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小白的愛稱
?「你打算賣多少錢?」
「三萬零兩塊,就賺兩塊錢買一可口可樂。」容墨覺得不是他撞邪了,是這孩子撞邪了,球也不踢了,同學在路口等著他,「容墨,走了!」
「不去了。」
「幹啥去?」
「賣孩子去!」
「賣小乞丐,我跟你說,這小乞丐是個傻子,在我們這片兒活動好長時間了,估計是個團伙。」同學好心的提醒他。
小乞丐也不說話,等著他的同學走了,才跟著他時候,她是他妹妹,主要任務是賣掉她,幫她收錢的,然後容墨就跟著他開始團伙作案了,只是晃蕩了三天,也沒把自己賣出去。
小乞丐跟他商議:「是不是我太貴了,要不降一下價?」
「誒,誒,誒,都沒人問價。」這麼個機靈鬼兒,誰敢買?
「那,怎麼辦?」她問。
容墨跟了她三天,她也不上學,白天就乞討,傍晚就等著他放學,等著他把她賣掉!
沒見過她的家人。
「算了,算了,想要賣掉,你這灰頭土臉的,走吧。」
「去哪?」
「打扮打扮你,賣個好價錢,上來!」
容墨騎車帶她回了家,讓家裡的傭人把她洗乾淨了,穿上裙子,倒是白白凈凈的,雖然瘦瘦小小的,長得倒是挺好看的,或許是太瘦了,那雙眼睛跟水晶葡萄似的。
「行了,別再賣了,回家去吧。」容墨說。
允然看了他一眼,就真的走了,容墨還真就以為這孩子聽話了呢,偷偷跟上去,才發現,她把身上拿一身漂亮的裙子,轉手賣給了別人20塊錢,那是他200塊錢買的。
那20塊錢買了一些吃的,她換下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去了醫院,乞討來的錢,交給了護士,「允然,你爸爸還沒有來交錢?」
「沒有,他說很快的,這些先攢著。」
護士搖搖頭,大概也是覺得孩子太可憐了,「這到底是什麼爸爸,這病人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也不來個人,這孩子的媽難道也沒家人嗎?讓一個孩子跑進跑出的。」
護士們嘀咕著,容墨跟著她兩天,發現了她去乞討,卻不偷,大概是覺得賣了他的裙子,她不好意思,她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學校門口等他。
住院費替她交了,她反而笑嘻嘻地在門口等他了。
難得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坐在學校對面馬路的台階上,朝著他笑,笑的像個傻子。
他想躲開她,她卻跑過來,穿著乾乾淨淨的衣服說:「我是你的人了。」
凌晨了。
容墨被海浪聲吵醒的。
海上安靜,可夜裡尤其安靜,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反而愈加的強烈,這些年,他總是失眠,一丁點的聲音也總是會輕易的醒來,何況今夜他忘了關窗,床上的女人安然在他的懷中,唇邊掛著幸福淺淡地笑容。
那年容家出事,他就很難再入睡,晚上總是做夢夢到,他與允然小的時候的事情。
他去關了窗的功夫,她就已經坐起來了,茫然的坐在床上,慌亂的找他。
哪怕是一小會兒的功夫,她都不會起來。
容墨馬上到床上,將她抱在懷裡。
「你要去哪裡?」她問,摟著他的腰。
「關窗。」他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
「與她認識算念頭的話已經二十多年了,允然已經33歲了,她可曾後悔過與他相遇?從她對他說,我是你的人了那一刻起,是否就已經註定了,她從另一個火坑,進入了另一個火炕?!」他的手,輕輕摩挲著她背上,一道又一道,猙獰的疤痕,他卻覺得這是她見過最美的背,低頭吻了吻。
允然似乎習慣了,懶懶地道:「那麼丑的疤痕,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知道他對我的意義,很美,很美!」
允然不說話,迷迷糊糊又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
或許是早在幾個小時前,白允深打過電話,問了他一些允然小時候的事情,所以他今夜又夢到了她小時候的事情吧。
註定再無睡眠。
而白允深也了無睡意,時微已經在他的床上,睡著了,他就坐在地上,一隻胳膊搭在床沿上,望著她恬靜的笑容。
男人的手指偶爾劃過她的眉峰,有時候摸了摸她的耳朵,他的臉色冰冷又凝重,卻在看著她的時候,有著一點點的溫柔。
……
翌日,時微醒來的時候,白允深不在室內,而自己卻睡在他的床上。
她到底是怎麼睡著的?畢竟昨天太刺激了,刺激的他根本就沒有睡意。
白允深就給她講,姐姐跟姐夫的故事。
有印象的是,大家庭里往往很多不和睦,容家就是其中之一,大家為了利益魚死網破,絲毫不顧血緣親情,是不是特別的可怕,這種現象不止白家有,很多高門大戶,都會有這樣的現象。
