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被劫
季得月極度無助之下本能反應一把抓住了床沿的杯子,勉強穩住了身體,季得月雙手撐在床上,緊急的做深呼吸,現在真是頭暈眼花,還不是短暫就能好的,她勉強坐下,靠在後背上閉上眼睛又做了幾組深呼吸。
肚子突然被踢了一下,季得月手不禁扶上肚子默默地道:「寶貝們啊,你們一定要支持媽媽哦,我現在就下去吃飯吃的飽飽的,媽媽剛剛疏忽了。」
季得月再次睜開眼睛,那一團霧消失了,眼前又是一片豁然開朗,季得月鬆了口氣,這一次,她嘗試著慢慢的站起身,手扶著床沿小心再小心,還好眩暈感漸漸消失。
季得月扶著樓梯下樓去,樓下沒有人,季得月嘗試著喊了兩聲,沒有人回答,季得月只得走到門口,對著守衛道:「請幫我告訴廚師一聲,讓他現在來一下。」
守衛趕緊跑出去了,季得月問另一個守衛道:「你看到吳阿姨了嗎?」
守衛回道:「一早就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
季得月蹙了眉頭,尤記得以前她總是無時無刻不在主屋晃悠的,現在是怎麼了,成天成天的不見人影,怪不得大家都疑心她。
季得月慢慢走回沙發上坐下,廚師很快來了,季得月道:「今天不用按照營養師的菜譜做,你幫我燒一點補血的粥和湯,我有點貧血。」
廚師點頭進了廚房,季得月打開電視靠在沙發上看著,拿起手機又撥給了林美麗,還是無人接聽,季得月只好又打給尚北冥,電話響了幾下被掛斷了,也無人接,季得月放下手機,自言自語道:
「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接我電話,是嫌我煩嗎?」
說完一笑而過,認真的看起了電視,季得月從不曾懷疑尚北冥會出什麼事,這幾率太小。
飯端上餐桌時季得月差點睡著了,聞著香味醒了,從起床到現在她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呢,難怪會這麼餓。
不等人喊季得月自己就坐了過去,桌子上已經上了兩道湯,季得月聞了聞,平日其實她不喜歡吃豬肝,但現在聞著倒覺得挺香的。
她用碗盛了一碗湯吹了吹喝了一口,很香,季得月看了看手腕,包的像個饅頭,應該會很快癒合吧,她好像也沒流這麼多血,怎麼就這麼暈呢。
真的是那兩個小傢伙鬧得嗎,真是太衝動了,應該趕緊吃點東西的,婁台到現在也還沒醒呢。
吃完飯季得月在外面轉了一圈,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舒服多了,進屋時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些。
季得月回來時吳阿姨依然沒有回來,季得月也沒有理會,就上樓了。
婁台安安靜靜的躺著,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季得月覺得心裡有點疲憊,便躺在婁台旁邊睡著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醒來時天都黑了,林美麗和尚北冥依然沒有動靜,季得月拉著婁台的手十分擔憂的道:
「婁台,我這心裡不知怎麼的總是不安寧,如果你醒著就好了,你幫我分析一下尚北冥怎麼就一去不回了呢?
我有點擔心他們會出事,現在我又沒辦法親自去看看,你說,美麗身邊有泰六泰七呢,怎麼就不回來呢?」
季得月惆悵的坐在床邊怎麼也想不通,電話拿了又放,拿了又放,打不通。
季得月想了想,要不要打給海風請求支援呢?如果他們只是為不打草驚蛇不接電話,那這樣豈不是弄巧成拙?人數越多暴露的可能性越大。
季得月搖頭嘆息看了看時間,七點半了,不行,人是鐵飯是鋼,經過中午這一起事件季得月再也不敢鬆懈了,她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現在可是有三張嘴的人。
下了樓,廚師還在等待,他看到季得月下樓就趕緊進了廚房,不一會就端上了菜,晚上的菜譜還是按照營養師的菜譜來的,只是多加了一道中午季得月吃的最多的補血的湯品。
季得月對著他笑了,感覺很溫馨,這個廚師非常細心呢。
吃完飯季得月特意看了看吳雯紅還是不在,季得月剛睡醒,這會是怎麼也不會再睡著了。
邊準備坐在沙發上看會電視,剛放出來,外面傳來很大的響動,季得月愣了一下,仔細再聽,有雜七雜八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季得月還未扭頭就聽見了吳雯紅的似受驚嚇的聲音,她從後面幾乎是飛撲過來。
季得月站起身看著吳雯紅道:「阿姨,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慌張!」
吳雯紅大聲道:「小姐,外面車子上有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我看他好像是昨天來過的那個,他說有事情要講,喊你過去,旁人不敢動他,怕他有危險。」
季得月一聽大腦翁的一下,頭部即可充血眩暈,她扶穩椅背激動地舌頭都捋不直的道:「在哪裡?」
吳雯紅重複了一遍:「門外面大門口。」
季得月聽完一刻也沒停奮力向外狂奔,腦海已經無法再思考,心裡只有一個預感,尚北冥出事了,那林美麗呢,她在哪裡?
