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2章 補道

「他化自在？將大道融入一個技能中，甚至導致界域丟失了那條大道...你怎麼做到的？」瑪雅嘴裡喃喃，滿臉不可置信。

宇宙在進化過程中，會有生命體不停創造新的法則，這些法則將為宇宙提供補充，為進化提供資糧。

同樣的，那些生命體（多是神魔）也是新法則的支撐者，如果在其他人領悟、掌控這條法則之前，法則的創立者死亡，那條法則也會崩潰。

所以，漫威宇宙七維試煉的目的，就是逼著神魔溝通更多的平行世界，成為至少三分之一平行宇宙的法則支撐者。

大道也有類似情況，不過大道很難崩潰，因為從法則進化到大道的過程中，需要耗費太多太多時間。

有這個時間，宇宙肯定有其它存在感悟這條大道之下的法則，形成一種金字塔模型的支撐結構——最高一層崩了，還有下面無數層支撐。

除了少量的新創立的大道，宇宙誕生之時，也會自帶大量法則與部分大道。

還種宇宙誕生之初便已有的大道，其他人可以對其進行補充，也可以掌控，獨自掌控，一個宇宙的大道只有一位掌控者。

而掌控者死亡，對大道一丁點兒影響也沒有。

舉個例子，西索恩有幾條大道瑪雅也不清楚，但祂至少有三條大道，概率修正、混沌大道、黑魔法。

混沌大道為漫威宇宙本身所有，如果西索恩被瑪雅打死，其他掌握混沌法則的魔神只會拍手叫好，因為上面的位置空了，他們有了升級的空間。

而對漫威宇宙，西索恩掛了，混沌大道會有激烈波動，卻不會急劇衰變，更不會崩毀。

黑魔法大道就不一樣了，黑魔法是冥神的根本，是祂在漫威第三紀元開啟后，新創立的大道。

如果瑪雅殺掉祂（並非用神樹掠奪其法則神力，並非瑪雅成為新黑魔法神），整個多元宇宙，修鍊黑魔法的人會死掉九成九，漫威宇宙的黑魔法大道會崩塌絕大一部分，活下來的黑魔法修鍊者會成為黑魔法大道的支撐者。

隨著時間推移，黑魔法大道也許會慢慢修復如初。

而時間大道無疑比混沌大道更高級，任何宇宙誕生之初，都不可能缺失時間法則。

石昊所在的大荒世界，原本即便沒有時間大道，也有一條時間法則。

所以，按照瑪雅的理解，即便石昊獨自將『完美世界』的時間法則推演到時間大道的程度，他也不能將世界的時間大道完全『湮滅』。

嗯，時間大道被石昊融入他化自在，效果等同於湮滅，整個界域沒了時間的概念。

瑪雅可以毀掉漫威第三紀元，卻無法讓第三紀元沒有時間概念。

石昊道：「他化自在是我的第二個道果......」

「what？你竟然還有一個道果？」瑪雅真的震驚了。

別看她也有個查克拉道果，但那個道果並非源自她的感悟，而是走狗屎運，從萬法教主手裡搶來的。

瑪雅汗顏，自己一路吃果子，至今連大道都沒獨自感悟出來一條，人家石昊在如此艱苦環境下，連道果都整出來兩個。

看看周圍濃郁的劫氣，瑪雅心中不禁感嘆，自己果然活的太安逸，安逸讓人墮落。

不過再想到石昊全家死光光、自己獨斷萬古的悲催人生，瑪雅又接著感慨：還是安逸好，苦修不適合自己，她還是繼續吃果果的墮落人生吧！

「不好意思，道果真的很難得，我有點吃驚，你繼續。」

石昊看了她一會兒，道：「與你的專屬天賦相比，兩個道果又算什麼？」

「這倒也是。」瑪雅洋洋得意起來，最強大的從來都不是努力與天賦，而是外掛啊！

石昊是一位超級肝帝，可再強的肝帝遇到外掛玩家也得撲街。

石昊嘴角扯了扯，繼續道：「他化自在是一種奇異的道法，直觀來說，我可以分出實力不低於本體的分身。

根本原理卻是，將時間之河打了個結，形成一個閉路的環，在這個環上，過去、現在、未來同在。

也因此，過去的我，現在的我，未來的我，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仙王、仙帝...甚至紀元本身，都可以成為被我借用的力量。」

