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色越來越暗，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了，月光照在李顧辰的臉上，這時李顧辰眼睛突然左右快速的晃動幾下。李顧辰似乎也意識到了，袁佳祥快出來了。

袁佳祥終於脫離李顧辰奪走自己時間，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袁佳祥眼前。

「怎麼？拚命地拿過來自己時間和這具身體？還是痛苦嗎？混亂嗎？」李顧辰笑著說道。

這時袁佳祥整個人快瘋了，雙眼無助，臉上寫滿了絕望！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不，這是虛像啊~」袁佳祥吼著。

「如果找回失去的記憶，你有信心面對嗎？事到如今，找回失去的記憶有什麼用？」李顧辰冷酷說道。

「不......這是幻覺，是錯覺啊.......」袁佳祥不安說道

李顧辰有點不耐煩摸了摸嘴角，說：「所以找回失去的記憶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再說了你根本承受不起的，所以把記憶埋掉吧！」

「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會獨自在痛苦中掙扎，早就死了。」李顧辰大聲哮著

李顧辰朝袁佳祥走近了些，說著，「那時的你，因為沒有承擔痛苦的勇氣，所以逃跑了。是我代替你面對了痛苦，但是誰對誰說是虛像。」

「住口啊~」袁佳祥凝住呼吸注視著李顧辰。

袁佳祥臉部表情再度變得茫然，目光獃滯，袁佳祥的下巴繃緊，頭部繃緊，眉頭緊鎖。

「一如既往，安靜地消滅吧！別再碰付乃心了，懂嗎？」

「你居然認識付乃心。」

「我怎麼認識付乃心，你不必要知道。」

「今晚是不是發生一件大事？你最好告訴我吧！」李顧辰老覺得付乃心會出事。

「呃？你還有時間管別人嗎？」

「既然你不告訴我，那麼我奪走你的身體和時間，我親自去問。」

付乃心聽李顧辰說這句話之後，又想到了上次那事情的袁佳祥眼神，而且付乃心覺得這次眼神跟上次那事情的眼神一摸一樣的，付乃心不明白就返回宿舍。

「乃心，門口有男生找！」宿舍值班老師走過付乃心的身邊說道。

「謝謝了。」付乃心揉著惺忪的睡眼，昨晚的事導致了失眠，現在好不容易睡著啊，十分鐘眯會兒，都不得如願啊！

「怎麼了？」付乃心靠在了欄杆邊，對李顧辰問道。

「你還問怎麼了，今晚那麼大的事，你都沒跟我說下啊？」李顧辰生氣的說。

「今晚？」付乃心一時睡意還在，腦子轉得有些慢，而後問道：「你是指楊歡歡和程琳惠打架的事吧？」

「不是你幫我們解決了啊！」付乃心奇怪的看著袁佳祥說道。

「我？」李顧辰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你這麼快忘記了。」付乃心說道。

「沒什麼，可能我最近忙學習容易忘記了某事情啊！聽說楊歡歡不是好惹的，有事沒事離她遠點。」

「你沒事？不然退學不是沒可能的，她得的什麼懲罰啊？記過還是留校？」李顧辰推測著。

「沒事啊，什麼事都沒有啊。」如果沒有袁佳祥的話，後果比想的更恐怖啊！

「你要多多休息啊！」付乃心很擔心說道，付乃心老覺得袁佳祥有什麼秘密瞞著她的。

然後付乃心就把今晚袁佳祥如何將自己和程琳惠救出火海的事重述了一遍。

「我想起了，多多謝我的老婆，嘿嘿！對付楊歡歡這樣的惡人就是要比她更惡的惡人來治吧！」

「你又貧嘴了，額……貌似不能這麼說吧？」付乃心鬱悶的看著李顧辰，這是對待自己的態度嗎？

「呵呵。」李顧辰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傢伙快出來了，他自己時間不多。

「請你記住，跟我有同樣臉孔，但是叫別的名字人是假的，所以你，絕不可以忘記我的眼神。」李顧辰突然認真起來說道。

「什麼？」付乃心又驚又懵，不知道怎麼說。

「晚安。」李顧辰說完話就轉身走。

付乃心聽李顧辰說這句話之後，又想到了上次那事情的袁佳祥眼神，而且付乃心覺得這次眼神跟上次那事情的眼神一摸一樣的，付乃心不明白就返回宿舍。

第二天早上，付乃心感覺到自己的一隻胳膊已經麻了，於是換了個邊繼續睡。然後還用手將嘴邊的口水擦掉。覺得有些冷，如果有床毯子就更好了。

付乃心不知道的是，她睡得正濃的時候，數學老師已經號召全班同學看著付乃心的睡姿了，也就是說口水也被看到了。

那為什麼同桌沒有提醒下呢？因為同桌是程琳惠，她也在睡。

「睡得舒服嗎？」付乃心聽到老師的聲音，立馬就醒了。然後支起背，忙搖著頭。

「有些同學就是憑著自己的小聰明就不聽課啊！上次是和外班同學聊天，這次是睡覺。

「你是不我喜歡數學呢？還會不喜歡老師呢？」老師稍作停頓，付乃心以為是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結果老師又接著說道：「既然數學學得那麼好，自然不會不喜歡數學，那就是對老師的教課不滿意咯？」老師終於下出了結論，眼睛死盯著付乃心。只是眼睛里並沒有包含多少情感，看不出是憤怒，傷心或是什麼。