連主屋門口無人守護也沒有注意到,吳雯紅像是受了好大驚嚇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站不起來一樣,季得月也無心再管他,一頭沖了出去,碗面的路燈斑駁,季得月一路向前,大門口的守衛見季得月來問了一句:「夫人你去哪?」
季得月像是沒聽到一般,心裡只有擔憂還有那句大門口,季得月穿過守衛站在大門口四處張望時見東牆邊有車燈閃爍,吳雯紅說過,車子上有人受傷,就應該是那裡了。
只是為什麼把車子挺那麼遠,停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季得月根本無暇顧及,幾乎是奔跑著去到了車旁,剛走到車門口還沒來得及說話,車門突然打開,一隻手伸出來,季得月整個人被拽了進去。
車后立刻出來一個人迅速的朝遠方走去,那個人穿著季得月一樣的衣服,甚至走路姿勢都一樣,哪裡黑往哪裡鑽。
季得月的胃裡有一股翻騰感,好想吐,這個人捂住了她的嘴,捂住她嘴的手帕有一股噁心人的味道,讓她無法忍受又不至於暈倒。
最是讓人難受,鼻子有一部分也被捂住了,季得月還搞不清狀況就被人下了手。
她扭著身子抗議,耳旁有人開口威脅道:
「再動你試試,往你肚子上踹,我可不管你的肚子里有個什麼東西。」
季得月冷汗直往外冒,她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他的力氣那麼大,幾乎要把她捂得窒息,可偏偏又留了條縫。
是誰?不是說有人受傷,不是說是尚北冥嗎,為什麼自己會被綁?
季得月眨了眨眼睛,車子緩緩的開始動了起來,有人在她的脖頸后突然注射了一個針頭,很疼,疼的季得月差點流出了眼淚。
季得月瞬間全身僵硬起來,眼神木獃獃的看著前方。
她想動,卻動不了,很難受,那人試了試季得月的身體,幾乎是跟隨他的動作在轉動,那人這才把手帕拿走。
車子已經開到了守衛旁邊,守衛探出頭,車子是季得月平常使用的車,季得月坐在裡面,窗口只留了五厘米寬的縫隙。
守衛見是季得月便招手放了行,很快車子便加速朝山下開去。
那人在季得月的耳旁道:「我知道你不怕毒,最好不要耍花招,過了下面那個關卡會讓你知道的明明白白。
如果反抗,下場會很慘噢,你看看,我有很多種這個東西。」
那人說完張開了手,密密麻麻全是一根手指那麼長的針頭。
季得月頭皮發麻,一根針頭就讓她無法動彈,若是這麼多,她不確定能不能撐過去。
季得月只能動眼睛,所以她眨了眨眼睛,那人便四仰八叉的靠在了椅背上樂呵呵的道:「如此簡單的任務真是小菜一碟,還費得老大專門讓我從南非趕回來,真是小題大做。」
季得月一聽就明白了,是組織上的高手啊,南非一向是多是非之地,也是油水最多的地方,治安方面也不盡如人意,這剛好給她們製造了契機,讓他們做這喪盡天良的事。
徐然然還真是抬舉她季得月了,找了個這麼天不怕地不怕又自傲的人來,她現在不過是個孕婦,不至於這麼大陣仗吧,看來她屋裡的那個吳阿姨也是被收買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後竟然栽在了老太婆的手裡,她之前一直對她容忍,覺得她翻不起波浪,沒想到,是她錯了。
季得月悔不當初,現在婁台還在昏迷中,她又遭遇不測,這麼看來,林美麗和尚北冥也是凶多吉少了。
徐然然如果只是要她一個人就好辦了,林美麗和尚北冥,她一定要護著,是誰給她的自信動尚北冥?
季得月頭疼不已,真是個瘋女人,不計後果的做事么?
車子行駛到半山腰時,季得月唯一的機會來了,這裡還有一個攔截的崗哨,她試著動了動手指,可以了,還準備動一動頭時。
脖頸又是一陣刺痛,她被下手了,又被錐了一針,猝不及防,季得月眼睛瞪得老大,不讓眼淚流出來,老娘,疼死了。
剛剛還能動的手指徹底的死機了,全身僵硬的已經找不回知覺了,像個木偶一樣,沒有知覺只有一點思想,真他媽的憋屈。
這該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