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變化

第四百一十章 變化

「她竟然狂妄到目中無主人,這也怪我,一開始沒有擺正她的位置,也沒有強調你的重要性!」

季得月嘆口氣:「也不知道是受了別人的蠱惑還是怎麼,畢竟年紀大了,你還是以懲罰為輔勸導為主。

我這也沒出多大事,主謀也不是她,不必太過為難她,老人一個了,能安享晚年也算功德一件。」

婁台看著季得月慎重的點點頭。

自從季得月醒來婁台都是悉心照料,恨不得連走路都代勞了,對於季得月提出的所有要求,一律拒絕。

「就一個小時,我就在這裡待一個小時,我想看看研究成果。」

「你現在不可以太過勞累,不行,走,回吧,不要再實驗室待久了,氣味刺鼻,會激著孩子的。」

「我跟你一起跑,鍛煉身體,我看電視上生產前還要坐球運動呢!」

「不行,你現在不能跑步,我不同意,要不我陪你散步走一圈?」

「我感覺這個燕麥不好吃,我不想吃!」

「營養師,研究夫人喜歡的口味,做成燕麥巧克力。」

「唉?你不要上班嗎?這都五天過去了,你應該有很多事忙吧,這樣天天在家陪我,好嗎?」

「公司有黃岐在,沒問題的,現在天大的事也沒有你的事大!」

「你不是養著幾萬名員工嗎,真的不考慮給他們做個榜樣,我在家天天也沒事,你陪著我,我心裡總是愧疚呢,我又沒那麼矯情!」

「那我出去一趟,現在三點,我六點回來!」

唉?季得月一愣,這幾天一直都是這個對話,婁台沒有一次說出去,今天怎麼才說他就同意走?

季得月有點不高興,是不是婁台其實早就想走,又怕她不高興,正等著機會呢,她剛送上門,他順水推舟就同意了?

季得月臉上雖然不露聲色,心裡卻是各種猜疑,季得月發現這種猜疑大概就是從最近開始的。

季得月心裡總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

婁台走後,季得月來到副樓,和林美麗兩個吃著零食看著電視。

婁台要是在家寧願給她多削兩個蘋果,也不會放任她如此野蠻貪吃的。

季得月有點惆悵的道:「美麗啊,你說我這是怎麼了,我感覺像是神經病發作一樣!」

「你啊,就是被慣出來的,這下你知道產前綜合征是個什麼東西,產後抑鬱症又是個什麼東西了吧?

這還是婁台悉心陪著才沒讓你惡化,要是婁台和那些為了糊口,忙的五里不見煙甚至醉酒陪客戶夜不歸宿的人一樣的話,你早就得了產前綜合征了,估計比這還嚴重!」林美麗神秘莫測的道。

季得月一頭霧水啊一聲道:「我得病了?」

林美麗慎重的點點頭:「簡單來說,就是會懷疑,會猜測,會失落,情緒敏感化,不穩定,起起伏伏,對生活充滿了挑剔。

因為你對新生命的到來充滿了惶恐不安,緊張又期待,同時又無法相信自己能做個好媽媽。

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好丈夫悉心照料,好好開導,願意承諾擔下擔子,你的心裡就不會有太大的落差,反之,即使生產也會抑鬱!」

林美麗說要我又搖搖頭一本正經的道:「做女人可真難,自己給不了自己安全感,又特別缺愛!」

說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女人一樣,季得月聽懂了,她這個階段是所有女人必須經過的。

她之所以這麼敏感,可能就是因為婁台出過事,她自己也有那麼一刻想過放棄孩子,她潛意識裡會擔心,會自責,現在沒事了,所以就格外上心。

她對孩子充滿了愧疚,不光是自身的病,更可能夾雜著那一份內疚,不僅讓孩子陷入危險之中,還選擇放棄孩子。

婁台回來時,季得月已經調整好心情,她努力讓自己平復道:「回來了?」

婁台把外套遞給她道:「你猜我去哪裡?」

季得月把衣服掛起來搖搖頭,婁台喝了一口茶道:「秘術問出來了!」

季得月的手停頓了,微楞,不可置信的反問了一句:「徐然然說了?」

婁台搖搖頭,走過來抱住季得月道:「是她的母親經不住逼問說出來了,她嘴硬的很,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可比她的父親堅強許多。」

季得月聽到父親這個詞,反射性的掙開了婁台的懷抱道:「原來是在她媽媽手中,你要不要在我身上試試?」

提到父親,她就會想起關於徐然然告訴她的那件事,醜陋的事,醜陋的話,醜陋的傳聞。

她即使到了現在,依然認為徐然然不過是把賬錯算在了她的頭上,她不可能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絕不可能,她一生都不會認,現在徐家除了外戚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了,爺爺的遺囑也有關於她的財產分配,這倒是沒想到,爺爺為此付出了性命代價!

