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十指有長短

十指有長短，沒有偏差不太可能，小事上可以淡然，最痛每到生死攸關，必須取捨。

為了大尊，總是一而再的傷害了寂寞紅紅，也還是沒能將劇情扭轉，正所謂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明知必然之事也要與天爭一爭。

雖然決定以後不插手寂寞紅紅的事，可是一想到大尊會死，以後將再也沒有了親人，真到了決裂的那個時侯，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觀不聞不顧？

無論親情友情還是什麼樣的感情，也都沒有理由埋怨，對與錯都由立場而決定。

若是用寂寞紅紅的命換命，還不如先讓自己死一死，遺憾鳳凰終會涅槃重生，終會因求生意念太過於強烈而復活。

既然活著，就得繼續思考下去。

回到了百花城，幾經騰轉大尊都沒被折騰醒，睡那麼死，即使把他丟到曠野上估計也醒不過來。

「娘親，爹爹怎麼還在睡吖，寶寶都不困噠。」

「噓，我們出去說話，別吵你爹爹睡覺覺。」

「噓，寶寶知道噠。」

悄悄帶上房門，守在門外的冰生問：「大尊怎麼了？」

「冰生、寶寶，你們要記住，以後在大尊面前絕不可以提到任何與心有關的詞句。」

冰生：「提了會如何？」

「我也不甚清楚，之前每回提到關於心的話題，都會令他很不適應，甚至會喪命，心臟就是他的弱點。」

寶寶：「在外公外婆家的時侯，就有聽到一直在談論心什麼的，是因為這樣爹爹才會生病的嗎？」

「或許吧，」心情不郁，一句也不想多有非議。

帶著小孩去逛了一圈，看著小傢伙一個人到處折騰，任由孩子將珍貴藥草成片成片拔禿光，也提不起精神勸阻一句。

面前就是怡人的景色，一切美好都進不了茫然的眼眸，坐下來就是半天的發獃，思想在腦海里四處天馬行空的漫遊，想了很多很多，又似乎什都沒有想。

待迴轉過心神，也感覺這種空白時侯真很不可思議。

低下頭看見小傢伙靠在腳邊睡的正香，心被狠揪了一下，孩子在地上睡著了都不知道，這心該有多大。

連忙將娃娃抱到懷裡，重量輕的像個棉糰子，更又是一陣心疼。

「娘親...」

小傢伙乖巧的窩在懷裡，睡夢中也囈語著喊娘親，乖巧的讓人憐愛又心疼，心疼的將孩子抱在懷中就不想放下，但是這樣抱著可能會讓他睡的不舒服。

這是寂寞紅紅的兒子，既然愧疚不能彌補，有個兒子也挺好。

安置好寶寶之後，將冰生召喚了過來。

「上尊有何吩咐？」

稱呼什麼時候又改了？看來真是活的太久了，從來沒留意過世間有過多少風雲變幻。

「冰生，如果你知道你家主上另有其人，而那個人還想要了大尊的命，你會怎麼做？」

「竟有這事！」

他先是震驚，之後面色戚戚跪地大禮參拜，自從認主還沒見他行過如此大禮。

如此大禮不知道他此刻會是何想法，讀心術使用了一半又收了回來，想法不等於做法，還是不知道為好。

冰生：「雖然至死也要找到自家主人，但是大尊也是我認定的主子，如果真到了生死抉擇時刻，冰生怎麼做都是為難，冰生唯願刎劍自裁向上尊謝罪。」

說著話明晃晃長劍已經橫在他脖子上，心驚他那個力道的狠頸，只怕慢一步連腦袋都能划拉下來。

折了他的劍，脖子上也還是多了一道血痕。

冰生：「上尊，你還是讓屬下去死一死的好，我知道的太多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你覺得我會殺你？」

「不會，但是那個曾經的主子想殺大尊，而屬下的職責是保護大尊，如果屬下出手，就是與曾經的主人對抗，屬下很為難，唯有一死。」

「不會發生那種事。」

「啊？」

「我說不會發生打殺的事。」

寂寞紅紅想收回分身只需一個意念而已。

冰生：「不用打殺太好了，雖然執念尋找曾經的主人，也不過是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現在心愿已了，以後會如何，屬下都不想參與，但是...」

他聲音哽咽，抺了把眼淚才又繼續道「但是，如果冰生活著，難免會被舊主命令，冰生不想舊主的第一個任務是對付現在的主人。」

「你會接這樣的命令嗎？」

「不會！」

冰生回答的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之後卻又茫然，「但是如果不接受命令就是被叛舊主，冰生唯有以死謝罪，方有心安。」

「唉，別總是死死的不把命當回事，你只要不參與就好，事到如今也只有順其自然，外力干涉越多越會殃及無辜。」

冰生：「可是我知道了主子弱點的秘密，上尊，你真不應該把這麼重要的秘密讓屬下知道。」

這件事也不是沒深思熟慮過。

「就算大尊不用你時刻跟隨，也低頭不見抬頭見，此時不告訴你，以後你自然也會猜到。」

冰生：「那，這可怎麼辦，多一個人知道，對於大尊的生命就多一份危險啊。」

「你先站起來說話，傷口自個處理了。」

冰生從地上站起，卻執拗的不處理傷口，「大尊命在旦夕，卻幫不上什麼，這是屬下該有的懲罰。」

面前站著個血淋淋的人，會做惡夢的好么，揮過去一道柔光，將他脖子上的血痕抺了。

才開口：「大尊是寒光珠幻化，而寒光珠就是寂寞紅紅的眼睛，也是傳說之中的惡魔之眼，大尊死惡魔眼必然浮出，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冰生：「我主人的眼睛！怪不得會出現兩個主人。」

「你不應該懼怕惡魔眼嗎？」

「他是我主人，冰生不怕。」

得，一個兩個都不怎麼正常，掠過不提。

「寂寞紅紅就算沒有眼睛也毫無影響，而大尊若是幻化成寒光珠，失去的便是生命，我不想讓他死，卻又不知道這麼做是對還是錯，如果是你，你會選擇怎麼做？」

冰生：「大尊有思想意念是活生生的命，並不能算是真的分身，既然不是分身，那麼他也就是他自己。」

「換位思考，如果是讓冰生來選擇，也會與上尊一樣不想放棄最熟悉的親人。」

深深呼出一口濁氣，這下就放心了，只要有人認同，證明了是正確的立場，對於寂寞紅紅的愧疚也可以又減去幾分。

冰生說完又是憤懣：「都怪曾經殘害過我家主子的那些人，如果主子不遭受迫害，也不會出現兩個主人了，現在最糟心的還是上尊你，請上尊務必都要放寬心。」

「如果屬下沒有保護好主子，願意提頭來見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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