「shit，石昊，你逆天了！」瑪雅瞪大雙眼，心神劇震。

第一次，她見到了真正的『絕世強者』。

除了素未蒙面的萬法教主，石昊是她見過之人中的第一強者。

各方面的強。

蕭晨那個位面之子與他相比，有點...唉，畢竟是自己的徒孫，給他留點面子吧！

瑪雅心思複雜，問道：「這樣的你，還打不穿上蒼之地？」

這是一句廢話。

「我可以借用大荒世界過去現在未來一切之力量，可大荒總體量放在那，我全部借來又怎樣？」

「而且，他化自在如此強大，自然是有代價的...你聽過其原理，就該明白，為何我要向你借時間大道了吧？

沒了時間之河，便沒有未來，連未來都沒了，我又能借什麼？」石昊苦笑道。

瑪雅也苦笑，嘆道：「所以，你有個選擇，廢除道果，重續時間之河。」

石昊無奈道：「沒了他化自在，我又擋不住來自上蒼之地的攻擊，界域沒了我的守護，未來...未來只怕更絕望。」

所以，即便他如此強大，也只能無奈答應瑪雅的要求。

......

曾經浩瀚的大荒世界在崩塌，鵝毛大雪依舊紛飛，瑪雅與石昊在雪中相對而立，兩個人四隻手，共同托起一顆澡盆大的彩色球體。

蘊含兩人法則與大道的創世質點，宇宙大爆炸的原初。

「BOOOM!」

球體爆炸，剎那間，無盡光輝將兩人淹沒。

星辰閃爍，星系生成，星河轉動，宇宙璀璨而充滿生機。

一個全新的世界，在轉念間誕生。

石昊看著新生的宇宙，感慨道：「很奇妙的世界。」

曾經的大荒世界為多層位面重疊擠壓的蜂巢模型，瑪雅在創世過程中，將新世界塑造成了天體宇宙模型。

嗯，有銀河系，有地球的宇宙。

百億年的行星演化、恆星誕生與死亡，在掌控時間之河的兩人面前，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

「我本體已進入上蒼之地，為了保護這個世界，我的念頭不能進入新紀元。瑪雅，咱們紀元之末再見。」

石昊留戀看了新世界一眼，便抹去念頭中的人性與記憶。

「嘭！」

石昊的身軀爆炸消失，原地留下一顆燦爛如超新星的閃子。

「嗖！」

閃子劃破空間，進入時間之河的源頭，成為管理宇宙的天道。

很有漫威特色的技巧。

嗯，在創世過程中，瑪雅與石昊趁機交流了各自的修行經驗。

石昊有沒有保留，瑪雅不清楚，反正她幾乎將自己的理念傾囊相授。

她一向堅持一個觀念：在向其他人傳授你的知識的過程中，你會對自己的知識有更深刻的感悟；越多人知道、研究你的知識，就等於你在借用無數人的智慧，幫自己擴展新的知識。

簡單來說，知識需要流通，流通越廣，其真理性越強。

瑪雅恨不得諸天萬界所有人都來學習她的知識與理論。

那樣將有兩個可能的結局：第一，在大家的幫助下，萬聖之師的瑪祖師成功超脫13維；第二，她的理論沒有未來，學習她理論的所有人也都沒了未來，大家隨著瑪祖師一起，卡在瓶頸處，誰也無法超脫。

呃，兩種結局她都很滿意。

——要麼我超脫，要麼大家都不能超脫。

很賤！

與石昊有約定中，大股東瑪雅只能分紅，沒有管理權。

到底是修仙世界出來的人，即便新紀元為星體宇宙結構，石昊還是創造了一個仙界。

嗯，或者是安慰瑪雅，又或者，為了困住瑪雅。

掌控兩成天道許可權的瑪雅，只能留在留在仙界感悟法則，不能干預紀元內發生的一切事務。

相對整個新世界，仙界連千分之一的體量都沒有，除了更靠近法則海，它幾乎是一個普通的小位面。

石昊也不是白蓮花啊......

