不遠處的梧桐樹下走去。

秀娥不知何時走了出來，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多好的一對佳人啊也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

兩個人站在梧桐樹下望著深邃的星空。

劉瑞澤說「還記得小時候嗎？我們經常在這裡看著天上的星星講著牛郎織女的愛情故事，咱倆都被他們那種曲折的愛情故事感動的哭了。」

「你說你也想做那個織女，但不想有那樣的結局。因為和想愛的人分開是世間最殘酷的事」

楚秀娘依然在看著純潔的夜空。

每個女孩都嚮往一生中有一個愛他的男人，這個男人可以沒有錢但必須對愛情要矢志不渝。

秀娘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樣，也希望可以找到一生相伴的知心人。

可自從家裡出事以後，她已經不再幻想美麗的愛情故事，她首先要做的是怎樣去保護自己的家人。

秀娘莞爾一笑說：「瑞澤哥你怎麼確定今天晚上開門的就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呢？如果是我娘開的門你就要被趕走了。」

劉瑞澤微微一笑：「因為只有你在家裡最膽大，你可以為了周全別人而委屈自己」

秀娘看著閃閃發光的星星說：「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亮啊！可每個星星之間都有一段可遠可近的距離，這些距離不會因為時間的變遷而有任何改變。」

「瑞澤哥我走後希望你可以經常來我家看看，這樣我心裡還踏實些。」

劉瑞澤知道秀娘做出的決定任何人也無法改變，可他聽到秀娘說出來要走心裡還是難受的要命：「我會的秀娘，家裡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林府？」

秀娘聽到劉瑞澤的承諾，心裡感覺暖暖的。在她心裡劉瑞澤不只是一個朋友，更像是一個哥哥。

「我過兩天就去林府，聽他們說林府有我們倆個村那麼大。也不知這話是真是假」

劉瑞澤看著天真可愛的秀娘，心裡是又快樂又難過。

這種滋味或許是每個人的必修課。「秀娘我喜歡你」劉瑞澤突然向秀娘表白。

楚秀娘嫣然一笑：「瑞澤哥你在我心裡永遠是一個哥哥，我敬你仰慕你也希望你能夠明白，其實喜歡你的人經常在你身邊，而你卻沒有發現。」

夜晚安靜的沉睡著，星星依然歡笑著，秀娘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劉瑞澤看著秀娘的背影一點點模糊掉，直到消失不見。「秀娘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