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這女子叫白琉璃，是進貢過來的美女。

「皇上，你覺得臣妾是穿這身還看，還是這身好看？」美人白琉璃道，胡亥一把摟住她的腰肢，親吻吸吮她的唇，「朕覺得你怎麼穿都好看。」

白琉璃眯著眼睛，見他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便將他拉進床幔。

「美人，美人。」胡亥已經著迷得不行，他將她壓在身下，寬衣解帶，只留下粉嫩的肚兜。

「皇上，你愛我嗎？」

胡亥親吻，然後在她胸口揉了幾把。「自然愛你。」

美人眯著眼睛，頭髮四散在枕頭上，她將胡亥的腦袋壓向胸口，雙腿纏住他的腰肢。「皇上，臣妾愛你，深深得愛著皇上呢。」

旋轉，暈眩，他那時就覺得飄然若仙。那時他覺得秦朝屹立不倒，父王和兄長日後歸來便會將秦朝傳承萬代，卻不知，就在那麼區區兩年之內，龐然大國突然瓦解。

他整日待在白琉璃的宮闈，這一待就是長達一月之久。其實白琉璃是個狐狸精，她研製春藥和蠱術，所以胡亥一見她便邁不開腿，當然這也是事後胡亥才知道的。

那日閹狗來到他的宮殿，帶著一群士兵逼近。胡亥才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麼。他不敢相信那個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教他，疼他的趙高竟然會謀反。

「大膽，誰准你帶著士兵進來的？」

趙高看著他糜爛的樣子，眼睛看著他就像看著一隻狗一樣。「小公子，你怎麼這副樣子。」胡亥聽他陰陽怪氣，氣得直哆嗦，他大喊；「給我滾出去，」

趙高奸詐一笑，他歪著腦袋見他趴在床幔，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腰來。「哈哈哈，昏君，你看看你這樣子有半點兒皇帝的樣兒嗎？」

「你」胡亥大怒，抽出窗幔掛住的寶劍，卻是怎麼也舉不起來。「你快給我滾出去，來人吶。」

門外卻沒有任何人進來。

「來人，來人，你們都聾了嗎？」他大吼。

白琉璃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將胡亥的身子往自己身上一拉，胡亥靠著白琉璃身子軟趴趴的。「皇上，你看看你連身子都直不起來，真是沒用。」

胡亥差點兒沒氣吐血。

胡亥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得白琉璃眯上眼睛，臉上微紅卻不見腫。白琉璃摸著臉，快速跑進趙高懷裡哭泣。胡亥這才知道，自己愛惜的寵妃竟然是趙高的細作。氣得胡亥咳嗽不斷。

趙高見他不住咳嗽，咧嘴笑；「你這個樣子，能是我教出來的嗎？昏君，你看看你這樣子，嬴政看到能氣死，哈哈哈」然後他突然不笑了，他看著他露出尖嘴尖牙；「嬴政殺我族人，該死，」

他揮劍砍斷桌椅，寶劍鋒利，下一次便會砍在胡亥的腦袋上了。「嬴政扶蘇我殺不死，那就讓整個秦朝陪葬。」他雙眼通紅，簡直如同走火入魔。「哈哈哈，我要把嬴政一手建造的秦國毀了。」

胡亥見他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不由害怕；「你瘋了，你就算殺了我秦朝也不會滅亡。」趙高突然瞪著他；「是了，是了，不會亡，不會亡，我不管，不管。」趙高的雙眼爆出眼眶，他臉上的表情猙獰，他在笑，在誇張到極致地笑。

胡亥艱難想一動身體，但是他的身體軟弱無力。

白琉璃看向他，她的眸中含淚卻閃爍著恨意。「乾爹，還不快殺了他。」

趙高揉了一把白琉璃的腰肢，用力一拉將她緊緊貼在胸前。趙高滿意地看到胡亥的憤怒；「來人吶，將這昏君就地正法。」

刀光亮起，胡亥知道那是死亡之前最後能看到的東西了。

刀起便會刀落，他只怪自己沒有守好秦國，讓一個閹狗得了便宜。父皇，哥哥，對不住了。

胡亥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降臨，這時突然鳳凰啼叫，一隻通紅火焰的鳳凰飛入宮殿，火焰燒起，眾人不得已退出。鳳凰的利爪抓在叛軍的肩上，一抓一個窟窿。

趙高不得已退出了宮殿，不一會兒宮殿已經被大火包圍，接著鳳凰衝破屋頂，背上馱著一人，那人便是胡亥。

現在。

胡亥長嘆一口氣，他踢了一腳桌椅大步走出宮殿。

「閹狗趙高，我定要你狗命。」

此時何優正在庭院里插花，她見花園裡鮮花朵朵，就采來插花。在現代的時候她專門報了插花，所以插起花來還是很在行的。

「仙子，你這一修剪，花變得好好看。」小丫鬟捂嘴笑著。何優同意她的觀點，她將一直細長的花紙插在瓶中作為裝飾。「插花可是一門藝術活，我之前啊學習了好久插花。」額，突然何優安靜了，她突然想到，以前她在家中插花，封宜陽總是讚許她厲害。

封宜陽喜歡藝術，她便學習插花。她喜歡香水，封宜陽便到處找人托關係給她買許多香水送給她。那時封宜陽和她一起出車禍，她活著，坐在這裡，可是他呢？死了。

「仙子，仙子。」丫鬟見她眼中掛淚珠，嚇了一跳。何優擦掉眼淚，「我沒事，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丫鬟告退，何優將花瓶推到一邊，她起身朝花園深處走去，現在她只想散散心。

衣衫擺動，是風，桃花落下，是花，天黑了，是夜，我想你，思念。

那時我們騎著單車在校園，那時我們一起讀書，一起學英語和口語。那時，我們快要結婚了，但是，現在的我們只剩下一個我了。

「封宜陽，你在哪裡？」何優靠著桃樹望著天空。

扶蘇靜靜地看著她，沒有靠近，也沒有離開。

第二日，羅子玉帶著一個姑娘來找何優，何優一見這姑娘生的可愛，便問；「你是？」姑娘低頭嬌羞。「我是交子，你可以叫我交子。」

何優呆愣；「錢？」交子不就是古時候的錢嗎？姑娘臉紅點頭。

羅玉子笑；「這是我朋友，你們相互聊聊，解解悶。」何優點頭，拉著交子的手。「好啊好啊，你會下棋嗎？」

交子欣喜連忙點頭；「會的會的。」

接著兩人開始了長達小半日的圍棋。羅玉子坐在一邊觀棋，看了不到半圈眉頭緊鎖。

扶蘇來時，就像三人都擰著眉毛看著棋盤，他走近坐於何優身邊觀棋這一看不由得想笑。何優的棋子下的亂無章法，交子的棋幾次把逼死卻都手下留情，何優皺著眉頭看著棋盤許久，將頭一轉；「不下了，不下了。」

交子立馬鬆一口氣。「太好了。」羅玉子叫她來陪仙子解悶，說是幹什麼都要讓著仙子，仙子心情不好。結果讓棋這種東西真的需要實力的，她連讓都讓不了。

何優見扶蘇坐在身邊，尷尬地望著天，「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好啊好啊，我也餓了。」交子連忙答應。

扶蘇笑，羅玉子也笑，不笑還好，一笑就更加尷尬了。何優快步離開，身後的人一笑，她的臉就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