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48.倒霉的野豬
最近徐靈靈只顧著升級痛快了,忽視了功德點數。
她立刻將掙功德點列為最近的頭等大事,都好長時間沒這麼捉襟見肘了,覺得自己好窮。嗯,她字典里的貧窮概念與別人不一樣。
掙功德點就要做善事,要想迅速積累功德點數,就得做大大的善事。徐靈靈坐在炕上琢磨,在當前環境下,有什麼大大的善事可以做呢?
孤魂野鬼不好找,這裡連人都少,更別提鬼了。此路不通。
要不到邊境看看?沒準兒能碰到非法越境的敵人啥的。可是,那是軍事禁區,席牧又是個軍人,自己一個人無所謂,可萬一露餡,對席牧影響很壞的。還是算了。
難道只能走積少成多的路子?不要啊,很慢的。
徐靈靈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令功德點激增的法子,只好悻悻作罷,還是省著點兒花吧,啥也別提升了。
化悲憤為動力,徐靈靈恨恨地挖了好幾天溝,每天把自己累個半死不說,就連席牧都覺得有些吃不消了。
徐靈靈仁慈地給席牧放了幾天假,人家還得上班呢,最近好像有啥重要活動。
席牧安慰她:「媳婦兒你別著急啊,咱們日子還長著呢,那雪又跑不了,到了春天冰化了,山裡溪水有的是。」
徐靈靈點頭:「嗯,我不著急。對了,明天我得出門收點兒雪去,地又幹了,挖不動了。」
「那你可千萬別進山啊,就在山底下知不知道?別走遠了,山裡有野豬,還有狼呢。」席牧囑咐她。
徐靈靈答應的可痛快了,然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席牧一出門,她把門一鎖,拿著把兵工鏟當幌子,背著書包也出了門。
遇到了松芝,還跟人家打了個招呼。
松芝見她這麼一副要出門的樣子,挺奇怪:「妹子,你這是幹嘛去啊?」
徐靈靈說:「我去采點兒土樣,看看合不合適種東西。」
松芝沒弄懂,見她也沒有吆喝她一起做伴的意思,只好回自己家去了。
徐靈靈出了駐地,沿著上回的小路前進,到了遠離巡邏路線的地方,四處看看沒有人,進了空間。
一邊操縱著空間沿著山坡上行,一邊慶幸,瞧她這主意多好,一點兒都不受罪。哎,兔子!
套上厚衣,拿著弓箭,一棵大樹後面出了空間,那野兔還在扒拉著枯草呢,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成了她的目標。
一箭飛出,正中腦門,那兔子倒在地上,蹬了幾下腿兒,徹底沒了動靜。
趁著還沒僵,先收拾出來,順便收點兒雪。
多麼輕鬆愉快的狩獵方式啊,上輩子她怎麼就沒開發出這個來呢?那時候才真的缺吃少穿呢。
徐靈靈美滋滋地享受著這場狩獵,她現在是不缺吃穿了,可她缺光明正大地吃肉,她的鄰居們更缺肉,地方上的老百姓尤其缺肉。
感謝老天爺,給她這麼一大片原始森林,野物眾多;感謝小和尚,讓她保留了前世的財富和技能;感謝那條成了精的大蟒蛇,把空間拱手相讓。
徐靈靈將被射殺的一隻野雞撿起來,這隻野雞居然並沒有裝死,蹦躂得還挺歡。要不是它跑得那麼快,她還真沒發現它。
野雞處理得用熱水,先暫時放到保鮮區。徐靈靈檢查了一番,發現已經有好幾隻收拾好的野兔了,決定把接下來的獵物暫時先不收拾,好多獵些東西回去,出門一趟不容易啊。
直起腰來,發現了那隻野雞跑得飛快的秘密,一隻龐然大物出現在空間的半空中,離她特別近,能清晰地看到它雙眼中透露出來的不解。
若是她還在外面,這個時候已經被它壓倒了。
徐靈靈后怕不已,反省著自己,太冒失了,別以為有了空間就萬無一失,這次教訓一定要好好吸取,千萬不能犯同樣的錯誤了。身懷空間還喪身獸口,太憋屈了。
那隻野獸在周圍徘徊,不斷地嗅著,剛才明明看到一個人啊,怎麼沒有了呢?真可惜,它肚子餓著呢。
