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第 他的生日
沈宇豪淡淡地笑開，收回手，拿起筷子，夾了些菜放到她碗里，「別說得我這麼好，我很容易驕傲的！先吃飯吧！全是你喜歡的！」
感激地對他笑笑，這是家人會有的舉措，她知道卻不大習慣，心裡不自覺地涌過一陣陣暖流。要真就那麼噩耗，嫁的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車平穩地駛進了車庫，又回到家了！柳畫一副不舍地下了車，悶悶不樂地抬頭望望這熟悉的房子，熟悉的燈光。
沈宇豪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房子，讀懂了她的心事，「好的東西時刻擁在懷裡你不見得會去珍惜，這樣不是很好嗎？留一點神秘，留一點期待。而且只要你想去，我隨時可以帶你去啊！」
柳畫輕挽過他的手臂，西裝給人一種很穩重的感覺，「沒事，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是我的天堂。」
有陣莫名的感動，他嘴角上揚，「你說話真是哄死人不償命。」
她說的是心裡的感受，可現在她不想解釋太多，這種感覺是好話說多了也會變味。
「少奶奶。」柳畫原本挽著沈宇豪，卻因另一隻手被芳嫂拉開而鬆開了，沈宇豪有一秒的呆愣，繼而淺淺一笑自顧自地上樓了，女人家的私房話吧！這樣挺好的，芳嫂不是外人，他也希望一家人能夠和睦相處。
柳畫心裡正納悶著，照說芳嫂又不喜歡她，這會突然把自己拉過來幹嘛？
確定沈宇豪已經上了樓，芳嫂才開口，「少奶奶，我只是要提醒你一下，明天是少爺的生日，你不要忘了！」
芳嫂不說，她還真不知道明天就是他的生日，想想她這麼做人家妻子還真是蠻失敗的！「芳嫂，謝謝你啊！」
「你不要誤會，我對你還是沒多大好感，我只是希望少爺能幸福。」芳嫂繃緊的臉上隱隱有些笑意，柳畫當然知道，淡淡地對芳嫂笑笑。芳嫂咳了兩聲，不大自然地轉身走開了。
他洗完澡后還在書房裡忙了好久，柳畫沒什麼好忙的，電視又不喜歡看，只好坐在床頭信手塗鴉，畫著她喜歡的人，喜歡的物，她喜歡這樣寧靜的夜。
直到他回到房間，一般他都不會忙到很晚，因為知道柳畫容易失眠。
嘴角掛著盈盈的笑意，筆在她手上不停地划動著。沈宇豪躺下去的時候瞄了一眼，「你這是畫的我嗎？」千萬不要是啊，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那麼難看！
然而她的回答總讓他崩潰：「是啊，好看嗎？」說著還揚揚手中的畫。
「……」盯了好一會，終於很不情願地接受這個現實，「我只能說，在家藏著就好，不要拿出去嚇人。」說完他直接躺下去了。
柳畫笑笑，把畫紙鎖進了抽屜里，她也不想畫成那樣的，是心理老師建議她多畫點畫，讓心平靜一些。誰知道她叫柳畫，偏偏對於畫畫就一點天賦都沒有。好像只要一躺入他懷裡就能容易入睡，噩夢也做得少了。臨睡前還拚命地提醒著自己明天是他的生日，千萬別忘了！
晨暉漫入房內，如一首溫雅的歌。
推了好久才把她推醒，「起床了，豬！快八點了！」
一聽是八點了，柳畫立刻從床上跳起來，他把衣服遞到她面前，「我真覺得我越來越像保姆了！」現在的柳畫已經不會那麼排斥他看著她換衣服了。
課才上到一半，突然手機一直在動，她是調為振動的，所以能看見它動，卻不能接，那是對學生的一種尊重。一共響了好幾個未接電話，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柳畫連忙打過去。
「什麼？」是小姨打來的，說是父親病情加重住進了醫院，柳畫提起包就往醫院趕。
「怎麼樣了？」見到小姨，柳畫就扯住她問。
小姨還是跟以前一樣嫌惡地拍開柳畫的手，「能怎麼樣！還不是一腳踏進棺材了！我看這次是挨不住了的，老頭子要我叫你來，他現在卻是昏迷當中！」