程琳惠也醒了，想慢慢的，不引人注意的坐起來。卻及時的被老師給發現了。

「程琳惠也醒了啊！那剛好，去班主任辦公室聊聊你們上課睡覺的事吧！」老師下完最後的命令，便又回到了三尺講台上準備繼續講課。

「真是點子低了，喝水都塞牙縫啊！」程琳惠翻著白眼說道，付乃心因為袁佳祥的事情，半夜三更才睡著，程琳惠老是交不上作業，所以已經是辦公室的常客了，程琳惠真的是很不想再去了。

當付乃心和程琳惠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了班主任正在玩王者榮耀，口裡還念念有詞道：「好個傢伙，看我不收了你。」

班主任是個研究生剛畢業的年輕女老師，因為年齡相差不大，所以和同學們很有共同話題。常在一起玩遊戲。而最近最紅的非一款叫做王者榮耀遊戲莫屬。也就是班主任正在玩的。

「老師！~」付乃心叫道。

「啊？」老師這才發現有人來到了辦公室，還是付乃心。

「怎麼了啊，是哪裡不舒服嗎？」老師關切的看著付乃心。

「我……」付乃心結巴著，「我上課睡覺，被數學老師抓到了。」付乃心很不好意思的說著。而程琳惠則站著一邊不說話。

「那程琳惠是怎麼呢？」老師也關心的看著程琳惠。

「我......一樣的。」程琳惠倒沒有了付乃心的那份尷尬，緊張的說道。

「是因為晚上學習晚了嗎？」然後接下來的話題被班主任帶到了即使學習也要按時睡覺的話題上，不但沒有責怪，反而還提醒著要放鬆。

「好了，這個上課睡覺的話題就聊到這裡了，不過你們真的要睡足覺啊，小孩子長身體的時候要多睡覺，不然長不高哦！但上課不許再睡了，以後再睡，再睡……」

老師在回憶著是否有什麼懲罰，但終究是沒記起來，於是另起了個話題，鼓勵著付乃心，要將年級第一收入囊中。

「還是好學生好，即使上課睡覺都不會被罵。以後我就靠著你和歐巴這個大樹乘涼了啊！」程琳惠在回去的路上總結道。

今天付乃心不在狀態，又想到了上次那事情的袁佳祥的眼神

「嗨，那沒什麼事吧？」付乃心剛回到班上，李蒿就湊過來問道。

「乃心，在聽我說話嗎？」李蒿好奇問道

「沒什麼！」付乃心恢復狀態回答。

「老師都是偏愛好學生的，這回連家長都不用請。」李蒿笑著說道。

程琳恵從辦公室里出來之後，心情就非常的好，連跟李蒿說話的語氣都是客客氣氣的。

「沒事就好。」李長宇也過來了。

「那個昨晚的事？」李長宇小心翼翼的問，生怕把程琳惠的壞脾氣引爆。

「沒事沒事啦，一切安好！」程琳惠開心的說，臉上洋溢著大大的微笑。

「昨晚怎麼了？」李蒿不明就裡的問。

付乃心只好把剛剛和袁佳祥說過的事再次說了一遍，最後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再次強調了聲：「真的沒事了。」

「沒事就好。」李蒿淡淡的說，心裡有些失落，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付乃心竟然沒有想到需要找他幫忙，甚至如果自己不問，她都沒想要提起。

