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裝睡
婁台的呼吸非常紊亂,擦著擦著季得月感覺他的手起火了,燙著了她的皮膚,她在心裡不斷的提醒自己:
「季得月,你要拿出嬌氣的款來,這輩子,你也不曾矯情過幾回,就讓這次的溫柔停留的久一點吧!
婁台一年到頭忙的不可開交,想讓他抽出空來陪著你,這就是機會,時不我待,機不再來。」
季得月一咬牙,繃緊臉,耳朵里聽著婁台大口大口喘氣,他的毛巾都是遊走在不同平常的地帶,那些是他都不曾仔細摸索過的地帶。
婁台的內心帶著一股好奇和敬畏,他看的驚心動魄,明明季得月沒動,他卻好怕她突然醒來,看到自己這種沒出息,如此嚮往剋制不住的模樣。
婁台手上的幅度也不敢做的太大,他自己內心還帶著一股嬌羞,季得月更是閉緊了眼,生怕自己受不住就睜開來。
終於這羞羞的折磨過去了,婁台趕緊給季得月蓋好被子,不一會,季得月就聽見衛生間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季得月捂著被子笑的開懷,二十七八的大男人了,竟然比她這個女人還上火,真是可愛至極。
水聲停止時,季得月又恢復原狀,像個洋娃娃一般躺在床上,毫無生氣,婁台洗完澡就上床摟著季得月,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道:
「這種看得見吃不著的心情,誰能懂?老婆啊,你就快點醒來,可憐可憐我這個幾個月沒開昏的男人吧!」
這話說的可憐兮兮,分外妖嬈!
季得月默默地翻著白眼,你這挨千刀的婁台,心裡竟想著這一件事,心裡卻又甜如蜜。
自從懷孕以來,婁台碰她的次數屈指可數,長達一年的折磨,活該他要忍受,誰讓他是孩子父親呢?
季得月在得意與輕鬆的愉悅的心情里睡著了,儘管婁台的手十分不老實,經常轉換陣地,還把氣息噴洒在她的耳朵里,她依然不受影響睡得踏實舒服。
可再長的夜也有醒來的時候,比如現在,季得月的眼皮能明顯的感受到外面的光亮,她十分確定現在是白天了。
可是旁邊那個男人絲毫沒有起床的打算,也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季得月甚至懷疑他一晚上沒睡,就不聽地模著。
他的魔爪在被子里像一條龍一樣遊走,絲毫不受束縛,甚至還扎在她的懷裡,季得月無奈,又不能出聲提醒。
連嘆氣都不行,這一下季得月感受到了折磨,季得月想起之前她照顧婁台,那時候她也沒像婁台這麼色呢?
這婁台像是百年生活在雪山之巔,突然遇見一個漂亮女人一樣,這效果偏偏季得月又喜歡,被愛著的人愛著,他做什麼你都歡喜。
所以季得月好幾次都差點叫出聲,這長達半個小時的折磨真是難熬,關鍵是婁台還不知道她醒了,適可而止的停了。
若知道她醒了,還不定後面有什麼重頭戲等著她呢。
婁台洗漱好之後把他用過的輪椅推了出來,季得月在一陣顛簸之後,被婁台抱在了輪椅上。
季得月默默地出口氣,終於解放了,醒著躺著不能動簡直是一種折磨,終於可以坐起來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了。
婁台在吃飯時,季得月好遠就聞到了香氣,真的好香啊,她的肚子好餓啊。
臨了,沒等到飯菜,等來了張揚給她掛了一瓶營養液,一針錐進去,季得月懷疑張揚是職場小白,什麼針打的這麼疼,不必多說,扣錢!
