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一世界落!
?「上!」孫集看到江蒼把酒飲進,就知道這人是抱著必殺自己的決心前來,便連忙招呼手下,護衛自己完全,再把江蒼給扣在這裡!
只是江蒼腳尖一挑身前桌子,雙手抖出卡在下面的雙刀一劈、一橫,反手一架,四人心口、脖頸位置,盡皆被切出了一道血線,又在動脈血液的壓力下崩開!
在三四息的功夫,手持雙刀的江蒼,就連殺了四名比自己原先低一些實力的功夫好手!
「你..」而孫集也這一時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是沒想到江蒼的身手高超,難怪這人敢單身雙刀下江南,來風滿樓中殺自己!
但是孫集看似大呼一聲,像是求饒,怕自己死在了這裡,享受不了自己一生拼下來的榮華富貴。
可他一邊又摸向腰間的手槍,想要打死江蒼!
可惜,江蒼距離他不過常人四五步的距離,以自己如今的體質,三兩步一跨,左手長刀一挑,就整個切斷了他摸向腰間的手腕!
「這酒是敬你、也是敬我。」江蒼右手短刀起,向著孫集的脖頸撗斬下去,「我喝了,仇,我得替他們報。你喝了,那就隨他們同行幽冥。」
呼——
一陣短刀利刃的風聲襲來,伴隨著江蒼的話。
孫集剛感知到了手腕齊根而斷的痛處,又脖子一涼,在意識模糊的瞬間,也終於明白了,江蒼就是來殺自己的,哪管什麼酒喝不喝。
『咳呲~』
同時,江蒼殺了孫集,又猛然一緊手中短刀,生生割掉了孫集的頭顱,拽掉了旁邊桌子上的桌布包住。
「是死..死人了..」
而隨著一陣驚異聲,附近的客人聽到打鬥聲,再望著江蒼這一桌,當看到桌旁屍首分離的孫集,與江蒼身旁的幾具屍體后,是猛然沒回過神來,更想到好端端的會有人在風滿樓內行兇殺人!
「孫集死了,這酒樓應該是你的。」江蒼則是沒有在意酒樓內越發雜亂的喧鬧,反而一手提起正在滲出血跡的『頭顱包裹』,又一手從口袋抓出所有銀元,仍向了親自上樓為孫集送菜的驚恐掌柜,
「而一碼事是一碼事。髒了你酒樓桌椅,這是賠禮錢。」
話落,江蒼背著雙刀,提著人頭前跑幾步,從二層窗檯躍下!
『叭』的輕響。
來到樓外的江蒼稍一彎腿卸勁,又轉身奔走幾步,從那名夥計手中接過韁繩,躍上了自己的駿馬,韁繩一抖、一駕、便向著江南城外行去!
「那殺人的跑了!」
而也在江蒼出了這個街道的時候,酒樓內才徹底亂作一團,說著江蒼殺人的事情。
『嘔..』還有的人捂著嘴巴離開充滿血腥味的風滿樓,又跑到大街上嘔吐不已。
這讓門外的那名夥計見到樓內樓外的一幕後,望了望腳底到那邊窗戶口的幾滴血跡,才是忽然反應過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裡念叨著『這位爺出手大方,是來做大生意的..』
而星夜連綿。
江蒼出了城去,連夜趕路,大約在第六日早晨五六點的時候,也終於趕回了夜總會這裡。
且自己回來這一趟,也是準備和九爺說道一句,仇是報了,自己也要離去了。
因為江蒼現在明顯感覺到,自己只要『抱著回去的心思』,好似就能回到那處山腳下。
但說到底,自己總歸是在這裡待了一月,臨走前得打聲招呼,省得以為自己死了。
於是。
江蒼行至這裡,望著夜總會緊閉的大門時,下了駿馬、就從馬身側取下乾枯血跡的包袱,『嘩啦』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一開門。
江蒼正好看到了李九爺等人都在,夜總會的姑娘也估摸著是剛下班,正在抽著仙女牌香煙,一時屋裡煙雲霧繞的,嗆的狠。
「江哥!」他們看到江蒼進來的時候,一同起身問好,話語中還有疲憊,估計是抽完這根煙,就要準備相繼回家睡覺了。
「早點回去休息吧。」江蒼望向眾人一點頭,徑直向牆角桌旁的九爺走去,又把包袱放到了桌子上,「九爺、事結了。」
「你說昨天晚上就回來的,都在等你。」李九爺先是打個哈氣,又貼近包袱嗅了一下,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刺鼻,瞌睡勁全無。
「頭割了?」李九爺小聲問道:「孫集的?」
「我開個口子。」江蒼作勢要把包袱打開,「給您瞧瞧。」
「都等你一個晚上了,咋還能不信你?」李九爺打趣一句,「開包就不用了,別嚇著姑娘們。」
「九爺風度。」江蒼朝還在聊天的青年等人看了一眼,又向著李九爺道:「我準備回去看看。」
「回去?」九爺一愣,沒有說話,而是從櫃檯那拿了一杯酒,兩個酒杯,再倒了兩杯酒,才道:「回家裡?」
「出來一月了。」江蒼抱拳,端起酒杯,「但單單今日,是我這一個月來趕的最多的路,約莫二百里、百里一敬酒。」
江蒼向著九爺一敬,「多謝九爺。」
江蒼一口乾了,又拿起另一杯朝著青年等人一敬,再滿一杯,向著南街方向一敬,「而錢爺與南街朋友那裡,我就不去了,這說多了,也會喝多了,難免誤了時辰。」
「也是。幫你帶個話。」李九爺沉默點頭,又讓青年從櫃檯里拿出了這幾日營業得來的百十枚大洋,向江蒼遞去,「槍你又不要。那我這邊除了人、就是錢,沒啥送的。」
「五條金魚還在兜里放著,夠了。」江蒼錢沒接,單單把雙刀一挎,朝著想問什麼的青年等人一拱手,便提步向著門口行去,
「江湖路長。這段時日里,江蒼叨擾九爺與諸位兄弟了。」
江蒼背朝眾人擺手一句,抱著離去的心思,一步踏出門外。
一瞬間。
江蒼前走兩步,抬頭望去,想要再看看伴隨自己一月時光的周圍街景時,自己身影卻逐漸模糊,剎那間消失在了門外拐角。
等李九爺等人從屋內出來,想要送行的時候,卻發現大街上早已經沒有了江蒼的身影,只有嬉鬧的孩童從門前跑過,唱著『東西街、南北走』的歌謠。
『吭蹭..』附近還有一位早起的磨刀師傅,正在打磨一把刀具。
他攤前有一位等待的婦人,懷中抱著一個安靜熟睡的娃娃。
「九爺我先走了,鄭少爺來接我了..」夜總會內還走出一位大眼睛姑娘,上了門口的一輛轎車、開車的是一位俊朗青年。
而昏暗夜總會內的櫃檯處,右邊臉頰上有酒窩的捲髮女,正照著鏡子,補著自己的妝容,動作越來越溫柔,身邊胭脂香味如舊,銀白色的旗袍,思緒卻早已飄到了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