「哦，對了，從今晚起，我們就去文學社自習吧！裡面又安靜又舒適，很適合我們去的。」付乃心順帶把第二個好消息宣布。

「是白藝珩組織的對嗎？」李蒿問著，昨晚媽媽還在說白藝珩多麼的有領導氣質。要不是袁佳祥父親投資，憑白藝珩自己一個人根本不能建立文學社。

真是哪裡熱鬧都離不開他啊，學生會主席還不夠，還要來文學社湊熱鬧，李蒿不滿的想著。

回憶里又想起，媽媽對那家人的讚賞，對自己和爸爸這種寧靜淡泊處事的風格的不滿。想起，媽媽拿自己和白藝珩的對比。

李蒿心裡布滿陰霾，但臉上還是微笑著聽。這是爸爸說的，不管怎麼樣，都要淡定，都要是翩翩君子。

「是啊，聽說袁佳祥和白藝珩小認識啊？」付乃心問著，既然是從小認識，家裡應該也是交好的，那麼袁佳祥家又是何方神聖呢？。

「他告訴我一些他自己的事情，祥媽愛他比愛自個兒孩子還多呢！」李蒿撇撇嘴說道。

別人只當白藝珩是在說兩家的關係如何的親密，而沒有看到背後袁佳祥的嫉妒。

在最後一節課的時候，付乃心看到了站在窗外的李茹茹。

付乃心小聲的和她打招呼，可小不點卻神氣不理她，只顧著看自己的哥哥。

其實吧，李茹茹也不過才比付乃心小二歲而已，可因為她是李蒿的妹妹，所以自然而然的，付乃心就覺得自己的輩分高了。

下課鈴一響，李茹茹就迫不及待的沖了進來，來到了李蒿的身邊。

「親愛的哥哥。」李茹茹沖著李蒿諂媚的笑著。

「我說，你這傻妹妹放學不回家啊！，來高中部瞎溜溜什麼啊，小心遇上劫財的啊！」李蒿不乏幽默的和李茹茹看著玩笑。

「哥哥，媽媽說你不回家吃晚飯，也不回家學習而是在學校里晚自習啊？」李茹茹問著。

「是啊！你不會要做跟屁蟲吧！」李蒿心裡對李茹茹這鬼丫頭的想法明明白白的，但還是希望能用跟屁蟲這個詞把這丫頭激回家。

「別嘛，我今天學了好多新課，我都沒有弄懂，沒有哥哥你，我明天怎麼交作業啊！」李茹茹嘟著嘴抱怨著。

「身為21世紀的獨立女性，這些獨立思想要從娃娃抓起，所以……」

不等李蒿說完，李茹茹就用眼巴巴的眼神望著李蒿，最後李茹茹成功的留下了。

那邊付乃心和程琳惠也收拾完了，來到了李蒿這邊，大家都心知肚明，李蒿被這個鬼丫頭纏住了，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同時也感恩自己的父母只生了一個。

「我們去學校食堂吃吧！」付乃心建議到，雖然媽媽給的錢不算少，但還是能省則省一些吧！

「恩恩，以後要長期在學校里吃飯，所以要以學校食堂為主校外飯店為輔哈。」程琳惠他們也表示支持。就差了張梁玉。付乃心等了一會兒也不多想，就打了電話給張梁玉。

「張梁玉啊！你怎麼還不來啊，就等你一個了呢！」付乃心親昵的語氣讓程琳惠有些嫉妒，又有些懊惱，程琳惠以為她自己是付乃心最好的朋友。

「付乃心~」本來張梁玉就在樓下，付乃心一個電話便召之即來了。

「好了，人已經齊了，走吧，吃飯去！」程琳惠一聲令下，大家很聽話的準備動身。

一行人往樓下走去，偶遇了袁佳祥和李長宇。

袁佳祥他們正在操場打籃球，打得很激烈，連付乃心他們靠近了都沒有感覺到。

「袁佳祥！」付乃心主動的喊道，雖然因為昨晚的話付乃心有些想不通，但付乃心覺得應該好好問問，但袁佳祥先開口說話了。

「終於你下來了啊，我找你有事聊！再不下來我就準備打電話了。」李長宇一轉身便看到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你們先走吧，我跟付乃心有事聊！」袁佳祥沖著張梁玉微笑著，然後對付乃心微笑，袁佳祥眼裡儘是付乃心。袁佳祥看著付乃心的眼神讓張梁玉有些好奇，又有些驚又懵，也沒多想，就點頭走了。

「哇～你們是不是戀愛？你們先聊哦，我們等你哦，走人咯！」程琳惠壞笑著，李蒿拉起李茹茹的手，準備去安慰下自己妹妹的肚子，因為自己肚子也真的好餓了。

「別害得我們等那麼久哦，走人咯！」李茹茹也抱怨著，扯著李蒿的衣角，嘟著小嘴，冷冷的看著袁佳祥。

「呵呵，誰家的小姑娘啊，還帶到學校里來了！」袁佳祥明知故問。可李茹茹則一個冷眼過去，袁佳祥只好乖乖的封了口。看樣子這丫頭可比哥哥難相處啊！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很奇怪的人了？」袁佳祥一副認真說道。

「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付乃心好奇的問道

這時袁佳祥真不知道怎麼說呢！避開了這句話，不回答付乃心問題，然後說了一句，「沒什麼那我們現在去吃吧，要不然他們會等著急了。」

付乃心也許知道袁佳祥有苦衷，也沒去詳細問，對袁佳祥微笑說道：「恩，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