新世界新紀元的規則、發展路線，完全沒給瑪雅插手的餘地。

她是個最純粹的股東。

瑪雅倒也老實，在仙界法則氣息最濃郁的地方圈了一塊地，便蟄伏下來，安心梳理自己的一生所學。

短短几十年，從一個普通人晉陞到12維，連瑪雅自己都覺得根基太虛浮。

她決定用幾十萬年的時間來夯實基礎，並總結出自己的道，從而確定未來的道路。

是的，幾十萬年。

通過時間錨測量，她發現新世界與漫威世界的時間流速比，與曾經的長生界相似。

曾經瑪雅在試煉場只待了幾年時間，慈航靜齋那邊就過去了兩個紀元，一共八十萬年。

瑪雅這次將有足夠的時間提升自己。

......

時光悠悠，萬年過去，仙界終於出現飛升者。

「啊哈哈哈，我是這個紀元第一位踏上仙途的真仙，我當加冕為仙帝。」

仙界中央雙峰山，南山之巔，大日普照，驅散薄薄紗霧，一個石頭人站在長滿奇花異草的懸崖邊，顧盼神飛，睥睨天下。

他渾身彩霞滔滔，浸染山巔附近的雲朵，恍若神仙中人。

「咦，這裡有個石人？」

一聲清脆女聲響起，石人駭然，毫毛到豎，擺出防禦姿勢，左顧右盼道：「誰，你是誰，難道是這座山的山神？」

一隻雲霧構成的擎天巨掌，突兀出現在半空，又轟然落下。

像捏蟲子一般將那個『第一真仙』夾在指縫間。

石人直覺天空一暗，便沒了知覺，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山下一片小湖泊邊。

平原地勢平坦，幽靜平和，花草繁盛，好似仙女織就的一大塊花布鋪在大地上，而碧藍的湖泊就是縫在花布上的藍寶石。

周圍仙境一般的景色讓石人從驚慌中恢復過來。

「發生了什麼？」

他很疑惑，卻再也不敢踏上旁邊高聳入雲的雙峰山。

有了第一個，第二、第三...第無數個仙人陸續飛升而來。

轉眼間，十萬年過去，曾經寂靜無人的仙界也繁榮起來，時不時就可以見到三五仙人，成群結隊從天上飛過。

不過位於仙界中心的雙峰山，似乎成了眾仙人的禁區。

聽說那裡住著眾仙之母。

也有人說雙峰山位於仙界道韻最濃郁的區域，長久吸收日月精華，雙峰山生出靈性，有山神誕生。

雙峰山位於仙界中心，好似天柱一般高聳入雲的山峰，它們連在一起，組成『M』形狀。

山峰之間有一株巨樹，如果不是仙人視線好，可以看見萬丈之上的樹冠，估計會有人誤以為這也是一座山峰。

無論基於那種傳說，雙峰山都成為仙界最神秘莫測的地區。

而來自仙界第一王朝的祭拜，奠定了雙峰山無上神聖與權威。

提起仙界王朝，得先解釋下新世界仙人怎麼來的。

新世界修行體系源自石昊的『以身為種』，輪海（修鍊丹田）——道宮（五臟）——四極（四肢）——化龍（脊椎）——仙台（大腦）——仙人（法則，六維）——真仙（八維）——仙王（十維）——仙帝（12維）。

從境界上看，似乎只『鍛煉身體』（輪海到仙台）階段就耗費太多精力。

其實不然，石昊非常聰明，幾十個紀元過去，世界法則變化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殘缺，唯有血脈從古至今，從未斷絕。