叫她來？柳畫看向急救室，十幾年前母親也是躺在那裡，然後就也沒跟柳畫說一句話了。現在父親也是躺在那裡，會不會也不再和柳畫說一句話了？她竟有害怕的感覺，原以為可以毫不關心父親的生死了，可上次父親換肝的時候，她也是表面上很平靜，實際卻是整個人都快要癱倒了。這次還是那麼容易就牽動靈魂最深處的地方，深深震撼著。
在父親被推出來，她最怕的就是看到一床白布推出來，看到父親的臉之後，她才深深地舒出口氣。小姨則不知何時已離開了。
父親還是在昏迷當中，不知道叫她來幹什麼，凝望了他許久，以前總覺得父親是座山，是屹立不倒的，如今她長大了，父親卻迅速地衰老了。恨著他，卻也接受著他的保護，冷漠地對他，他卻一如既往地疼她愛她。
等待了許久父親還是沒醒來的跡象，夜色已經降臨好久了，出去打了個電話，要沈宇豪到醫院來接她。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看著又一個人被送進了急救室，她突然不敢進去看父親，怕父親在自己面前死去。難怪方敏師姐說柳畫是個矛盾的人，很多時候明明心裡不是那麼想的，表面卻偏偏裝成那樣，聽之任之也好，偶爾反抗一下也好，那都是柳畫，隱忍也好，爆發也好，也是柳畫，就看當時她心裡的爆發力有多強。
在外面徘徊了許久，回來的時候，父親已經醒了，戴著的氧氣罩，微微動了一下，看來是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柳畫走上前去，耳朵湊到他嘴邊，聽到極其微弱的一句話，一聽到這幾個字，柳畫全身抖了一下，身體立即直起來了，因為他說：「小…畫，爸…爸，對，對…不…起你。」
一如既往的淡漠，看著父親吃力地揚起手要來拉她的手，她沒有躲閃，也沒主動地靠近。
就在他的手要觸到她的手的那一刻，門突然被打開，柳畫抬眼望去，是沈宇豪，她很快地迎了上去，柳智馗的手孤獨地在半空虛晃了一下，最後無力地垂下，女兒還是不肯原諒他。
「爸怎麼樣了？」沈宇豪不無擔心地問。
「還好，目前沒什麼大礙了。」
沈宇豪走過去的時候，柳智馗已閉上了疲憊不已的雙眼。頓了會，「那我們先回去吧！讓爸爸好好休息。」說著攬著她出去了。
迷糊中聽到關門的聲音，柳智馗臉上的線條緩和了許多，由剛才的情況看來，柳畫現在很幸福，這樣就足夠了。
看著路燈一個個晃過眼，認識過的人，經歷過的事，無論當時是如何珍惜，最終他們還是離開了，只留下記憶的一點點碎片給她。她還一直在回想父親向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她很想伸出手去握住，但又怕是一陣冰冷的觸覺。
終於回到家，看她一路上猶如遊魂一樣，「怎麼了嗎？」他扯住她問。
搖搖頭，迎向他誠摯的臉，突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不想那些傷心事了，對他笑了笑，「生日快樂！想要什麼禮物？」
沈宇豪沒想到她會記得這些，而她的面部表情變換得還不是普通的快！委實吃了一驚，緩過來的時候也鬆開了手，溫柔地笑笑，「怎麼不是你準備了禮物送給我的嗎？而且現在才記得問我要什麼，不覺得太遲了嗎？」
是人都暈了！「是哦，你看我真是……這樣，你先說出來，我明天幫你買。」
「沒有關係，你買什麼我都喜歡。」沈宇豪背過身去，心情很沉重，柳畫心裡埋藏了太多的心事不讓他碰觸，好像除了盡量順著她，讓她覺得幸福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說是這麼說，柳畫還是構思了很久，最後把施蕾也拉出去幫忙挑了。
「男人的東西說好買也好買，因為他們需要的東西很少，說不好買也不好買，因為他們的東西太少了，送來送去都是那麼些東西！」施蕾嘟囔著。
等於沒有說！還是靠自己好。
「買條領帶怎麼樣？」柳畫指著掛在上方的領帶問。
