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美時光
胡云貴仍繼續攔下林之柔,他眼睛里透著可憐:「林姑娘我看你人好,請你收下我,要不然我真的是無家可歸。其實我並不是月牙國子民,我是從望生涯外面進來,我現在出不去請你收下我,我會好好為你做事。」他一口氣道出心裏面的苦,月牙國不好比外面世界人人平等,在外面只要身強力壯隨便找一份工作就可以養活自己。眼前的問題,在月牙國不行。
胡云貴失落中想起曹冬梅,她一個下人整天在主子面前自稱自己「賤奴」,由此可見,月牙國的下人們身份地位卑賤,目前只有靠好心人收留。
林之柔不由地吃驚:「你?你在望生涯進來?千百年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林之柔半信半疑,她上下打量胡云貴所看到的除他頭髮短以外,沒看出他哪裡不一樣。
林之柔補充道:「胡云貴我不能相信你,你無憑無據,我看你也不像。」
胡云貴好委屈。
「林姑娘請相信我,我真的是從外面進來,我……」胡云貴看自己穿著古人衣服,忽靈機一動脫口而出,「手機!電腦!電視機!電冰箱!電磁爐!這回你可相信我了吧!」
林之柔輕「啊」一聲,吃驚道:「你究竟在說什麼?你說的這些我都沒聽過,你好奇怪呀!」
胡云貴情緒激動,滿是歡喜道:「林姑娘,Iloveyou!我看見你相貌極其相似我在外面世界追捧的女明星,你和她站在一起像極了,我好喜歡她,她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美麗動人的姑娘。」
林之柔聽得津津有味,她不斷的幻想外面世界美好事物。
「跟我走吧!我相信你說的,你說的這些話古里古怪,我多半聽不懂,外面的人都這麼奇怪嗎?冒問一句你有喜歡的人了是不是?」她問。
胡云貴笑道:「林姑娘誤會了,我和她之間不可能,林姑娘,你這是願意收留我?太好了!林姑娘我們要去哪?」
林之柔樂津津道:「去望生涯,你該不會認為我是怪人。呵呵,你剛說的這些好稀奇,我聽著很有趣。」
胡云貴驚道:「林姑娘長得這麼美怎麼會是怪人,我是怕此刻去望生涯恐有不妥。」他萬萬沒想到和林之柔是同路。
林之柔在解釋:「我有劍防身。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在山上住好些天,很安全。第一日住山上我和你一樣,當日我下山晚我擔心會遇到野獸,後來我碰到獵人我向他們詢問,原來山上只有野雞和野兔,沒有野獸和毒蛇。」
胡云貴樂道:「林姑娘,我們是同路。我看今夜月色正美,我恐沒人欣賞!既然林姑娘肯收留我,今日起,我就是林姑娘的下人,我一切聽從吩咐。林姑娘帶著劍會武功?」
林之柔道:「我不會武功,劍是防身用。」
胡云貴道:「林姑娘,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
林之柔走在前帶路,胡云貴走在後面,這一路上林之柔她有好多好多的疑問要問胡云貴。
胡云貴第一次碰到一個對待自己好的女子,他細細解答林之柔的疑問,除李望生不能說其他的事他都講完,直至林之柔明白整件事情來龍去脈。
此時,胡云貴和林之柔走上一條木橋,橋下溪水流淌,前面一座山便是望生涯。望生涯是一座山的名字,月牙國群山環繞,周圍很多的山一座連著一座包圍月牙國,而望生涯這座山形勢特殊,是一個通向外面世界的出口。當初,先人進出在望生涯,只不過後來為安全起見封上出口,以致後人無從得知出口在哪個位置。
林之柔透過月色看著山,她情緒低落:「娘親,女兒來了,你在哪?女兒想念你。」
望生涯曾是林之柔小時候和她娘親分開離別的地方,對她而言她娘親只是個意外的失蹤,她娘親有可能還活在世上。
胡云貴疑惑道:「林姑娘,你娘親也在呢?」
林之柔擦掉溢出眼眶外的淚水,悲痛道:「我娘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失蹤在望生涯,我爹從來不管娘親,我一怒之下就來望生涯尋找當年痕迹,我始終相信我娘親還活在這世上,我來這目的我希望碰到奇迹。」
胡云貴聽著焦急:「林姑娘你別傷心,我作你下人我會幫忙找,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剛好,我也要找出去的出口。」
林之柔滿是感謝:「謝謝你!」
胡云貴胸有成竹:「林姑娘不用跟我客氣,這是我應該做。」
此時夜已經深不方便行動。
林之柔和胡云貴來到一塊空地,胡云貴叫林之柔等會,他去雜草叢弄來一些乾草鋪在地上讓林之柔坐下休息,然後他去撿柴。許久,他抱著柴活擱地上向林之柔要火摺子生火。林之柔看胡云貴忙來忙去,走來走去,她心裏面過意不去。
林之柔歉意道:「胡云貴你挺會照顧人,我住這幾天什麼也沒弄隨便找個乾淨地方坐下過夜,今夜辛苦你,我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胡云貴又在隔著林之柔很遠的地方鋪一個乾草堆。
他傳過話:「林姑娘你不要跟我客氣,下人替主子做事天經地義。」
林之柔良心不安想著包子還沒吃,她立即掀開油紙拿出一個包子留著自己吃,剩下兩個包子,她帶著油紙包好走去胡云貴那裡。
林之柔遞上包子,微笑道:「胡云貴,我想你餓了,我這裡還有兩個包子都給你吃,我自己吃一個就行。」
胡云貴轉過身由衷的感動,他好意回絕:「林姑娘留著你吃,我不餓。」
林之柔看胡云貴,他一個大男人豈能不餓,當下就把包子放在胡云貴鋪的乾草上,放好走開。
這一幕令胡云貴怔住,他一語不出,想說也說不出來,他難為情。既是出於林之柔一片心意趕緊拿起包子掀開油紙見是兩個包子,頓時的心裏面感動不得已,他吃起來好好吃。
「林姑娘,這份情我胡云貴記下,我將來一定對你很好,我什麼都聽你的。」胡云貴邊吃邊朝向林之柔道。
這兩個包子,胡云貴吃著很美味,他吃著吃著幸福的掉眼淚,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和林之柔哪怕做不上夫妻每天能看到她開心的樣子就好。
林之柔回眸一笑,她困了躺在乾草上歇息。
她笑容好美好美,像仙女,美麗動人。
胡云貴吃完包子拍拍手,他也躺乾草上休息,今夜的事情,他做夢都沒夢到過,人生第一次最美時光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