儘管知道自己現在是安全的,徐靈靈還是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空間後退,離這隻野獸遠一些,等這隻野獸的全身出現在半空中,這才發現原來是只野豬。
野豬吃不吃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野豬的破壞力絕對強,是她一個人絕對應付不來的。
不過,就這麼白白地放過,也實在太可惜了。
野豬皮糙肉厚,奔跑速度也很快,徐靈靈不敢直面它,在人家背後靜悄悄地出了空間,還是以大樹為掩護,對準人家的菊花,放出一箭,立刻進入空間。
幸虧她進的及時,她聽到撕心裂肺的一聲廝叫,那株大樹搖晃了幾下。天,那樹她一個人都抱不過來。
操縱著空間躲遠一些,嗯,自己的準頭不錯,就是一隻野豬菊花上插了只箭,畫風太過清奇。這隻野豬的生命力顯然不弱,被疼痛刺激得發了瘋,找不到罪魁禍首,對著那株大樹猛撞。徐靈靈對大樹說聲對不起,找准機會,又來了一箭。這回中的是屁股左邊,野豬一折騰,箭枝就掉了,只是給它留下了一個傷口。
那隻野豬犯了倔,在附近瘋狂地來回飛奔,徐靈靈不敢太過靠近,又不能離得太遠,也不知道周旋了多久,直到那野豬屁股成了一個刺蝟,這才把野豬給弄死了。
也不知道是被她給射死的,還是野豬自己撞樹撞死的,或者是被她神出鬼沒的身影給氣死的。
等那野豬好久都不動了,她才敢出來,遠遠的又射了幾箭,見野豬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才放心。
拿刀在野豬的脖子上來了一下,立刻閃身進空間,野豬還是沒動。太好了,這是死透了。
徐靈靈大口地呼吸著,擦著臉上不知是緊張還是累出來的汗,情緒穩定下來了,這才發現了一個難題:這麼大一隻野豬,她怎麼弄回去啊?
放到空間里不是不行,那就只能自己吃了,沒法子送人掙功德點啦。
可是,怎麼跟人解釋她單槍匹馬乾掉一隻野豬的事情?這玩意兒的攻擊力和防禦力可不是一般的強。
弓箭也不能暴露,她出來的時候就拿了兵工鏟和書包,哨兵是看到的。
對了,要不要瞞著席牧?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遇到了野豬,以後是別想單獨進山了。
這麼多漏洞,都漏成篩子了,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跟它折騰了,冒著生命危險呢,她容易嘛?!
衝動是魔鬼啊,她剛才怎麼沒想到呢?
日已過午,再不做決定,她都來不及回去了。
急中生智,她把箭枝拔出來,拿工兵鏟把野豬的屁股連鏟帶砸弄了個稀爛,徹底消除箭孔的痕迹。野豬把周圍弄了個七零八亂,痕迹太多,這地方正是半山腰,地勢有些陡峭不說,雜木叢生,根本就沒有上山的路,自然也就沒人來,乾脆就不管了。
她想好了,就說是自己遇到了一頭傻豬,從山上摔了下來,把自己摔了個半死,被自己拿兵工鏟胡亂拍打,給拍死了。
為了更為逼真,野豬頭上也被她如法炮製,連身上也讓她給弄出不少痕迹來。
她距離巡邏路線其實並不是特別遠,要是聲音大一些,肯定能吸引那些戰士們的注意,這樣就連野豬也有人幫著抬回去了。
在腦子裡反覆過了幾遍台詞劇情,徐靈靈長吸一口氣,來吧,戲精上身!
為了逼真,她把野豬從山坡上推了下去,雜木太多,野豬翻了幾個身就被一叢灌木擋住了。收到空間,繞過灌木叢,接著扔。
扔了好幾回,這才成功地把野豬扔下山腳,周圍無人,給了她施展的舞台。先拿兵工鏟來幾下,把野豬身上沾的雪拍下去,然後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一邊尖叫著一邊沖著死豬招呼,把那兵工鏟掄得飛快,把一個遇到危險後頭腦不清完全靠下意識活動的弱女子形象,表演得那叫一個逼真到位。
姐入錯行了,姐該去學表演的。就這演技,妥妥的影后視后訪談后啊!
