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性情古怪的美人（4）

褒姒定定的看著若有所思的杏兒，緩緩說道：「你明白了便好。」

「嗯。」

「你不問我為何把瑤兒支開，只說給你聽？」

「美人想要保護瑤兒。」

褒姒淡然一笑，果然是褒子哥哥派來的人，靈巧機敏。

其實她也並未想有所隱瞞。瑤兒從小便陪與她的身邊，多年主僕情深她不想瑤兒有事，就算說她是自私她也認了。

目光微閃，輕聲細語坦言告知：「沒錯。想必杏兒也懂得言少失少的道理。瑤兒性本單純並不知道太多的事情，我也不想讓她牽扯其中，待到日後尋了機會我會向申后請求放瑤兒出宮。」

杏兒神色平靜，低頭蹲身行禮唯諾道：「一切全由美人做主。」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句話用在杏兒身上真實十分貼切。

褒姒盯看著著她，許久側躺倒在了軟棉舒適的布錦之中，輕聲吩咐道：「天色不早了，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杏兒應了一聲，快速退下。

夜深人靜，燭光搖曳燃盡了最後一點蠟燭。一滴晶瑩滴落破碎，悲的是獨在異鄉，不知未來會何去何從。

……

未央殿。

許鳶，許慎立於兩側，陪與姬宮湦的身邊，不敢吱聲。

姬宮湦靜坐與龍椅之上，目光緊盯著微弱的燭光，陷入深思。

……

「你深更半夜，不在瓊台呆著去宮門那裡做什麼？」姬宮湦話鋒凌厲。

褒姒一聲平淡，毫無猶豫道：「回稟大王，賞月。」

他冷哼道：「哼！賞月？賞月賞到了辰宿宮？」

褒姒垂瞼順眉道：「回稟大王，臣妾原本正賞著月剛好與王后偶遇，便去了辰宿宮陪王后閑聊了幾句。」

閑聊兩句，還真是說的得心應手。這個女人今日怎麼如此乖順，難不成是心虛？

姬宮湦似笑非笑，面露嘲弄道：「美人剛來就與王后關係如此好，當真是厲害啊。」

「回稟大王，這是臣妾該做的。」依舊溫順。

「孤再問你最後一句，你到底去幹了什麼！」姬宮湦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語氣中故意裝作兇狠氣息，想看她作何反應。

誰知，對方依舊是不咸不淡的反應，「回稟大王，賞月。」

……

回憶結束。

褒姒那張蒼白的小臉上，不論他說什麼都是一副百一順從，浮現在眼前，哪裡還有那幾次張牙舞爪的刁蠻氣焰！簡直判若兩人。

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欲情故縱？眼底閃爍出饒有興緻的眸光，他撇看向身邊二人，發問道：「你們怎麼看？」

「不知大王想要屬下說些什麼？」許鳶故作不懂，嬉笑的朝對面的許慎暗中使了個眼色，卻被對方直接無視。

「許慎你呢？」

「回稟大王，屬下也不知。」

噗！

許鳶暗中偷笑，沒想到平時一本正經的許慎，竟也學會了打趣。

姬宮湦聞之，薄唇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轉過身體，仔細打量二人，許久才悠悠說道：「你們是故意不知，還是當真不知？」

許鳶賴皮的嬉笑著，反問姬宮湦道：「嘿嘿嘿，大王的心思我們做奴才的哪能猜到。」

「當真不知？」

「千真萬確。」

「好，既然許鳶如此肯定，那明日就由你來想著主意為難那隻小野貓吧。」

「什，什麼？！」許鳶面色一愣，轉而變成了難看的神色，開什麼玩笑，若是宮中的小宮女還好，可先不說她是大王的嬪妾，還是那隻母老虎！這不是為難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