林美麗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她道:「要做實驗,讓我來!」

季得月愣了一下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快,我們剛才的談話你也在?」

「沒有啊,我剛進來,黃岐告訴我的!」林美麗手上拿著甜筒很自然的咬了一口,這話沒半點毛病。

季得月卻有些猜測的問著婁台道:「黃岐下午和你一起去的?」

婁台點點頭,季得月又道:「一起回的?」

婁台再次點點頭。

季得月意味深長的看著林美麗噢了一聲,一驚一乍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最近應該會有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還能大過這個好消息,你不知道,折磨了我們十來年的東西,終於要被銷毀了,是多麼激動人心的事,確實是好消息!」

季得月抿著嘴唇光笑不說話,看看林美麗再看看婁台。

林美麗白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肯定貪生怕死,看看你那鬼靈精怪的表情,算啦,算啦,我吃點虧,讓我來作為試驗品吧!」

季得月還在為自己的猜測得意的臉垮了下來,這林美麗貶低別人誇大自己的本事挺高啊。

季得月還沒說話反駁,婁台已經順勢同意了道:

「那就辛苦林小姐,暫時承載一下痛苦,若此迷題解開,不光對你們有意,你曾經的那些同胞,無論是已經棄暗投明的還是在邊緣徘徊掙扎的,都受益匪淺!」

話既然說到了這,季得月也不好在反駁,婁台說的不錯,還有許多人正等待心靈的救援。

婁台這麼做無可厚非,季得月看著林美麗笑了,謝謝他們的保護。

季得月心中有一人,一直說見而沒見著的,那就是於光,那個曾放棄生存力挽狂瀾為家人報仇的小夥子。

在了解到了關於他的身世之後得不光鮮的事情以後,季得月對他充滿了同情。

可他暗算婁台,對婁台的勸導置若罔聞,卻又讓季得月咬牙切齒!

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這個於光好像真的救過她那麼一回或者兩回,無論是有意安排,還是無意撞見,他從來沒有說袖手旁觀過。

如今他身陷囫圇,眾叛親離,季得月心裡也不好受,她做不來落井下石的事,很想去看看他,也算了了一個債。

可是婁台管教甚嚴,就算是出去散個心,跑到了他的掌控範圍外,他也會大張旗鼓的尋她,鬧的驚天動地,好像發生了地動山搖的大事,結果也有可能是她玩的忘了時間,晚歸了。

季得月在晚飯間也問過婁台:「你怎麼來的那麼是時候,恰到好處?我和尚北冥在地宮裡不知道怎麼死才算死得其所呢!」

這話季得月問了不下四遍,婁台每回都有不同的回法,沒一回讓季得月滿意。

婁台看著季得月道:「這麼想知道?那我問你,對於尚北冥你有什麼看法?」

季得月吃飯的筷子停住了,原來婁台一直不說的原因,是他在意季得月對尚北冥的感受?

在現場第一個拚命救季得月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男人,所以他介意了,吃醋了?所以每次季得月問關於救援的過程,他都踢球似的回答。

季得月忍不住笑了,婁台怎麼這麼幼稚,她看著婁台道:「看到我和尚北冥在一起,你有什麼想法?」

季得月決定拋磚引玉,看一看婁台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也給他解一下疑惑,不然這個過不去忘不掉的梗可就橫在她們中間了。

「我聽說,他救你於危難之中,不僅如此,他還身中情——葯,這是每個男人都不可能躲過去的一截,是致命的誘惑!」婁台似乎有些痛苦的捂著臉小聲道。

季得月看著婁台笑了,原來是去見過徐然然之後聽信了她所說。

季得月走過去摟住了婁台的頭輕聲道:「你是一個睿智的男人,總會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也應該相信我。

我寧死也不會受別人擺布,更何況,我還是一個身懷絕技的女人,我有解百毒的藥丸,嘴是吻過了,我被綁了,全身上下唯一能傳遞消息的就剩下嘴了。

其他地方,我不允許,也不會讓誰這麼做,尚北冥的為人我不敢保證有多好,但是在這方面我和他一樣自律,就算不清醒也不會胡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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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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