施蕾瞄了一眼，「太俗氣了！萊溫斯基送柯林頓總統的也是領帶呢！」
早上的時候掃描了一下，發現男性用品他幾乎全有了，問芳嫂之後才知道全是任姿容買的，鬱悶！柳畫好像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要不，你就送內褲好了！夠刺激，哈哈！」
柳畫白了她一眼，總是出些餿主意，居然還能自娛自樂！
最後柳畫投了血本，給他買了全套衣服，回家親自為他布置了一下，做了很多家常菜，準備和他一起吃一頓燭光晚餐。芳嫂也被柳畫支出了主屋。
因為柳畫沒讓沈宇豪來接，他也料到了會有一個美妙的夜晚，為了給她足夠的時間準備，他特意用去接她的時間在公司了加了班，然後才慢騰騰地回家。
沒有以往的燈火璀璨，一開門，只看到，微弱的燭光在餐桌上跳躍著，而她剛好把最後一盤菜端出來。
他走過去，幫她解開圍裙，「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沒啦！時間剛剛好！坐吧，試試我的手藝！」
「以前就試過了！」說是這麼說，他還是很聽話地坐了下來。
「哦，對哦，你喝過我煮的湯了！」難掩對自己的失望之情。
他溫柔地笑了，「沒事，你做的很好吃。」
可她最近的胃口都很不好，親自去做，更是飯菜做好了人也飽了，為了他，只能意思意思地吃一點。
飯後，他硬是說碗要他來洗，柳畫爭不過他，只能由著他。
「我還給你買了一套西裝，等一會你來試試。」她要先上樓洗澡了。
她幫他選的西裝是炭灰色的，他試穿出來的時候，柳畫呆愣了兩秒，帥啊！看著的書從手上滑下來，他有點不自在地拍拍袖子，眼睛不看她，說：「沒想到還挺合身的。」
柳畫回過神來，感覺自己像個花痴，尷尬咳嗽了一聲，「嗯，不錯！」
沈宇豪含笑走到床邊，坐下來，伸手撫過她的臉頰，說：「謝謝你！」
急急地把他推開，靠太近了，搞得她面紅耳赤的，「好啦，你快去洗澡，衣服換下來讓芳嫂先洗一下。」
沈宇豪淡淡地笑開，收回手，拿起筷子，夾了些菜放到她碗里，「別說得我這麼好，我很容易驕傲的！先吃飯吧！全是你喜歡的！」
感激地對他笑笑，這是家人會有的舉措，她知道卻不大習慣，心裡不自覺地涌過一陣陣暖流。要真就那麼噩耗，嫁的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車平穩地駛進了車庫，又回到家了！柳畫一副不舍地下了車，悶悶不樂地抬頭望望這熟悉的房子，熟悉的燈光。
沈宇豪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房子，讀懂了她的心事，「好的東西時刻擁在懷裡你不見得會去珍惜，這樣不是很好嗎？留一點神秘，留一點期待。而且只要你想去，我隨時可以帶你去啊！」
柳畫輕挽過他的手臂，西裝給人一種很穩重的感覺，「沒事，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是我的天堂。」
有陣莫名的感動，他嘴角上揚，「你說話真是哄死人不償命。」
她說的是心裡的感受，可現在她不想解釋太多，這種感覺是好話說多了也會變味。
「少奶奶。」柳畫原本挽著沈宇豪，卻因另一隻手被芳嫂拉開而鬆開了，沈宇豪有一秒的呆愣，繼而淺淺一笑自顧自地上樓了，女人家的私房話吧！這樣挺好的，芳嫂不是外人，他也希望一家人能夠和睦相處。
柳畫心裡正納悶著，照說芳嫂又不喜歡她，這會突然把自己拉過來幹嘛？
確定沈宇豪已經上了樓，芳嫂才開口，「少奶奶，我只是要提醒你一下，明天是少爺的生日，你不要忘了！」
芳嫂不說，她還真不知道明天就是他的生日，想想她這麼做人家妻子還真是蠻失敗的！「芳嫂，謝謝你啊！」
「你不要誤會，我對你還是沒多大好感，我只是希望少爺能幸福。」芳嫂繃緊的臉上隱隱有些笑意，柳畫當然知道，淡淡地對芳嫂笑笑。芳嫂咳了兩聲，不大自然地轉身走開了。
