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殺人了
水雨瓏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後便驚喜地發現這老頭兒的身體還挺牛批！譬如，一蹦就蹦高几十米；譬如，一塊人頭大的石頭用手一砸就成了碎石而手居然不疼；譬如，自已偶然間抬頭向上看，成群的魚蝦往上是水面之後是……太陽？
可是……嗚嗚嗚，為什麼是個老頭兒啊？滿臉的皺紋肯定難看死了。
不去管那麼多，水雨瓏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向海面游去。讓水雨瓏安心的是那些魚蝦不論大小全部都不敢靠近自己，否則如果哪條八爪魚纏上來可就真的悲催了。
似乎只用了幾分鐘，水雨瓏就浮出了水面，天空一碧如洗，萬里無雲。這是哪兒啊？水雨瓏扭頭四處看了看，發現遠處疑似有陸地，出於不知名的盲目信任，二話不說埋頭朝那方游去。饒是這身體矯健非人，空中的太陽落下又升起直至又落下水雨瓏才頭頂明月踏上陸地。
扭扭身上的海水，水雨瓏抬頭一看才發現這是一片群山，山上樹木鬱鬱蔥蔥。漆黑的夜晚，身後的浪濤以及耳邊不斷傳來的蟲鳴和不知名野獸的嚎叫讓水雨瓏有些害怕。
在原地不肯挪步吹了半晌海風，水雨瓏突然打了個寒戰才回過神發現身上的衣袍已經幹了。打起精神向遠處看去，水雨瓏發現山上有一條羊腸小道，直通山頂。或許，沿這條道可以翻過這山?山的那邊是什麼？或許會有人跡？
打定主意，水雨瓏挽起衣袍下擺，一邊埋怨衣服費事一邊腳步不停地向前走。天蒙蒙亮時，水雨瓏已經在山頂了。說也奇怪，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自己居然一點都沒覺得累，而且就這麼不吃不喝不睡的一路過來，甚至連排泄都沒有。看來自己是真撿了個寶貝！肯定是個神仙老爺爺！老爺爺……
山腳下是一個名叫烏克郡的小城鎮，卻因為山中魔獸和藥材眾多而人氣極佳。這天中午，鎮上一家名為「昊漢斯」的酒家裡來了這樣一群客人：十幾人均身穿厚甲，腳蹬登山靴，腰間別長劍，口中吐髒話。無疑，庭是一群傭兵。店家好聲好氣地招待著，看看方才那招待的小二拿到的小費吧，五十枚銀幣啊！要知道一枚銀幣相當於一百枚銀幣，一枚銀幣等於一百枚銅幣，而一個普通舸三口之家，一個月的生活費才五百銅幣！店中其餘就餐的客人也下意識地放輕了說話聲，埋頭專心吃飯。
這時，從外面走進一個一身青袍的老者，進門開口便道：「小二，上一桌好菜來！」店中眾人頓時循聲看去。
說起來水雨瓏是不餓的，但她總需要知道些這個世界上的事吧？不明不白的感受真的不怎麼好。而出身商人之家的她自然明白，酒家這類往往是信息傳播的重要途徑！於是，就隨便瞅了家人多的走了進來。只是，為什麼這些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善？
「老頭兒，你有錢么就來這兒吃飯？對面街上的肉包子一枚銅幣兩個，去那兒買吧！哈哈！」陡然一桌彪形大漢中的一人斜眼朝著水雨瓏嘲諷道。
錢？水雨瓏連忙翻找，這老頭兒手上戴了一枚玉戒，方才爬山時無意中發現個中世界，一板小小玉戒中居然可以存放下那麼多東西。聽見「錢」，水雨瓏下意識開始搜尋玉戒中的空間，終於在角落裡看到了三座小金山，全部由一板枚類似硬幣的金子組成。呃，這個，是金幣么？
耳中傳來另一人的訕笑：「嘿，老頭兒，沒錢就滾遠點兒，別在這兒讓爺爺我鬧心！或者，你趴地上給兄弟們學兩聲狗叫，爺爺請伱喝酒怎麼樣？」說罷，整桌人哄然大笑。
水雨瓏撇撇嘴，隨手從金山上抓了一把拿出，伸向店家問了句：「這些行么？夠不夠？」然後見店尿以及店內食客一齊變臉，方才笑話自己的幾人瞪著雙眼看向這邊。