不要說是容家白家這樣幾代積累起的豪門了,她時家,這不是就微涼利益牽扯,各自為營,像是她的大伯,也像是時銘,都是這樣的。
總之,昨天白允深說的這些,都是特別的沉重的。
就跟對容家的傳言是一樣的,有時候傳言這東西,有可能是真實的,容墨一家,除了她妹妹與他,幾乎慘遭滅門,這是真的,準確來說,除了容墨遠在國外的妹妹,幾乎無人倖免。
白允深說,如果當時容家沒有允然的話,現在在容家掌權的並不是容墨。
是允然救了容墨一命,那個時候,她還懷著晨光。
白允深沒說細節,只說晨光沒有足月就出生了,而姐姐卻真的就是撐著最後的力氣把孩子生下去,她背上被砍了三刀,那刀疤現在還都在她的背上,猙獰可怕。
孩子生出來后,白允然就昏迷了,這一昏迷就昏迷了整整兩年多。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就變成這樣了,她變的特別的簡單,忘記了所有的事情。
白允深說,當時允然是連容墨都忘記的,除了她醒來每天喊著要見白允深見她的孩子,她一個人很孤獨。
允然生下晨光的時候很年輕,反而是她自己病了這麼多年。
後來,允然慢慢的接受了容墨。
而容墨的事業也都交給了專業的經理人打理,買了個小島,帶著妻子躲在這無人的小地方,就安穩的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偶爾容墨也會帶她回去,白允然卻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反應那麼激烈了。
只是,時微希望允然永遠都不要醒來,或許從小時候開始,記憶就不是很美好。
就算是跟著容墨的時候,如果當時清醒的兩個人,沒有傷害過彼此,在處理事情之後,不至於讓允然精神崩潰連同容墨一起忘掉的。
忘掉了,就忘掉吧,總之那些都是不好的回憶。
她只想那個美麗天真的女子,一直在島上安然幸福的活下去。
時微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還是覺得今天要回去了,把徐藝跟湯小米一塊扔到了青城。
而且還有一堆事呢,特別是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她覺得,她要好好的,總之要打的白瑾不能翻身,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宋芷太壞了。
她這樣一想,心裡有一個聲音立即反駁:「時微,別否認,你分明是對白允深又感覺!」
我呸,時微怎麼可能對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有感覺,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兒。
昨兒,赤果果、激情四射!
想到這兒,時微就泄氣,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瘋掉了!
清醒之後,如何面對他的教授大人,啊喂!
時微走出卧室的時候,白允深站在門口,翻閱著一本書,陸乾在沙發樂的人仰馬翻的。
這是神馬情況?
見著時微頂著一頭亂髮出來,陸乾快樂地跟時微打了個招呼:「嗨,時微。」
時微狐疑的看著陸乾,「怎麼了,你這表情好詭異,還……幸災樂禍?」
陸乾搖搖手指,「不,不,不,我是興奮,興奮,超級的興奮。」
時微翻白眼,「興奮個毛線?」
「因為你送給我的書,到了?」
「書?什麼書?我什麼時候送給過你書?」
「就是西門慶與他的妻妾……」
時微只覺得耳朵一炸,「嗷」的一聲,「哪兒,哪兒,在哪兒?」
陸乾見著是樂壞了,小心的朝著白允深指了指,時微瞪大了眼睛,看到白允深手中翻閱的那厚厚的一大本厚書——《金瓶梅》!
我去,那書,怎麼,怎麼能到白允深的手裡去呢?
這個湯小米,怎麼寄的?
藥丸,藥丸,徹底藥丸!
「那個……」時微跑過去,看著快遞的包裝紙,上面寫著小白,翻了個白眼,「白教授,你怎麼可以拆我的快遞,這萬一是很的東西呢?我跟你講哦,守著你的女朋友,以後我們一起過日子,要約法三章的!什麼情況嘛,我的快遞不能拆!」
「你的快遞?」男人低沉的嗓音微微上揚。
「難道不是?」
「小白收,請問這裡除了我姓白,還有誰姓白?」白允深淡淡地反問。
時微:「……我也叫小白的!」
陸乾點頭點頭:「對,對,你也叫小白的,要是古代的話,你要隨丈夫的姓的。」
「不是,當然不是!」時微咬了咬呀,「我有時候做事吧就是比較迷糊,就是同學之間的愛稱。」
「愛稱?」陸乾「噗嗤」一聲沒憋住爆笑出聲,「你做事很白痴吧,你同學嘲笑你,叫你白痴是不是太明顯,就簡稱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