他洗完澡后還在書房裡忙了好久，柳畫沒什麼好忙的，電視又不喜歡看，只好坐在床頭信手塗鴉，畫著她喜歡的人，喜歡的物，她喜歡這樣寧靜的夜。
直到他回到房間，一般他都不會忙到很晚，因為知道柳畫容易失眠。
嘴角掛著盈盈的笑意，筆在她手上不停地划動著。沈宇豪躺下去的時候瞄了一眼，「你這是畫的我嗎？」千萬不要是啊，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那麼難看！
然而她的回答總讓他崩潰：「是啊，好看嗎？」說著還揚揚手中的畫。
「……」盯了好一會，終於很不情願地接受這個現實，「我只能說，在家藏著就好，不要拿出去嚇人。」說完他直接躺下去了。
柳畫笑笑，把畫紙鎖進了抽屜里，她也不想畫成那樣的，是心理老師建議她多畫點畫，讓心平靜一些。誰知道她叫柳畫，偏偏對於畫畫就一點天賦都沒有。好像只要一躺入他懷裡就能容易入睡，噩夢也做得少了。臨睡前還拚命地提醒著自己明天是他的生日，千萬別忘了！
晨暉漫入房內，如一首溫雅的歌。
推了好久才把她推醒，「起床了，豬！快八點了！」
一聽是八點了，柳畫立刻從床上跳起來，他把衣服遞到她面前，「我真覺得我越來越像保姆了！」現在的柳畫已經不會那麼排斥他看著她換衣服了。
課才上到一半，突然手機一直在動，她是調為振動的，所以能看見它動，卻不能接，那是對學生的一種尊重。一共響了好幾個未接電話，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柳畫連忙打過去。
「什麼？」是小姨打來的，說是父親病情加重住進了醫院，柳畫提起包就往醫院趕。
「怎麼樣了？」見到小姨，柳畫就扯住她問。
小姨還是跟以前一樣嫌惡地拍開柳畫的手，「能怎麼樣！還不是一腳踏進棺材了！我看這次是挨不住了的，老頭子要我叫你來，他現在卻是昏迷當中！」
叫她來？柳畫看向急救室，十幾年前母親也是躺在那裡，然後就也沒跟柳畫說一句話了。現在父親也是躺在那裡，會不會也不再和柳畫說一句話了？她竟有害怕的感覺，原以為可以毫不關心父親的生死了，可上次父親換肝的時候，她也是表面上很平靜，實際卻是整個人都快要癱倒了。這次還是那麼容易就牽動靈魂最深處的地方，深深震撼著。
在父親被推出來，她最怕的就是看到一床白布推出來，看到父親的臉之後，她才深深地舒出口氣。小姨則不知何時已離開了。
父親還是在昏迷當中，不知道叫她來幹什麼，凝望了他許久，以前總覺得父親是座山，是屹立不倒的，如今她長大了，父親卻迅速地衰老了。恨著他，卻也接受著他的保護，冷漠地對他，他卻一如既往地疼她愛她。
等待了許久父親還是沒醒來的跡象，夜色已經降臨好久了，出去打了個電話，要沈宇豪到醫院來接她。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看著又一個人被送進了急救室，她突然不敢進去看父親，怕父親在自己面前死去。難怪方敏師姐說柳畫是個矛盾的人，很多時候明明心裡不是那麼想的，表面卻偏偏裝成那樣，聽之任之也好，偶爾反抗一下也好，那都是柳畫，隱忍也好，爆發也好，也是柳畫，就看當時她心裡的爆發力有多強。
在外面徘徊了許久，回來的時候，父親已經醒了，戴著的氧氣罩，微微動了一下，看來是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柳畫走上前去，耳朵湊到他嘴邊，聽到極其微弱的一句話，一聽到這幾個字，柳畫全身抖了一下，身體立即直起來了，因為他說：「小…畫，爸…爸，對，對…不…起你。」
一如既往的淡漠，看著父親吃力地揚起手要來拉她的手，她沒有躲閃，也沒主動地靠近。
就在他的手要觸到她的手的那一刻，門突然被打開，柳畫抬眼望去，是沈宇豪，她很快地迎了上去，柳智馗的手孤獨地在半空虛晃了一下，最後無力地垂下，女兒還是不肯原諒他。
「爸怎麼樣了？」沈宇豪不無擔心地問。
「還好，目前沒什麼大礙了。」