水雨瓏兀自找了個地兒坐下，朝店家招招手：「上菜！」
店家回過神，立馬交待小二去后廚拿菜，看向老者的腿神充滿了諂媚。
那群大漢低頭耳語幾句，不再惹事。
菜的味道一般，沒有華夏菜好吃。店家上的酒水雨瓏瞥了兩眼沒去動。有一點沒一點地吃了半晌，拍下三枚金幣起身而去，留下捧著金幣笑得開心的店家一人激動的不斷角后槽牙去咬手裡的金幣。
出了店水雨瓏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閑逛，當做消食。然後就聽見身後一陣腳步聲響起。停下腳步回身而望就見方才在那酒家中嘲笑自已的那群大漢提劍追了上來，十幾人頓時將水雨瓏圍了起來。饒是水雨瓏再不懂行也明白這幾人的意思了。
果然，為首一人，臉上帶著一條蛇形疤痕舉劍指向老者道：「老小子，把你那空間戒指交出來，爺爺饒你不死！」說罷，十幾人同時提劍，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街上的人此時都離得遠遠的，但仍舊讓水雨瓏聽了個清清楚楚，「那些是狂戰傭兵團的人！最近兩年才出得名，團員不多，就十幾人，一直活躍在烏克郡，那為首之人便是團長狂戰，據說是個一階武宗！」「啊？那這老頭兒豈不是凶多吉少了？」「你們都不知道？半年前狂戰就晉陞至三階武宗了！」「天吶！我們賽帆帝國的戰神蘇將軍也才是五階武宗，那這狂戰也相當歷害啊！」……
水雨瓏方才在酒家中得知，這是個修武的世界，從低到高分了五個境界，分別為：武士、武師、武宗、武聖及武神。武士又分了十階，武師分八階，武宗分六階，武聖為三階，到了武神，則只有兩階。至於武神之上，反正至少這裡的人是不曉得了。尋常人終其一生也不過武士到低階武師，若是有幸突破至武師高階，一般就可以在軍中做個統領了。而武宗，賽帆帝國軍中也不過寥寥幾人，其中實力最高的就是那位蘇將軍，帝國元帥。
這狂戰有著三階武宗的實力，也難怪如此霸道蠻橫了。可是……水雨瓏不想乖乖給錢，又不會打架，尤其是對方還人手一劍……廢話，難道用小拳拳捶死他們？怎麼辦……怎麼辦……
心中波瀾起伏，水雨瓏面上仍十分平靜，甚至隱隱有些惱怒。自已沒招誰惹誰，怎麼偏偏就碰上這麼一群打劫的了？
「老頭兒，愣什麼？再不掏錢就殺了你！」狂戰手下一人惡狠狠地說道。
「我呸！你怎麼不去死呢？還想殺我……」水雨瓏怒視著那人，話音未落卻見那人像被巨劍砸中一般如一片草葉飛了出去，口中噴出的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
……靜！整個街上瞬間鴉雀無聲，無一人不震驚。
水雨瓏也愣住了，怎麼回事？瞪人也能有殺傷力？
「啊！老頭兒，拿命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狂戰首先回過神，大吼一聲掄劍向水雨瓏砍去。
要遭！水雨瓏連忙閃身躲開，可奈何那狂戰似乎真想要自已的命，提劍又追了過來。水雨瓏頓時一怒，我未曾犯你，你卻想要我命？情急之下為了保命張口罵道：「你有病啊？信不信老娘想辦法弄死你啊！！！」
然而此時無人再去糾結話中語病，均是驚恐地看見狂戰拿著劍身體一頓，而後脖領處開了一道口子，緊接著一股腥鹹的紅色液體濺到了水雨瓏身上，之後狂戰的頭顱從肩上滾落，正停在水雨瓏腳邊，兩隻眼兀自突出盯著水雨瓏。
半晌，水雨瓏伸手一抹臉，看著滿手的鮮血，又低頭瞅了瞅腳邊的頭顱和身前倒下的無頭之軀，一聲尖叫破喉而出劃過天際，然後水雨瓏拔腳向遠處躥去。
「我殺人了！啊！我殺人了！」隨著老者的遠去，留下的只有一陣尖叫。
留下的人面面相覷，說不出的詭異。