聽著張揚說話季得月就是一肚子氣,婁台推著掛著水的季得月在大樹底下乘涼,還細心的拿了風扇給她吹風。
季得月頭靠在椅背上,感受著外面的鳥語花香,頭頂的風吹的格外舒服,懶洋洋的感覺。
她的手被婁台握住了,季得月感覺他在給她剪指甲,果然,卡擦卡擦的聲音傳來,季得月覺得這個聲音十分美妙,要是婁台能陪著她直到孩子出生就好了。
婁台剪完指甲就拿了耳勺給季得月掏起了耳朵,說實話,季得月是害怕的,很害怕,每次掏耳朵,她都會提心弔膽的蹙眉頭緩解緊張。
這一次她要面無表情的配合,婁台就在她旁邊啊,能怎麼辦,只有咬緊牙挺過去。
以前掏耳朵都充滿溫情,季得月決定,此後一個月絕對不再掏耳朵,掏耳朵陶的這麼提醒吊膽,她估計是第一個。
還好,耳朵陶完婁台沒再整什麼幺蛾子,等張揚拔了針頭,婁台就給季得月撐起了一把傘,兩個人圍著後院開始逛園子。
季得月終於睜開了眼睛,那是因為婁台在她的身後推車,而且頭頂有傘擋住,她開始明目張胆的享受著婁台的溫情服務。
不用走路,還能仔細的看一看花花草草有沒有長高,長大,有沒有修剪仔細,簡直是人間享受。
季得月想到這不禁笑了,她好像越來越懶了,不行,等卸了貨她要和婁台一起晨起鍛煉,圍著這山頂跑個十圈八圈的,別生了孩子成了游泳圈女王。
季得月這麼一想彷彿又看到了她的***再向她招手,心情好的起飛。
旁邊有人走過一樣,車子也停了下來,季得月趕緊閉起眼睛,只睜了一條縫偷偷地看外面。
季得月看見前面草地上開了許多的小花,五顏六色的,非常好看,婁台正在向那些小花走去。
季得月笑著看著婁台的背影,他今天穿了白色的短褲和白色的夾腳拖鞋,非常的休閑,就像老北京的大褲衩大拖鞋一樣的。
這個造型配著他的身材簡直是太養眼,從背後看一眼,就有一股想撲上去抱住他的衝動,季得月真想一下子爬在他的背上笑著鬧著。
可是不行,只能看,不能動,季得月見婁台彎下了腰,手指伸向了一朵香檳色的小花,季得月皺起了眉毛,總有一股衝動想說:「喂,喂,婁台,我喜歡那朵大紅色的。」
她說不出,婁台也聽不見,所以婁台興高采烈的采了一朵香檳色的花返回來了,就在季得月閉著眼睛的時候婁台把花插在了季得月的耳旁,審視了一番,不禁誇讚道:
「真是太美了,美如一枝花!」
季得月差點笑噴了出來,頭一次見婁台做這麼幼稚的行為,頭一回聽婁台說這麼俗氣的話,怎麼聽著這麼舒坦呢!
婁台卻絲毫沒有察覺,還一路走著一路哼著歌,夾雜著蟲鳴聲,還真像一個樂隊的。
季得月睜著眼看著聽著,疑惑著,婁台的幻聽到底好了沒?他不會真的是在和蟲兒們組成一個蟲子樂隊吧!
季得月眨了眨眼睛,不能接受,哈哈!
轉了一圈,婁台才推著季得月回屋,婁台不像季得月那般婆婆媽媽能說話,他說的話都是簡短有意義的,想讓季得月知道的,那些無意義的不想讓季得月知道的,他一個字也沒提。
季得月非常關心林美麗和尚北冥,可她現在只能偶爾偷看卻不能說話,她這一天也沒見著這兩個人,季得月憋不住了,她得找個合適的時機恰到好處的醒來。
朱兒和小新又蹦蹦跳跳的進來了,季得月一聽聲音就知道,他們兩個在床邊給她講學校里發生的趣事,季得月雖不回話,心裡卻很暖,很欣慰。
季得月思索著,到底什麼時候醒來呢,嗯?
就在此時,門口嘭的一聲,門撞在了牆壁上,把季得月嚇了一跳,是誰敢在婁台面前動土?
果然婁台站了起來道:「有什麼事咱們出去說!」
那人突然哇哇大哭像奔喪一樣,嚎啕大哭,季得月一聽就知道了,林美麗來了,太好了,天助我也,正好藉機醒來。
只聽林美麗將攔著她的婁台推到一邊道:「你個沒良心的,你昏迷時阿月又是請人教按摩,又是講故事給你聽,一天到晚陪著你說話,這才把你喚醒。
她現在躺著,你就讓她孤零零的,也不說話也不按摩讓她放鬆,她懷著孕再躺幾天肌肉都畏縮了,你不說話,讓我來,我有好多話相對她說呢,你出去!」
季得月在心裡默默的點了頭,婁台真是太死板了,她昨天醒來還是因為朱兒和小新兩個吵架呢。
要是婁台這樣不管不顧的,估計在睡個十天八天都不成問題。
季得月噢噢噢的給林美麗豎起了大拇指,罵的好!
婁台無奈的嘆口氣,惹不起只有躲,還默默的關上了門。
林美麗便狂奔過來趴在季得月的肚子上,哇哇大哭:「我可憐的乾兒子啊,你可真命苦,不是你爸躺就是你媽躺,我對不起你媽啊,說好的一身本事最後卻遭人暗算。
這樣我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行走啊,難道我真的我只有豬一樣的吃,這一個能看的過去的技能了嗎?」
這一壓差點把季得月壓吐了,林美麗太重了,她可是真心實意一點虛假都不參合,全部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啊。
季得月無奈,忍受不住了,本來還想聽點八卦,現在只能先保命了。
她伸手拍了拍林美麗道:「唉,唉……起來,你要把我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