而血脈中蘊含上個紀元之前的法則與大道，開發身體，覺醒血脈神力，可以提煉出現今世界沒有的遠古法則，比較完整法則。

例如石昊自己，大荒處於紀元之末，連世界都維持不下去了，可見法則是多麼崩壞。

在那個比長生界更『貧瘠』的世界，他恁是凝集出兩個道果。

天賦異稟是一方面，另一原因也是石昊有仙王血脈。

他的仙王祖先在紀元之前得道，體內的血脈蘊含上古完整法陣與大道。

事實上，《完美世界》修行體系中，就有從上古神獸骨骼中提煉法則的技能。

石昊作為位面之子，除了自己的至尊骨，一路走來，不知獲得多少秘骨寶術。

那些秘骨寶術記載著大道與法則。

所以，石昊創立的修行體系，也很講究身體與血脈開發。

而身體開發到了仙台秘境，便得道飛升，進入仙界。

嚴格意義上將，他們遠算不上仙人（六維，領悟法則）。

仙界接近法則海，道韻濃郁，最適合感悟大道。

凡人界鍛煉身體，仙界領悟法則。

這便是石昊的安排。

他的出發點無疑是好的，但問題是，創世之前，舊世界還沒完全崩潰...當時正在『下雪』，世界正在崩潰。

注意，正在崩潰與完全崩潰不一樣。

簡單來說，上一紀元的生靈沒死絕！

嗯，石昊自己成了孤家寡人，親朋好友死光光了，但世界那麼大，還有大量強大生靈殘留下來。

他們血脈強大，只要轉修太昊的法，很快便能突破仙台秘境。

漸漸的，仙界有點人滿為患了。

人一多，大家就開始聚眾結黨，黨眾的首領，成為仙人皇帝，這便是仙界仙朝的由來。

第一代仙朝成立，仙人皇帝為仙王（10維）境界，他的本體是一條龍，居於東方，自稱東方大帝。

東方大帝蓋壓仙界群豪，依舊帶領一眾朝臣來到雙峰山下，行跪拜禮，口稱『祭祀天地與仙母』。

自此，雙峰山有了凡人世界泰山的地位。

那位東方大帝之所以這麼老實，是因為他曾偷偷闖入過雙峰山。

瑪雅第一次見到東方神龍，非常驚奇，將他捉住好生研究了一番。

她自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裡，神龍仙王卻嚇壞了。

毫無還手之力啊！

有了第一仙朝，就有第二、第三......