沈宇豪走過去的時候，柳智馗已閉上了疲憊不已的雙眼。頓了會，「那我們先回去吧！讓爸爸好好休息。」說著攬著她出去了。
迷糊中聽到關門的聲音，柳智馗臉上的線條緩和了許多，由剛才的情況看來，柳畫現在很幸福，這樣就足夠了。
看著路燈一個個晃過眼，認識過的人，經歷過的事，無論當時是如何珍惜，最終他們還是離開了，只留下記憶的一點點碎片給她。她還一直在回想父親向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她很想伸出手去握住，但又怕是一陣冰冷的觸覺。
終於回到家，看她一路上猶如遊魂一樣，「怎麼了嗎？」他扯住她問。
搖搖頭，迎向他誠摯的臉，突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不想那些傷心事了，對他笑了笑，「生日快樂！想要什麼禮物？」
沈宇豪沒想到她會記得這些，而她的面部表情變換得還不是普通的快！委實吃了一驚，緩過來的時候也鬆開了手，溫柔地笑笑，「怎麼不是你準備了禮物送給我的嗎？而且現在才記得問我要什麼，不覺得太遲了嗎？」
是人都暈了！「是哦，你看我真是……這樣，你先說出來，我明天幫你買。」
「沒有關係，你買什麼我都喜歡。」沈宇豪背過身去，心情很沉重，柳畫心裡埋藏了太多的心事不讓他碰觸，好像除了盡量順著她，讓她覺得幸福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說是這麼說，柳畫還是構思了很久，最後把施蕾也拉出去幫忙挑了。
「男人的東西說好買也好買，因為他們需要的東西很少，說不好買也不好買，因為他們的東西太少了，送來送去都是那麼些東西！」施蕾嘟囔著。
等於沒有說！還是靠自己好。
「買條領帶怎麼樣？」柳畫指著掛在上方的領帶問。
施蕾瞄了一眼，「太俗氣了！萊溫斯基送柯林頓總統的也是領帶呢！」
早上的時候掃描了一下，發現男性用品他幾乎全有了，問芳嫂之後才知道全是任姿容買的，鬱悶！柳畫好像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要不，你就送內褲好了！夠刺激，哈哈！」
柳畫白了她一眼，總是出些餿主意，居然還能自娛自樂！
最後柳畫投了血本，給他買了全套衣服，回家親自為他布置了一下，做了很多家常菜，準備和他一起吃一頓燭光晚餐。芳嫂也被柳畫支出了主屋。
因為柳畫沒讓沈宇豪來接，他也料到了會有一個美妙的夜晚，為了給她足夠的時間準備，他特意用去接她的時間在公司了加了班，然後才慢騰騰地回家。
沒有以往的燈火璀璨，一開門，只看到，微弱的燭光在餐桌上跳躍著，而她剛好把最後一盤菜端出來。
他走過去，幫她解開圍裙，「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沒啦！時間剛剛好！坐吧，試試我的手藝！」
「以前就試過了！」說是這麼說，他還是很聽話地坐了下來。
「哦，對哦，你喝過我煮的湯了！」難掩對自己的失望之情。
他溫柔地笑了，「沒事，你做的很好吃。」
可她最近的胃口都很不好，親自去做，更是飯菜做好了人也飽了，為了他，只能意思意思地吃一點。
飯後，他硬是說碗要他來洗，柳畫爭不過他，只能由著他。
「我還給你買了一套西裝，等一會你來試試。」她要先上樓洗澡了。
她幫他選的西裝是炭灰色的，他試穿出來的時候，柳畫呆愣了兩秒，帥啊！看著的書從手上滑下來，他有點不自在地拍拍袖子，眼睛不看她，說：「沒想到還挺合身的。」
柳畫回過神來，感覺自己像個花痴，尷尬咳嗽了一聲，「嗯，不錯！」
沈宇豪含笑走到床邊，坐下來，伸手撫過她的臉頰，說：「謝謝你！」
急急地把他推開，靠太近了，搞得她面紅耳赤的，「好啦，你快去洗澡，衣服換下來讓芳嫂先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