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借宿一晚
「禁書」看了一眼我那鮮血淋漓的腳,眉毛皺了皺,似乎不忍直視,轉身走進了屋裡。
我以為他要藉此關上門,趁機與我斷絕來往,我急忙喊他的名字,他卻根本沒理我。
害的我只好急忙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單腳跳著進了門內。
堂屋很暗,我單手撐在門上,累的張大嘴巴直喘粗氣。
「禁書」手裡拿著一副拐杖,見了如此狼狽的我,冷哼道:「沒想到單腳也能走,看來回去不需要這拐杖了。」
聽他這送客的語氣,我一聽急了,急忙說道:「我可是專程大老遠的來看你才成這樣的,作為我叔,你也太狠心點了吧。」
「禁書」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嘲諷道:「我有求著讓你來?再說了,你一向野蠻霸道,目中無人,如今說話這麼客客氣氣的,你是有什麼企圖么?」
我心尖猛地顫抖一下,沒想到他看人那麼准,眼神也情不自禁的閃爍著。
見他眼角帶著笑意一直盯著我,我厚臉皮的笑道:「哪有什麼企圖,你想多了。」
他嘲諷的看著我,攤了攤手說道:「你今晚就在閣樓上將就一晚,那邊有個小床。」
見自己終於有機會接近紅繩,我高興地像是哈巴狗一樣直點頭。
晚上,是「禁書」做的菜,三菜一湯,都是菜園子現摘的。不得不說他的口味真的很獨特,菜格外的清淡,只加了少量的油鹽。
見我如同嚼蠟難以下咽,「禁書」故意道:「吃不習慣?」
雖然的確很難吃,但我哪敢說啊,趕緊端起碗悶著頭囫圇吞棗般往嘴裡扒著飯,三下兩下就解決一碗,然後就去外面擺弄葫蘆去了。
這個葫蘆是風乾過的,還沒有上過油,看起來和普通葫蘆無異,不過個頭卻只有女人拳頭大小。
我好奇的拿起一個,「禁書」正好走出來,見我正沒事擺弄他的葫蘆,一腳踹在了我的小腿肚上,冷著臉說道:「去刷碗,沒事就瞎搗鼓,弄壞了你賠。」
我撇撇嘴,瘸著退收拾著碗筷,不甘的走去廚房,小聲嘀咕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幾個破葫蘆嗎?又不是賠不起。」
到了晚上,天也是燥熱的,我直接去水龍頭那裡沖了個涼。
一進門,「禁書」正在看書,我這才發現他家裡連個電視都沒有。
堂屋裡燈光很暗,昏黃的燈光讓我的腦袋有些發暈。
見他一動不動的坐著,我湊近些,書上的字都糊成了一片,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書。
「你視力這麼好啊?這也能看清?」我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晃著腿。
「禁書」抬頭淡淡的看著我,面無表情的說道:「柜子左邊第二個抽屜里有熏香,屋子裡有一隻大蚊子,一隻嗡嗡亂叫煩死人了。」
我剛要起身,忽然意識到他說的蚊子就是指我的時候,我氣的轉身就走進了閣樓。
閣樓又窄又小,我一米八的個子只能歪著腰才能不撞到頭,裡面放著一些農具。
床很小,一米寬一米七長,我剛坐上去,床就發出吱呀一聲,嚇得我趕緊下了床。
我掀開床單,才發現這是一個臨時由兩塊木板搭的床,剛剛那一下子木板中間已經裂開了。
「這是藥膏,抹上第二天就好了。」
遠遠地聽見「禁書」的聲音,我急忙輕輕地坐在床上,若無其事的乾笑道:「好的,我知道了,放這兒吧。」
「禁書」見我動作如此僵硬,冷哼道:「這床可禁不起你折騰,別睡塌了,睡塌了賠。」
一聽賠這個字我的臉瞬間黑了,這個「禁書」竟然比我還見錢眼開,我只好假裝答應。
抹完藥膏后,腳涼絲絲的,也沒有再那麼痛了。
到了後半夜,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四肢都是僵硬的。等到堂屋裡沒有一點聲音,我這才
慢慢的爬了起來。
周圍黑漆漆的,我打開手機,接著微弱的光亮我輕手輕腳的走到堂屋。
堂屋吃飯前我已經留意過了,和普通的村舍並無差別。
按理說他家裡不止紅繩一個寶貝,一想到能順手牽羊帶走幾個小玩意,再也不用為生計奔波,我就忍不住得意的笑。
我正在堂屋柜子的抽屜里翻找著,裡面一共有四個柜子,都是一些瑣碎雜物。
忽然,我看見了一本書,古典奇談——《易經》。
我隨意的翻了幾頁,我太爺有用錢幣當書籤的習慣,所以,翻書找錢這個習慣從小到大一直沒變。
書被翻了好幾次,封面都舊了,裡面確實很新。
雖然沒得到什麼寶貝,但是我這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叫錯了「禁書」的名字,他原名叫何靜書。
同音不同字,我看了兩眼便沒在意,繼續找著寶貝。這時,我忽然聽見地底傳來一聲嘶叫,像是小孩兒的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