無論那一代仙朝，其大帝皆會來雙峰山祭祀。

如此，瑪雅眾仙之母的名頭成為事實。

時光如水，默默流逝，轉眼間，又過去二十萬年。

瑪仙母在這一年正式廢除修鍊三十萬的《吞天魔功》，她明悟本心，確認自己的根本為查克拉道果，而查克拉道果的根本為創世之道。

所以，以血繼網羅的陰陽創世之法為立意之本，她為自己創造了一門專屬功法——《補天訣》。

瑪仙母有點自知之明，沒有叫《創世紀》、《創世神書》那樣以『創世』打頭的名字。

《補天訣》不止是修補位面、調整界域法則，瑪雅將自己也當成修補的對象。

補天，補人，補自己，補紀元，補大道之缺......任何不完美的存在，都是她修補的對象。

呃，與石昊的他化自在相比，瑪補天似乎成了土鱉的修補匠。

不過《補天訣》的威力真箇是bt，只用了五千年，她竟然將借出去的時間大道給補了回來。

嗯，她又有一條全新的時間大道了。

除了大道，用來創世的元素屬性，100點沒用完，平均起來，各屬性大概損失了40點，畢竟石昊自己也有元素屬性。

瑪雅牛逼了，只用了五十年，40點全補了回來，一萬年後，又增補了剩下的55點——來自石昊的基礎屬性法則感悟。

嗯，完整12維界域，有100點元素屬性，但石昊的世界不完整，只有95點，就這，還是瑪雅參與其中的緣故。

呃，到了此時，神樹果子中的屬性提升，將對她完全沒用...唔，還可以拿去做交易。

補完損失的屬性與大道，瑪雅又開始研究自己：哪裡不足呢？

道基，攻擊，防禦，追蹤（逃命），此四項，為一個修士的根本。

道基，大道之基，是根本中的根本，瑪雅的道基是查克拉，《補天訣》創立之後，查克拉暫時升無可升。

追蹤有飛雷神的印記標定，逃命，沒啥比系統的穿梭功能更強。

似乎攻擊與防禦有點拿不出手，既然如此，《補天訣》開始修補『攻擊弱點』、『防禦弱點』。

與瑪雅吃果子吃出來的十二維不一樣，蕭晨與石昊都是一路殺出來的英雄豪傑，他們都有很多絕技供瑪雅學習。

嗯，用別人的磚，補自己的破牆。

蕭晨有點挫，神通與招式倒是不少，他也夠大方，沒對瑪祖師隱瞞什麼，但足以成為12維強者絕招的功法一個沒有。

倒是浪翻雲專註於劍道，他當年送瑪雅的劍碑絕學，對她有點參考價值。

石昊就不一樣了，他比瑪祖師還強，都特么打入上蒼之地了。

他的絕學也很多，對12維依然有用的是：他化自在，雷道四絕天，草滅劍訣，歲月之鐘，荒蕪劍訣。

他化自在當然最強，可那是石昊的根本大道。

瑪雅與石昊交流時，用湮滅光波的理論，換了兩本劍訣。

又過去一萬年，瑪雅將記憶中劍法秘籍全部學會。

接著，她便開始用《補天訣》修補已經融會貫通的劍訣。

足足十萬年，瑪劍仙丟棄之前所學的全部劍法，創造了屬於自己的《桃花四式》：一念花開，一劍斬出，可以自虛無中創造一個世界，是創世之力在劍道上的極致演繹。

春暖花開，融入寫輪眼幻術的一招劍法。

風吹花落，最純粹的力量、技巧、速度，極致的力、巧、速。

葬花成泥，結合瑪雅湮滅光波的滅、蕭晨的49戰劍中的絕、石昊荒蕪與草滅劍訣的銳、浪翻雲劍碑中的情，以情駕馭滅、絕、銳。

隨著情感波動，一劍可以傷人，一劍可以寂滅一個界域。

十多萬年劍術達成，瑪雅獲得一條劍之大道。

攻擊強化過後，她開始專註於防禦，所謂防禦，就是在敵人攻擊中的持久力。

論防禦力，石昊的歲月之鐘——以時間躲避、消磨攻擊，可以借鑒，但學了沒多大用。

說到底，石昊無論多強，他始終只是個沒離開過界域、沒見過『大』世面的土鱉。

在界域內，歲月之鐘當然有用，可諸天萬界，有太多方法可以剋制這種招數。

比如，瑪雅錨定時間之河，不管不顧，一招『風吹花落』，除了他自己格擋，歲月之鐘完全失效。

當然，這並非說石昊防禦不強，其實通過與他接觸后，瑪雅苦澀發現一個事實，最強的防禦永遠是不屈的心與頑強的意志。

概率修改，現實扭曲，伊邪那岐，皆為法則運用，只要是法則，總有被克制的時候。

只有一個人的意志，能堅持多久，全由自己決定，任何法術與道法可以干涉、卻無法扭曲它。

當然，這是石昊的意志。

瑪雅與之相比就有點溫室小白花了。

無論是在與蕭晨的交談中，還是與瑪雅面對面時，石昊都顯得很疲憊。

他不是裝憂鬱，玩深沉。

孤身沖入上蒼之地，面對多個強敵圍攻，他能堅持這麼久，全靠一股不屈的意志。

嗯，他還在堅持。

通過石昊，瑪雅明悟了一件事：如果不超脫，12維就是諸天萬界的力量極限，同樣實力與天賦，雙方戰鬥時，意志便成了最關鍵的勝負手。

面對bt的上蒼之地，概率修改、現實扭曲、伊邪那岐、歲月之鐘，肯定有用，但用處並不大，因為人家有最強大、最完整的修鍊體系。

就好似完善的國防體系，有導彈，也必有導彈防禦系統一樣。

所以，在創造防禦招式時，瑪雅遇到了麻煩。

石昊從嬰兒時期就經歷人世間最殘酷的命運——被人挖去至尊骨，一路走來，戰人、戰仙、戰天地，死爹死媽死全家，以他個人的意志便足以橫斷古今。

瑪雅呢？

家庭美滿，親友俱全，一路行來，種果果吃果果，嗝，好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