一邊賣力表演,一邊聽著動靜,怎麼還沒人來啊,胳膊都酸了。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暫時中場休息的時候,老天爺終於看不下去了,好好的一隻野豬讓你弄死吃肉也就算了,你這一個勁兒地虐屍是幾個意思?
被她的動靜弄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親老公,席牧是也。
席牧帶著戰士們剛進行完野外生存訓練回來,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知道今兒媳婦兒進山,還提醒自己一定要在屬下面前保持連長的酷冷形象呢,怎麼就聽著這聲兒有些不對呢?
一排長脫口而出:「連長,我聽著怎麼不對勁兒呢?咱還是看看去吧。」
席牧顧不上說話,直接跑步前進,一排長沖著後頭的戰士們喊了口令,大家一起跑步跟上。
遠遠地,席牧就看到他媳婦兒,正沖著一個龐然大物使勁兒呢,動作都變形了,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了。再一看,我的媽啊,是野豬!
席牧嚇了一身冷汗,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直衝過去,一把就把徐靈靈拽住了,往自己身後一推,手上的槍已經上了膛瞄好了准。
嗯,有些不對,這隻野豬怎麼不動呢?
理智回籠,他媳婦兒有空間啊,怎麼不躲呢?
再一看,這野豬身上的傷口也太多了些吧?簡直是被凌遲而死啊,太慘了!
徐靈靈有點兒懵,怎麼把最不想見到的這個給招來了呢?她是預備著回去再演第二場的啊!
得,只能兩場合一場了。
戲精重新上場,運用最原始也最管用的武器:哭!
「嗚嗚嗚,席牧,嚇死我了。」抱著胳膊開哭,想想自己剛才的驚險,也不用假裝了,她是真后怕:「嗚嗚嗚,突然竄出來,嚇死我了。」
倒沒人笑話她,這麼大的一隻成年野豬,好幾百斤,任誰見了都得嚇一跳,更何況是嬌滴滴的一個城市女大學生,被嚇哭一點兒都不丟人。
席牧長出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自己身上冷颼颼的,大冬天的,讓她嚇出一身汗,還得安慰她,還得注意保持形象:「沒事兒了,沒事兒了,那野豬死了。」
戰士們看著被蹂躪得看不到一塊好皮肉的野豬,嘴角直抽抽,連長家屬,這也太彪悍了。可再一看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又覺得這野豬其實也挺倒霉。這玩意兒在山裡除了老虎,就是個橫著走的,怎麼就被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給弄成這德行的?
一排長看看周圍,指著山坡上的痕迹說:「連長,這野豬是從上頭滾下來的。」
一眾人等齊點頭,這是基本技能,都能看出來。
成了,明白了。看來是這隻野豬不小心滑了腳,從山上摔下來的時候摔了個半死,沒準兒就已經摔死了,結果遇到了連長家屬,被嚇懵了的連長家屬用一把兵工鏟給虐了屍。
嘿,這運氣!
對於這口野豬的歸屬權,席牧身為男主人兼一連連長,大手一揮:「抬到炊事班去,給大伙兒加餐。」
立刻就有不少人湧上來,沒搶到的還喊:「跟他們說清楚了,這可是咱們嫂子弄的!」
就算不給連長額外留一份兒,也得多給他們一連的桌子上加幾塊肉吧?
席牧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隻可憐的野豬身上,低頭問媳婦兒:「還能走不?」
徐靈靈白了他一眼,她表現得有那麼弱嗎?再說了,她就是不能走又怎麼樣?就不信守著這麼多戰士,他好意思把自己背回去。
席牧還真不好意思,他本來是想著要是媳婦兒走不動,他就陪著等她緩過勁兒來再一起走呢。
人多力量大,徐靈靈一個人費勁心機才弄倒的野豬,戰士們用砍下的木棍搭成簡單的架子,往架子上一抬,十幾個小夥子輕輕鬆鬆就把幾百斤的野豬抬著回了駐地。
簡直不能再吸引人眼球了,就連門口的哨兵都沒忍住,下死力氣狠盯了兩眼,忍不住咽了兩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